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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是他们的王妃?
他无比诧异的看了白心染,随即又看向高位上的男人,见自家爷手握拳放在唇边,明显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甚至连眼角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顿时就有些不解了。爷这样子,感觉好像很习惯似地?
爷应该感到震惊才对啊!
血影也回了头,只不过表情没殷杜这么夸张,只不过冷硬的嘴角却是忍不住的抽搐。
被白心染讽刺暗骂了一通的贺兰氏,这张脸都快变形了,那老脸上的皱着都一抖一抖的,仿佛随时都会从脸上抖下来一般。
爆瞪着双眼,指着白心染:“你。。。。。。你。。。。。。你。。。。。。”
白心染勾了勾唇,见她半天都‘你’不出来,好心的帮她接上话:“我什么?是不是我很大逆不道?是不是我目无尊长?是不是我该受天谴遭天打雷劈?”顿了顿,她微微皱眉,“拜托!老人家,我压根不认识你,你一开口就骂我,我又没在你家锅里抓饭吃,我凭什么受你指骂?再说这地方是我夫君的,你一个外人跑到承王府来又骂又嚷的,怎么,是打算来踢馆的?”
贺兰氏铁青着脸,只觉得一股血液涌上大脑,让她突然往后踉跄的一步,眼看着有些摇坠的身子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
“母亲!”白翰轻反应极快的跑过去,将贺兰氏搀扶住。
而这时,白心染非但没上去搭把手,反而快速的往身后退了几步。
白翰轻因为担心贺兰氏身体,见白心染非但不帮忙,还站得远远的,顿时也忍不住气道:“还不快过来扶着你祖母!”
白心染动都没动,皱着眉头,问的格外认真:“你们确定只是要我帮忙,而不是想讹诈我?这里可是有众多眼睛看着的,她可是自己要倒的,我可没碰她一丝一毫。”
此刻,不光贺兰氏气得想吐血,就连白翰轻也气得都想吐血了。
这、这、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为何这一转变,不单单能说话了,且口齿伶俐、言语毒辣,让人不仅是震惊,更是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这样的女儿,还不如以前的那个废物好!
“血影。”偃墨予突然出声,朝门口的血影淡声唤道。“将老夫人带去厢房,速去请大夫前来。”
自家女人说了这么多,有一句话特别重要——可不能让这老太婆出事,都则讹上他承王府怎办?
他承王府养什么都可以,惟独不养老毒物!
血影应声,面无表情的正要上前。
“不必了。”白翰轻冷声拒绝。看向主位上的男人,“王爷,叨扰了这么久,还请王爷见谅,下官这就告辞了。”
偃墨予抿了抿唇,起身,他走到白翰轻面前:“岳父大人,今日之事,还请岳父大人莫要见气。我先前已说过,如今的染儿记不得任何人,甚至心性大变,若有失礼顶撞之处,还请岳父大人多多包涵,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许是他出口的自称,让白翰轻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王爷,老夫自觉对染儿有愧,多年并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老夫不求别的,只希望以后能多与染儿相处,让她尽早熟悉我们,这样也许就不会再出现今日的尴尬场面了。”
偃墨予目光微敛,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这番要求并不为过,以后若是想染儿了,岳父大人可以随时到承王府来探望染儿。”
只要你等不怕被气死,承王府的大门随时都为你们打开着。。。。。。
临走前,白翰轻看了一眼那个明明惹了事却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女人,眼底有过许多复杂。收回视线,他扶着贺兰氏告辞,由殷杜在前面引路,直接出了承王府。
等到客人走后,血影自动的为两人清场,将候在厅里的下人都撵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俩主子。
白心染一屁股坐到主位上,就着偃墨予先前喝过的茶杯,将杯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话说多了,嗓子遭罪啊!
看着女人的动作,偃墨予薄唇勾勒,脸上不见冷硬之色,深邃的眼底更是染着笑意。
“看着我做什么?”白了他一眼,白心染撇嘴问道。
偃墨予轻叹了摇了摇头,上前牵着她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一只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身前,低下脑袋瞬间将她红唇捕捉住——
以往他只觉得这张樱桃小嘴气人得很,可今日,他却发现,这有些毒辣的小嘴是这般可爱。
落下的吻不急不躁,很是温柔,白心染仰着头,被他灵活的大舌纠缠着,不由得踮起了脚。
突然,她身子一轻,双脚悬空,被他打横抱在了手臂上,她本能的将他脖子抱住,以防自己掉下去。
放开她的唇,偃墨予转身就朝厅堂外走去——
寝房里,看着宽衣解带的男人,白心染嘴角狠抽。
“我发现你这几天都好空闲,怎么都不忙了呢?”容许她装装无辜吧,大白天的真心不想与他滚床单。。。。。。
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且那丝质的布料下鼓鼓的一处特别明显,上床,将女人直接给捞到了身上。
“太子遇袭,现在东宫养伤,皇上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太子,故而让朝中皇子和几位重臣都留守于各自府中,等候调查。”
“所以?”白心染挑眉。
“所以为夫难得有空闲之时,定该好好陪你。”薄唇咬上她小巧可爱的耳朵,他勾勒着嘴角,说得极具深意。
至于怎么陪法,也就只有白心染自己清楚了。
“。。。。。。?!”白心染恶寒,陪她不需要在床上的,去哪都行的!将男人脑袋推开,她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这么说皇上也怀疑你是嫌疑人了?”
