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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入夜许久了,府里各处都已经挂上了灯笼,花园里,虫子开始了鸣叫,可白心染的房间里却冷清得有些异常。
“王妃,洗洗睡吧。”看着独坐在窗下闭目发呆的女人,血影提醒道。
“王爷呢,他还没有回来吗?”掀了掀眼皮,白心染有些无力的问道。
昨日自从他离开书房后,就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她没法向其他人打听他的下落,就只有靠血影给她消息。
血影摇头:“王妃,爷还未回来。”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回王妃的话,血影不知。”
“你出去吧,我再坐一会儿就睡。”
重新闭上双眼,思绪复杂,明明是这么安静的夜晚,可是她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她知道他误会了,误会她骗了他。
可是好歹也让她把实情说清楚啊,这一声不响的玩失踪,算什么意思?
还说在乎她,他就是这么在乎她的吗?
既然说喜欢她,为何又不信任她?既然说心中又她,为何还要在外过夜?
她知道他心里装着许多事,肯定难受。一来自己的母亲并非生母,这个结果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打击,或许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她不认为他立马就能接受得了。
二来,他认定了她骗他,认为她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捂着自己的心口,她觉得那里疼得有些难受。
……
一连三日,都不见那抹身影出现在承王府。
许多留意着主院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有人说王爷已经厌倦了王妃,或许是在哪里与别的女子幽会去了。
有人说这是王妃被冷落的前兆。毕竟王妃对王爷有恩,王爷不好休弃她,只有靠冷落来打发她,让她识趣的自己离去。
……
白心染装聋作哑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不管走到哪,别人说话都不会刻意避讳她。尽管在她背后的声音都压得极小,可依旧还是让她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
这三日,各种谣言纷纷传入她耳朵里,无外乎就是她要被下堂了。
三日了,从淡淡的忧伤到为他担心再到心情低落,白心染都咬牙承受着。
他不愿意面对自己,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连人的面都见不着。
第四天夜晚
摸了摸兜里那包还未用完的迷药,这是那日在为老夫人下厨时所剩下的。她坐在桌边,朝一旁的血影看了一眼。
“血影,去拿壶酒来。”
她这几日低沉落寞的情绪,血影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听她说要喝酒,默了默,走出了房门。
见血影回来只带了一个杯子,白心染嘴角微微一勾,伸手示意她把酒壶给自己。
“我一个人喝酒太闷,你再去拿个酒盅,陪我一起喝。”
血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眉宇间的那抹孤寂,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再次走了出去。
待人离开后,白心染将怀里的小纸包取了出来,快速的倒入了酒壶中。然后,她又摸出一个小纸包,倒入自己口中——
……
看着趴在桌上的血影,她没有多做停留,只带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就走出了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京城的某处密宅之中
房间里,一个男人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床上,身旁,有名苦逼的护卫正细心的伺候着,给主子脱衣脱鞋,又给主子擦脸擦手。
床上的男人脸颊有些不正常的酡红,虽然醉得有些让人无语,可依然风华绝色,只可惜,那浓眉之间多了一抹怎么都挥散不去的忧郁,不知道是因为饮酒过度导致的难受还是其他什么。
端着污了的热水,殷杜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门,然后朝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等大侍卫当得可真造孽,正事没做几件,现在反而充当起了主子的奴婢。
不知道爷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前段时日跟王妃还如漆似胶,走哪都不忘把人带在身边。可这才没几天,就把新婚妻子丢在府里,他自个儿跑到这密宅来住下,还一住就是好几日……
爷,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王妃已经够可怜了,你老去哪还不让人给她说一声,你就不怕她胆子小出什么事吗?
直到第五日
当血影出现在密宅中时,某人的酒意这才醒了一大半——
“你说什么?她人不见了?!”丢开手中的酒壶,偃墨予眼底布满了血丝,一股寒气顿时从他周身释放开来。
血影单膝跪在地上:“爷,小的看管不力,让王妃给药倒了,小的愿意受罚。”
都这个时候,偃墨予哪有心情罚她,卷起一阵风,他飞快的离开了密宅。
承王府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偃墨予紧握着拳头,猩红的眼眸格外骇人。
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不声不响的跑了!
房间里,没有了那抹身影,被褥被人规叠得整整齐齐,并排的一对方枕没有被压过的痕迹,床单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空荡荡的床透露着冰凉的气息,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冷到了骨子里。
拿起里面的一只方枕,那上面还有她的味道——
她是在怨他,对吗?
怨他不声不响的离开,所以她才这般报复他对吗?
心口莫名的疼意传来,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猩红的眼眸中闪出一抹坚定——
想离开他?做梦!
