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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故意设计了一番,在抓住证人的同时,让老七萧湛受了伤,显得委屈,这怕这份安抚都要不到呢。对于父皇来说,太子是国之储君,皇后是中宫之主,一动,就要弄得江山社稷跟着动,肯定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若是真动,那就是要废皇后、废太子了。
因而只做一番孝顺儿子模样,回道:“有父皇这番话,儿子心里面就知足了。”为了表现兄友弟恭,还把萧湛给捎带上,“老七虽然年轻、冲动,但不是没脑子,等下儿臣多劝劝他,让他消消气。”
皇帝听了赞许的点头,“嗯,朕会补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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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天大的风波,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平静下去。
不过,很快便有几道圣旨颁下。
皇帝不仅将一个户部三品要职赐予萧湛,还将名门出身、知书达理的范七小姐,赐予成王萧湛做侧妃,成王府可谓双喜临门。然后因为凤仪嫔诞育皇嗣有功,以及多年侍奉之情,特擢升为妃。另外还有一道不显眼的圣意,将玉真驸马调任外省为官,算是彻底隔离了这个女儿,永不再见。
然后没隔多久,赵惠妃居然在御前失言顶撞无礼。
皇帝盛怒下,褫夺其“惠”字封号,贬为嫔,并且还训斥道:“这个嫔位,是看在你诞育皇子有功的份上,往后且自珍重!”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踏进过赵嫔的宫门。
话说当日皇帝审讯的时候,太子、肃王和安王得了消息,在外面急得跳脚,但是根本就冲不到跟前去。一是皇帝不让,二是不敢主动送上门去越描越黑,只能在外面急得肝疼,等到后面皇帝一系列圣旨颁布,根本无力回天。
安王暂且不说,他本来就是个不成器的庸碌之人。得知母妃被贬为嫔,也是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在自己王府里面借酒浇愁罢了。
只说太子和肃王,两人都急了,私下找了机会面见到范皇后。
范皇后凉凉道:“是我失手,不必再问。”
太子萧瑛皱眉,“母后,你太心急了。”语气里面带出一丝不满,“原本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你非要儿子出去立个战功,功劳是有了,可是却引得父皇开始猜忌,忌惮儿壮父弱,之后一直都对儿子不放心。”
范皇后皱了皱眉,“皇上这几年身体不好,越发脾气大了。”
“那咱们就更应该谨慎一点!”太子叹气道:“儿子明白母后的意思,现如今老六和老七都已经渐渐长成,开始生出羽翼,母后想要让他们内斗的想法没错。可是也得算准了。”有些埋怨,“这样不仅没有让他们争斗,反倒引得父王更加偏向他们,而疏远了儿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行了!”范皇后忍不住有一丝不耐,“就算这是我小看了他们,翻了船,但是本身也是为你好!你现在只知道来抱怨我,倒好似我害了你似的。”
心下暗恨,凤家的人果然难缠得很啊。
原本是天衣无缝的好计划,不论是波斯猫,还是荷包,凤侧妃都是说不清楚的!萧铎和萧湛必然会互相猜忌、争斗,陷入彼此厮杀的局面!但是没想到,一群小鱼居然翻出了大风浪,竟然反过来狠狠咬了一口!
太子见母亲上火动了气,只得缓和声色,“儿子没有责备母后的意思。”
肃王也劝道:“母后消消气。”他沉吟,“咱们可别互相埋怨内斗,伤了自己,反而便宜了别人。眼下之际,还是细细商议以后的谋划要紧。”
母子三人都是各自若有所思,安静下来。
是啊,眼下不是互相埋怨生气的时候。眼见皇帝的心已经开始偏移,而萧铎和萧湛又日渐羽翼丰厚,叫太。子党这边不得不忌讳。
范皇后还有另外一层担忧,阴沉道:“你们可别忘了,当年□□凤淑妃和咱们范家的太后娘娘,为了帝位争得你死我活!眼下英亲王虽然死了,可是襄亲王还在,郦邑长公主也在,还有凤家……”摇了摇头,“老六身上的砝码太重了。加上经此一事,不然没有让老六和老七反目,还很可能促成他们联合,往后可就更难对付了。”
太子萧瑛的目光闪烁不定,转过头,在兄弟肃王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担忧,母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往后的确得提防着老六和老七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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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内,则是一派气氛轻松的愉悦气氛。
眼下到了二月里,天气渐次暖和,树木开始抽出嫩黄色的新芽,点点翠绿,到处都是生机勃勃,一片即将春回人间的清新景象。
凤鸾让人抱了龙凤胎出来玩儿,今儿萧铎休沐,正好坐在一起说说话。
眼下府里风平浪静,蒋侧妃依旧禁足,萧铎并没有给她别的处罚,不是舍不得心疼她,而是不想让人猜忌端王府的□□,因而还是保持原样。
凤鸾无所谓,反正萧铎已经答应再也不找蒋侧妃,她翻不出风浪了。
留着已经成了弃子的蒋侧妃,总比废了她,再让蒋家另外送一个新的来要好,只当是让她占个窝儿。眼下魏氏每天忙着照顾儿子,老实的很,苗夫人一向平和不用说,便是端王妃那边,也再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道她是受了萧铎的警告老实了,还是忙着跟宫嬷嬷争夺儿子,分不了身。
总之,自己最近的日子真是过得太美了。
“自己一个人瞎乐什么?”萧铎笑道:“有什么笑话,说出来让我也听听。”转头去看龙凤胎,“两个小家伙,似乎又比之前长大了不少。”
凤鸾娇嗔道:“那不是废话嘛。”
正在说话,外头有两个婆子捧了东西过来,回道:“郦邑长公主赏赐,说是一些料子,给凤侧妃裁几身春天的衣裳。另外还有几样首饰,以前年轻时戴的,也一并赏赐给凤侧妃。”
“你又得好东西?”萧铎笑着,心里的那份疑惑再次升了起来。
为何……,凤家、郦邑长公主,包括宫里的仪嫔娘娘,甚至父皇,似乎都对阿鸾青眼有加?他们好似围绕着一个什么共同秘密,全都在暗地里护着她,生怕她受了一丝委屈,这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凤鸾让人打开了大箱子,“啊呀,真漂亮。”伸手捻起一匹明蓝色闪金银线的,透过阳光,在自己手下灼灼生辉,“颜色亮、质地细密,又轻又软又服帖,用在春衫外面做一层罩面最合适了。”
“还有呢。”宝珠喜滋滋的一样一样小心捧出来,“这匹莲紫色更漂亮,天哪!这金线勾勒的竟然是百花盛放图,得费多少人工啊。”
玳瑁则捧了一盒子首饰,打开了,五光十色、璀璨夺目,简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上次郦邑长公主拿走了佛珠,说是摆放一阵,然后要送点东西补偿,没想到她送东西是成批的,居然这么多!凤鸾心下惊诧不已,盈盈笑道:“这么多,都足够我用一个春天的了。”
“你呀,可真是讨人喜欢。”萧铎的思量只是放在心里,面上笑道:“大皇姑可是把好东西都给你了。”
丫头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叽叽喳喳,欢声笑语不断。
在王府的另外一头,蒋侧妃所住的碧晴含烟馆里面,则是另外一种气氛。
蒋妈妈摒退了所有下人,盯着蒋侧妃看,眼里绽出浓浓的欢喜之色,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欢欣雀跃,“这么说……,侧妃很可能是有喜了?!”
