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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儿看着寒月:“你说什么呀?寒月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杀害我呢?寒月可是我的夫。”
“如果不是寒月,为何寒月会在明知南国很危险的情况下,仍然带郡主来这里?并且还让郡主差点遇险,若不是逸云正好赶到,只怕郡主会有生命危险了。”
逸云的声音很平淡,可是句句是力量。
寂儿想都没想地说道:“我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是,我怎么都不会怀疑到寒月身上。”
逸云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郡主,你为何这样盲目地相信寒月?要知道,寒月与郡主才认识不久,而逸云,才是从小便在郡主身边,保护郡主的人!”
寂儿撇撇嘴:“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可是我不希望你们互相猜忌。再说了,我不是盲目相信寒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用心来看出,寒月对我是真心真意的。他决不会害我。”
逸云一向毫无波澜的眼中透着一丝愤恨来,他怒而拔剑,对准了寒月:
☆、要罚就罚我
“寒月,你总有一天,会露出真面目的!你这一招只骗得了小女孩子,骗不了我!”
寒月刚才听寂儿说出这般由衷的话,心里自是感动不已,逸云再怎么侮辱他他都顾不上了,他心里耳里只有寂儿说的那句:
“他是我的夫,他决不会害我。”
“郡主,其实寒月刚才也差点疏忽了。”
寒月说,“寒月应该寸步不离郡主身边才对,这是寒月的失职。”
“不关你的事,你也总得有自己的空间。”寂儿总能为他找到借口。
这时,老伯过来了,阿桃扑到老伯怀里:“爹爹,刚才来了一大群黑衣人,要杀我们,吓死阿桃了。”
“阿桃不怕。”
老伯说,“郡主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伯父。”寂儿说。
寒月将寂儿搂到一边,帮她将散落下一来的头发挑回发簪里去,温柔地说:“寂儿,往后,可谁都不要相信,因为,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
他这话,是故意讲给老伯听的。
一行人便朝大梁国行去。
到了南平王府,南平王果然是大发雷霆。
他指着寒月骂道:“你这个罪奴!好不识抬举!背着本王带走了我的女儿!今日本王不给你厉害看看,,本王就不是南平王!”
寒月微垂下了头,没有说一句话,寂儿却沉不住气了,
“父王,你不要伤害寒月,如果你伤害寒月,您就先伤害女儿好了!”
“你——”南平王气得直拍桌子,“寂儿,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竟被这个妖孽男子迷成这样!你现在眼中,还有你这个父王吗?不行,都怪父王过去将你宠坏了,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父王今日连你也一并惩罚工!”
寂儿一怔,南平王怎么会舍得惩罚她呢?除非是真气得不行。
只听南平王说道:“将寒月关在禁院,禁足一个月,将郡主送到祠堂里,跪两个时辰!”
寂儿一听南平王要让寒月禁足一个月,急了:
“父王,您怎么惩罚女儿都行,可是,您将寒月禁足一个月,女儿往后如何见到他?请父王收回成命吧!”
“你敢违背父王的命令?”
南平王气得脸色铁青,“本王就是要让寒月与你不再相见,寂儿呀,你马上就要嫁给二皇子了,怎么可以随意出府呢?这万一有什么闪失,父王岂不心痛?所以你不要怪父王,父王这回一定要给你个教训。”
寂儿拉着寒月的手哭了起来:“那请父王罚寂儿也跟寒月一起,禁足,随便父王禁足多久都成,只要让女儿与他在一起!”
逸云听了,心在深深受煎熬着,南平王气得一掌劈下去,将桌子一击成了两半:“这真的是太不像话了!寂儿,你真的是太让父王失望了,就为了这个卑微的罪奴,你竟然……那么父王也不饶恕你了!来人,拉郡主下去,跪祠堂一日!”
寒月听了,连忙跪下:“请王爷饶恕寂儿吧,一切都是寒月所挑唆所至,寒月愿意承接一切责任。就让寒月来顶替郡主,跪祠堂吧。并且,寒月在未得王爷释令之前,必不会再见郡主。”
☆、你起来
寂儿忙说:“父王,不行!见不到寒月,女儿会死的!”
“你们——”
南平王差点气呛了,他一脚朝寒月重重一踢:“我踢死你!你竟然这样诱惑我女儿!”
寒月被踢倒于地,还是直起身子继续跪着,寂儿忙用身体挡住他:“父王,女儿不许你踢寒月!”
什么?
南平王一怔,只见寂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脸正色凛然地站起来,大声责问她的父亲:
“试问父王,女儿与寒月纵然出府玩几日,究竟有什么错?寒月乃是女儿夫君,女儿与夫君恩爱,到底犯了什么错?父王为何如此不讲理,明明我们没有犯错,却要惩罚我们?堂堂的南平王如若如此糊涂,还将以何面目示人?”
这铿锵的一番话不但听得南平王大吃一惊,就连身边的寒月与逸云也都吃惊不小。
寂儿一向体弱多病,从不敢违背她的父王,虽然有时会任性撒娇,可是一旦父王真的生气,她便会乖乖地闭了嘴。
可是,这次,她是怎么了?
不但毫无畏惧,据理力争,而且义正词严,句句有力,这一点也不像是过去那个郡主呀!
南平王气得嘴唇直抖动,他指着寒月说:
“寒月,你行!你将本王的宝贝女儿的心,全都抢走了!你行!”
寒月深深凝视着寂儿,“这一切错在寒月,是寒月令王爷父女相争,就算王爷不说,寒月也会去跪祠堂。还请王爷不要再怪郡主了。”
寒月说完,起身就朝祠堂走去,寂儿连忙追了上去。
“这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南平王对逸云说,“你去将寂儿抓回来,不得让他与寒月相见!”
