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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冷艳的妖精已经够要人命了,她要一缕不挂的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还要不要他活了?
“嗯。”血影很听话的躺下,只是片刻之后她突然又坐起了身,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目光直直的看着殷杜的肚子,低声问道,“可是很痛?”
“……?!”此刻的场面让殷杜险些血液逆流。这女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在这个时候勾引他!
他闭上眼,赶紧胡乱的抓过被子将她身子裹住,又朝她摇头:“不是很痛,不用担心。”他伤口经过包扎处理,只要动作不大,并不是很痛,但是另一个地方,痛得他想抓狂……
血影还是盯着他肚子看。
殷杜本来就是赤着胳膊的,下面就一条亵裤而已,被自家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一时间,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咳咳咳……”他轻咳一声,撇开尴尬,揽着血影的肩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笑着说道,“都说了没事了,你就别操心了。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哪需要怕这种伤的?你说是不是?”
血影抿着唇,片刻后,她略微抬头看着殷杜的脸,突然说道:“你差点死掉。”
闻言,殷杜愣了起来。
“血影,你怕吗?你害怕我死吗?”回过神,他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清冷无波的眼眸。
“嗯。”血影淡淡的应声。
殷杜心中有些激动,他没忘记在南湖那边时她眼角的湿润,清俊的脸凑近了几分,他突然正色的问道,“你告诉我,可是喜欢上了我?”
“嗯。”血影回答得一点都不含糊,只是突然之间清冷的目光微微闪烁,视线不着痕迹的移向了别处。
殷杜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这就是女人诚实的可爱之处!
他想要的真的不多,如此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
两天之后,柳雪岚才到承王府来接孩子。
一提起府里的某只醋坛子,柳雪岚就忍不住的朝白心染大吐口水。
“心染,你看那混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要不让圣医到我们奉德王府去一趟,替那混蛋好好诊治一下。整天到晚就知道疑神疑鬼的,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白心染除了笑,还是笑。“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这是紧张你被别人抢走了。其实这样也好,让他整日里追着你跑,也好过你整日追着他跑。”
柳雪岚叹气的点了点头:“你这说法的确有些道理,可是……”
说到一半,她突然红了脸。
白心染挑眉:“可是什么?”
柳雪岚嘟起了嘴,连耳根都红了:“可是那混蛋太讨厌了,生衡儿之前他整天吵着要儿子,可衡儿生下来之后,他又嫌弃得不行。现在那混蛋还跟我说不喜欢儿子,喜欢女儿,非要我给他生个女儿,你说他过不过分?是他逼着我生的,可生下来他又不理不问,要不是我吵着要来接衡儿回去,他还想把衡儿丢你们家让你们养。”
闻言,白心染嘴角狠抽,心里忍不住的痛骂起来。那厮可真够卑鄙的!
见柳雪岚突然间扭扭捏捏,再看她脖子根那一抹新鲜的‘草莓’印记,她扬了扬唇,笑道:“没事,既然他让你生你就生呗,反正出力的是他,生完后出银子养孩子的也是他,你还担心他养不起啊?”
柳雪岚抬头,大大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羞赧,还带着几分好奇:“心染,我想问你有没有生孪生子的法子,我要是能像你一样一次生他个三四个就好了。”
白心染一头黑线:“……?!”敢情这妞想把自己当母猪看待?
“咳咳咳……老实说,这种事也是讲究缘分的,你让你家奉德王好好努力,相信明年肯定会有收获的,到时别说一次生两三个,就是生四五个也是有可能的。”她如此安慰道。
谁知道柳雪岚听完后一脸的兴奋:“真的?还能生四五个?”
噗!白心染差点喷笑。她敢保证,这丫头这两日肯定是被家里那只孔雀摧残惨了,所以智商才突然间变得如此低了。
也罢,只要她高兴,四五个就四五个吧,反正那只傲慢的孔雀有钱,这年代又不交啥社会抚养费,生多少都无所谓。
俩女人在几个孩子所住的屋子门口肆意的谈论着生孩子的话题。
而在皇宫之中,夏高最近两日情绪分外的低落。
也是由于孩子造成的。
出了之前宝贝孙子被偷的事,他自知自己也有错,是自己太大意了才会导致那一场虚惊。
所以当儿子带着几个宝贝孙子离开宫中,他才未加阻拦,放他们回府。
一时间,两个儿子搬回去了,孙子们也跟着离开了,偌大的宫墙之中,自己在意的人通通都不在身边,仿佛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形只影单似的,别提有多孤单和可怜了。
唉声叹气了好几日,这一天,他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将偃墨予召到了御书房。
“予儿,父皇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想同你商量,不知道你可否给朕一个好的提示?”坐在龙椅上,夏高慈爱的笑说道。
偃墨予被他赐座在下手位,听到他的问话,突然挑高了眉:“皇上有话直说无妨,能为皇上分忧的臣定不会推辞。”
夏高喉结滚了滚,低沉的嗓音略带着试探的味道:“朕年事已高,朝堂上的事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予儿能否替朕分担一些?”
闻言,偃墨予浓眉微微蹙起,不赞同的迎向那双探究的目光,回道:“皇上身强体健,龙虎生威,正值壮年之时,怎能如此自贬?臣愚钝,不知道皇上是何意,这些年臣不是一直在替皇上分担政务吗?”
夏高气结,险些忍不住发飙。装!继续装!
