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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黑衣护卫震惊不已,殿下的意思,难道是……
而另一头,一身月牙华服的男子静坐在院子里,繁花落在那不安的袖长手指旁,凤眸一抬,不知何时眼前已然出现了一名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
“王爷,已经查到是何人所为。”
一封密封的信件送到了纳兰天麟的手中,他指间轻轻一动,信封应声而裂,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浅笑,却是带着无尽的寒意。
一阵清风拂过,地上的黑衣男子只觉得疑惑,为何王爷久久没有动静。默默的抬起头来,眼前只有一张空荡荡的木椅,还有一杯轻轻晃动着的茶杯,哪还有王爷的身影。
而另一头。
马车之内,司徒宝宝百无聊赖的哼着歌,那灵动鲜活的眼睛一会儿看着左边,一会儿看向右边。
突然,身旁的黑衣女子一声冷哼,“安静一点!”
“那个……美女,坐了这么久,你不酸不痛吗?”司徒宝宝无比好奇的瞄向那女子的身下,对方面上一红,紧张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衣男子,“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司徒宝宝无奈的动了动,她实在是好奇那女子拿什么垫了自己的屁屁,不但又高又翘,这一路坐来还不酸不痛,这么好的东西真的应该拿出来分享一下。
想到这,司徒宝宝无比好奇的瞄向那黑衣女子的胸前,会不会,连那丰胸都是垫出来的?做女人难啊,做一个身材好的女人更难啊!
一个打量的视线让司徒宝宝回过神来,只见对面的男子时不时朝着自己飘来探究的目光,当下便绽放了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帅哥,我想去茅房。”
“……”
“和说我就好,你这个贱婢怎么这么不知廉耻?!”那黑衣女子一下子亮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司徒宝宝当下面露委屈的嘟囔了一句,“上茅厕怎么不知廉耻了,你活了这么些年就不上茅厕吗?”
“你!”这女子简直要气疯了,特别是司徒宝宝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无视她的威严,三番两次在师兄的面前给她难堪。
“师妹,何必与她计较?”男子终于开了口,只是他的脸上竟是浮现出几分笑意。
这名女子实在是古怪得很,没有一丝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从被自己掳走到现在,不见她发出一点哭声,难道她这么有把握自己不会伤害她?或者说,她知道有人会来救她?
“帅哥,你还是别再看了,否则你那可爱的师妹会用眼神将我凌迟的。”司徒宝宝大方的接受了那黑衣男子的打量,对方只是淡淡的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那黑衣女子立刻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只是眼中带着深深的委屈和不满。
“我这师妹是任性了点,相信姑娘如此大方,一定不会介意的。”
“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的。”司徒宝宝得意的笑了笑,肆无忌惮的晃起了自己的双腿。
那明媚的笑眼弯弯得如同天上的月亮,男子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女子确实与众不同,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让人的心情也不由得跟着明媚起来,难道殿下看上的就是这点?
黑衣女子分明注意到自己师兄那兴致勃勃的目光,当下看向司徒宝宝的眼神立刻变得嫉妒阴冷,看来她要找个机会,把这个狐媚子杀了,省的她迷惑师兄。
“姑娘不是要上茅厕吗?不过很快就到县城了,我们找个茶楼歇脚,姑娘倒是可以在那里方便。”黑衣男子笑了笑。
县城?那不就又是一个逃跑的最佳时机?司徒宝宝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不想一双大手突然伸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出其不意便塞进了司徒宝宝的嘴里。
“咳咳……,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男子的眼中散发着精光,“县城人多眼杂,难免会有人想要趁机救走姑娘,这是一颗毒药,解药在在下身上,若是姑娘三日拿不到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司徒宝宝立刻将那句没想到你是个好人生生咽了回去,对方笑得一脸理所当然,她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招呼了对方的上辈子和下辈子,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帅哥真是英明神武,小女子佩服佩服。”
看着那张虚假的笑容,黑衣男子的心情显得愉悦极了,说不定这一路上倒不会那么无趣。
毒药?司徒宝宝的舌头舔了舔齿缝间残留的药味,脑中默默的分析着那药丸的成分,这认真安静的小脸让男子有些惊讶。
知道自己吃了毒药还这么坦然,这个女子果真不简单。而黑衣女子则得意的闭上了眼睛,这个贱婢总算知道厉害了。
许久之后,司徒宝宝的心中不由得咧开一个奸笑,诳谁呢?不过是一颗补气养身的药丸而已,吃下去不但无害,还有美容养颜之功效。吓唬吓唬门外汉也就算了,想要吓她?嘿嘿……
“那个帅哥,能多给我几颗吗?”既然是补药,那不要白不要。
“……”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司徒宝宝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
“你要那么多毒药做什么?!”黑衣女子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司徒宝宝微微挑了挑眉,“哦,只是想死得更快一点而已。”
“……”
前方似乎有人拦住了马车,外面传来热闹的人声,司徒宝宝立刻知道,他们已经到达了县城。
进城的百姓们井然有序的站成两排,挨个检查过后才被放行。
“谁在马车里?!”
城卫手中拿着画像,似乎在排查着什么,马车内,黑衣男子与女子对视了一眼,难道是殿下的人已经到达了云国?居然能动用云国的势力,而且,他们是怎么追踪到这里来的?
