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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迪氯ァ
师兄继续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白天那个礼贤下士温和可亲的状元公打交道。我以为这么些年不见,你身上至少能多那么一点点热度。没想到,依然是座冷得让人不想靠近的冰山。”
他见师弟依旧冷冷地不置一言,似乎并没有与他互诉别后离情的欲望,只得苦笑着放弃,转而道:“老头子确实是找到新鲜玩意儿嘴馋去了。不过他将我打发到京城里来,却是为了你。”
师弟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认同自已师父的这个安排。但他并未开口,因为他知道这个多嘴的师兄总会忍不住主动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果然,师兄见他没有反应,只得继续说道:“老头子似乎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关于当年的四皇子。他让我告诉你,若你下半辈子的日子想过得安心畅快一些,最好是把你现在正在玩的游戏放一放,查清楚一些事情再做决定。”
师弟平静地问道:“四皇子?”
师兄将手中玉壶里的酒又往嘴里倒了一口,点头道:“当年那个。”
自然是当年那个,现在的四皇子将将始龀之年,与那遥远的往事,自然是扯不上半丝关系的。
师弟仍是淡淡回道:“便是如此,我一人也已足够。”
师兄笑道:“不要小看你师兄的本事嘛,老头子将我打发来这里,总有他的深意……”
师弟冷冷地打断他道:“你是不是跟那个喜欢故弄玄虚的老头子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点?”
师兄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代表师傅赞许一下师弟的嘴下留情,没有用“装神弄鬼”这样的词语来表达他对师傅的爱戴,多少总给那个备受天下无数人景仰尊敬的老头子留了几分薄面:“好吧,我承认是我被老头子压榨得太过凄惨了一些。正好他又给了我这么好一个理由,让我可以离那老头儿远一点,所以……”
他止住话意,顿了一顿,又道:“但老头儿放我来了,那就表示总有一日,你会有需要我插一手的时候。”
师弟挑了挑眉,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就是你这位‘铁口神断’,用来混饭的本事?”
师兄叹气道:“我收回之前的话。原来这些年师弟还是有些长进的。至少,开始会与师兄开起玩笑了。”
师弟忽然沉默,一直停在脚下某一个方向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师兄感觉到了他身上忽然暴起的那一股冷意,抬起头将目光转向他,然后顺着他锐利的眼神,慢慢低头向下看去。
从这个院子里最高的小楼屋顶,可以很轻松地将卫府上下一眼看尽。虽然今夜无月,不管是树影屋影人影,均被掩藏在浓浓的夜色里。但对于身怀十几年这世上最顶尖的武术修为的师兄弟二人来讲,黑夜并不能阻止他们看到下面这有趣的一幕。
屋顶向下可以看到一座二层的小楼,二楼上其中一扇房门轻轻虚掩了一下。停了大约一刻,房门被小心地推开,钻出一个鬼鬼祟祟的小黑脑袋,躲躲闪闪地左右张望了一番。最终确认了四下无人安全无虞,小黑脑袋这才放心大胆地从门后钻了出来。
这小黑脑袋原是一个及笄年华的漂亮少女,身着一件单薄的素色寝衣,披着乌黑的长发,光着白嫩的小脚丫,摸摸索索地一路向前。可能是因为夜色太暗,少女目力不及屋顶二人,再加上本就身子虚弱,脚步虚浮,这一路走得很是跌跌撞撞。只见她时而拌到廊柱,时而完全搞错方向,直直撞向墙壁,时而无故停下,探手向前方虚空摆上几摆。每逢这时,她那张清秀绝伦得不带丝毫烟火气的漂亮脸蛋,便会夸张怪异地扭曲几下,嘴里跟着嘟噜几声,似乎在呻吟抱怨,模样甚是可爱乖张。
师兄忽然失声笑道:“这便是传言之中温婉淑静的弟妹吗?想不到竟是如此的趣致可爱。哈哈,有点意思。”他一边拿着翡翠玉壶不住往嘴里灌着酒,一边看着下方少女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
师弟抿着嘴角,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只冷眼静静地看着下方摸索搞怪的少女。经过一番艰辛而不懈的努力,少女此时已从二楼的寝室,经过长长的走廊,层层的阶梯,一路摸到了她想找的房间门口。
那是厨房。
然后是一阵稀里哗啦乒乒乓乓,间或夹杂着几声低低地“啊”“呀”“嗯”的声音,少女冲进厨房后造成的破坏已然让人不忍目睹。
好在随着少女推开厨房门的那一刹那,空气中隐隐传来了几声碎石破空的声音。散落在黑暗中的几声闷哼,毫不引人注意地被随之而来少女制造出的更大的声响淹没了。
师兄显然觉得少女的举动有趣至极,如果被那些个烦人的下人们突然惊醒过来打扰了她,实在是件大煞风景的事情。所以,他很及时地出了下手,帮她解决了一些小麻烦。
一束桔色的火光突兀地自黑暗中亮起,少女终于找着了火石,打起了一盏烛灯。
这烛灯摇摆着婆娑的身姿,肆意地划破墨黑的暗夜,将近前这个明妍少女四周,打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让少女原本就出尘绝世的颜色,辉映得更加明媚生光,宛如暗夜里的精灵,荡漾在氤氲水烟之中。
夜色笼罩着远远屋顶上的两个人影。好像此时在这世上,除了远处那一点明媚,便不再有哪里生有光辉。隐在暗夜中的两双眸子,已被那一点明媚,挤得盛不下其它任何的情绪,只赤祼祼地写着两个字:惊艳。
第十七章 吃货的幸福
更新时间2012…7…11 20:30:24 字数:2626
卫若子是被饿醒来的。
那碗燕窝金贵是金贵,但貌似还没有白粥经饿。好歹她也饿了三天了,这些人居然只给她吃那么点儿?什么意思嘛?成心想饿死她?
