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都没说话,只听得见彼此浅缓的呼吸声,气氛安静却美好的让某个男人陶醉。
直到血影端着食盘推门进来——
“身子还疼么?我让人做了一些止痛的参汤,喝下之后或许会好一些。”贴着白心染耳朵,偃墨予却没压低嗓音,似乎还故意提高了音量提醒。
果然,白心染再没法跟他装死下去了。屋里多了一个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掀开眼皮,她冷冷的瞪了一眼过去。
撑着身子想要从他怀里坐起,却被他单臂揽着肩膀不让她动弹。
“拿过来。”朝血影淡声吩咐了一句。
血影依旧是那个摸样,不喜不怒,即便面前的一男一女暧昧的抱在一起,她就跟没看到似的,表情始终平淡无波。
禁锢好女人的身体,偃墨予空闲的那只手从托盘里取了细碗,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参药,他轻蹙丰眉,将碗沿送到自己唇边,想试探一下温度。
面前的男人姿态优雅,动作从容,神情温柔,态度体贴,白心染看在眼中,内心却复杂难平。在那薄唇快要落在碗沿边时,她突然一抬手夺下了他手中的细碗,仰头,一饮而尽。
血影跟在她身边多日,她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丫头是不可能拿滚烫的东西给她吃的。
这男人非要搞得如此温柔煽情,看着就让人扎眼的疼。
见她自觉,偃墨予挑了挑眉梢。然后朝身后的血影扫了一眼过去:“出去。”
“是。”血影退出了房门。
既然‘醒’了,白心染肯定是没法再装死了,挣扎着就要从他怀中离开。
“我要睡觉!”意思就是别再打扰她清净了,有多远闪多远去。
将她重新拉回怀中,偃墨予沉了沉俊脸:“一天没进食了,多少吃一些。府中下人还不熟悉你的口味,你先尝过,若不喜欢,我再让管家换厨子。”
白心染嘴角微抽:“。。。。。。?!”这跟厨子有什么关系?
拧眉,再道:“我要睡觉!”
“填过肚子我陪你睡。”
“我要睡觉!”白心染对他死缠的摸样算是领教到头了,秀眉一横,使了几分巧劲从他臂弯里爬出去。
只是还未等她钻进被窝,就耳尖的听到身后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回头瞪眼看着男人的动作:“你干什么?”
“我陪你睡。”男人深邃的眼底灌满了温柔,特别是嘴角上那一抹迷倒众生的笑意,一时间竟有种让白心染头皮发麻的感觉。
眼看着他就要露出自己性感的胸膛,白心染一头黑线,扑过去就将他脱衣的双手给抓住,忍不住的怒道:“臭不要脸的,谁要你陪睡了!你敢脱了试试?今晚你就给我滚出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问题是她现在还疼着,实在是不想跟他再来一次。
看着她突然气急败坏的摸样,偃墨予挑眉:“时辰不早了,是该歇息了,哪有睡觉不脱衣的?”
看着他坦然自若的神情,白心染抓住他手腕的手忍不住的掐了起来,牙一咬恨道:“裸睡可耻!”
偃墨予嘴角抽动:“……?!”
挣开她的手,他突然袭向她——
“一起裸睡就不可耻了。”
白心染:“……”她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攥紧自己的衣襟,她朝床里侧退了退,目光防狼似的瞪着他:“我有话要说!”
“嗯?”偃墨予挑了挑丰眉。
“我这人什么都没有,你应该早就知道——”
“嗯。”
“我不喜欢这里,这你也应该知道。我甚至什么都不会,这你更应该知道。你娶我是为了什么,我们暂且不谈,但你把我弄到我不喜欢的地方来,说实话,我心里是有气的。如果你只是因为‘报恩’,那这恩也报完了,你可以把我送走了。以后咱们俩不——”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话还没说话,就被他突然粗鲁的拽住了手臂提到了他身前,抬眼,男人俊脸阴霾沉沉,连目光都变得冷冽起来。
白心染不怕他,应该说从认识他到现在,她就没怕过他。见他突然发怒,她也没半点退缩,直望进他幽深冷冽的黑眸中:“我也可以收回我刚才的话,但是我还是要先说明,你属于我的这段期间,我不希望看到你跟什么女人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否则,就请你主动点,放我离开。别人沾污了的东西我不会要”
闻言,偃墨予总算缓和了神色,只是瞪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女人一点都不好伺候!之前他话都说得如此明白了,她居然还不信他。
叹了一口气,他转身走到桌边,将食盘一并端过来放在床边的绣墩上。
白心染也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待他将一只细碗端起来,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热粥时,她才一头黑线的想要去夺。
“我自己来。”这男人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她只是下身有点痛而已,还没到半身不遂的地步,况且她双手好好的,一碗粥而已,她大可以一口吞掉,有必要一口一口的喂她?
“躺着别动!”男人不悦的瞪了一眼过去。
白心染回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想事后弥补我?”
男人冷冷的瞪她:“知道还问。”
“……”好吧,她再次认输。
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喂自己,动作温柔,白心染越吞越觉得浑身燥热不已。
能不能别搞得这么煽情?
