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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疯病又犯了,连这种事都得斤斤计较,这不是疯病是什么?
见状,夏礼珣眸色一深,突然就不说话了。跟着她扭过头去见她还在哭,有些手忙搅乱的赶紧给她擦了起来。
“好好好,你不生就算了,我不过就说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开几句玩笑吗?”莫名的,他突然好脾气的哄道,连替她擦眼泪的动作都温柔了很多,看起来倒也像认真悔悟的样子。
只是在柳雪岚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嘴角斜斜的勾勒起一抹冷意。
哼!不就是三个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将来他得让这女人给他生三十个,让那一家子羡慕嫉妒死!
他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跟这死女人商量,商量来商量去一点好处都没有。这种事那需要跟她说的?只怪自己心急太笨了。
反正等这女人身子好了,他就只管努力就是,只要播了种他就不信她不生下来!
这女人被他睡过一次就有了,想来也是会生养的,照这么个算法,就算一次一个,生十个八个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柳雪岚本就是那种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见他还算有几分诚心,也就没跟他闹了。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某个男人心中十分无耻、十分不要脸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计这会儿根本淡定不下来,指不定连这府邸都给他拆了……
……
七日之后,夏高实在受不了思孙的痛苦,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皇孙们给宣进了宫。其中奉德王家中的小子也一并进了宫,算是去给他这个皇爷爷请安。
看着并排开的四个孙子、孙女,夏高龙颜上的喜色压根就抑制不住,乐得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都是他浑厚而愉悦的笑声。这些个孙子、孙女可都是他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才盼到的。而且一下子就有三个皇孙,这怎么能不让他欢喜?
就连德全都在一旁手忙脚乱的跟着嬷嬷学习怎么伺候面前的几个小祖宗。
御书房中,十分不协调的摆着一张龙床,床上,四个小家伙还算安静乖巧,没有一个哭闹,加之各个睁着眼仁儿东瞅瞅、西瞅瞅,那样子别提有多讨喜了。
人都有偏爱的,作为一国之君,更是毫不掩藏自己的偏爱。四个孙子孙女之中,若要问夏高最喜欢那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承王府家的老大。
可偏偏奉德王家的又是皇长孙,他就算不喜欢都不行。这两个小家伙还继承了儿子们的相貌,长得甚是得他的心。
再看看另一对兄妹,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偏见的。不过好在都是自己的孙子孙女,又是这么难得的孪生子,他那不平衡的心态才稍稍的平衡了一些。
而一旁,偃墨予同夏礼珣都在场,看着夏高欢喜的逗弄孩子。偃墨予倒没什么太多反应,倒是夏礼珣一直都绷着脸阴沉沉的。
也不知道夏高到底哪里做得不妥,把四位小家伙中最小的那只给惹到了,只听一声‘啊啊’的嚎声突然响彻在书房之中,一时间还把众人都惊了一跳,毕竟刚刚还好好的,压根没人招惹这个小不点。
她这一嚎不打紧,挨着她一起的另一位兄长随即扭了扭头,蹬着小腿儿也突然‘啊啊’的嚎起来。
夏高怀中还抱着三胞胎之中的老大,本来都还好好的,突然张着无牙的嘴,跟着‘啊啊’的干嚎。
“……?!”这突然来的哭声又吵又响,让夏高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盯了盯这个,看了看那个,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这几日,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最小的先哭,她一个人哭还不算,但凡她哭声一起,另外两个儿子绝对会跟着附和。
这样的情况他还真的没法向人解释,难不成跟别人说这是他们兄妹仨人之间的默契?
叹气的勾了勾唇,他走向龙床边,将自家的小闺女给抱了起来,单臂抱着小襁褓,另一只手极为轻柔的拍了两下小闺女的屁股。只见莫名其妙哭嚎的小丫头突然就不嚎了,只不过撅着那粉粉的小嘴不停的嗅着,还拿小脑袋使劲的在他胸前拱来拱去。
“将他们带下去,让奶娘喂食。”很显然是自家的宝贝疙瘩饿了,偃墨予转身朝一旁的几名嬷嬷吩咐道。
夏高虽有不舍,可担心自己的小皇孙饿着肚子,不得已,只好将怀中的襁褓递了出去。
看着连自己儿子都被抱走了,夏礼珣蹙了蹙眉,起身跟着几位嬷嬷走出了御书房。
突然间,书房内就剩下两父子和德全了。
夏高回到龙椅上坐下,龙颜上还荡漾着欢喜的余笑。
“父皇,儿臣有事启禀。”走到龙案前,偃墨予突然拱手说道。
看着一脸严肃的儿子,夏高龙眉抬了抬:“皇儿有何事,不妨直说。”
偃墨予抬起头,嗓音有些微沉:“父皇,儿臣虽是您亲生,但世人都知儿臣乃北原王之养子,所以在孩子未出世之际,儿臣就思量过,将长子过继给偃家,以回报当年北原王对我们母子的恩德。”
“你!”闻言,夏高不是一般的震惊,刚刚坐上龙椅,突然整个人猛的起身,一脸慈爱的笑容转瞬之间就变了个样,龙颜上染着铁青的颜色,似是不敢置信一般沉声反问道,“你再说一次?”
