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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凤鸾急了,见他里面的夹棉袍子也烧着了,赶紧爬了起来,摘下帷帽用力拍打,帷帽“呼哧”一下燎起,吓得她赶紧扔了。
萧铎喝斥她道:“走开!”然后迅速的在地上一滚,灭了火,但是胳膊、脖子和背上疼痛难忍,稍微一动作就是撕裂般的疼,更别说拿剑杀人了。
“王诩!”他一声断喝,将她推进了他的面前,“看好她,别让她受伤!”
王诩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但……,还是护住了她。
凤鸾面色惨白,此刻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
周围不停有惨叫声响起,王府侍卫众多,加上还有二十个专门保护凤鸾的,对方刺客武功虽然厉害,但是不过四人,最后并没有得手!王府死了两个侍卫,轻伤重伤好几个,最终将四个刺客全部扑灭!原本想要留一个活口问话,但对方明显是死士,看着杀不了、逃不过,就都咬毒自尽了。
而孔明灯也渐渐停下,似乎放完了。
周围虽然东一处西一处火光映照,到底没有火焰从天空落下,至少可以寻个躲避的地方。一个王府侍卫的小头目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禀道:“启禀王爷,我们找到放孔明灯的人,对方要跑,刚被人抓就服毒自尽了。”
又是服毒自尽!
萧铎眼里绽出火光四溅的光芒,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能一口气派出五个死士的人不是等闲之辈!皇后?太子?或者是范家?肃王?别的人,根本就不能拿得出这么大的手笔!更不可能和阿鸾有这么大的仇恨!
“王爷!”高进忠惊呼道:“你的后背被燎起泡了!”
火光浓烟中,萧铎高大颀长的身上穿着一件夹棉内袍,不,应该说是半件,因为已经被火烧了一个大洞,乌黑乌黑的洞里面,露出一溜燎出水泡的紫红色肌肤,从后背蔓延的脖子上,肩膀上,委实触目惊心!
凤鸾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酸涩的疼,他不顾一切来保护自己,他用身体为自己挡住了孔明灯,他受伤了,他为了自己,撇下猜忌将自己推到王诩的怀里!
那一刻,心里有坚冰一样的东西在融化,泪水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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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萧铎将凤鸾等人送回了王府,连门都没进,便直接骑马进了宫,一副狼狈的样子跪在皇帝面前,禀告道:“五个人都是死士,一个活口都没有抓到!儿臣府上死了两个侍卫,伤了六个。”
并不特意提起对方凤鸾,皇帝心里自然有一把秤,用不着自己添油加醋的,只要把当时的情形说清楚就好。
自己没有指望,受一点伤就能够扳倒皇后和太子。
除了这副凄惨惨样,可以加深皇帝对太。子党的厌恶以外,另外还有一层担心,今儿的事不管是皇后动手,还是太。子,是不是都过于急躁了?难道他们已经不管皇帝的猜忌,一点都不担心太。子的地位?
若只是皇后心中偏激为了萧宁报仇还罢,若是他们已经肆无忌惮,那就……
皇帝一直静默着,静默着。
京城里能有如此本钱的人,没有几个,而太子估计他的储君之位,多半不会为了妹妹冲动,肃王就更不会了;范家要保家族平稳,不会为了一个小爷闹事,而跟凤家过不去,那不符合百年大族的作风。
只有皇后,为了女儿才会行事如此偏激!
皇后太猖狂了!她真的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连枕边人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她一共养了八个死士,上次行刺凤氏用了一个,这次居然大手笔用了五个,只消让人到她养爪牙的鹿苑瞧一瞧,便就有大致眉目了。
皇帝传了太医,吩咐道:“给老六把燎泡敷一敷,再把衣裳换了。”
萧铎忙道:“多谢父皇垂怜。”
这边药刚刚敷完,蔡良的小徒弟就从宫外匆匆回来,跪下回道:“启禀皇上,鹿苑只剩下几个宫女和看门人,其余的人都不见了。”
皇帝面无表情,挥手道:“下去罢。”
萧铎敷完药从里面出来,沉吟了下,避开人说出了刚才的顾虑,“人人都知道阿鸾和宁儿有过节,宁儿一死,外头总是有些不干不净的流言,甚至牵扯到了皇后……”他不便直接说自己的嫡母,只能迂回,“可是儿臣想,皇后岂会是那种不懂顾全大局的人?岂会随便迁怒?不论如何,皇后总还是要顾忌父皇这边的。”
皇帝眉头一挑,那皇后若是不顾及自己,岂不是……?顿时静默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今生的政治局势有点略不同,可能会根据剧情加快一点进度~
第157章 表白
等蒋恭嫔知道儿子进宫回话;匆匆赶过来时;萧铎已经回王府了。
皇帝轻描淡写道:“老六没事,就是刚才在宫门外受了惊吓,回来向朕禀告。”毕竟不脱外袍的话;看不到里面烧焦的衣服;燎破的皮肤,儿子挑在这个时候进宫回话,用意很明显;但他的确是被人设计受伤了。
他的那番委婉之词;更是叫自己豁然惊心,难不成又要上演靖德太子的历史?哪怕是怀疑错了;也不得不防。
蒋恭嫔几番斟酌说词;“皇上……”
皇帝此刻心烦不已,没有耐心招呼后宫嫔妃,摆手道:“回罢。”
而萧铎,眼下已经到了梧竹幽居。
身上一片燎泡的确又痛又难受,但眼下不是娇气的时候,忍了痛,和幕僚们聚在一起细细分析。因为身上痛,除了亵。衣是勉强床上的以外,棉袍和外袍都是披着,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里,听着属下们七嘴八舌的商议。
“太大胆了。”一个幕僚分析道:“要么是下手的人太着急,要么就是有恃无恐,可这有恃无恐水就深了,只怕……”看了同僚们一圈儿,“只怕京城要乱,咱们得早做准备啊。”
石应崇插嘴道:“没错,得去跟五城兵马司的人打个招呼,还有京畿两营。”又有点小小郁闷,“可惜王爷在兵部任职才得六年,虽然收罗了一些人,但……,还是觉得不太够啊。”
的确不够。
这个时候,离前世太子倒台还有四年呢。
张自珍为人比较郑重,思量了许久,才道:“依我看,这事儿还是妇人心思太过着急,那一位……”分别说的是皇后和太子,只不便宣诸于口,“只怕那一位知道,也会埋怨母亲太过急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妹妹,得罪父亲并不划算呐。”
更不用说,还是一个自作孽的妹妹。
萧铎陷入一阵沉思,不知道……,太。子对这么一个总是拖后腿的母亲和妹妹,有没有厌烦?只怕萧宁死了,太子还正好乐得开心呢。
偏生母亲又如此行事,呵呵,想来太。子的心情不会好了。
太子的心情何止不好?简直糟的不能再糟!
