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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抬起头来,就发现沐瑾正看着他,轻轻闭上眼摇了摇头,她知道,他是想询问自己,是否要与方顾之联系,只是现在,她的心思全部放在皇甫华手中的那瓶药上,四国开战又如何,她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
此次,只是顺手收拾一下北国而已。
承林扯了扯承恩的衣角,示意他离开,屋里就只剩下白芷与沐瑾两个人。
“小芷,明日你带着小队,绕开联城,随后我会与你汇合。”沐瑾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白芷惊讶地抬起头来,“你打算一个人去?”
“我,只是不想让你冒险。”据探子回报,那北国二王子也是个狠辣人物,此次难免会碰上,还有联城此刻已经瘟疫横行,他不希望白芷碰触那危险之地。
慢慢握住他的手,白芷微微笑了笑,“瑾,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踮起脚尖轻吻了下那削瘦的脸颊,这个男人为何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呢。
刚要张口,便被白芷的食指捂住,拉起他的手掌,轻轻在上面写上四个字,“生死与共。”
心中一暖,沐瑾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去将眼前的人儿揽进怀中,脸颊轻轻摩擦着她的发鬓,“嗯,我知道了。”
这种安心的感觉,让沐瑾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脖颈上突然一重,低头望向胸前的一块玉佩,一双小手轻抚着他的胸膛,“现在,瘟疫伤不了我,这避毒玉,我先借放在你这,等出了联城,你可要还我。”
这避毒玉,可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无奈地笑了笑,沐瑾低头在白芷的额头上深情一吻,淡淡一声,“好。”相拥的两人,透过烛光,剪影在营帐上,帐外的男子久久地看着那重合的身影,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孩子。”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承恩浑身一震,转过身去,便看见了承林那张慈祥的脸。“爷爷。”心虚地低下头去。
眨眼间,自己的孙儿,也懂得了儿女之情,可惜,凤女,却不是他能企及的。
“承恩……”老人别有深意地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爷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承恩打断了老人的话,转过身去,看着那温情的影子,“我永远比不过沐公子,可是,我也从未想过和他比。”他只是想默默地守护着她,就好了。
她赐给了自己一双健康的眼睛,让自己可以再睁眼看见自己生活的村子,感受这真实的生活。而自己,就要为她创造一支强大的军队,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你明白就好。”自己的孙子真的长大了,懂得了取舍,这点,真的是比承名强。原本他是打算将承名带在身边,以防他又有什么动作,可是仔细一想,这个人狡猾多端,只怕拖累了凤女的大事,于是便将他关进了谷中的牢狱里,只让留守的村名每日送饭即刻。
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
“真他妈晦气!”城墙上,北国将领捂着鼻子,整个人暴躁无比,看着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百姓,心中一阵恶心,其他的人倒好,跟在二殿下身边,吃香的喝辣的。
“将军,不如,我们撤退吧?”一旁的副将小声地在那将领耳边说着,却被迎头一拍,“你想死吗?让二殿下知道了,你我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可是……”副将嫌恶地看着那些浑身上下长着脓包的麟国百姓,“再这么下去,我们只怕也会……”
“呸!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没一句好话!”他又何尝不急,可是二殿下迟迟不肯下命令放弃联城,他们只有这么耗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二殿下下令屠杀了望城的百姓后,这里便得了瘟疫,难道是老天爷,有心把他们赶走?
城墙上的两个人各怀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街道上快速出现的人影。
“城里的艾草就要烧完了,到时候瘟疫会更历害,将军,不如我们拉个替死鬼留在这里?”副将灵机一动,让将军豁然开朗,这,还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要让谁来做这个替死鬼?
两个人想着想着,不知为何,觉得四周好像不太对劲。
“将军,你有没有觉得,安静了许多?”副将一提醒,那将领也同意地点了点头,对了,怎么没有那些烦人的呻吟声了?
两人奇怪地往街道上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本街道上的百姓,全部不见了!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诡异的吗?方才还躺着一些要死不活的百姓,现在,居然好似消失了一般,还弥漫着淡淡的白烟。
两人不由得脊梁骨发寒。
“你,你,你,下去看看!”将军点了几名身旁的小兵,觉得这事实在蹊跷。
只见那几名小兵快速下了城墙后,在街道上搜索起来,不一会儿,好像发现了什么,便齐齐进入了一条小巷子里,许久没有再出来。
城墙上的两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终于,那些小兵出来了,每个人都低着头,很快便跑上城墙,“报告将军,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见鬼了不成?
此刻街道上的白烟越来越浓,整个安静的联城,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两人狐疑的对视一眼,将领大声喝道,“再去给我查一查!”