“儿臣欲将长子过继给偃家,已报北原王之恩德,让偃家能后继有人。”偃墨予看着他薄怒的神色连眼都没眨一下,淡定如常,说得异常坚定。
“朕不准!”夏高猛的拍了一下桌案,龙颜大怒。以前北原王趁虚而入把他的盈儿霸占了去,还霸占了他的儿子,到现在为止,儿子都还为改回姓氏,如今,居然告诉他,要把他可爱的皇孙过继给北原王做孙子。
凭什么?!
当年要不是北原王死得早,他现在指不定怎么跟他算账呢。还想要他皇孙,简直是做梦!
人都死了,竟然还来跟他抢东西,而且每次都抢他最宝贝的东西!
偃墨予收回目光,也不搭理他的低吼声。
夏高怒,而且那不是一点点的薄怒,那是相当的动怒。自己的妻儿以前在别的男人名下,那已经够让他难受了,直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他都没法释怀。尽管知道他们是假夫妻,可北原王在名分上霸占了他妻儿却是不争的事实。偏偏这个事实还是当年他亲手造成的,他在痛恨自己的时候,连带着北原王也一块给痛恨进去了。
如今还想分他一个皇孙,他怎么想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那是朕的皇孙,别说你要过继长子,就算是次子也不行!他们是我夏氏的族孙,只能姓夏!朕可以应你万千请求,但惟独这次,没得商量!”寒沉着脸,他咬牙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说道。
偃墨予抿了抿薄唇,抬头目光淡然的看着上方气得头顶快冒烟的人:“皇上,今日臣前来并非是同您商量,而是此事已经由臣和内子决定下了,臣不过是来向皇上说一声罢了。”
“你!”夏高险些吐血,瞪着龙眼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每次都是这样,但凡这儿子心中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会连他这个父皇都不认了!
“臣姓偃,乃偃家第七代嫡子,受皇上恩宠,承继父亲北原王之王位。皇上,这些乃是您当年亲自下的诏书,应该不会忘记才是。既是皇上亲口承认臣乃偃家骨血,如今臣不过是过继一名长子给偃家,难道这还有错?若是依照当年诏书所言,臣得三子女,他们都应是偃家嫡孙才是。不知道皇上以为臣说的可有道理?”
“胡闹!”夏高一张脸铁青得就跟阎王附体似地,伟岸挺拔的身躯气得一抖一抖,看着就格外骇人。可面对偃墨予说的话,他却一个反驳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当年他一时犯傻,信了邱水艳的话,让儿子继续留在偃家,为了儿子不受委屈,他在北原王被改封为承王之后,又让儿子继续了承王的王位。他很清楚,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所以儿子到今时今日也在心里恨着他,恨他当年没有承认他的身份,到现在为止,他依然冠着偃姓不愿改回来。
而今,他不愿承认自己姓夏就算了,还打算把他的宝贝孙子给拐去偃家……
这样的事他怎么能接受?
突然的,夏高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身子莫名的摇晃了一下——
“皇上!”一旁德全见状,赶紧跑出去将他给搀扶住。
“父皇!”偃墨予心中骇然,第一时间也冲了过去将他另一侧手臂扶住。
“滚开!”夏高猛然间咆哮起来,并一把将身边儿子推开,指着书房大门,他铁青着脸咆哮道,“给朕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朕没有你这般不孝的儿子!”
垂眸,偃墨予掩饰掉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痛色,什么话都没说,他顺从的转身走了出去——
“……?!”德全看得心里狂抓急。张嘴想将人唤住,可一看夏高的脸色,他顿时又不敢出声了。
他很清楚,皇上是恼羞成怒才这样的。这么多年了,皇上在想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皇上心中有恨,可是却从来没恨过北原王和盈主子,否则也不会将他们两人同时放在卢云山的石洞里,因为皇上心里比谁都明白,是他自己当年将心爱的女人推出去的,他无力去怪责任何人,哪怕盈主子最后转嫁给北原王,皇上都没有对她恨过,要不然这些年,皇上何以对承王如此偏爱?
这些年,皇上唯一恨过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如今承王当着皇上的面将皇上心底的伤疤揭开,他能不气吗?
扶着夏高坐下,德全一边替他顺着气,一边小心谨慎的安慰道:“皇上,您消消气,可不能把自个儿身子给气坏了。”
夏高满眼喷着火:“你让朕如何不气?”他抬手指着书房大门,“你看看,他就是故意来气朕的!朕当年是做错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朕还亏欠了他不成?他现在居然还想把朕的皇孙给送人,你让朕如何能消气?”
德全皱着眉头,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道:“皇上,您也知道承王的性子向来就不喜欢受人管束,您犯不着跟承王生如此大的气。依奴才看啊,这事还不能同承王起争执。”
夏高瞪他,怒道:“不跟他起争执,难道让他把朕的皇孙都送人?”
德全摇头,赶紧回道:“皇上,恕奴才多言。依奴才愚见,若想让承王收回过继的心思,这事还得让承王妃帮忙才行。”
夏高蹙眉:“承王妃?”
德全点头:“是啊,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承王最在乎的就是承王妃了。依奴才看,只要让承王妃去说服承王,想必承王应该能打消过继的心思。当今世上,除了承王妃,想必没人能过问得了承王了。”
闻言,夏高半眯着眼眸,眸中的怒火渐渐的掩饰下去,变得幽深起来。他紧紧的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原本今日召见几个皇孙进宫,是准备为几个皇孙赐名的,没想到到后头因为父子俩的吵架,让他拟好的诏书都来不及颁出。
更让夏高气得牙痒痒的是,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那惹了他的儿子竟不声不响的将他可爱的皇孙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