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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都是怜香惜玉的么?
无奈之下,无名只得留下几人,其余的人全都临时遣走了。
而皇宫之中,随着楚皇后的苏醒,夏高同样是勃然大怒,甚至也是险些拆了房顶。
御书房中,不仅楚皇后跪在地上,血影同样跪在地上。前者浑身颤抖,哭得泣不成声,后者面无表情,愣如石头。
听到血影讲诉了事情的经过,夏高一双眼或许是因为彻夜未眠的缘故,眸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瞪着楚皇后的脑袋咬牙启齿。
“楚灵,你给朕解释清楚,为何你要派人去捉拿承王妃?还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将其捕获置宫中,你身为一国之母,就是如此给我蜀夏国抹黑的?这种为人不齿的手段亏你做的出来!”
此刻的楚皇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怎么知道派出去的那些人如此没用,让他们去抓个女人而已,居然还能把人抓错。而且她还没见到人呢,结果人就突然不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那女人带走了……
她不过就是想除掉贺家那个勾引自己儿子的不守妇道的女人,根本就没想过要与承王妃交恶,她们之间都没见过几次面,连话都没交谈过一句,她怎么可能会去对付承王妃啊?
可是要让她如何解释?
难道告诉皇上说儿子跟一名有夫之妇勾搭上了,且对方还是刑部尚书的儿媳?
这些要是说出去,儿子在朝中还有地位吗?
她怎么能让她的皇儿毁在自己手中?
皇儿已经失去了太子之位,若是再传出丑闻,试问,朝中还有谁能再支持他?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只不过是派人去请承王妃入宫游玩,并未想过要谋害承王妃啊!”颤抖着身子,楚皇后抽抽泣泣的解释起来。
“游玩?”夏高冷冷的看着她,嘴里既是愤怒又是嘲讽,“皇后你可真是好雅兴,邀人游玩居然会选择在天黑时分。且你邀人的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居然用迷药去邀请承王妃,朕活了大半辈子,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邀请人的。你可真是好样的!”
德全在一旁默不知声、可以说是几乎冷眼旁观。皇后到底玩什么心思他没法知道,但有一点能肯定的就是她没安好心。
不仅用迷药弄晕了承王妃,还把人给弄丢了,这让皇上怎么能不发怒?
也不知道皇后派出去的那些人到底是蠢还是聪明,说他们蠢呢,结果他们连血影都给迷倒了,说他们聪明呢,却又没将血影放在眼中。
把血影迷倒了不说,还把人主子给弄丢了。人家一醒来,只杀了你殿中的人而没有把你一块杀了,都算是皇上的面子保住了你。
现在皇上问起原由,居然还胡乱编造,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现在承王还不知道在哪,若是知道你把他女人给弄丢了,指不定还会找你拼命,到时可别说皇上不救你。
在皇上眼中,你可比不上承王!
而就在楚皇后焦急又忐忑不安的想着该如何作答时,突然有侍卫前来禀报。
听到侍卫传来的消息,夏高和楚皇后同时震惊的出声——
“什么?福德王府失火了?!”
来不及多想,夏高带着人马匆匆赶去福德王府。
远远的,看着那一片火光,楚皇后喊了一声‘皇儿’之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而夏高则是阴沉着脸命令侍卫和宫人前去救火——
好在火势刚起没多久,且福德王府中只有一处院子着了火,并未蔓延到全府。
大火被扑灭之后,看着被人抬出来的被烧伤的福德王,夏高也忍不住的有些心痛,随即就让人速速请了御医前来。
就在他刚要命人调查福德王府是如何失火时,替福德王夏允浩医治伤情的御医突然大叫了一声。
“皇上,您快来看!”
一晚上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事,夏高不仅头脑发胀,甚至有些心神不灵,几乎人都快气瘫了,听到御医失声叫唤,他强打起精神赶紧走上前去。
当看着床榻上被严重灼伤脸面的福德王时,他冷硬的心都忍不住的抽痛了一瞬,可当看着福德王肚子上所刻的几个字时,他眸孔瞬间睁大,双目瞬间充血——
只见福德王白花花的肚皮上郝然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
在太医的急诊下,福德王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那张脸却已经面目全非,让人都有些不忍直视。
好好的一张绝世容颜如今却变成了如鬼魅般丑陋的大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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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殉情了?
别院里
偃墨予一夜未合眼,守在床头一直到天明。看着女人平静的睡颜,心中却一直担忧着,无法平静。
她身上多处都是磕碰撞过后的瘀伤,给她清洗的时候,看着那纤瘦的身子上那些淤青,他是既心疼又愤怒。自己心疼到不行的人儿,却被别人如此欺负,她跟着他也有一段时日了,没把身子彻底的养好不说,还尽受别人欺辱。
想想自己平日里所做的,他可以摸着心口说自己从来没有对不起姓夏的那些人,可是他得到的回报又是什么?
栽赃嫁祸毁他清誉、视他如眼中钉赶尽杀绝,欺他辱他都算了,他可以忍,可是要欺负她,他若是还能忍,那还是男人吗?