两人齐齐看向司徒宝宝的方向,对方干笑的耸了耸肩,翻起白眼睛看向天空,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官爷,我们是路过县城的旅人,绝对是一等良民啊,还请官爷高抬贵手……”马车夫还算聪明。
城兵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每个人都说是一等良民,那么我们的事情还办不办了?废话少说!快点打开帘子让我们排查,若是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就放你们离开!”
“可是,我家夫人身染重病,见不得风的。”马车夫满脸的为难。
“管你是见不得风还是见不得人!让开!”城卫一把便将马车夫拉了下来,粗鲁的撩开帘子。
只见一名穿着宽大袍子的男子一脸的镇定,他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一名年轻的少女,两个人紧紧贴着的身子还盖着棉被,让城卫面上一僵,“还真是兴致不浅啊,不是说夫人身染重病吗?”
男子怀中的女子表情僵硬,那硕大的眼睛使劲的眨巴着,想要暗示那名城卫。
她的身后,一把匕首紧紧的顶着她的腰肢,司徒宝宝的哑穴被人封住,一口气卡在喉咙发不出声音。看过来看过来!这城卫是什么眼神啊,居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吗?还有,这古代的点穴功实在是太不科学了,这要让秉承科学主义世界观的人怎么混啊?!
那城卫被司徒宝宝如此火热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这夫人也太开放了,被自己的相公搂着,还要看着别的男子,虽然他知道自己英俊潇洒魅力无人能挡,可是他对有夫之妇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男子伸出大手捂住了司徒宝宝的眼睛,“贱内眼睛不好,这一次路过县城,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良医可以诊治一下。”
原来是眼睛不好使啊,城卫笑了笑,拿出自己手中的画像一对比,嗯,确实不像。
男子的目光立刻飘向那名城卫手中的画像,上面的女子除了一对大眼睛,其他的倒是画的十分抽象,他当下心中疑惑,难道不是找她的?
司徒宝宝显然也看见了那副画像,她的额头不由得直冒黑线,那不是她从鸦羽的屋子里搜到的画像吗?这是闹什么乌龙呢?!
马车成功的进了城门,哗啦一声,躲在被子里的女子满脸怒火的看着那被紧紧抱在怀里的司徒宝宝,“师兄……”
瞪什么瞪,又不是她想抱的!司徒宝宝身子不能动弹,而罪魁祸首却笑得风轻云淡。
他们在自己脸上贴的这是什么,密不透风的,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司徒宝宝突然抖了抖身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见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男子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姑娘,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只能暂时委屈姑娘了。”
司徒宝宝的眼珠上下翻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男子微微一笑,便解开了她的哑穴。
“呜哇……不是说要去茶馆吗,点着我的穴要怎么喝呢?还有,说不定他们要找的人也不是我,实在不必这么麻烦帅哥了……嘿嘿……”
男子别有深意的思索了片刻,“嗯,姑娘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喝茶的时候只能让为夫代劳喂你了。”
“……”脑中轰的一声,司徒宝宝颤抖着双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喂喂喂喂……喂她?!应该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可是男子却恶意的伸出手去,司徒宝宝为了捍卫节操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对方笑得更深了,“在下只是想看看这面具贴得紧不紧,姑娘不必这么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一路上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现在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他突然发现自己可爱无敌因此动了凡心?真是令人慎得慌。
“再胡思乱想就杀了你!”身旁的女子见不得两人这般看似亲密的互动,当下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司徒宝宝眨了眨眼睛,嘿嘿笑了两声,心虚的将目光瞥向另一边,开个玩笑也不行么,小气。
然而,黑衣女子的目光却是深深的看向那名男子,师兄从来不会这样的,她第一次看见自己冷酷的师兄会和别人开玩笑,而且还是一名女子!一种危机感立刻涌上心头。
马车缓缓的在一家茶馆停下,司徒宝宝的目光不安分的四下飘动着,这里没有牛粪可以让她做记号,身边又有这个杀气腾腾的大姐,要想通知鸦羽他们只怕有点麻烦。
“小二,来间厢房。”
那店小二懒懒的抬起头来,“小店里没有厢房。”
“什么?!”黑衣女子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兄,我们去别的茶馆。”
不想,那店小二竟是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那表情好像在说,真是一个土鳖!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姑娘,我们这小县城里面每一间茶馆都没有厢房。”
“……”
“师妹,就这里吧。”男子一个眼神示意,这样的县城,能有间像样的茶馆已经不易,女子立刻明白了师兄的意思,才不甘的瞪了店小二一眼。
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店小二原本懒洋洋的表情瞬时一变,司徒宝宝分明看见那双眼迸发出来的精光。
“呦,三位客官里边请。”
……
两名可疑的男子从外面朝着司徒宝宝坐的这一桌缓缓靠近,男子眼中划过一抹杀意,手已然伸到了桌下握住了自己腰间的长剑。
“哎,俺家里那只母老虎啊,昨个儿又发疯了。”
“咋滴了?不是前阵子刚刚闹腾过吗?”
“还不是因为隔壁杀猪他女儿,不过就是多送了俺三两猪肉而已,那母老虎就不依了,哭着闹着说要和俺和离。”一名大胡子男叹着气,勒了勒裤腰带,挽起自己的裤管露出了一双破旧不堪的草鞋。
“小二哥儿,老样子!”另外一名尖嘴男子囔囔着,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