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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福德王?”
“福德王死前受火灼伤,无法分辨出面部,只能通过衣着配饰来辨别。”
“……?!”说得这么明显了,白心染岂能听不懂?她自己都是搞那一行的,对那些东西敏感得很。
几乎是不用想,那两人肯定没有死!
就是不知道两人会去哪儿,一个受伤严重,一个还怀着孩子,加上身份又见不得光,两人又都是娇生惯养的人,这一跑出去要怎么生活?
扶着额头,白心染仰躺下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人没死,她是泄了一口气,可是对于两人之前的种种劣事行径,她又觉得不安。
别不是这两人躲在哪里,然后偷练什么神功,然后再回来报仇雪恨吧?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吗?
那他们是不是也该提高一下防御能力?或许也去找几本绝世武功秘籍来练练?免得人家回来找他们报仇招架不住——
……
奉德王和柳雪岚顺利回京了,夏高无疑是最激动的。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他自然不希望其他的儿子也出事。
第一时间宣召奉德王进宫,可奉德王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问道:“父皇,是不是真的?承王真的是是您所生?”
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听到有关大皇兄福德王去世的事,他心里可解气了!
想想自己从小和大皇兄结下的仇,如今大皇兄不费他吹灰之力就自己断送了性命,这就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活该!
可他还来不及找人庆贺,就听到另一侧大消息传来——承王居然是他兄弟?!
死去了一个不足畏惧的大皇兄,可没想到凭空又多出来个兄弟,是谁不行,偏偏是承王。
这是开哪门子玩笑?
事情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夏高自然也不会再有所隐瞒,于是就将当年之事经过一番改编说给了他听。
最后还严肃的说道:“王儿,以后他就是你二王兄,你可要对他尊敬些,知道么?”
闻言,夏礼珣险些在夏高面前跳脚:“父皇,我才是老二!”
偃墨予自开始上朝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白心染伤好得差不多以后,也随着他忙碌起来。陪他在书房处理公务,替他整理批好的奏折,虽然有时候忙到夜深人静,可夫妻俩配合的好,倒也觉得日子过得踏实。
------题外话------
很想把奉德王给扑倒,然后拿鞋底使劲拍!众妞有没有这种赶脚?
八十二: 生命垂危
对于夏礼珣的反应,夏高岂能不理解?
可是,这种事哪能随儿子胡闹的?
“皇儿,不得无礼!他乃你王兄,以后不可再说这种罔顾伦常的话!”夏高瞪眼,威严尽显。以前是他做的不够好,没能教导子女之间要相互和睦,才造成他们之间矛盾重重,以至于酿成今天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归咎而言,是他这做父皇的没有尽到责任。
如今成年皇子之中,就这两个儿子最为出众,他不希望类似的悲剧再度发生。
夏礼珣闭了嘴,可是胸口起伏依旧可以看出他的不甘心。
都说立储立长,原本以为大王兄死了,他就是兄弟之中最年长的一个,不说要得到父皇多少宠爱,至少能让他在某些时候能占一定的优势。哪知道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兄长出来,这还让他如何冷静?
大王兄他可以不放在眼中,可承王呢,承王自小聪颖过人、能文能武,且心思缜密、处事稳重,再加上又得父皇宠爱,如今大王兄一死,他一跃成了兄弟之长,以后这皇位不得成他的了?
对于夏礼珣的心思,若说以前夏高忽略了,那自从天牢一事过后,他就不敢再小看这些个儿子了,见他心有不甘,不由得拧眉叹了口气,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的说道:
“你莫把你二王兄当做仇敌,他到现在还未承认朕是他父皇,恢复他的身份,是朕做的主。”
“……?!”夏礼珣诧异的眯起了眼,“父皇是说他不想做皇子?”
夏高皱眉,反问:“你从何处看出他想做朕的儿子?”
这些个儿子,整天都在琢磨个什么东西?
夏礼珣依旧不信。虽然他知道承王在皇位上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但他还是不放心,他可是自己上位的第一块绊脚石。
见他疑惑,夏高不由的瞪起了眼:“你在外所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朕不知道,朕没同你计较那是因为朕相信你不会做危害我蜀夏国的事,你的这些行为若朕真同你计较起来,你早就被拉出去砍了!福德王没拿捏到你的罪证,你以为是自己技高一筹?朕告诉你,那都是你二王兄在后替你挡着的!若不是他,以你所做的那些事,就算朕要保你,朝中大臣也不同意!如今让你叫他一声二王兄,难道还委屈你了?是不是你也想同你大王兄一样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你才甘心?”
说道最后,夏高眸底泛红,那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夏礼珣心口一震。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了,就如同他之前也想到过的,承王根本没有与他争夺的心思。
如果他是承王,以现在的形势,别说不想做皇子了,怕是会用尽手段一鼓作气将皇位夺下来。
“父皇,儿臣并未有针对承王的意思。”见夏高恼怒,夏礼珣赶紧伏低,“儿臣只是因为消息来的突然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闻言,夏高缓了缓严肃的神色,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父皇知道你能力非凡不输任何人,但做大事不能自私随性,要懂得知人善任,莫要嫉贤妒能,你们都是这蜀夏国的子民,都是朕的儿子,你们的所言所行皆会影响到我蜀夏国百年来的基业。谁做皇帝不一样?难道做了皇帝就能自私自利、为所欲为吗?”