他就不信这儿子会听不懂他说的话!
皱着眉头默了默,他突然又开口:“父皇我为这蜀夏国操劳的几十载,如今父皇老了,想过些清净的日子,难道你就不能为父皇做番打算?”
偃墨予学着他皱眉,沉声道:“皇上,恕臣直言,皇上如此妄自菲薄实在不是明君所该有的言行。依臣看,皇上乃真命天子,天子乃万岁,皇上有万岁之躯,区区数十载年岁,又何须挂在嘴上计较?”
闻言,夏高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气死过去。
他要真有万岁之躯,那就是老妖怪了!
臭小子,他都说得如此明白了,还敢跟他装蒜!
磨了磨牙,他突然拍着桌子站起了身,目光严肃的瞪着:“朕懒得跟你拐弯抹角,朕问你,这皇位你是要还是不要?”
偃墨予跟着站起了身,并拱手行礼道:“皇上,这乃人生大事,臣一人恐怕做不了主,不如等臣回去同内子商议过后再来答复您?”
“你!”夏高险些蹦起来,抬手指着偃墨予的鼻子,“你是存心想气死朕不成?朕跟你谈江山社稷,你居然要一个女人替你做主!”
偃墨予抬头,目光坦然的看着他:“皇上,江山是您的,社稷也是您的,臣要同内子谈论的只不过是臣内心的一些想法,跟江山社稷有何关系?”
夏高瞪眼:“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要朕的皇位了?”他早就知道这个儿子心性难测,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也知道就算自己双手将皇位给他,他恐怕都会不屑一顾,可当真事情发生时,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问天下世人,有谁不想当皇帝的?
偏偏他最看得起的这个儿子就不想!
看着他龙颜上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伤痛和失望,偃墨予抿了抿薄唇,轻叹的道:“父皇,江山传位乃是大事,并非儿臣不屑这皇位。天下诸国看似太平,可暗地里却各不安分,此时你若传位,对我蜀夏国来说,并无益处。新帝登基,诸多事务缠身,国中之事尚且不能理顺,又如何能应付他国野心?还请父皇三思而行。作为臣子,臣自会替皇上分担国事,作为儿子,儿臣自会陪在父皇身旁,您又何须急于传位?”
闻言,夏高脸上的怒气这才稍微消了一些。想想这番言论,他觉得也有些道理。
半响之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摆手:“罢了罢了,此事就当父皇没说过。如今诸国的确暗生野心,父皇还真不能马虎大意。既如此,那晚几年再商议此事。”
想想儿子的话,虽然有些不中听,可有些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既然如此,这个皇位他继续坐下去也未尝不可。就如儿子所说,他如今身子强健,还能再继续操劳一些年月。
夏高找偃墨予谈话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奉德王耳朵里,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奉德王听完幕僚的话十分的淡定,就只是掀了掀眼皮而已。
幕僚见他神色不惊不慌,不由得的问道:“王爷,您看此事该如何是好?看来皇上是存了心思想将皇位传于承王,我们是否该有所行动?否则皇上一旦传位,那您可就再难有机会……”
谁知夏礼珣只是抬手将他的话打断,然后冷笑的开口:“不必慌张,此事一时半会儿肯定成不了。”
幕僚不解:“王爷何以这般自信?”
夏礼珣半眯着眼,冷傲的俊脸之上尤为笃定。
那男人想当皇帝,首先得改回姓氏才行,否则朝中大臣定是不会依的。再者,如今诸国之间暗潮汹涌,父皇想在这个时候退位,其行为明显太过愚蠢。最最重要的是,那男人恐怕不会接受父皇的好意。
至于他现在不急的原因,也有好几点。
最为重要的是一点就是只要那个男人没心思同他争位,他就不必着急。至于其他的兄弟,现在都还不成气候,就算有成气候的,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打压下去。
更何况父皇并未到年迈的时候,就算让他现在做皇帝,他也做不到一手遮天,以父皇的为人,指手画脚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要他当一个傀儡皇帝,他才不干。
……
承王府
因晴凤需要养伤,奉亦枫暂时留在了承王府,偃墨予特意拨了一间幽静的小院让兄妹俩住下。
有奉亦枫在,殷杜的伤也恢复得很快,短短几日之后,就生龙活虎的下床了。
一转眼,几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柳雪岚隔天就会到承王府来一次,几个女人又过着吃茶聊天打麻将的日子。不同以往的是,府里多了一抹小身影,时常围着几个女人打转。
午后的花园中,三个女人围着一张桌子‘厮杀’得格外激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轮流转的原因,柳雪岚这两日的手气明显的好了不少。偌大的主院,几乎全是她一个人惊惊乍乍的声音。输的时候没见她消停过,赢了银子更是不见其消停。
“哈哈……血影,这次又是你点炮!清一色、小对子……快快,给银子、给银子!”难得能从血影手中赢些银子回去,某女表示格外得意和兴奋。
白心染那是相当佩服她。就没见过牌瘾这么大的人。打起麻将来,儿子可以不管,老公可以不管,能赢银子那才是王道,其他的统统可以闪边。
看着她得瑟的收好血影给的银子,白心染忍不住的打趣她:“雪岚,不是我说你,你家奉德王可不差这点银子,血影不过赢了你一些罢了,你至于逮着她不放?”
柳雪岚撇嘴翻了翻白眼:“你可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