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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的语气也变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夏行川。“若是我执意要去探望父王,你也要把我发配边疆永世不能回国呢?”
兄弟二人对视着,仿佛儿时,两个人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皇兄,你我兄弟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对饮了,今日,王弟敬你一杯!”
他苍白的手举起酒杯,为夏行川轻轻一倒,而对方忘了一眼那茶杯,默默的接了过来。
月色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深沉。
“皇兄,请!”夏行枫举杯,自己一饮而尽,夏行川的眼中闪了闪,随后和煦一笑,一口饮下了杯中所有的酒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皇兄,你还是信任我的,是吧?”
夏行枫缓缓低下了头,双手有些无力的垂在身子的两侧。
“众多的兄弟中,我最了解你,也最信任你。”
可是,他却没能一直信任自己的皇兄。
“你见过国师了。”
夏行枫突然抬起头来,惊讶的对上那深沉的双眸,“也见过父王了。”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好像夏行枫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兄,你……”
“整个宫中都是我的眼线,我想知道什么,很简单。”夏行川缓缓的走到一旁负手而立,任由凉风吹拂着他的面庞,好像要让他清醒一点。
“那你可知道,国师给了我什么。”
只听一声轻笑,“无非是让你给我下药,好让他有下手的机会。而现在,我的暗影已经把国师安插在暗处的几名弟子就地正法了。”
难道……皇兄早已经有了准备,“皇兄,如果我真的给你下了药,那么,你会如何处置我呢?”
“你不会。”
他转过身来,脸上柔和的笑容一如既往。
夏行枫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沉重,是的,他没有下药,明明心中告诉自己,皇兄既然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这其中就没有任何的误会,可是他,依旧下不了手。
夏行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宫中的事情,你无需想太多,你不适合这其中的尔虞我诈,等事情平息了,若你愿意留下来,你还可以继续做你无忧无虑的二王子,等我登基为王,便赐封你为王爷,看你喜欢哪一块封地。若你不愿留下来,那么随便你去哪里,我都不会拦。”
“那,他们呢……”
“他们?除了你,我不记得还有别的王弟。”夏行川的眼中带着几分无情,似乎不想再与对方多说什么,迈开步伐就要走,夏行枫忽然唤道,“皇兄!”
“若你是要为他们求情,就免了,他们对你做的事情,难道瞒得过我?”
“……”他紧了紧自己的手,“皇兄能否让国师给父王治病?”
“父王的病……正是拜国师所赐,回天乏术。还有你我身上的胎毒,你以为是谁的杰作?”
夏行枫张了张嘴,便看着眼前明黄色的男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果真不了解自己的皇兄,只是……现在他已经不想知道是不是皇兄命人追杀自己,不由得想起了宝宝姑娘的话,既然不信,为何又要问呢。只要他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那么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
只是……这个皇宫,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了。
……
“父王。”
龙榻之上,夏国王没有睁开眼睛,夏行川缓缓的坐到了他的身边,“身体可好些了。”
突然,那憔悴的中年男子坐起了身子,一道银光闪过,他拿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死死的抵住了夏行川的咽喉。刀剑刺入肌肤,流出了一抹鲜红。
“你还敢来见孤王!”
“父王,儿臣只是担心您。”
“呵呵,担心?那就把国师带来!”
“父王,您已经对国师的药上瘾了,难道现在您都不肯承认?”
“把国师带来!把国师带来!”
夏国王几乎是用吼的,他眼中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夏行川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国师已经逃走了,就在刚刚。”
“不,这不可能!是你,是你逼走了国师!你要毁了夏国,你,你……”
夏国王突然浑身抽搐起来,鼻涕止不住的流着,“国师,孤王的药……”
他放开了夏行川,全身蜷缩着,一国之王沦落至此,真是令人叹息。
安静的看着龙榻之上自己的父王,一种无尽的悲凉涌上心头。“国师知道大势已去,已经离开夏国了。”
“不,不会的……”
“父王,您的身体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毁了,只是国师用了邪术,以毒压毒,可是他的药会让人渐渐失去神志,任由他摆布,这您也是知道的吧。”
为了活下去,他不惜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成为一个任由国师摆布的棋子,让夏国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而自己,不过是在纠正这个错误,只是……他再也不会给自己的父王那些所谓的救命之药了。
“不,孤王不想死,也不能死……”
如果不是夏国师的那些药,很多年前,夏国王就已经死了。夏行川终究还是决定,顺应天意。
“父王,您是不是知道国师的秘密?”
国师这么多年来一直辅佐父王,但是夏行川始终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他想要夏国王的命再取而代之,完全可以在自己还未长大成人之前就动手,何必等到今日。
夏国王的眼神毫无焦距,他的口中喃喃着,“密室……密……密室……”
密室?“父王,您说什么?”
“国师……救……救我……”
他的手抽搐的指向一堵墙,夏行川眼中一动,立刻移步走了过去。
伸出手轻轻的敲着墙面,里面是空的?
