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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微点头,“此次她功劳不小,又因为吴家受了惊吓,”皇上沉吟片刻,道:“我会叫皇后给他们一些赏赐,京城事乱,等他们身体好一些,就叫他们离开吧。”
朱有德心中一直记着当年那个女孩的眼睛,那天早上的悲伤绝望,也正是那一刻,他才决定走上这条道的,可以说,是苏木兰和苏爷爷提前让他踏上了这条路。
军师也一直记得苏木兰,虽然他不知道当年皇上的心理活动,但是当年俩人都有些防备苏木兰就是了。
说来也可笑,当年苏木兰可才七岁呢。
赖五虽然想要留李石和苏木兰多住一些时间,但见皇上点明,也不好多挽留,只好应下,只是心中难免好奇,出来后就问军师,“皇上怎么想起让李石夫妇尽快离开京城。”
“吴家事败,可吴家的势力还在,谁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事?皇上将吴家的势力牵制在京城,他们自然是离开京城越远越好。”军师心想,皇上这么些年来倒是难得的心软了一次,看来,苏定也该醒了。
不仅是军师这样认为,苏家和李石也认为苏定应该醒了。
周氏见苏婉玉被抓走,几乎要崩溃,她心中怨恨木兰的同时,却又不得不离开吴家。
她去找苏可,“你妹妹怀着身孕,好歹叫人关照一二。”
苏可疲惫的点头,他先前没在京城,而是出去办事了,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苏婉玉将苏木兰抓到京城来,再来就又听说苏木兰将苏婉玉抓了做人质,之后的事就如同戏剧一般,让苏可措手不及。
周氏强忍着怒气道:“你大哥的病到底怎么样了?苏木兰根本就不会听我们的。”
苏可皱眉,“母亲,木兰毕竟不是我们苏家的人,还是让她离开吧,更何况,如今京城中谁不知道婉玉有一孪生妹妹?大哥因为木兰从小被送走,一直对她有些愧疚怜惜。”这是告诉对方,婉玉的那些算计是不可能继续的。
周氏噎住。
“母亲,先前父亲与吴家走得太近了。”
周氏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再说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住苏家,这点认知她还是有的。
到了晚上,吃下解药的苏延年和苏定醒过来。
苏延年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大半个月,只是觉得浑身无力,而等他知道的时候,也得到了吴家被抓的消息。
那时候他心里就是再怨恨苏定,也无可奈何的感到庆幸。
苏老爷子却一夕之间老了十岁不止,皇上对苏木兰开情,对苏定欣赏,不代表他就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苏家。
毕竟,苏老爷子脚踩两条船,而苏延年站在吴家那边……
不得不说,这对苏老太爷来说是一个很重的打击,毕竟,他为官几十载,临了,临了,不仅不能帮家族打下根基,还要靠孙子才维系住家族……
苏老太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出来后就决定将家主之位传给苏定,当然,这件事他还只是在心里想想,如今最要紧的是将苏家从吴家和流言的漩涡中拔出来。
想到这里,苏老太爷不由的龇牙,他是真的没想到老大媳妇能蠢成那样,他将苏家交给老大媳妇管,一来是因为苏定,二来,儿子当年做得太过分,也算是一种补偿,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的拎不清。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竟然为了苏婉玉做下这许多的事。
苏木兰自然比不上苏婉玉,她若做事机密也就算了,偏还被人发觉找上门来,吴家在京城,离钱塘十万八千里远,可他们的老家可在钱塘,想到前几天收到的信,苏老太爷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
苏家在钱塘百年的名声,只怕就……
苏老太爷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了一封信,本来是想叫那几个后生知道什么叫可畏,可如今看来却不是时机了,苏木兰帮了圣上一个大忙,谁知道那位会如何赏赐?
这种情况下,苏家还是少做少错为妙。
苏老太爷写好了信,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往钱塘,务必将前几天的那一拨人给拦住。
而隔了几个院子的苏定正和李石面对面的坐着。
“我安排一番,引你去见皇上……”
“大哥,”李石打断苏定的话,对上他的眼睛,微微笑道:“我和木兰决定过两天就回去了,见圣上的事就不必提了。”
苏定微微皱眉,他看出李石的坚定,并不是在假装推脱。
“为何?”苏定沉默半响,还是问道。
李石笑道:“木兰的意思,以后我们就在鸣凤村多买一些地,家里再养上几房下人,做个小地主就是了。出仕为官却是有江儿和阿文。”说到这里,李石顿了顿,笑道:“说到这里,石有一事要求大哥。”
苏定压下心中的酸楚,看了李石一眼,见他并不勉强,方问:“什么事?”
“明年春天江儿和阿文要入京春闱,到那时还要大哥多多照料,再则,我们想让他们提前进京……”
苏定点头,“你让他们来吧,我在这边给他们找个好一点的先生。”
李石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苏定非要他入仕。
若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自他懂事起,他所接收到的理想就是入仕为官,做下一番大的基业。
说是自傲也罢,不自信也好,李石以秀才的身份入仕,最高不过五品官,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乡间做一个大夫来得潇洒。
何况,木兰不说,他也能感觉到她对官场的排斥。
“我让人从库房里拿了一些珍贵的药材,你带回去给木兰补身子,明天我去看看她。”苏定没说要接木兰过来住的话,苏家对她忌讳,最要紧的是,周氏不接受木兰,以前是为了自己的处境,如今苏定地位稳固,已经不用在乎这个了,她却又为了婉玉。
苏定微微一叹,母亲和木兰似乎渐行渐远,难道这真是苏家的诅咒?
