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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偃墨予缓缓的转身,眸色清冷的看向了她:“她是本王内子,本王乐意带她在身边。怎么?公主有异议?”
金子雅敛紧美目,见他终于肯正眼看她,可是当她备显委屈的迎上那到目光时,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来气了。
他眸底清冷,面对着自己绝色的容颜,不见半分惊艳之色,反而从那眸色中让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
双手不由得攥得更紧。
直到下唇被自己咬疼,她才恢复自己有些失控的心情。随即抬高下颚,朝偃墨予冷傲的福了福身:“子雅记住承王殿下的话了。既如此,子雅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完,她带着自己的随行丫鬟高傲的转身,快速的离去。
哧!
白心染抖着肩膀突然笑出了声。
刚才那一幕,她怎么有种孔雀变成了花母鸡的赶脚?
“为夫表现可还让你满意?”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偃墨予淡笑的看着她。这阵子她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就是怕他受别的女人影响么?
瞧那小心眼的样子,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看似是只猫儿,实则就是一只老虎。
看着他眸底的那一丝讨好,白心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顺便抬手爬上了他冷峭的俊脸,捏了捏:“乖——回去赏你糖吃。”
偃墨予黑脸的把她的爪子给抓了下来,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今晚把自己送给为夫吃就行了,其他的免了。”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他这是被饿很了的节奏?
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她赶紧从他腿上跳下来:“赶紧吃饭,不准打岔。”
怀里一空,偃墨予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你今晚别想赖!
吃着饭,白心染想到什么又开始皱起了眉。
“墨予,你说那公主会甘心么?”虽说那公主走的干脆,可那不甘心的神色却是分外明显。
偃墨予不悦的睨向她:“她是否甘心与我何干?”
闻言,白心染不怕死的逗了他一句:“错过这么美的尤物,你真的不后悔?”
偃墨予放下了筷子,冷着脸就要去抓她。白心染赶紧跳得远远的,盯着他生气的脸直笑。
“人家只不过开开玩笑罢了。你生什么气啊?”
偃墨予是哭笑不得。她还能再可恶点么?
明明是她自己心里在意的紧,却偏偏还要拿这些事来调侃他,完了还得把他指责一顿。
“过来!”扳着脸,他朝她伸手。
白心染扬着唇走了过去。
被他带到怀里,果不其然的就是一番狼吻,那惩罚性的吻差点没把她给吻晕过去。
良久,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她突然听他说道:
“稍后我们出宫一趟,过两日就是皇上的寿诞宴,我们回府取些东西,顺便带你出去散散心。”
闻言,白心染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皇上准你假了吗?”
偃墨予浓眉挑了挑:“难道他不准,我就不能自己给自己放假?”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那天他回来之后对皇上的称呼就变了,其实她也猜到了原因,定是为了那公主的事父子俩闹翻了。
她没觉得自己应该惭愧或者心虚不安。相反的,她觉得就是要这样凉一凉皇上。
谁让他老婆出来干烂事的!
如果他们夫妻不拿出点态度出来,那这宫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后妈’,人人不都可以踩到他们头上来了?
这一次她暂且先给皇上记着,下次他再敢纵容他的女人给他们添堵、试图破坏他们夫妻感情,那她就把他儿子给拐了!
反正他儿子多,拐一个对他也没损失……
安乐宫
金子雅一边将这几天的事说给金贵妃听,一边委屈怜怜的抹泪。
“姑姑,你说承王殿下她怎么能如此对我呢?我哪一点比不上他娶的那个女人?在承王府这几日,他都不曾回来看过我一眼,我去找他,结果还被他羞辱……照这样下去,你说我还有希望成为他的妃子吗?”
金贵妃皱着眉头,看着不断抹泪的侄女,既心疼又觉得可气。
她倒没想到那承王如此不通情面。好歹子雅也是位公主,即便不喜欢,也不该如此冷漠相待才是。
“好了,子雅,你先别哭了,听姑姑说。那承王的性情的确有些难以捉摸,甚至就是皇上也要顾忌他,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足以说明他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不轻。你就更应该要把握机会,别为了这么一点挫折就觉得委屈。”
金子雅抬起头,美眸中全是晶莹的泪花:“可是姑姑,他都不理我,你让我如何把握机会?”
那样的男子是让人很心动,可是说话如此伤人,这让她怎么能受得了?
从小到大,就连父皇母后都不曾对她冷过脸,可是他却如此不把她看在眼中。她可是金陵国的第一大美人,比起那个承王妃来,就算瞎子也应该知道选谁更合适,可他却不仅对她冷漠无视,还出口无情……
金贵妃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这有什么,那承王本就不是个多情的男人,定是不会见一个就喜欢一个,他现在对你冷漠,还不是因为他并不了解你。”
金子雅有些不确定,不过心中却因为金贵妃的话升起了一丝希望,“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承王殿下他是因为不了解我才如此对我的?”
“那是当然。”金贵妃很有自信的点了点头,“你高贵又漂亮,他何以不喜欢你,除了不熟悉以外,姑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这世间的男人都是多情的种,哪有不爱美人的?承王如今独宠承王妃一人,怕也是因为他接触的女子不多,没看到其他女子的好,所以才显得专情。她就不信,这世间还有把唾手可得的美人推出去的男人!