机关在哪里,如果这里有个密室的话,肯定有机关才对。
他的目光落到了桌面上的一只玉蟾蜍,父王以前很喜欢把玩这只蟾蜍。他伸过手去一碰,冰凉的玉身让他心中一颤,轻轻的扭转它的身体,身后变成传来了一阵机器震动的声音。
眼前的这堵墙开始慢慢的移动,最后出现了一条密道。
夏行川回过头去,夏国王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条密道。
缓缓的走进去,似有一股清风拂来,居然叫人扫清了心中阴郁,仿佛被洗涤了一般,里面伴随着滴答滴答的水声。
这里是通往哪里的?
明明没有任何的烛火,可是这儿却明亮如白日一般,墙壁上,石阶上呈现透亮的蓝色,手抚在冰凉的石壁上,这里简直与宫中是两个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洞,洞顶是蓝色的钟乳石,时不时会有水珠流下来,他努力的回想着这里的方位,应该没有走出皇宫才是,有水,温度又如此之低,难道这里是皇宫湖水的下方?!
墙壁上尽是白色的浮雕,看起来似乎年代久远,可是依稀能看出是几个人形。
而对面,是一幅幅的画卷,夏行川的目光最后落在最后一幅画上,那是……夏国的第一任国师,他曾经在太上王的屋子里见过他的画像。
国师的画像居然挂在这里……再仔细一看别的画像,里面的人物穿着的衣服让夏行川心中升起一个可能性,这是夏国历代的国师画像!那么对面不就是……
往后退了几步,将石壁上的浮雕尽收眼底,他终于发现,石壁上刻着的,是夏国历代的王。
怎么会有这个地方?父王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
夏行川心中有个想法,这会不会与国师留在夏国的秘密有关。
这里的地面好像冰雕的一般,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影子,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炼药炉,只是里面布满了灰尘,似乎有多年没有用过。
这时夏行川注意到,第一任夏国王的浮雕,居然是腾云驾雾的道士模样,他的手中握着一颗珠子,那微笑的表情在夏行川看来透着几分诡异。
究竟……是怎么回事。
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这个密室,“父王,密室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夏国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打开的门,却是没有看夏行川一眼,“国师……孤王……不想死……孤王……要……成仙……长生不……”
“父王?!”
夏国王的表情在这一刻定格住,他的手僵在那里保持着抓的姿势,好像临时都要把握住什么一般。
伸出手去探了下他的鼻息,夏行川眼中一沉,呼吸也变得幽远凝重。
慢慢的将他放平,为他盖好被子,看着那怎么也不肯闭上的眼睛,夏行川突然觉得,身为帝王却如此悲凉,就是图的是什么。
轻轻为他把眼睛合上,那个密室的秘密,说不定只有夏国国师自己知道了。
……
而另一头,麟王府中。
“王爷。”
外面传来了云鹤小心翼翼的声音,纳兰天麟一轻轻一动,一颗珍珠被射到了窗外。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正好路过的黑鹰中招了,那颗珍珠准确无误的塞在了他的鼻孔上。
“意思就是让你不要吵!”鸦羽好笑的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这两个人笑嘻嘻的模样,只有云鹤一人脸色凝重。
纳兰天麟看着怀中连妆都没有卸的小女子,这几日把她累坏了,又是祭天又是进宫奉茶,还要接受谁谁谁的跪拜,真是太辛苦了!
其实,不论是祭天还是接受跪拜,司徒宝宝都坐在纳兰天麟精心准备的软轿上,除了给太后皇上皇后奉茶不能坐着,其余的时间她都慵懒无比的靠在轿子上吃着水果嗑着瓜子,也没有纳兰天麟想的那么辛苦。
没办法,要当爹的人就是这么神经兮兮的。
“什么事情。”
门吱呀一声打开,轻柔的关上,纳兰天麟一个眼神,所有人立刻静悄悄的离开了走廊上,确保不要把司徒宝宝吵醒。
“夏国王驾崩了。”
“哦?那么夏行川要登基?”
“暂时没有这个消息,不过夏国如今的局势,登基也是很快的事情。”
纳兰天麟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夏国国师呢?”
“据说不知所踪。”
黑鹰充满敌意的看向某个方向,“问问那个第一弟子不就成了。”
“你以为一个叛徒,国师会告诉他去处?”
“哼,叛徒就可以赖在我们麟王府?”
这边两个人的对话,丝毫没有影响到暗处的月溯,他似乎已经把麟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只是从来不露面,而纳兰天麟也没有理会他。
“王爷,留着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府中,这样好吗?”
云鹤沉吟了片刻,“王爷自有主张。”况且,还多了一个人可以保护宝宝。
这时,府中传来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大娘疯了一般在茅厕外面蹦跶着,不,是好像被轰炸了一般的茅厕。
“大娘,你怎么了?这……这茅厕是怎么回事?”
众人惊悚的看着眼前如烂泥一般的茅厕,到处都是断了的木块,另外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青草味。
当黑鹰等人赶到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变,那坨东西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呕……”转过身去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谁把小灰放进来了?”
“哪个杀千刀的!是有几千年没有拉过了?!这么大一坨还把老娘的茅厕给压塌了?!给老娘滚出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