“是的。”蒋侧妃紧紧的握住了帕子,激动道:“算算日子,正好是年前王爷来过碧晴含烟馆,没错……,应该就是那一次怀上的。”高兴地忍不住要掉泪,“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连小日子迟了几天,都没细想,还以为是肝气郁结月事失调,竟然没有想到是喜讯!是喜讯啊,妈妈!”
蒋妈妈连连点头,“是啊,我也疏忽了。”
蒋侧妃这会儿简直欢喜的快要哭,哪里还顾得上责备她?飞快的琢磨了下,“眼下王爷让我禁足也好,咱们且不要声张,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养胎,免得给人知道,反倒要算计我的肚子!”她目光一凌,“等我回头生下了儿子,再和她们算账!”
蒋妈妈微微一怔,“好好养胎是肯定要的,不过……”欲言又止,实在不忍心打击主子,“嗯,侧妃应该能够生一个儿子的。”
蒋侧妃不傻,眼珠子转了转,便明白乳母在担心什么了。
心里微微一顿。
是啊,就算自己有孕,就算能够保证顺利生下来,可是……,那也不能保证这一定是个儿子啊。万一是女儿,根本就不能成为自己翻身的王牌!不不不,不可以,自己这次一定要生个儿子!
因为……,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蒋侧妃开始心下焦急,飞快琢磨,片刻后忽地眼睛一亮,“对了,妈妈!魏氏不是一举得男吗?咱们让人私下打听打听,可有什么秘方?”她声音焦急无比,“妈妈,我这次一定要生下儿子才行啊。”
“这……”蒋妈妈沉吟道:“我明白,不过……,让我仔细想想。”
第五卷:王府之外
第113章 端王府之外
三月里;春暖花开、绿意盎然。
此时距离波斯猫案和荷包案,已经将近过去一月。日子平平;王府里面没有任何风波发生,姬妾和睦相处;朝堂上,萧铎和太子等人依旧兄友弟恭。但是空气里;像是有某种无形的东西;在悄悄滋生;正要准备发芽冒头出来。
“外面蔷薇花开得好。”红缨笑吟吟的;提了一个自己编的蔷薇花篮进来。
凤鸾正在葡萄架下让宝珠通头发,沾了桂花油;散发出一阵阵的桂花香气,伸手接了花篮;笑着瞧了瞧,“有点意思,等下放回屋里摆着吧。”
红缨笑道:“侧妃喜欢,回头我再多编几个不一样的。”
正说着,萧铎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
天气暖和,他换了一袭江牙海水四爪龙白蟒袍,平时少穿浅色,换了打扮倒是叫人觉得眼前一亮。加上养了一个冬天的肤色,比夏天更为白皙,越发衬得他眉目俊朗、长身玉立,就连笑容都格外的璀璨明亮。
凤鸾瞧了瞧丫头们,一个个都露出“王爷今天好好看”的眼神,心下不由好笑,这厮……,出去骗个良家妇女妥妥没问题。
“又在偷着乐?”萧铎已经走到旁边坐下,见她一头青丝披散,伸手摸了摸,好似一匹黑色绸缎般,又轻又软又滑,还有氤氲扑鼻的芳香气味儿。“好头发!”他忍不住赞了一句,这是有福气的象征,“我见满府里的头发数你长得最好。”
凤鸾斜斜的睨了一眼,“王爷都瞧谁的头发了?”
萧铎好笑道:“小醋坛子。”
宝珠和红缨等人都是抿嘴一笑,赶紧通完,收拾东西退下了。
“你瞧,这是什么?”萧铎扬了扬手里的一叠纸,递给了她,“这是我让人誊抄的皇室玉牒,今儿几个孩子都上了玉牒,特意誊抄了一份带回来,给你看看。”
凤鸾接着纸展开细细看过去,点了点头,“挺好的,哥儿他们算是有名谱的人了。”
“嗯。”萧铎声音略沉,“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可别怄气。”
“什么事?”凤鸾抬头问道。
萧铎握了她的手,细细摩挲,眼神里有那么一点点闪烁不安,“就是魏氏,她生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