闻言,金子雅眸中的晶莹泪珠闪闪发亮。“那姑姑,你说我现在该如何做才能博得承王殿下的好感?我看他对那承王妃可是宠爱的很,简直都快捧到天上去了。”
金贵妃笑了笑,不过那笑容很明显是在嘲讽某个女人。
“子雅,你可别为了一点事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知道么?那承王同承王妃成婚不久,这新鲜感定是还没有过去,况且,承王平日里深沉内敛,接触的女子本就不多,不知道其他女子的好,所以才会对承王妃极其独爱。那承王妃你也见过了,根本就不足为惧,听说她与娘家大学士府的关系不怎么融洽,再看她自身,要长相,比她美的女人多的是,要才情,她一个乡野里长大的女人,几乎就是草包一个,就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难道还能让你对自己失去信心?该自卑的她,可不应该是你,知道么?”
听着金贵妃的分析和鼓励,金子雅心中的郁闷和委屈这才减少了一些。
“可是姑姑,我该怎么样才能承王殿下将我看入眼中?”姑姑说他不是那种多情的男人,难怪她如此美貌的外表都无法打动他,那要如何做才能打动他、吸引他的目光?
金贵妃默了默,精明的美目幽幽一闪,突然抿唇得意的勾笑起来。
“你先别着急,过两日就是皇上的寿诞了,到时候只要你好好表现,定会博得承王的喜爱的。这两日你就好好的准备准备,到时姑姑自有办法让你展现你的独特之处,我们定要将那承王妃给比下去,让她自行惭愧。哼!到时我们就等着看她是如何丢脸的!”
闻言,金子雅眸中闪出一丝期待和希翼——
……
从宫里出去,偃墨予和白心染并未直接回承王府,而是选择先去玩乐。
殷杜接到消息,带着人前往两人落脚休息的地方。
酒楼里,殷杜汇报完这几天府里的事并着重唠叨了某公主的一溜溜缺点,几乎把某公主贬得都快成妖魔鬼怪了。
白心染从头到尾没搭腔,只是嘴角抽个不停。她知道这家伙的德性,你越是搭他的话,他越是会没完没了。
偃墨予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回府将她的东西收拾妥当立马送去宫中,本王回去之时若发现还有她的踪迹,你就给本王去军营磨练一年!”
闻言,殷杜哪里还敢再废话,领了命直接回承王府了。
殷杜一走,两人刚觉得耳根子清净了,突然又听到外面咋咋呼呼的叫骂声。
且还是男女对吼的那种。
且声音还十分的熟悉。
且似乎闹得还挺大。
两人也没敢再坐下去,起身走出了小雅间,放眼望出去,简直不得了——
外面是酒楼的大厅,刚刚他们来的时候大厅里还散坐着不少客人。可此刻,大厅里的客人不知踪影,就剩一男一女两人恶斗在一起。
两人的打斗不仅比的是拳脚功夫,而是还比谁的暗器凶狠。这些暗器不是别的,正是大厅里的桌椅板凳——
眼看着比世界大战还精彩的场面,白心染嘴角都险些抽歪了。
这两只奇葩,是不是非弄得个你死我活才高兴啊?
上辈子不知道他们有多大的冤仇,这辈子才会闹成这样。
满地的残桌断椅,空中随时飞跃的桌椅板凳,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让人惊叹彼此的武力指数。
“姓夏的,你个王八蛋!老娘今天不杀了老娘就跟你姓——”柳雪岚铁青着脸暴吼着,明显气得不轻。
这个王八蛋太卑鄙了!
她不过就是跟宇豪偷偷的出来玩而已,正好自己眼里进了沙子,然后宇豪帮她吹了一下眼里的细沙,哪知道这王八蛋突然冒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将宇豪给打晕了。还杀气腾腾要杀了她。
这能不让人气愤嘛?!
“柳雪岚,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背着本王做出这种事,你还有理了?!本王今日非掐死你不可!”这可恶的女人,简直就是不要脸!他几日没出宫了,今日难得出来一趟,听到手下说这女人在这里,他急急的赶过来,哪知道就见到这女人跟那叫白宇豪居然在亲嘴。
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到了一起!
那嘴巴可是他亲过的,她居然敢让别的男人碰,他今日要不好好收拾她,搞不好过两日他俩都要睡一块了!
两人这边斗得暴戾又血腥,而在某个角落里,一个中年男子时而抬起头张望,时而低下头不知道做什么,只隐约听到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在这充满叫骂打斗的大厅里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白心染好奇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你还不躲远一点,不怕他们砸到你吗?”
“啊!”那中年男子被她突然一拍,顿时惊呼了起来。
白心染这时才看清楚他手中拿着一把算盘,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正是这算盘发出来的,再看中年男子的穿着,显然就是这里的掌柜,不由得有些汗颜。
“大叔,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你看我这、这里……嘿嘿……”中年男子指了指大厅的狼藉不堪,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算盘,很明显,就是在计算自己的损失。
“这两人以前是不是经常在你这闹事啊?”白心染好奇的问道。她肿么感觉这掌柜貌似很兴奋的样子?自己的地盘被毁不应该是伤心很难过吗?
至少应该出去吆喝两句‘别打了’才合情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