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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因为,天变了。
开封传来消息,当今“病逝”了,安乐王先进入了开封,太子殿下却已经被义军抓走了,群臣共同推举安乐王做了皇帝。
所以天变了,局势紧张起来,虽然战争没有蔓延到这里,但李石还是将人都拘在家里,除了他每天出去上班外,几人的活动范围都被限制在了鸣凤村。
李石的决定很显然是正确的,没几日,就有被打散的义军流落到这边来,冲击了不少地方,而鸣凤村因为离府城近,倒是逃过一劫。
萧玉英捧着食盒到了暂定的御书房,留守的公公看见她,忙恭敬的行礼,“娘娘,皇上在里面批阅奏章呢。”
萧玉英点头,含笑道:“本宫知道,只是今儿却是特别的日子,你进去禀报一声吧。”
留守的太监犹豫片刻,萧玉英毕竟曾是皇上的原配,也不敢太过怠慢,忙进去了,不一会儿,留守的太监才出来,低声道:“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萧玉英一进门,就看到曾经的安乐王,如今的皇上正坐在书桌后面含笑看着她。
萧玉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捧着食盒上前,行了一个礼。
皇上亲自下座扶起她,“怎么亲自来了?下响才下了一场大雪,正冷着呢。”
萧玉英不在意的从食盒里将精心烹制的汤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笑道:“皇上一定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其他时候还罢,今儿妾身却一定是要与皇上一起过的。”
“哦?”皇上心中急转,不动声色的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萧玉英已经将汤盛在两个汤碗里,递给皇上,“皇上忘了?八年前的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皇上愣怔,继而脸上的表情稍柔,眼里带着几分愧疚的揽过萧玉英,“这几日都忙忘了,不然该是朕主动提起的。”
萧玉英羞涩的一笑,“妾身记得和皇上记得不也一样吗?这汤是妾身从下响的时候就开始熬的,皇上尝尝,看是否入了味。”
皇上摇动着汤勺。
萧玉英知道他谨慎,就着他的勺子喝了两口。
皇上微嗔,“爱妃这是做甚?”
萧玉英笑道:“妾身就想看看皇上的这碗和妾身的是不是一样。”
皇上口上没说,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喝了几口,细细品味道:“倒是不错,爱妃的手艺越发好了。”
“皇上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
皇上就有些愧疚,握紧了萧玉英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道:“你放心,我以后定不负你。”
萧玉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我知道,皇上是不会负我的。”说着,举起手中的汤道:“皇上再喝几口吧,你这几日也太忙了一些,总要多注意主意身子。”
皇上点头,差不多将一碗汤全部喝光,萧玉英也喝了大半,见皇上不再喝了,这才将碗收进食盒里。
皇上就道:“爱妃先回去,等稍晚一些,朕再去找你。”
萧玉英这次却没有听皇上的,而是将皇上拉到屏风后面的塌上,坐在上面道:“皇上,奏折是永远批不完的,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臣妾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皇上想想,觉得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就在萧玉英的身边坐下。
萧玉英就靠在皇上的肩膀上问:“皇上,你还记得我们的皇儿吗?”
皇上温柔的道:“自然记得,他是朕唯一的儿子。”
萧玉英脸上的笑容变大,“王爷,臣妾好想智儿啊。”
皇上冷下脸来,将萧玉英推开,蹙眉道:“爱妃称朕什么?”
萧玉英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也不再遮掩,她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将他完全的记在心里。
他们成亲有八年了,第二年就有了一个儿子,但是之后不知是她身体的问题,还是他太忙,总之,安乐王府没再有孩子出生过。
萧玉英是平西将军府萧家的嫡长女,与封地在西北的安乐王也算是门当户对,他们成亲以来明明是相敬如宾,护扶互助,萧家更是为了这个男人的大业牺牲良多。
她爷爷战死沙场,父亲和兄长也都为了他战死沙场,在以前,她从未怀疑过他的决策,她以为,他们会永远站在一起。
可没想到,吴家只是隐晦的暗示了一下,他就火急火燎的来找自己暗示,希望自己能让贤,将安乐王妃之位,现在的皇后之位让给吴家的姑娘。
这些她能忍,可为什么,她明明让步了,她的智儿还是死了?
皇上只觉得心中生寒,起身就要叫人,萧玉英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哀求的看着他,“皇上,妾身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皇上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爱妃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萧玉英摇头,温柔的看着皇上,上前抱住他的腰,柔声道:“不,我不走,王爷,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皇上汗毛立竖,“萧玉英,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呀,”萧玉英温柔的看着这人,“皇上,我们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
皇上心脏一缩,眼睛瞟向屏风外的食盒。
萧玉英轻声笑道:“皇上,您还是这么聪明,只是都晚了。”
皇上一时手脚冰冷,他想要叫人,却发现突然身子没有一丝力气,话也说不来了。
萧玉英温柔的将皇上放在榻上,低声解释道:“我们喝的汤是一样的,但你的碗和汤勺被我熏制过,皇上,你的毒要比我严重得多,不过这毒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人死的没有一点痛感,看,我们多好,死的时候还能这么快乐,不像我们的智儿,他死的时候大把大把的吐血,我看的时候痛得几乎要死过去。”萧玉英已经懒得再用敬语。
萧玉英温柔的叙说,“好几次,我都想这么死算了,可我不服啊,如果我们在下面被人欺负怎么办?我和智儿都需要人保护,所以,皇上,我们一起去陪智儿,你来保护我们好不好?”