她吞得很急,甚至恨不得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碗。奈何男人似乎早有防备,一双深眸一直都盯着她。
一碗粥喝完了,食盘里的几块酥糕也进了肚子,白心染这才摇头。
“不吃了。再吃晚上就没法睡了。”
今晚的夜宵不错,算是这么久以来吃过的最可口的东西,香甜又不腻味,回味无穷,可是这大半夜的,吃撑了就没法睡觉了。
偃墨予因为她后面的一句话黑眸的眼色深了几分。
而这时血影默默的进房,将沐浴的东西有条不紊的准备妥当。
“爷,可以了。”将浴桶里的水兑好以后,血影这才出声。
“出去吧。”男人淡声谴人。
白心染挪了挪身子,尽量避他远一些,下巴一抬,指向了门口:“你也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别以为她猜不到他要做什么,鸳鸯浴啥的想都别想!
可惜某男人是打定了某些主意,如今的白心染那就是被他给困在床上的小宠,哪能她说不要就不要的?
长臂一捞,将她没多少重量的身子直接给抱到了身上,抬脚就往浴桶那方走去——
白心染刚准备骂人,就被他低头给堵得结结实实。
手心抵在他胸膛上,那里传递出来的热量,让她心跳突然加速,不由的回想起中午的那些片段,甚至忘记了挣扎,直到与他双双落入温热的水中——
那种胀意再次袭来,虽然还是很痛,但比起中午那会,要好上许多。她忍住尖叫的冲动,一口要在他肩胛上。
肩上她小猫似的发狠劲儿,非但没让偃墨予收腰停止,反而让他越发的激动起来。一双墨眼贪恋般的凝视着她的动情之态,轻咬着她的耳朵粗噶的诱哄:“叫出来……叫出来我就放过你……”
结果可想而知,但凡男人此刻说的话,基本上都可以当做放屁。
白心染叫了,并且叫的有些鬼哭狼嚎,可是她也后悔了,因为某个男人非但没放过她,反而就似野兽附身一般,有些无休无止的架势——
。。。。。。
翌日,白心染从睁眼开始,就不停的捶床。
尼玛!这是报恩吗?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一整晚,那男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明明中午都还笨拙,结果到了晚上居然花样百出,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差点没把她做死。。。。。。
掀起被褥,她皱眉咬牙。一身痛啊!
“王妃,您醒了?”血影无声的靠近出声询问。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走路不带声的?
“他人呢?”死男人,吃干抹净居然不陪她!
“王爷去了书房,说是有要事处理。让您先睡着,稍后等您梳洗过后就带您去给老夫人敬茶请安。”
闻言,白心染皱起了眉头。差点都忘了,这府里还有个婆婆。。。。。。
对于这个没见过的婆婆,白心染有些摸不准。跟血影时不时的谈话,让她知道她所嫁的男人是独子,且家中无父,就只有一位年过四旬的老夫人。
听说这老夫人脾气不怎么好,且在承王府独断专权,什么都爱管。就连儿子跟哪个夫人睡觉,她都要干涉。
她就奇怪了,既然这么喜欢管事,为何儿子娶一名聋哑的女人,却又不加干涉呢?
还有那所谓的八名夫人。。。。。。姓偃的分明就是个处男。
那这睡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蒙着被子纯聊天?
瞎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蒙着被子纯聊天,那只能说明那个男人本身就有问题。从昨日的种种迹象表明,那姓偃的分明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否则她这一身痛从何而来?
她不知道血影是如何做到的,既能杀人不眨眼,又能入得厨房做羹汤,一双巧手更是堪比造型设计师,就连与她的默契都好得让人惊叹。
血影并未伺候她盛装穿戴,而是给她简单的盘了一个发,用一支与儒裙同色系的碧玉簪子贯穿于发中。看似简单单调,却让白心染格外满意。她可没忘记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聋哑女,哪需要搞得花枝招展?
她现在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抹胸的碧绿儒裙,外套一件长袖短褂,比起白府上给她的穿着,她身上的面料和做工明显就高了好几个档次。
准备妥当,白心染按照血影所说在屋子里等着男人回来。可坐了片刻,她就觉得浑身难受。于是就想到外面院子里先走走,活动活动昨夜差点被男人拆散的筋骨。
房门一开,看着门外的两名丫鬟,白心染愣了愣。
而门外的两名丫鬟在看到白心染的同时,张开的嘴巴正准备唤人,突然间脸上殷切恭敬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见了鬼一样,两张脸顿时惨白惨白的。
“怎么、怎么是你?!”其中一名丫鬟忍不住的惊呼道,一副难以置信的摸样。
她们是老夫人安排在小姐身边的陪嫁丫鬟,昨日是小姐和承王殿下成亲的日子,今日这个白府的废女怎么出现在承王府的主院之中?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姐、小姐去哪了?
“大胆!”血影上前一步,突然冷声喝道,“两名贱婢,亏你们还是我们王妃的陪嫁丫鬟,居然这般尊卑不分!如今你们的主子乃是我们承王府的妃子,你俩却蔑视我们王妃的身份——”
凌厉的视线扫过不远处值守的侍卫:“来人,将这两名以下犯上的贱婢给拉下去,杖责五十!若死了,直接扔出承王府,若没死,将人送回白府!”
闻言,两名丫鬟何止白了脸,简直被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你、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擅自替主子做主……你……”
一旁的侍卫什么话都没说,按照血影的指示,两人一组,各架着一名丫鬟走了。
白心染抽了抽嘴角,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