卫若子之前被莫安之吓得不轻。虽然莫安之并未按她脑中YY的剧本,往霸王硬上弓的方向一路驰骋向前。而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地,就那样拥着她安静假寐。虽然这丫阴郁森冷诡异多变的黑暗气质,让她时刻拉着紧弦不敢放松,但她实在挡不住这丫温暖的怀抱中那股清爽的男子气息,笼在鼻息间,令她熏然欲睡。
然后她便……当然睡了。
然后便在半夜饿醒。身边并没有躺着莫安之,但被子里尤有余温,她并不奇怪。从她饱受惊吓的穿越第一天夜里开始,她便一直提高警惕严防死守着那道防线。尽管最初那日莫安之用一个轻描淡写的理由对此事嗤之以鼻,但她可没有小白到因此而心怀侥幸。从第一天开始,每天晚上,她都是在确认莫安之熟睡之后,才放心入梦的。所以今晚面对莫安之突然流露出的温情,她才感到心惊肉跳。
而让卫若子安心度日的另一个原因却是,每天夜里的警惕防备,让她很快发现莫安之那晚说不让卫元新抱孙子的话是真的,这丫每天晚上都会在确认她熟睡以后悄然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他会在她早上睡醒之前,又悄悄地回到房间,制造二人同房共眠的假象。
终于发现有一件事情是他们两个夫妻同心的,这让卫若子很是高兴。没有逼迫到眼前的危机,那她正好可以从从容容发掘她的跑路计划。其它的,嘿,她还真没那么多脑细胞可以拿去浪费琢磨那些不相干的事儿。反正,不管怎么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咕咕大叫的五脏庙这会儿正在肚子里闹得翻天复地,提醒她再不找点食儿来祭祭庙神,今晚剩下的时间她休想在睡梦中安然度过。
四下里静悄悄地,她“啊啊”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听到香琴她们的应答声。莫安之那丫真够狠的,明知道自己半夜要走开,也不让小香琴睡回外间抱厦内打打招呼。
抗不过肚子里挖心挠肺的饥饿感,卫若子几经踌躇犹豫辗转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在这个黑麻麻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发扬一下自己从未被发掘过的冒险精神,冒着被突然回来的莫安之发现的危险,杀出一条通往厨房的光明之路。
好吧,在手中拿着火折子成功点然厨房里的灯烛之后,卫若子对自己这一路颠沛曲折有惊无险的冒险结果还算是比较认可的。她拍拍胸口,放下了刚刚提了一路的慌乱忐忑。此时的她已饿得晕头晕脑,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为什么自己制造出了这种惊天声响之后,偌大的院子里居然还是只有她一个人醒着。
卫若子圆睁着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把厨房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扫荡。勉强能入口的食材,为明日早餐准备的点心,备着用来制作糕点的糖糕……所有算是能吃的东西,都被卫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胡塞海填,毫不客气地填进了肚子。之后,累得精疲力尽的她,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懒懒地坐在厨房肮脏的地板上,心满意足地打着嗝。
唉,没想到吃顿饱的也这么不容易。吃饭真是个力气活啊。
某处屋顶上传出一声惊奇地叹息。
某对不幸的师兄弟很不凑巧地目暏了一个坠入凡尘的谪仙是怎样化身变为饕餮吃货的这一系列惨剧。
如果说之前那暗夜中腾起的明媚颜色把某对的眼睛瞬间惊艳了震慑了的话,那随之而来的这个少女毫没形象的饕餮大餐则立马无情地颠覆了某些人对这个世界上女子的认知。
卫若子要是知道有这么两人从头到尾一直在远处旁观自己的“找食”过程,她一定会用精辟的三字真言来帮他们概括总结:毁三观。
她很有自知之明,如若她自己能用上帝的视角审视这个过程,她也很是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颠覆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激荡过程。
某师兄好容易从惊诧状态中回过神来,由衷地叹服道:“叹为观止!我在想,这一幕要是被老头子看到了,肯定要对这丫头喜欢得宝贝似的。我很难想像,莫师弟,当初你叫老头子为你配的药,便是给她喝了?”
他没有抬头,虽然站立在他身边的这位师弟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但他却能感觉得到师弟身上散发出的某种莫名寒意。他默了默,然后用难得认真的口气说道:“如若当年的事情,同师父当初所推测的有所出入,或者事实当真便是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些,你也不愿意放下?不愿意放过?”
师弟并未回答他,只是一直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色,忽然间变得难看起来。
师兄喝了口酒,眼光始终落在下方那个慵懒放纵的姑娘身上,没有移开半刻。然后再慢慢开口,仍然是那种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认真语气:“不管你是不放下,还是不放过。我却知道,如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怕是不会忍心眼睁睁见你毁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子。”
正说着,他脸上突然露出奇怪地神色,道:“她现在,在做甚么?”
人在吃得太饱的时候,总会生出一些奇怪的情绪来,这并不奇怪。
卫若子此时就是。
肚子撑得难受,她艰难地爬起来,想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法子消消食才好。不然等下摸回床上的时候,她很难在莫安之回来之前进入熟睡状态。卫若子十分不愿意在脑子清楚的情况下与那个男人单独相对,那是一件非常挑战她抗压底线的事情。
她在原地蹦了蹦,围着厨房慢走了三圈。终归还是没有胆子拎着灯跑花园子里去散步消食。她害怕如果真那么倒霉催地,又撞到莫安之那个克星的枪口之上,难保不会又要经受一番那丫的冷漠高压。那个,相当考验心脏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