萧玉英细细的抚摸皇上,皇上只觉得浑身发寒,眼中带着恐惧和恨意的看着萧玉英。
萧玉英顿时觉得无比的畅快,你娶吴家的女儿不就是想得到这个皇位吗?
可纵然得到了又怎么样?
现在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萧玉英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后悔吗?”
皇上瞪着萧玉英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他嘴巴微阖,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萧玉英却突然没了再说的欲望,直接躺在皇上的身边,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低声许愿道:“愿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得安宁!”
皇上的脊梁骨冒出寒气,萧玉英脸上却露出一抹解脱般的笑容,萧家为了这个男人基业已经没什么人活下来了,她唯一的儿子也死了,她没了活下去的理由,自然要把这个男人带走,这样,一家人就在一起了。
萧玉英的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心中默念道:“智儿,别怕,母妃和你父王来陪你了。”
外面守着的人根本就没想过进来看一看,生怕打扰了皇上和萧妃。
只是平静还是很快被打破,留守的太监看到远远而来身着金黄色衣服的女子,惶恐的跪下,“皇后娘娘万安。”
☆、99。第99章 新皇
吴兰心低头看了太监一眼,就抬头看向御书房,“谁在里面?”
太监抖了抖,却不得不回道:“是萧妃娘娘。”
吴兰心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点头,“本宫给皇上准备了一些宵夜,你去禀报吧。”
太监咽了一口口水,诚惶诚恐的起身进了书房,他在门口禀报一声,却没有听到有声音,他犹豫片刻,只好推门进去,小心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却发现书桌后面没人。
太监的目光就落在屏风后面,当下有些犹豫。
那屏风的用处多是用来给皇上批阅奏章累了后休息用的,当然,有时候嫔妃过来送些汤水什么的也会用到。
他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自然不敢贸然进去,只好又退下。
吴兰心盯着他。
太监只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秫秫发抖,他先前不过是个看管书房的小太监,实在不懂怎么应付这种状况。
跟在安乐王身边的资深太监不知为何前一段时间都被清洗了,不然也论不到他被调到安乐王身边,不对,是皇上身边。
现在,太监不由的后悔起来,他觉得这个差事远远比不上先前的好。
吴兰心冷哼一声,甩开他自己走进去。
看到书房里没人,吴兰心只觉得心一阵难受,她眼中带着委屈和怒火,还藏着一丝胆怯,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走向了屏风后面。
跟在吴兰心身边的宫女忙劝解道:“皇后娘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屏风后面的人听到了。
可奇怪的是,屏风后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吴兰心这才觉得不对劲儿,挥开宫女,快步走向屏风后头。
看到后面的景象,吴兰心瞳孔一缩,脚顿时软了,跟在身后的宫女吓得尖叫一声。
皇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满是怨恨和恐惧,但躺在他身边的萧玉英却是完全相反的一种状态。
萧玉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安静而恬淡,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时候,就连吴兰心都要忍不住赞一句恬静。
新登基的皇上又死了,意味着什么?
吴兰心打了一个寒颤,刚想起来要阻止消息扩散的时候,宫女们已经惊吓的跑了出去,而外面的护卫也被宫女的叫声吸引而来,想要封锁消息已经不可能了。
吴兰心只好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她才嫁给皇上不过两个月,皇上死了,在如今混乱的时候,她还能活下去吗?
吴兰心看着满足而笑的萧玉英,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险恶用心。
她有些惊慌的捂住胸口,如果,如果他的父兄又投靠了别人,那么作为前朝皇后的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除非,除非,是她的父兄登上这个位置。
吴兰心没再理会榻上的俩人,她倒是想将萧玉英碎尸万段,但她现在没有时间,她需要去说服自己的父兄。
现在开封城里,兵力最盛的就是他们吴家……
而同时,苏府的后门放进来几个人。
几人饶过苏府的其他人,径直到了苏定的书房。
苏定看见来人,恭敬地起身垂首立在一旁。
朱有德轻笑道:“你们苏府管的也不甚严嘛,一路过来也没看到什么人。”
“臣下将人遣走了。”
朱有德喝着茶惬意道:“你对苏家的掌握倒是变大了,你祖父身体如何了?”
“祖父身体欠安,如今正在修养。”
朱有德不置可否的点头,他来这里不是说这些废话的,他的目光看向临时皇宫的方向,“现在,应该是时候了吧。”
苏定看了一下时间,微微点头。
朱有德身后的文弱书生有些怀疑,“将军,萧王妃真的会这么做?要知道,安乐王毕竟是她夫君。”
朱有德看向苏定。
苏定簇定的道:“有时候女人狠起来并不逊色于男人。”
话音才落,临时皇宫方向就猛地响起了丧钟。
三人顿时沉默下来,心中同时想到,以后能不得罪女人还是别得罪女人了。
朱有德坐了一会儿,就对身后的人点头,“开始吧。”
文弱书生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又重新回来。
安乐王死了,气氛为之一松,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