逸云看了门外站着的老伯与阿桃一眼,说:“逸云以为,王爷大可不必惩罚过早寒月。”
“怎么,连你也要为寒月求情不成?”南平王气呼呼地说。
逸云连忙一揖:“逸云不敢,只是,逸云知道,寒月此番归来,还另外带了两个人过来,那男的,酿酒技术委实了得,而那少女,则是他的女儿。
他们似乎是寒月之恩人。可是,逸云却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逸云想,如若放了寒月,说不定,王爷可以更加方便监视他们。”
南平王向着门外扫了一眼,说:“你是说,这两个人,与寒月,可能在进行着什么秘密的事?”
逸云点头:“比如说,他们都是楚国人,可能暗中进行复楚大业。”
“既然如此,拉他们下去中,直接斩了不就得了?”
南平王眼中透着杀气。
逸云摇摇头:“逸云以为,过早地打草惊蛇,并不利于放长线,钓大鱼。”
南平王听懂了,他看了逸云一眼,叹息道:“幸好本王还有你呀,逸云。要不然,本王可真的是一个可商量的人,都没有。”
寒月跪在祠堂里,祠堂里的地面是用地砖铺成的,冰冷入骨,他的膝盖一阵阵发疼,寂儿走过来,跟着他,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起来!”
寒月微微发怒,“寂儿,别傻了,地面的寒气会袭击你的膝盖的!”
☆、你真是傻
寂儿坚定地说:“我不管,我们说好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只要你跪着,我就不会起来。”
“你——”
一向温和的寒月竟然发怒了,他伸手将寂儿抓了起来,硬是让她站立着。
“我说不许跪就是不许跪!”他霸道地说。
她挣扎不开他的手,扑到他怀里,抚摸着他的脸,哽咽道:“你知道我不舍得你这样跪着的,快起来呀寒月。”
“这样跪着,总比禁足的好。”
他在这个时候竟还笑得出来,“禁足的话,就从此再不能见到你了。我宁可就这样跪几日,跪到王爷心软了,也不想禁足。”
她眼睛湿、了:“寒月,既然你已下定了决心,我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去,天冷,地面的寒气便冻着你的。”
她正要离开,寒月忽然抓住她的手,“寂儿,别离开我,我想你陪我。”
他眼中透着渴望,她更紧地抱住了他,他将脑袋贴在她胸前。
他听到她的心跳声,感觉很幸福很踏实。
这时,逸云走了过来。
“寒月,王爷说你不必再跪了,带新来的这两个朋友,去换衣服吧。我已给他们安排了两间上房了。”逸云说。
寒月一怔,南平王怎么忽然这么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这似乎不像是南平王的本性呀。
寂儿却开心地扶起寒月:“快起来。”
逸云意味深长地看着寒月,说:“寒月,他们是你的朋友,我将他们安排到你的院子里一同住了,你不会介意吧?”
寒月轻轻一笑:“寒月感激还来不及,如何还会介意呢?”
寂儿拉着寒月走,边走边对逸云说:“逸云,你去帮我拿一些草药来,敷在寒月膝盖上,他刚刚跪在这么冰的地砖上,膝盖一定很痛的。”
逸云自然是极不开心了,可是表面上他还是点点头:
“好。”
寂儿扶寒月坐定,接过逸云递过来的草药,帮他敷好,埋怨道:“寒月,你可真的是傻。天下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
逸云接过她的话说:“是呀,明明武功这么好,明明可以很自由,明明可以逃过跪祠堂,却偏偏要往最坏的结果去钻,我倒是真不理解你了。”
逸云话里带话,寒月不会听不出来,他只是轻轻一笑,抚摸着寂儿的脸,说:“寂儿对我这么好,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还嘴硬。”寂儿嗔怪道,“说好了有难同当的,临了又一个人承担一切,真是说话不算话。“寒月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笑得很幸福。
逸云不想看到他们相亲相爱的样子,便走了出去,走到院子里,看到那老伯与阿桃正在院子里浇花。
老伯对阿桃说:“乖女,喜欢这时吗?“阿桃摇摇头:“若不是因为在这里可以常常见到寒月哥哥,我才不想来呢,哪都不能去,哪里都有人监视。”
老伯轻轻一笑,:“这世上富有的地方,都是不自由的地方。可惜,偏偏有人就是喜欢往最不自由的地方钻。”
逸云听了走上前去:“比如说老伯,明明喜欢自由,偏偏要往不自由的地方钻。”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老伯回头见了逸云,一怔,马上笑着打揖:“在下见过逸云公子。”阿桃见了逸云,也揖了一揖。
逸云看着被他们浇过的花,朵朵都长得很好,笑道:
“老伯不但会酿酒,还会酿水呢,老伯浇花用的水,竟也是如此奇妙,只怕连朽木也能浇开花吧。”
“不敢。”老伯笑道,“只不过是在水中加了点我酿的酒而已。”
阿桃在一边插嘴说:
“我爹爹酿的酒,可是比玉液琼浆还要好喝,不但如此,喝了还能治百病呢。比你这个医生开的药方子都还要好。”
逸云轻轻一笑:“哦,你如何知道我是个医生?我想,寂儿未曾在你面前提到过我吧。”
阿桃撇撇嘴:“当然不是她告诉我的,是我爹爹告诉我的。”
逸云看向老伯,老伯有点紧张地看了阿桃一眼,阿桃一怔,
“爹,我又没说错,不是您告诉我的吗?您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