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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也想看看这三女人到一起,会唱出怎么样的一出戏来。
前方是一处高阶,看着几人似乎是想离开御花园的样子,白心染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母亲,您小心着点,别走得太急。”既然要装孝媳,那肯定是要装到底的,何况还有其他人看着呢,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怎么能轻易丢掉?
看着疾步过来的白心染,邱氏露出一抹欣慰慈爱的笑容:“母亲没事,可能是最近怀孕的缘故,只是手脚有些无力罢了。”
白心染嘴角暗自抽了抽。她是真心佩服邱氏的!时刻不忘记在别人面前抬高自己,就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种,也都敢没脸没皮的炫耀自己的‘资本’。还故意说的自己虚弱,不就是想让她扶她一把吗?
她扶就是了。
走上前去,体贴的搀扶住邱氏的手臂,欲抬脚迈向阶梯。
而正在这时,邱氏的手突然伸过来,搭在她搀扶的手腕上,那自然的动作让白心染没多想,可也就这么瞬间的事,邱氏突然面对着她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还未等白心染反应过来,突然就用那尖长的指甲掐住了白心染的手腕——
突然的疼痛让白心染顿时瞪大了双眼,看着邱氏那阴森森的冷笑,她眸孔骤放,手腕的神经线一痛,她几乎是本能就将手推了出去——
“啊——”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贤妃被承王妃给推下了阶梯,且承王妃还一脸凶样,恨不得吃人的样子。
“……?!”白心染僵硬的站在阶梯上愣了。
瞪大着双眼看着邱氏大腿处溢出的血红,她攥紧拳头,几乎是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现场。
“贤妃!”
“娘娘!娘娘!”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来人,快去请御医!”
“快派人去通知皇上!贤妃娘娘跌倒流产了!”
“……”
“……”
身后一片片乍乍惊惊的呼声。
白心染心口起伏着,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想杀人!
可恶的女人,该死的女人,她千万万算居然没算到她会用如此阴险的手段……
谋杀皇子之罪,伤害婆母之罪……每一条罪都足以让她被世人用口水喷死。
当偃墨予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白心染在御书房同夏高瞪眼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看着自家女人猩红的眼,在一张椅子上坐着,浑身被愤怒包裹着,他走过去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走出了御书房。
“……?!”此刻的夏高也是气得牙痒痒。
看着儿子的举动,分明是想将事情全部推给他去处理。也对,现在那个女人还是儿子名义上的母亲,如何能插手进去?
他没想到邱氏竟然如此可恶!
早知道,他根本不用理会那么多,直接将邱氏肚子里的孩子给处理了。也不会让那女人造出如此的是非出来!
德全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刚刚承王妃一来,可把他给吓惨了,那摸样就跟要吃人似地,她还以为她是来找皇上闹事的呢。这可是天子的御书房,就算皇上做了再过分的事,也不能对君王行凶啊。
好在承王妃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生气,才让他松了一口气。结果当血影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以后,他顿时又惊呆了。
看着夏高要杀人的表情,德全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让奴才过去看看吧。”
夏高眯着眼眸,本就威严的眸色此刻暗藏杀意,冷冷的斜睨了一眼他:“德全,你知道朕现在最想做的是何事吗?”
德全低下了头:“皇上,奴才知道您现在恨不得马上杀了那邱氏。”
夏高突然一拳头砸在龙案上:“朕当初一时糊涂,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话,还将承王托付给她抚养。这是朕这辈子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那贱妇,朕要杀她易如反掌。可朕现在不想杀她了,朕要将她留下,慢慢的折磨她,朕要让她知道在朕面前耍弄心计的后果!”
德全没有再出声。
水月宫
水月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宫人进进出出的各显慌乱紧张。
金贵妃和萧皇后并没有离去,而是陪着邱氏一同到了水月宫。至于来此的目的,大家都不会明说。
一刻钟过去了,皇上没有出现,两刻钟过去了,皇上还是没有出现,一个时辰过去了,皇上依旧没有出现……
坐在花厅的两个女人,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优雅闲适。
谁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彼此的眼神都透露着一丝嘲讽和鄙夷。
原来这邱氏也不过如此——
…
抱着白心染,偃墨予并未回承王府,而是去了之前他们住过的长平殿。
一路上白心染都咬着牙没吭一声。
直到他停下,一直忍而不发的她才埋头在偃墨予宽厚的肩上磨牙。
“墨予,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
“我明明知道她找我进宫肯定没有好事,可是我却如此粗心大意。”
“我明明看出她想陷害我,可是我却疏于防备。”
“你知道我有多想亲手把她杀了吗?可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心里真的好憋屈,这种被人冤枉的感觉真TM的不舒服。我心里乱糟糟的,真的好想捅她两刀。”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背啊?为什么好事我一个也摊不到,坏事却一堆堆的朝我来?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不过就想好好的生活、平平淡淡的生活,哪怕吃得差一点,穿得破一点,我只想过日子,我真TM不想招惹这些人和事的。”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那什么扫把星转世?我从那么远的一个地方到这里来,我容易吗我?可是你看看我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第一次,听到她如此的抱怨,如此多的委屈,偃墨予尽量压制着心中升腾的愤怒,耐心的拍着她的背。
“乖,有为夫在,一切都会好的。”没有人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跳动得有多厉害。尽管他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他知道她不会主动的去对邱氏动手。
他的女人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将她手握在自己手心之中,突然间,余光瞟到她手腕上一个深深的血印,弯弯的弧度虽然小,但却看得出来对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蓦然的,他眸底卷起一丝汹涌,眸光瞬间变得阴寒起来。
“这是她掐你的,对吗?”
