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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木兰正用热毛巾轻轻地给天天擦拭伤口,周春则在一旁帮忙换毛巾和换水,看到天天身上的鞭痕,心疼道:“该死的张君堂,阳阳就该把那人给阉了。”
木兰瞪了她一眼,“在孩子面前胡说些什么呢?”
“春姨,你怎么不早说?”阳阳后悔道:“我当时只是废了他的手脚而已,早知道我该阉了他才是……”
秋果端一碗热热的鸡汤上来,木兰用被子轻轻地搭在天天身上,接过鸡汤,“来,天天,先把这碗热汤喝了,喝了就有力气了。”
天天不好意思的接过,阳阳就在一旁嘲笑道:“叫你跟我习武,你偏偷懒,只是被抽了几鞭就站不住了,竟然还叫娘亲抱你回来,你都多大了?”
木兰瞪他,“有你这么说弟弟的吗?边去。”
天天小口的喝着鸡汤,没敢说自己是被他用的那些刑具给吓的,那样一来,哥哥岂不是更要笑话他?
因为阳阳的打趣,大家气氛一松,天天的心微微安定下来,竟然没有了之前的恐惧。
等木兰给天天上好药,安知府就跑到李家来了。
阳阳冷哼一声,“我还没去找安然算账呢。”
周春道:“夫人,虽然安知府和唐夫人说要收安然做嗣子,但毕竟还没过明路,您若因为安然去找安知府与唐夫人的麻烦有些说不过去。”
“有什么说得不过气的?府城的人围在安然旁边看的就是他安知府的面子,现在府城中谁不知道以后安然就是他安知府的儿子?不找他们找谁?”
木兰将碗递给周春,起身道:“天天,你在屋里休息,阳阳,与我去见一见安知府。”
安知府见李旭阳也在府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客套,先上前请罪,“苏夫人,家里的孩子不懂事,还请您赎罪。”
“也就是说,安知府认下安然做的事了?”
安知府咬牙道:“是,安然是在下接来府城的……”安知府见苏木兰面色冷峻,就道:“苏夫人,孩子们有错自然要罚,但最好还是不要涉及性命,您看,要不,先把张君堂给放了?”
“张君堂不在我手上。”
安知府皱眉,他抬头去看木兰,见她神色淡淡,想到她的性情信了八分,只是心更沉,“那张君堂呢?”
木兰讽笑道:“丢了,我让阳阳把人给丢了,至于现如今人在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安知府:“……”
“苏夫人,我知道您心中有气,但张君堂若有事,肯定会波及到阳阳,其父张柏并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安知府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们也不是心胸宽广之人,”李江慢慢的踱步进来。
安知府看到李江,神色微黯,他知道,事情只怕不能善了了。
李江先对木兰行礼,道:“嫂子,您先回后院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就行。”
木兰的眼睛扫过跟在他身后的常山,知道他已经了解了情况,起身对安知府欠身道:“那我先告退了。”
安知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木兰离开,虽然苏木兰不讲情面,性子又直,但他还是宁愿和她打交道,也不要回过身来面对李江。
等到安知府从李家出来时天色早暗下来,他身边的长随着急道:“大人,我们快进城吧,这城门就快要关闭了。”
安知府发愁道:“走吧,我们去牢里提人。”
“牢里?”
安知府没理会长随的疑问,打马朝监牢而去。
他承诺了李江这么多,自然是问到了张君堂的下落,他没想到李旭阳竟然是将人丢到牢里去了,早知道就不承诺李江这么多了……
安知府胡思乱想间已到了监狱。
李旭阳白天的时候那样招摇过市,自然会落到一些人的眼中,只要认真打听,费些时间自然可以找到人。
可安知府没往城内想,以为李旭阳将人绑住报复去了,自然是哪儿偏僻弄到哪儿去,所以慌乱之下才让李江占了便宜。
安知府后悔不迭,可看到张君堂后他就没这个心思了。
指着不成人样的张君堂,安知府脸色难看的问道:“这就是张君堂?”
衙役点头哈腰道:“大人,就是他,今天李少爷共带了四人过来,另外三个都叫这个做少爷。”
安知府脸色难看,“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抬回去叫大夫?”
