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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几百两银子跟血影赢去的近万两银票相比较,简直是不值一提。
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她们天天赢,导致某个男人整日里给他摆脸色,他是不是该要求她分自己一份才是?
……
偏殿里,殷杜同样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正在收拾财物的女人。
自从自己的女人开始赢钱之后,他总觉得自己都快不是男人了,这女人也太会赢了,让他这个做丈夫的情何以堪?
……
这一日,宫门外
一辆马车由宫内驶向宫外,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从马车里,快速的走出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同马车内的某人笑着说过什么之后,就消失在了街角。
殊不知,在其身后,一辆普通的马车一直暗中尾随着。
那名从马车上下来的宫女左拐右拐,终于在某处简陋的民宅前停了下来,四下看了一眼之后,连大门都不曾敲过,就快速的进了大门。
拐角处,白心染朝血影使了使眼色,两人没从大门进去,而是飞到了民宅的房顶上。
窄小的院落显得有些荒凉,似是很久没住过人一般,院子里到处都长满了野草。
这是一处不算大的四合院,蹲在房顶,很容易观察到四处的动静。可两人蹲了半天,却没听到半点动静。
“血影,分开行动。”白心染动了动嘴巴,无声的吩咐道。
两道身影快速的落在角落的地方,一东一西的分散开。
白心染去的是东面的屋子,可破陋的窗户一眼就能将屋子里的一切看穿,压根就不需要她费什么力。连续将东面和南面的屋子都看了一遍,却是半个脚印都没发现。每个屋子里陈设都极为简陋,且从窗户里望去,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垢和蜘蛛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回头看了看血影,见她正朝自己走过来,显然也是什么也都没发现。
眯了眯眼,白心染再一次将东南西北四处扫了一遍。
而血影这时候走过来,突然对她附耳说道:“王妃,哪间屋子有孩子的哭声。”说着话,她指了指其中一间屋子。
白心染眸中一亮,快速的奔了过去,趴在窗户上细细一听,果然,隐隐约约是有什么声音传来。可通过窗户朝里看,却是连毛都看不到一根,更别说制造声音的人了。
想到那一次地下搜索,她皱着眉,带着血影去推开拿到紧闭的房门——
“嗖——”
房门刚刚被打开了一条缝,突然一道破空的声音传来,肉眼可见有什么东西直接朝两人面门射了过来。
白心染一时没反应过来,而正在她发愣的瞬间,腰间一紧,突然间一道身影挡在了她前面——
“唔!”
“血影!”听到有东西刺入皮肉的声音以及血影的闷哼声,白心染瞪大了双眼,心中陡然惊骇起来。
“王妃……我们先回去……这里有机关。”嘴角溢出血水,血影的脸色开始泛白。
“好!”见状,白心染心都漏跳了半拍,眼眶顿时就红了,没有多停留,她赶紧搀扶着血影,快速的离开,“血影,你忍着点,我很快就带你回去治伤。”
她没勇气去看血影到底是哪受伤了,但她知道伤势肯定不简单。
想来,这一次是她失算。她没想到这里居然被人布置了机关,她就只是推了一下门而已……
想来那些人因为上次被搜查的事已经起了戒心……
……
回到宫里,血影嘴角已经泛起了青紫。
偃墨予让人速去请了御医过来,然后又让人去通知殷杜。
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在偃墨予赶回来的那一刻,白心染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题外话------
爱血影的娃子轻点喷啊,凉子锅盖不够用,先遁了~
一百二十八:你会抛弃我吗?
“墨予,血影受伤了……”哽咽的话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将她颤栗不安的身子搂在怀中,偃墨予蹙紧着眉头扫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
“我已经让人去请御医了,御医很快就来了。你先别着急。”拍着她的背,他低声哄道。
坐在床边,她的头只及他的腰腹,抱着他腰身,白心染将头埋在他腰间,一脸的泪水全浸在他身上。
是她太大意了,没认真的去看待那些人和事。她早应该知道那女人如今能回来,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殷杜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进来,绕过两人径直扑向床边,看着床上纹丝不动的女人,那苍白的面庞、乌青的唇瓣,一颗心突然揪紧,险些让他窒息。
“血影?!”伏在床边,殷杜忍不住的叫唤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白心染心虚加愧疚,连头都不敢抬。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胆怯、多害怕。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特别懂感情的人,特别是亲情和友情,这些自她出生,她都极度缺乏的东西,就算看着白家的人有何不测,她都能一笑置之。可是在对面血影的时候,她却油然生出了许多感情,在这么一个冷冷冰冰的人面前,她居然找到了所谓的亲情和友情的感觉。
看着血影那个样子,她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一般,这一切的一切追究到源头,都是她造的孽。
她要不是白家的人,也不会遇到这么多心狠毒辣又无情无义的小人,她要不是白家的人,血影就不会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出头,她要不是白家的人,就不至于让人嫉妒很狂,而此刻她的血影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无生机……
是,一直以来,她都太过于轻视这些小人了。总认为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无事,总认为自己放过别人别人就会感激自己,总认为多多少少别人会看到血缘的面子上心存一份善念……所以她从头至尾没有真正的去恨过什么人。
原来这些都是她的错,她把自己、把别人都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白心染心痛复加的悔恨着自己的不作为时,突然间听到殷杜震惊和慌乱的声音传来——
“王爷、王妃,血影中的到底是何种毒药,为何伤口会成紫色?”