白心染推开他一些,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深深的指甲印,又让她想起邱氏那让人憎恶的嘴脸,再一次磨起了牙。
看着男人眼底卷着的愤怒,她竟然发现自己有想笑的冲动。
“墨予,若是我对她下手,你会心软吗?”看着他的眼底翻滚的黯色,她认真的问道。
毕竟那邱水艳在他身边这么久,就算是条狗,那也是有感情的。
偃墨予眯了眯眼,视线落在一处虚空上,低沉的嗓音透露着浓浓的寒意:“在卢云山我就已经相信她同我母亲以及北原王的死脱不了干系,只是暂时还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她若是无辜,我可以求皇上放她一条命,但若是让我知道是她杀了我母亲和北原王,我定是不会绕过她!”
他们心中其实都清楚,邱水艳的为人只要接触过,就让人憎恶。她贪婪成性、傲慢苛刻,很难让人将她同他母亲的死划开界限。
“如果我说我已经想到了办法让她自己招出一切呢?”虽然这办法很俗,但她相信,越是俗的办法就越有用……
偃墨予突然有些激动的将她双肩握住:“是何办法?”
……。
入夜时分
一辆马车从承王府后院悄悄的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柳雪岚一身素妆靠在车壁上,几次想张口同车夫说话,但几次都忍了下来。
心染送密信让她天黑之后进宫一趟。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搞得如此神秘。貌似宫里没她什么事吧?
她当然知道心染不会害她,只不过就是不解罢了。本来想问问车夫什么事的,但她又觉得没必要,一会儿等见到心染了,不都明白了吗?
马车一路到达宫门口,且在宫门口短暂的停留之后,就直接驶进了宫门内——
……
水月宫
贤妃小产了,这是今日宫中大都数人都知道的事。
今日的水月宫,在邱氏流产之后,比以往更加沉静、萧凉。
除了两名宫女守在邱氏的寝宫门外,其他的地方不见一人,安静得让人惊奇。
许是无聊透顶,两名值守的宫女居然开口小声的说起话来。
“小悦,你说这到底是怎的回事啊?皇上居然都没来看贤妃娘娘一眼。”
“谁知道啊,自贤妃娘娘进宫以后,皇上来水月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来最多待两刻钟,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不受宠的娘娘,这比住在冷宫好不了多少。”
“是啊,咱们这地方比冷宫真的好不到哪去。原本我还以为我们跟了个受宠的娘娘,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呢,没想到居然跟了个不受宠的。不受宠就算了,对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唉,我看啊,冷宫里当差的人都比我们的日子好过。”
“哼,贤妃她得意不到哪去的了。你看她怀着龙嗣皇上都没有过来瞧一眼,这龙嗣没有了,难道皇上还会过来?”
“小悦,你说贤妃娘娘她真的怀的是龙嗣吗?”突然的,宫女将声音更加压低了几分。
被唤小悦的宫女明显很诧异她话,赶紧靠近了几分,小声问道:“你是何意?难道你还怀疑贤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不是我怀疑,是好多人都在怀疑,你自己认真想想,是不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承王殿下那么受宠,可贤妃却如此不受待见,这么长时间了,你可有见到皇上在咱们水月宫留宿?”
小悦点了点头,觉得是有几分道理。“你说的这些好像是有些道理。”
“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何?”宫女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小悦点头附和:“就是啊,这事说来还真奇怪。”
……
长青宫
萧皇后坐在美人榻上,优雅的品着茶,两名贴身的宫女恭敬的站在其身后,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正垂首站在她面前,娇美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委屈。
“姐姐,你让我接近承王妃,可是承王妃似乎不愿意同我亲近。”
萧皇后掀了掀眼皮,端庄的容颜上一片平静,似乎早就预料一般:“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承王妃本就不同于其他女子,你以为你是我妹妹,她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萧云嘟着嘴,有些娇嗔的道:“姐姐明明知道那承王妃如此高傲成性,为何还要让我去接近她?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她。”自从姐姐做了皇后之后,她如今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多少人都排队等着巴结她,现在居然让她去巴结别人,这个委屈她可真咽不下去。
对于她的不满,萧皇后端庄的脸上隐隐的浮出一丝不悦。“你啊就是这般不懂事。你以为姐姐我做了皇后,身份就高贵、无人能比了?”
萧云不满的嘟嘴:“姐姐现在已经是一国之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