看看她这一身的伤,心中满满的都是恨。这都是他隐忍纵容的结果。
大夫虽说她并没有大碍,只是头部受伤较为严重,可能会暂时的出现头晕眼花犯呕,只要待额头上的淤血消除就能痊愈。
别人说得简单,可是光想想她那难受的摸样他心里就揪心的痛,更别说亲眼看到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将那人亲手给杀了替她解恨!
只让他毁容他真的觉得自己还是过于心软……
白心染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很不对劲,眼前一片黑不说,身上好些地方有泛着疼。她也猜到是昨天撞窗的时候造成的,可是眼睛上给她蒙张布条算怎么回事?
抬手,她刚要将眼睛上的布条扯下来,手就被人捉住。
熟悉的大手厚实又温暖,让她心神稍微平静了一些。
“醒了?”男人低沉轻柔的嗓音传来,接着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靠在他熟悉的心口上,脸上被他温热的手掌抚摸着,他嗓音沙哑,有着难以掩饰的紧张,“是不是很难受?”
“做什么把我眼睛蒙上?”她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又想去扯眼睛上的布条。
偃墨予赶紧将她手再次抓住:“别动,大夫说你这两日最好不要见光,等过两日再取下。”
“哦。”白心染应了一声,想到之前自己视觉模糊的情景,猜到什么,于是也就没吭声了。
靠在他温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紧张,她不由得将手臂环上了他的腰,使劲的汲取他给的温暖,甚至在他脖子上蹭了又蹭,难得像只讨宠的猫儿。
“墨予,我身上痛死了。”忍不住的,白心染嘀咕出声,低低的嗓音难得的带上了小女人才有的委屈。
本就替她揪心,这会儿再听到她撒娇般的话,偃墨予俊脸一沉,遂赶紧将她放到床榻上,伸手开始解她腰间束带。
“你别动,我这就再给你擦一次药,这两日先忍一忍,过两日等淤消了就好了。”在她耳边轻语,末了,薄唇在她唇上啄了啄,幽深的黑眸中盛满了心疼。
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叫一声苦,难得看到她撒娇,却是在这般情况下……
白心染原本是想拦住他的,虽说两人做夫妻也有段时间了,可到底没办法在他面前如此的放开,加上眼睛被蒙着,身体上更是敏感。赤果归赤果,她最怕的就是他把持不住。
不过感觉到他大手真的只是在为她涂抹疼痛的地方时,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反正也看不到他的神色,避免了许多尴尬,她倒也由着他料理自己。
闻着房里熟悉的熏香,她知道他们已经回了别院。
“对了,那美人庄是怎么回事?你那什么少主是做什么的?”古代青楼虽说是合法的,可是想到他跟青楼沾上关系,这怎么想怎么让她心里不舒服。她可是地地道道的现代人啊!
自家男人居然开了个Y窝,这分明就是想刺激死她的节奏。
偃墨予愣了愣,看出她明显的对此事很介意,眸光轻闪,他薄唇微勾。替她擦拭完伤药、又给她拢好衣裳,然后自己侧卧在她身侧,让她脑袋枕在他臂弯中,这才轻声说道:
“美人庄是我爹从北原带来的,算是他在北原的势力,被皇上召回京城之后,他无法舍弃,就将其一同迁入京城,随后美人庄就在京城盘根落脚。我不过是顺理成章接收爹的遗物罢了,与我自身并无任何关系。”
听着他耐心的解释,白心染心里这才有些释然。好吧,是她太小心眼了,可是这种事谁遇到都不可能立马就能接受的。
“那美人庄做什么的?难道就是一般的青楼?”想着那自称无名的老鸨对自己的称呼,她又觉得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明明是在奉德王府出事的,怎么会出现在青楼之中?
“美人庄的确是青楼,也正是这一身份,才得以让美人庄掩盖住了它其他的用途……”
靠在他臂弯里,白心染静静的听他讲有关美人庄的事。
原来美人庄的成立也是有一段故事的。在北原疆土上,因为重男轻女的现象,让许多女子饱受欺负和苦楚,甚至有许多女子被遗弃在外无家可归。
而当时管辖那一方的北原王做了许多措施,可终究还是没法改变许多女子冻死街头的现象。而那时在北原的美人庄,其幕后老板乃是北原王的至交好友,见北原王对此事苦恼,于是就提出愿意收留那些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女子。但有一点,必须让这些女子自愿接客,毕竟偌大的美人庄就算家底再丰厚,也不可能长期的养着大批闲人。
有了这么一个落脚的地方,比起无家可归、冻死街头的惨状,有不少女子自愿加入美人庄。但因为当时女子地位实在是低贱不堪,为了让这些可怜的女子能够自保不被客人凌辱致死。于是北原王就暗中让人教导这些女子、将其一个个训练成身手了得的人物。
在青楼这种地方,骄淫奢乐之下,也是一处男人们议事谈天之所,那些女子为感激北原王恩德,但凡有听到任何消息都会向北原王上报,于是乎,这美人庄就逐渐成了一个收集情报的重要之地。
北原王被召回京城,美人庄为报其恩,遂一同迁至京城,虽说时隔多年,美人庄里的美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美人庄自行定下来的规定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转而改变。
美人庄的美人一代比一代精明,功夫了得不说,且遍布京城各个地方,除非男人不去美人庄,但凡有男人将其内的美人赎走,那无形之中就等于是买了个监控器在自己身边。
白心染之所以被救,也是因为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