就算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给绑回来!
“殷杜,备马——”
……。
茅山村
当白心染重新出现在大家视线中时,茅山村的人还挺惊讶的。
村里重新选了村长。
以前的村长夫人听说她回来了,赶紧带着孩子过来看她,给她送了一些鸡蛋和油。
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地里已经长出了一些杂草。
白心染傻呵呵的送走了前村长夫人,扛着锄头又去了红薯地。
换上了粗布衣服,编着两根大麻花辫子,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样,可是看着自己一锄一锄头开出来的地,不知道为何,她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将锄头扔在地上,自己坐在地里,双手掩面,任由那些不听话的泪珠从指间里流淌出来。
她早就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活有可能会回归到原点,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个月而已,她恍如隔世,恍如又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如今她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依旧不属于她的地方……
红薯不想吃了,她只是摘了一些红薯叶回去,准备晚上煮在鸡蛋汤里。
在地里哭了半天,又忙了一小会,等她回到破烂的家中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当看着院子里那抹不该出现的身影时,她心口猛得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愣了一瞬,她垂眸大摇大摆的绕过对方走进了灶房。
本来还充满凉意的胸口突然间跳得有些快。
是的,她很意外!而且不止一点点意外!
她也猜想过他或许会来找来,只是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她才到家半日,他居然就赶上了。
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开始生火。
等把火生起以后,她才发现,缸里没有水。
不得已,她只好熄了火,然后将一只水桶放到背篓里,背着背篓就朝院子外走去——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正眼看一眼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似乎他就是一抹幻觉。
被她无视的彻底,偃墨予心尖阵阵发疼,俊脸沉沉的,薄唇试着张开好几次,可是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从自己面前离去,他并未阻拦,握了握拳头,他抬脚跟了上去。
她曾经说过,要用水,必须去五里外的地方,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白心染也是故意唬他的。村里有口共用的水井,虽然没有五里远,但还是有两里多的距离。
天渐渐的黑了,可她却熟悉的走在田埂上。一路,她都没有回头,任由某个人跟着。
终于从水井中打了水,她正准备将背篓背上,突然,背篓被一双手夺了过去。
没有抬头,她静静的站着,似乎对于别人抢自己的东西浑然不在意。
对方不仅将背篓背在了自己身上,同时还伸出一只手准备牵她,她条件反射的往身后退了两步,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没有去看他是如何黑脸的,她突然转身,撒开脚丫子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该死的!
一声低咒,偃墨予放下装了水桶的背篓,脚尖轻点,硕长的身子腾空朝那逃跑的身影飞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似在比赛赛跑谁跑得更远似地。
直到跑到一处山头,被男人挡在前方,白心染才停了下来。
看着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她一步步的往后退。
“过来!”似是再也忍受不了,男人冷冷的开口。
白心染面无表情的继续退了一步。
看着她陌生又疏离的摸样,偃墨予后牙槽咬得嚯嚯作响。他不过就几日没回府罢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想与他划清距离!
“你再退一步试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白心染没有犹豫的再次退了一步。
“……?!”男人嘴角有些抽搐。看着她不愿同自己亲近的摸样,心里疼着,不由得就软下了语气,“跟我回去。”
她接着再退了一步,拒绝得很是明显。
知道她是在气自己不该一声不响的把她丢在府里不闻不问。血影已经将她那几日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她生气是应该的,可是好歹给他个机会弥补啊!
白心染见他并没有再朝她走过来,转身,她快速的离去——
可是还没走两步,腰间就缠上一双手臂,背上紧紧的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胸膛。
没法走了,她只得站在原地。
“对不起……”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
感觉到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窝里,她扭了扭头,尽量让自己忽视。
没等到她的回应,偃墨予俊脸有些沉,翻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的搂在胸口。
“是我不该。”是他逼得太急了,他知道她有许多秘密,他也无数次说服自己要让自己等,等她亲口将那些秘密告诉他。那日,受母亲的事的影响,他有些失控了……
白心染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跳的有多厉害,可是她就是不想同他说话。
他能够甩手离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许有一天,他会同她的父母一样,将她彻底遗落在某个地方不闻不问。
与其等着那天的到来,不如现在就沉默,将他隔离。
没有念想,就没有伤害。她知道该怎么来保护自己!
“我们回去好吗?”在她耳边,他轻声的哄着,低醇轻柔的嗓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察觉到他要将自己抱起来,白心染挣扎着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过分的排斥,偃墨予心里更是疼得没法形容。不敢再强迫她,他只好放弃抱她的想法,牵起她的小手。
小小瘦瘦的手指有些冰凉,他不由的握得更紧。
拉着她,朝水井那处走去——
月光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