他那带着颤抖不安的声音一响起,白心染也是诧异无比,连眼泪都来不及抹就回头看去。
可不是嘛,血影侧腰下方盆骨的地方被一把尖锐如小刀的利器所刺,此刻殷杜将那一处的布料撕了一道裂痕,那伤势跃然于眼中,受伤的位置一团紫色,甚至有蔓延的趋势,看得让人格外精心胆颤。
“怎么会这样?”白心染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抹了一把眼角。
曾经在工作中,她也接触过不少有毒的物质,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中毒现象。
紫色!
不是常见的那种黑紫色,而是纯紫色,也不是那深紫,而是像紫色粉笔的那种颜色。
无疑的,这又是一种罕见的怪异的毒药!
殷杜划开的布料不大,只露出伤处,偃墨予因为他的声音本能的看了过去,待发现血影伤处是在尴尬的地方后,他随即移开视线。
只是在移开视线之后,他颀长的身子明显的一僵,紧敛的黑眸猛的骤放开,一抹震惊从眸中快速的划过。
曾经有一幕突然跃入脑海之中——
曾经某个人给了他一颗药丸,并且很得意的对他笑道:“我花了两年时间终于炼制出了这全天下都无解的毒药,虽说毒性比不上‘红缨’,但我相信这世间除了我无人可解。”
他当时看着手中紫色的小药丸甚是不以为意。
某人见他面露轻蔑,很是不满:“你这厮可别小看了你手中的解药,也别小看了我炼制的这味毒药,这炼毒容易解药可不易,全天下可就这么一刻解药。”
他当时为了不打击他的兴致,只能将其收下。他知道对方是一番好意,因为对方说世间就这么一颗,所以他才将其放在寒玉中保存——
“殷杜,那你速回承王府,将本王上了锁的木箱取来!”回过神,偃墨予立即朝殷杜沉声命令道。
“墨予?”白心染有些不解的回头望着他。
殷杜也一样。
“本王有解药,还不快去!”他单手拍了拍白心染的背,深眸却朝殷杜瞪了过去。
闻言,殷杜心中一喜,连眼眶都莫名的红了。
“爷,属下这就回府!”匆匆的应声,殷杜快速的消失在偏殿的寝房内。
“墨予,到底这是什么毒?你怎么会有解药的?”白心染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很明显她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偃墨予将床幔放了下来,挡住了他和白心染的视线,随即牵着她的手走向桌边坐下。
“为夫猜想圣医是在用此方法向为夫求救。”知道他手中有解药,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的用那种毒。
白心染皱起了眉:“圣医真的在他们手上!”不是疑惑也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没有圣医,想必那对男女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只是……“墨予,你说圣医为何要帮他们?”
偃墨予俊脸绷的紧紧的,眸子有很深的黑气流露:“我想他应该是被人拿捏住了软肋,所以才会被人所利用。”
“软肋?圣医有什么软肋?”白心染想不明白。家人吗?不是说圣医受家族排斥甚至被逼迫走投无路差点丧命吗?难道那些无情无义的家人还能成为他的软肋?这会不会太圣母玛利亚了?
圣医虽说是回国探母,可他母亲应该住在宫里才对,白心碧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抓到他母亲吧?
偃墨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为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那厮的武功不输于他,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受制于人?
他派去西云国的人早以将消息传了回来,圣医的母妃已经在他赶回去的当天就辞世了。
消息称他在其母入殓下葬之后就离开了西云国。
可是却在中途莫名失踪。
到底中间出了何事?
“染儿,你们去的那地方是如何一番情景,说于我听听。”敛回沉重的思绪,他侧目严肃的看着白心染。
白心染点了点头,将她和血影今日所见全都详细的道了出来。
心疼的看了一眼被床幔遮挡的大床,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偃墨予痛声道:“墨予,这个仇我一定要亲自替血影报回来!我他妈的才不管她是什么人、是什么东西,我非亲手杀了她不可。若是我有半点心软,枉自我在世为人!”
她给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懂的珍惜,她有想过要成全他们,让彼此安生,既然他们不识趣,那就别怪她彻底翻脸无情了!
别说有机关了,就算龙潭虎穴,她也要把这些人给挖出来——
既然他们喜欢住在地底下,那她就成全他们,对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挖了他们的心肺,找个深坑把他们埋了让他们一辈子都睡地底下!
偃墨予并没有反对她,只是沉凝了片刻之后说道:“此事只能私下行动,不可惊动了皇上。可是记清楚了?”
白心染只是默了默,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
如今的福德王‘死而复生’,且又是全身瘫痪的惨样出现,皇上自是会心疼他,且也不会随便相信这样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