张君堂被阳阳折磨了一通,其实伤得并不多重,只是手脚被打折,至于那墙上的用具,阳阳不熟练,也就粗略的在他身上试了几件,所以张君堂看着惨,其实没伤到内里,真正让他差点死去的是因为牢里。
因为阳阳给他的罪名是劫匪,衙役干脆就将人与一些大盗劫匪给关在一起。
这些人走南闯北,什么手段没见过?只看张君堂身上的伤就知道是被淫具所伤,再仔细一打量,发现他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虽然已经伤痕累累了,但耐不住他们被关在牢里多年……
衙役听到惨叫声赶过来,已经有一个大盗提枪上阵了,衙役暗地里啐了一声,在得到一块碎银子后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了。
一起被关进去的三个小厮哀求不已,恨不得以身代之。
但那三人越是这样,那些囚犯就越兴奋,竟然不理完后的那三人,只瞄准了一个张君堂。
安知府赶到的时候,张君堂已经晕死过去,他看着那人血迹横流的下体,很是厌恶的皱眉,挥手道:“快去请大夫,悄悄的将人送到别院里去。”
张君堂这样,他是不可能将人接回安府的。
安知府看了那三个小厮一眼,道:“将这三人押回去,另外请了大夫看,让人一日十二个时辰盯着,不许他们出现任何意外。”
这几人可是重要的人证,想到他答应李江的事情,这几人无论如何要活着。
安知府回了安家,唐夫人和安然都等着,安知府冷哼道:“他也算求仁得仁。”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唐夫人和安然都有些不解。
安知府却没解释的意思,而是问安然,“你老实告诉我,张君堂以前是不是常犯这样的事?”见安然面色乖巧,就冷哼道:“你也不用再撒谎,你是怎样的人,只这件事就看个清楚了,我告诉你,李家与张家这仇是结定了,张柏是知府,但苏文和李江也不弱,就算他们现在一个有危机,一个暂且在书院教书,他们也不是张柏可以随便欺负的。”
安然低声道:“张君堂的伯父张松是大学士……”
安知府冷笑,“到现在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你以为李家和苏家会怕一个张家?苏木兰是苏定的亲妹妹,苏定对她比对住在苏府的那一位姑奶奶还要好,而且,安国公赖五是苏木兰的叔叔,她自己又是二品诰命,救过圣上的命,有直接奏闻圣上的权利,一个张家就让你猖狂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然面色苍白。
“还不快给我说清楚。”
“张君堂的确有这样的嗜好,以前在江陵府的时候就闹出过人命,不过有他父亲在,事情才冒个头就被按下的,我们跟他玩的都知道他有这个癖好,有的人为了讨好他就买了小倌去讨他欢心,只是他挑的很,只喜欢良家子,”安然的声音低下来,“还是会读书的良家子。”
安知府脸色铁青,若不是安然已经伤无可伤的躺在床上,他也恨不得给他一脚。
“会读书的良家子?混账,真是混账,难怪李旭阳会把他手腿打折,这样的,这样的畜生,你也是个畜生……”安知府指到安然脸上,咬牙切齿的道:“以后你若再与这样的人来往,我打断你的腿。”
安知府挥袖而去,他是穷苦的读书人,对读书人尤其敬重。
读书本就不易,还被这样的人祸害,不是畜生是什么?
什么会读书的良家子?
那人连李旭天都敢下手,看中的肯定是那些读书优秀的普通百姓学子。
只要想到这些,安知府自己就恨不得杀了张君堂。
屋里的安然着急起来,若是连安知府都站在李家那一边了,那他还有什么活路?
他祈求的看向唐夫人,哭道:“母亲,儿子已经知道错了,只是当时我是真的没往那方面想,李家势力不弱,我之前也与张君堂说过的,谁知道他会动那样的心思?”
唐夫人拍着他的手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你世叔会处理好的,不是你的错谁也怪不到你身上了。”
安然震惊的看着唐夫人,心中恐慌起来。
唐夫人却避开他的眼睛,起身道:“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让大夫来给你换药,婶婶就先回去了。”
☆、567。第567章 恨意
全府城的大夫或多或少都和德胜医馆有联系,所以第二天一早城门一开,李江就知道张君堂在牢里的遭遇了。
他知道,与张家的事是真的不能善了了。
“嫂子,我打算去一趟江陵府。”
木兰看向李江,李江解释道:“张君堂是张柏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若阳阳只是打断他手脚,两家最多是为敌,可他如今在牢中……”李江含糊的说道:“那我们两家就是死仇了。”
木兰冷哼道:“在他对天天动那样的心思后我们两家本来就是死仇了。”
“所以我更要去江陵府一趟,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样的仇敌不能坐留他壮大。”既然已经知道对方在江陵府要把柄,他自然要去一趟,若能趁此机会将张家拉下最好,不能也要让他们伤筋动骨。
“嫂子,我去了江陵府,您在府城这边就闭紧门户吧,只要将阳阳保住在家中就不会有事,安知府那里我已经与他打过招呼,他不敢偏袒那边。”
“好,”木兰点头,“你去吧。”
李江收拾了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带了两个幕僚往江陵府去。
而此时,安知府通知江陵府张家的人也才刚出发。
张君堂在他的辖区内出这样的事,安知府不知道是该怪他,还是应该内疚,反正这事得与张家商量着来,所以他只能去通知张家了。
等张君堂醒过来,人已经出发了两天,他醒过来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等到身体的疼痛传到大脑,他才完全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张君堂瞳孔一缩,就阴厉的抬头看向屋里的人,安知府神色沉郁的迎上他的。
张君堂微愣,然后面露羞恼,质问道:“安知府,李旭阳要害我,他人呢?”
安知府心里闪过厌恶,喝了一口茶,不在意的道:“你说李旭阳害你?我却接到李家的诉状,是你要害李旭阳兄弟,李旭阳将你当成匪徒反击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知府盯着张君堂问道:“张公子不如为在下解惑一番。”
安知府这明显是威胁的话让张君堂一愣。
安知府起身道:“张公子刚刚醒过来,只怕脑子还不太清醒,不如再休息一会儿,我下午再过来问话,对了,我已经叫人通知令尊令堂,再过几日,他们可能就会派人来接你回去了。”
安知府甩袖离开。
但跟着张君堂的小厮山茶却被人抬到张君堂的房间里。
山茶只是被常山打折,不像张君堂受过那么多折磨,这两天一直是清醒的。
见到清醒过来的张君堂,山茶激动的歪倒在床边,哭道:“少爷,您总算是醒了,这两天小的都快要吓死了。”
张君堂阴霾的看着他,冷冷的问道:“那天你们都在牢里?”
想到那天牢房里的事,山茶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