夏礼珣垂:“父皇,儿臣知错了。”
夏高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自从朕登基以来,就以仁治国,朕的皇位接掌者,同样要有一颗宽厚仁爱的心,你懂吗?”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好了,你才刚回京,想必这段时日也苦了你,这几日就在府中好生休养,过段时日父皇再交予你一些事做,你可别让父皇失望。”
闻言,夏礼珣心中一喜,抬头目光炯亮的看着夏高:“是,父皇。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夏礼珣是气急败坏进宫的,但离去的时候却是意气风发、神采烁烁。
看着那满怀雄心壮志的背影,夏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奉德王这般不喜承王,这以后?”德全忍不住小声的问道。实在是福德王的死让他也感触良多,让他不忍心再看到皇上为了这些王爷们伤心难受。他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可真是让人无法言说。
夏高走回龙椅之上,轻叹一口气才道:“这孩子从小就孤傲成性,朕曾经也是不喜的。可在卢云山,他能舍身救朕,就说明朕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他心性不坏,只是为人骄纵过度,这点让朕着实不放心。”
德全忍不住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他朝夏高说道:“皇上,奉德王年纪也不小了,但至今还未成婚,不如皇上为奉德王选一良配,能有一名德才兼备的女子在其身边,想必奉德王会让皇上省心不少。”
闻言,夏高眸中一亮:“对啊,朕怎么没想到呢!奉德王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如今连个正式的婚配都没有,唉,都怪朕一直将他疏忽了!”
德全掩嘴笑了起来。出了这么多的事,皇上心烦抑郁了这么久,是该有一件喜事来冲冲这些郁事了……
……
得知柳雪岚回来了,白心染赶紧让殷杜去准备了一些礼物,然后与偃墨予一同去了提督府。
柳博裕正在房里教训刚回家的女儿,听到承王夫妻俩到访,赶紧让人将夫妻俩请到大堂,自己又回房换了身衣裳这才急匆匆的出来迎客。
“下官恭迎承王、承王妃驾临,未施远迎,还请承王、承王妃恕下官不周之举。”
“本王今日是陪拙荆前来探望柳小姐,与朝政无关,提督大人无需多礼。”高位上,偃墨予虽说一身便服锦袍,但那浑然天成的优雅和矜贵却依旧让他风华耀眼,此刻冷峭的俊脸上少了几分冷酷,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分随和。
对于承王的到来,柳博裕那是真心欢喜和敬重的。
自己女儿死皮赖脸的在承王住处养伤,人家夫妻俩不仅没嫌弃,还悉心照顾,这已经让他颜面增光了,女儿出事,人家夫妻俩不但没推卸责任,还派人大力搜救,如今女儿能平安回来,这份恩情、这份荣耀他怎能不铭记在心?
更何况如今的承王不单单是一名亲王,更是皇上亲口承认的皇子,论其身份,比曾经更为高贵。
能与承王府攀上交情,这可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却在无意中让女儿给他拉了这根线。
想到这些,柳博裕面上的敬重之意更加明显。
看着他双眼有些红肿,白心染都有些诧异,虽说柳雪岚说他这个父亲花心,但至少他作为父亲,也算是有责任、有爱心的。
“柳大人,今日我们夫妻过来探望一下雪岚,若是有打扰之处,还请你见谅。”
听到白心染的话,柳博裕赶紧作揖:“承王妃严重了,你们能光临寒舍是下官求之不得的事。下官之女让承王、承王妃能如此关心,下官感激于心,在此向承王、承王妃谢过,请受下官一拜。”
说着话,就要朝偃墨予和白心染跪下去。
见状,白心染赶紧起身,上前将他虚扶住,温和的笑道:“柳大人,你这是做何?我们来这,可不是来向你讨谢的,你若这般客气,我跟王爷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柳博裕一听,赶紧作罢。
“好了,柳大人,我们今日来只是探望雪岚,你就随意一些,让我们也自在一点。可行?”
“是是。”柳博裕赶紧点头。
“我去看一眼雪岚,顺便看看她伤势如何了,你就同王爷说说话吧。”白心染紧接着说出此行的目的。这古人不讲理就罢了,一讲起理来,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看来以后这礼仪方面的知识自己应该要多学学才是。否则以后遇到这么些人,她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柳博裕赶紧让人带白心染去柳雪岚院中,而自己则是毕恭毕敬的招待起偃墨予来。
……
看着房里那个大眼睛红红的女孩,白心染扬着唇角走了进去。
“这是做何啊?到底是你欺负你爹,还是你爹欺负了你啊,怎么都红了眼呢?”
柳雪岚见她进来,赶紧抹了抹眼睛,恨恨的道:“那柳老头太可气了,我这才一回来,他就开始骂,早知道,我还真不该回来的!”
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白心染是好气又好笑。这父女俩前世是冤家吧?
“好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有你这么个爹在乎着,我睡觉都能笑醒。你丫还不知道好歹,没看到他眼睛都是红的,一把老骨头了还替你哭,你也真够不让人省心的。”别怪她说话重,她还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柳雪岚撇了撇嘴,突然就没声了。
白心染转了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