然而,那些小兵居然无动于衷,“你们,你们没听见吗?”副将奇怪地一掌拍向最近的士兵,突然身后传来几声闷哼,不少北国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每个人脸色青紫,表情僵硬。
“这,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任这两名北国将领见过何种大场面,都掩盖不了内心蔓延的恐惧。
“你们,快去查啊!”一掌拍掉一名还站着的士兵的帽子,只见那青紫色的脸上,两道血痕从眼眶里溢出,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那两名将军。
一种巨大的恶寒和恐惧将两人吞噬,望向其他的士兵,居然每个人都和那个士兵一样,面色青紫,眼眶溢血。
他们以极其不自然的扭动朝着两个将军挪去,“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妈呀!——”两声动天的哀嚎顿时传遍了整座联城,那两个将领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城门,更惊恐的事情发生了,数十名诡异僵硬的人站满整个街道,他们穿着的,分明是麟国的盔甲!
两个人的脑海中顿时闪过同一个念头,二王子作孽太深,麟国的亡魂,来索命了!
几乎是疯了一般逃出了城门,“救命啊——”两个将领无比狼狈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城墙上的几名士兵转过头来,看着彼此的脸,“妈呀,你也太恐怖了吧!”“我呸,你不看看你自己的脸!”众人纷纷嫌恶地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鸡血,卸掉了身上不属于自己的铠甲。
那个小巷子里,几名被扒光了的北国士兵被五花大绑,脏布条捂着嘴,发出呜呜呜的挣扎声。
承恩看着眼前的一切,算是彻底对白芷改观了。
不错,扮鬼夺城,就是白芷的计谋!不能怪她恶趣味,而是这些北国人自己心里有鬼,他们屠杀了一城的人,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疙瘩,只是白芷把他们内心的不安通过这种手段放大了而已。
“凤主,下次,能不能换个直接点的方式?反正这城里也没啥北国的士兵了,我们光明正大地拿下,不挺好的吗?”一名士兵跑了过来,脸上的骇人妆容还未完全擦干净。
白芷笑了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什么意思?”那士兵不由得一愣,他只会打仗,不会读书。
“哈哈哈,白姑娘说的好,你呀,等你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老夫就升你做个副将。”承林轻轻拍了下那士兵的肩膀。
确实,他们这一次,没有耗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联城,实在是白芷的计谋用的妙,还让他们看见了如此精彩的好戏。
白芷点了点头,便朝着老人的身后望去。
“沐公子此刻,正和药王谷的人在一起,在给城里的百姓们发药材呢。”承林一眼便知道白芷在想什么不由得感慨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了,白姑娘,为何要放走那两个北国将领?”
白芷微微挑眉,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得色,“因为,我要送给那北国二王子,一份大礼。”
“白姑娘,这些人怎么办?”承恩指着那些北国士兵,“要不要,杀了?”
白芷思索了一会,“不必,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手的。”她相信,方顾之定不会放弃望城和联城,等熠国的军队一来,他们立刻就撤。
……
“你说——什么?”北冥晨挑着一边的眉毛,眼中带着危险的笑意,看着地上哆哆嗦嗦跪着的两个男子,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殿下,是真的,那些麟国士兵变成冤魂,来索命了!”副将已经害怕得四下张望了起来,生怕一抬眼,又看见那一张张恐怖的脸。
“真有意思。”北冥晨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慢慢饮了一口,“这就是说,你们两个,净身出了联城?”
座上那男子的话,让两个人浑身一震,他们对望了一眼,确实,从联城里出来的,就他们两个,其他的士兵,都被留在了那里,只是,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的。
看着他们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北冥晨笑得越发灿烂,“过来。”
两人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那将军跪着,爬了过去。“你说,麟国的人来索命了,是不是?”北冥晨轻轻拍了拍那将军的脸庞。
“……是……”突然,胸口一阵剧痛,将军瞪大了眼睛,低下头来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殿下,我……”
北冥晨将匕首更深入一份,鲜血染脏了他尊贵的手。
毫不留情地推开身前渐渐没了气息的男子,北冥晨笑着看向了那早已目瞪口呆的副将,“你说,他,会不会也化成冤魂,来找本殿索命呢?”指了指地上那始终没有闭上眼的将军。
副将惊恐的摇摇头,“不敢,不敢……”
北冥晨满意地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副将身后的老将军,老将军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环住那副将的脖颈,咔嚓一声,便又多了一个亡魂。
“哼,本殿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来索命!”哐当一声,北冥晨一阵暴喝,将手中的匕首丢了出去,“没用的东西,就这么将联城送给了别人!简直是笑话!笑话!”
厌恶地不肯看地上一眼,北冥晨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去,给我查,到底是谁,敢如此戏弄我北国!”
大手一挥,屋里立刻出现了一名黑衣人,“是,殿下。”
……
“什么?真有此事?”北冥洛听见探子来报,不由得拍了下手掌,“二哥这回,真要闹笑话了!”立刻走到桌边,拿起毛笔刷刷刷地写了满满一纸,“送回宫里,让父王也乐一乐。”
一旁的将领也是兴奋不已,“殿下,这次,二殿下是翻不了身了!”
话及此处,北冥洛的笑容渐渐收回,“这可不一定。”微微皱了皱眉头,“北冥晨,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还有,是谁夺走了联城?”
据他所知,那明月将军此刻还在耀城,不可能这么快就越过望城去救援联城,那么说,是有另一批军队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