怒气冲冲进宫找到母亲,质问道:“母后为何这般沉不住气?非要跟一个小小凤氏过不去?等将来……”
“将来?!”范皇后一声冷笑,“太子心里只有自己的江山大业,将来新朝建立,为了稳固朝廷社稷,只怕一样会去舔凤家人的脚丫子!可惜凤家没有适龄女,不然太子就可以再纳一房夫人了!”
太子皱眉道:“母后这是怎么了?对儿子怨气这般重。”
“你说呢!”范皇后目光铮铮,像是利剑一样盯着儿子的眼睛,“是谁派人去挑唆范老五的?是谁故意让人气他,让他去和宁儿吵架的?若非如此,本宫的宁儿有怎么会枉死?!”咬牙切齿问道:“太子怎么不说话了?说啊!”
范五爷死后,他身边跟着小厮们也难逃一死。
有人痛哭流涕说了当日酒楼情形,急急辩解,“五爷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喝了两、三杯酒,就跟酒上头似的,仍凭我们怎么劝都没用,只怕……,不不不,肯定是那酒有问题!至少那几个跑商很有问题,不然的话,怎地那么巧,刚刚好坐在五爷旁边,而且还个个都会拳脚功夫。”咚咚磕头,“都是有人陷害五爷啊!”
这番话,并没有免去小厮们一死。
但却从范夫人的耳朵里,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别说本宫冤枉你!”范皇后猛地一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狠狠摔在太子的面前,“宫人说你送这把匕首去给宁儿防身,对不对?呵,好哥哥啊,是怕范老五气急了,没有凶器用吧!”
太子一阵静默之后,缓缓道:“宁儿拖累我和母后太多了。”
“呸!”范皇后狠狠啐道:“说你就说你,别把本宫也给拉扯上!”一声冷笑,“你现在还只是太子,不是皇帝,你还要靠着母后和范家扶植你,就已经先学会壮士断腕了?就已经学会大义灭亲了?!”
太子淡淡道:“宁儿从前的跋扈惹事且不说,后来她任性搬出去,被人陷害……”顿了顿,“儿子没有做过这种事。宁儿被人陷害名节有损,满京城风言风语,除了一死,让父皇心生怜悯以外,母后还有什么别的好法子?”
范皇后恨声道:“宁儿可以出家!”
“出家?”太子语气嘲讽,“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就算宁儿出家,也一样掩盖不了她名节尽毁的事实,只会让人议论一辈子,还会让父皇厌恶一辈子。”
不如被人害死,引得父皇同情,还能争取一个公主规格下葬。
“所以你就亲手除掉她?!”范皇后怒不可遏。
“皇后娘娘。”宫外有人传话,“皇上传召,让皇后娘娘过去一趟。”
太子神色紧张道:“母后,你看你……”
范皇后早就知道皇帝会找自己问话,但无所谓,鹿苑的人都已经处理了。皇帝怀疑又能怎样?因而冷笑,“怕什么?就算皇上要处罚人,也要凭据!”见儿子一脸忿忿然之色,讥讽道:“你不肯为宁儿报仇,难道还不许我下手?可恨没能除掉那个惑乱人心的妖妇!”
据线报,端王府突然多了一群暗卫,混在人群里面。
可恨!凤氏等着,早晚要叫她死在自己手里!
太子瞧着母亲的凌厉之色,劝道:“母后还是消停一点罢。”
“够了!”范皇后心下深恨皇帝无情,恨太子无义,盯着儿子的脸看,“你在阻拦本宫的话,信不信,本宫把那柄匕首送到皇上跟前去!让皇上好好睁眼看看,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虚伪储君!”
太子脸色一白,哪怕明知道母亲不会那样做,只是恐吓自己,但还是闭了嘴。
范皇后狠狠一甩袖子,“放心,本宫一人做事一人当,出了岔子,也不会牵连到你这个储君身上!”啐了一口,“枉费宁儿那么喜爱你这个哥哥。”头也不回,旋即匆匆的出去了。
太子萧瑛在母亲背后叹气。
母亲已经被妹妹的死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理智,万一她洗不干净双手,哪能不牵连自己?皇后和太子,自古以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心下沉重无奈,更是说不出的烦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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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坞里,萧铎光了上身趴在床上。
“疼得厉害吗?”凤鸾涂一点药膏上去,他就抖一下,又不吭声儿,心都跟着一颤一颤的,有点下不去手,“要不……,歇歇再涂?”
“没事。”萧铎扭头回来冲着她笑,“我要吭一声儿,就不是男人!”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