亏他还能讲得如此云淡风轻,若是别人,这会儿怕是早就坐立难安了,哪像他,居然还有心思滚床单?
好在她无意间问了,要是不问,他怕是什么都不会跟她说吧?
偃墨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被定为嫌疑人的事。
抬手,他开始拆除她头上的珠簪,看着那一头丝滑的墨发如瀑布般流泄在她身后,将她身子衬托得更为娇小玲珑,眸光微闪,闪出一簇火热,他滚了滚喉结,低头就要去亲她的脖子。
白心染头一偏,快速的躲过他的狼嘴。睁着眼瞪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说。”
这不要脸的,大白天把她往床上弄就算了,吊起了她的好奇心居然也不说个清楚。
她也担心他好不好?!
只有白心染自己知道,她不是害怕太子死不死,她是害怕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身在朝堂之中,权利斗争在所难免。更何况这男人一身荣华,想掩盖都难。
难保他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偃墨予突然轻笑得刮上了她的鼻尖:“怎么,以为太子受袭之事是我做的?”
白心染下意识的摇头,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你没作案的时间。”
前面好几日她都卧床休息,这男人白天晚上都在房里陪着他,连处理公务都未曾离开,他哪有可能去犯案?
偃墨予只是勾唇笑了笑。
看着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白心染本来该放心的,可是出于直觉,加之以前接触过太多刑事案件的缘故,她非但没一点放心,而是拧紧了秀眉,问道:“可是有人将矛头指向了你?”
她信他,那是因为她能为他做不在场的证人。可她信,不代表别人就信啊!
他现在算是停职调查,说明他已经被人怀疑上了。
偃墨予依旧轻笑着。“勿需替我担心。”
白心染瞪眼:“你说的倒是轻松!”顿了顿,她突然问道,“对了,血影不是皇上的人吗?你为何不让她替你作证,证明你没作案,皇上应该会相信她才对。”
闻言,偃墨予摇头:“我的事血影也并非全都知晓。”
白心染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她替自己紧张的样子,越看偃墨予心中越是满意。
这女人终于知道在乎他了。
看着他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根本就不和她在同一个状态中,白心染忍不住的抓住他的衣襟直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急死个人了,你认为这样好玩?”
丢开他,她气的就要下床,突然见腰间一紧,被扯了回去。
“血影只是负责我的安危,她并非我的侍卫,自然有些事是他不知晓的。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皇上才不会相信她的证词。”见她没了耐心,偃墨予也不敢再有所隐瞒,让她坐在自己对面,面对面的将事情都解释清楚。
白心染冷静了下来,看着他问道:“那皇上为何要怀疑你?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与你有关的疑点?”
这时,偃墨予神色才开始肃冷起来:“据太子口述,那刺客供出自己是我的人。”
到此,白心染才觉得自己还好没被他给糊弄过去。都这么大的事了,他居然忍着不说。
平日里他再闲,也都会找些事做,可这两日,他不上早朝、不去书房、不看奏折,闲适得让她都快看不下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这种状态让她觉得不习惯,所以才会问他。
听着他的话,白心染鄙视:“那刺客可真没节操,被人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偃墨予闷闷的笑了笑。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那个刺客呢,死了还是被抓了?”
“死了。”
“自尽的还是被人杀的?”
“太子的人杀的。”
白心染突然顿住,沉默了起来。片刻后,她才接着问道:“太子伤在什么地方?”
“手臂。”
“有多严重,你去看过没?”
“去看过,但未能见到他伤处。只听御医说其伤处长约三寸,但深不见骨。”
“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
“没有。”
“太子武功如何?”
“不足为惧。”
听到此,白心染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看着偃墨予,她说道:“下次进宫,能否把我带在身边?”
偃墨予怔了怔:“你想为我作证?”
白心染摇了摇头:“我倒是想给你作证,可也要有人相信才成啊。太子遇刺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你,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你被人波黑水。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些情况,以便让你早日摆脱嫌疑。”
闻言,偃墨予薄唇微扬,将她带入怀中,下颚抵在在她的头顶,手掌摩挲着她削瘦的背脊。低声的说道:“不用替我担心,皇上不会拿我如何的。此事疑点颇多,皇上让我在府中休沐,也是想让我远离谣言是非。”
白心染从她胸前抬头:“这么说,皇上很信任你?”
“算是吧。”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去深思。
如今因为那幅画。。。。。。他更不愿去多想。
可是白心染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她是真的为他担心!
“你知道是谁在搞鬼,对吗?”她不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他是什么都知道。
偃墨予在她头顶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就不能暂时装装糊涂?
低头,他突然将她吻住,并趁她没做反应之前,将她直接压在了身下。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