苏定微微摇头,子不语怪力乱神,明明是不信的,怎么竟也胡思乱想起来?
木兰也很想见见苏定,李石就起身道:“如此,我就回去告诉木兰,她也一直担心大哥。”
苏定送李石出去,在门口就碰到了苏可,李石笑着行礼,“二公子。”
苏可挑眉,叫大哥做“大哥”,却偏叫他做“二公子”。
苏定暗暗警告了苏可一眼,苏可只好无奈的点头让身,李石就转身笑道:“大哥不用送了,叫文砚送我出去就罢。”
☆、124。第124章 恩情
“大妹被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大夫给看过了,那两天动了胎气,孩子差点不保。”苏可随着苏定进去,禀报道。
苏定坐在椅子上,不由的敲着桌子,苏可就忍不住道:“大哥,以皇上对吴家的忌讳,大妹的这个孩子恐怕保不住……”
别说现在苏婉玉还没生产就被下狱,就算平安在吴家生下,抄家的时候恐怕也难幸免。
苏定哼了一声,“你也太小看他了。”
苏可就低下头。
苏定闭了闭眼,道:“皇上曾暗示过我,只要能将吴家拿下,他愿意放过婉玉,若不是……”若不是她做下这样的蠢事,现在他都可以把人接回苏府了。
“先给她送一些东西过去,再打点好狱卒,我进宫替她求情。”
苏可张张嘴,到底没说出去阻止的话,他知道,大哥对亲情看得很重,不然也不会在父亲那样伤他们的心后还用生命帮他,虽然其中有孝道压着,但只要明面上不错,谁又能说大哥的不是?
他们几个兄妹也多靠大哥教养扶持,大哥对大妹虽然有些冷淡,身上到底流着一样的血,他就知道,大哥肯定不会放任大妹不管的。
只可惜,这个道理他看得明白,苏乐也懂,甚至连被送出去的二妹都知道的道理,偏大妹没想清楚。
李石和木兰是住在赖五家的。
赖五一直在军中,一路下来立下不少功劳,算是皇上嫡系中的嫡系,也正因此,在立国之后他就被封为平阳侯,之前一直带兵四处平乱,因为收到皇上的信息,知道吴家可能会作乱,这才回京的。
他的房子来不及重建,皇上就将前朝一位公爷的房子拨给他,回头再按制除掉一些就是,而且,如今国内还没有平定,边关又不稳,说不定赖五还能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李石直接敲门进去,赖五家的下人并不多,大多是军伍中人。
此时赖五正在木兰房里,几天下来,赖五直到现在才抽出空来问木兰家乡的情景。
知道苏家这几年一直帮着赖家供奉香火,赖五就跪下朝着木兰就磕头。
木兰吓了一跳,忙要下床将人扶起来,赖五就跳起来将人压下,“你快躺着,不然小李相公回来要削我的。”
“赖五叔这是做什么?不是存心叫我折寿吗?”
赖五眼眶微红,“要不是你,我娘和大哥这几年岂不是做了孤魂野鬼?当初我想着,你们只要能替我收殓了我娘和我大哥我就感恩戴德了,可没想到你们还供奉着他们的香火。”赖五坚毅道:“好孩子,以后赖五叔就是你的依靠,谁要是再敢欺负你,”说着,赖五磨着牙道:“那得问问我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木兰有些无奈,“赖五叔忘了,赖大叔当年算是为了我们家才……不然,你们兄弟身强力壮,又没有拖累,要活下去并不难……”
赖五却不这样想,正如当年赖大所说,他们两家之所以结伴,就是因为苏家分了一半的粮食给赖家,不然,他们只怕连村子都走不出,毕竟,他们还有一个老娘。
他们不能拿了人家的粮食,走到一半就将人抛下,赖五的信念虽然不及赖大坚决,但也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更何况,这十一年来是苏家和李家供奉着赖家的香火,就算是五分的情义,现在也变成了十二分的情义。
想到如今还在作乱的前朝藩王,赖五怅然道:“只怕这两年我还不能回去给我爹娘和大哥扫墓。”
“赖五叔,天下的战事是打不完的,赖五叔就算是不回去,好歹也先成个家,正如赖大叔当年所说,以后赖家的香火就靠你了。”
赖五就沉默下来,再过三年,他就而立了,人家在他这个年纪,儿子都可以考学了。
他眼神坚毅起来,木兰说的没错,他们赖家可只有他一个了,怎么也得生个儿子再说。
赖五想到就做,马上就起身去找皇上。
“那木兰你先休息着,五叔先去做事,晚上回来再来看你。”
木兰愣愣的看着如风而去赖五叔。
李石含笑进来,“赖五叔这样急着去干什么?”
木兰摇头,“也许是我提到他的亲事,他害羞了吧。”
李石想到赖五粗矿的面孔,很难将他和害羞连在一起。
他暗笑一声,举了举手中的东西,道:“这是大哥送的,说过两天过来看你。”
李石放下东西,上前给木兰把脉,见胎儿基本稳定下来,心中微松,脸上的笑意更深,摸了摸木兰的肚子,低声道:“等再过几天,我们就回去。”
木兰就呼出一口气,轻声道:“我也不喜欢京城,总觉得很压抑,没有在我们家里自在。”
“等过几天再稳定一些,日子也大一些,我们再走,我已经让大哥给江儿他们送信,暂时算安他们的心。”
而此时,还没收到信的李江和苏文正收拾东西往京城赶。
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李石确实是往京城赶的,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他们就是傻子也知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