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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无关。
可忽然之间,他们龙家的宝儿乖娃被人下战帖了。六岁小童接战书,这事听起来挺威风,但龙府三兄弟都知道这里头的凶险。
两国斗琴,虽是文斗,但也涉及到君主颜面,国之尊严。所以宝儿牵涉其中,弄得好大家当玩笑一笑置之,弄得不好被有心人借题发挥,那可就麻烦了。
龙家三兄弟一致认为,西闵国琴师与一孩童这般斤斤计较,实在是毫无风度。非但毫无风度,更似心怀不轨。于是大家一合计,分头行动。
龙大派手下去乐司府打听西闵国琴师来访的细节,又去了西闵国师下榻的客栈探一探他们是否另有图谋。龙二去拜访礼部尚书田仲,要确保六岁娃娃接到的所谓战帖不过是酒楼里的戏言而已,要让这件事淡化消失。而龙三则从江湖那头查一查,看看此事是否有蹊跷。
可大家都没想到,没等他们行动,龙府宝儿小姐胆识过人,镇定自若力压外族琴师的“事迹”居然已经在市井间传开了。
这件小事的传议速度,甚至比劫命大案的速度还快。且传言神乎其神,将事情说得相当严重。这完全出乎了龙家人的意料。
龙二与田尚书的交谈并不顺利,因为事情已经闹大。田仲皱紧眉头,相当为难:“二爷,此事在坊间讨论热烈。你看,还没过半日就已经闹到我这来了。人人皆道六岁稚儿压灭西闵琴师气焰,可喜可贺。可西闵使者却到我这来诉怨,说他们诚心来访,却遭羞辱。这事若不能好好安置,怕是会惹出战事祸端来。”
龙二沉吟,无言以驳。最后也只能相托田仲,在这事上尽力压制和平息。田仲连连称好,亲自将龙二送了出门。
龙二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找了李柯,让他安排打探,酒楼里宝儿这事,是谁传出来的。无论那些人有心还是无心,这事确实是有些古怪。
龙二在书楼里坐了一会,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最后盘算着不如就让沐儿教教宝儿弹琴,一来让她有些自己喜欢的事做,免了习武之苦,二来也得让宝儿这娃娃懂些事理,别以为拨了弦响便叫弹琴了。若这斗琴一事实在推拒不过,宝儿能懂些琴瑟常理,也好唬弄唬弄。
他这么一想,便起身准备回院子。
路过龙庆生的书院时,看到宝儿抱着她心爱的小花猫安静坐在院里。她见着门口的龙二,高兴的挥着小手,唤着:“二伯父。”
“你怎么自己在这?”龙二过去,摸了摸宝儿的头。
宝儿甜甜笑着:“夫子在教庆生哥哥念书,我不可以进去打扰。”
这么乖的小娃娃,真是让人心疼。龙二道:“二伯父带你别处玩去。”
“我不要。”宝儿摇头:“庆生哥哥让我等着他,说他念完书带我和小花猫去玩的。我不能走开。”
龙二挑挑眉:“庆生念书还得好一会呢,你不去看看俏儿吗?”
“庆生哥哥说,我已经陪过妹妹午睡了,所以下午陪哥哥。”
龙二又挑挑眉,这小娃,究竟是好拐还是不好拐了呢?罢了罢了,他还是回去拐媳妇儿去吧。
正想着要回去逗逗媳妇儿散散心,一转头,看到媳妇儿来了。
居沐儿拿着竹杖,由丫环领着路,正慢慢悠悠朝这边走过来。龙二正要唤,宝儿却是抱了小花猫跑了过去:“二伯娘,给你摸摸小花猫。”
居沐儿哈哈笑,认真摸了摸,还赞道:“宝儿乖娃的小花猫摸着真舒服。”
宝儿嘻嘻笑,得意的仰了小脸。
居沐儿蹲下来,对宝儿道:“宝儿乖娃,二伯娘教你弹琴好不好?”
宝儿歪歪头,想了想:“可是弹琴不好玩。”
“那宝儿喜欢什么?”
“以前喜欢画画。”
“为什么?”
“因为要给娘写信,宝儿不会写字,就给娘画画。”宝儿的回答让龙二想起当年的惨状,不禁揉揉额角。那惨不忍睹看不出是什么玩意的画,还累得他得在旁边写批注才能让人明白。可偏偏宝儿自我感觉还非常良好。
居沐儿是不知道宝儿画画水平如何,所以她笑笑,又问:“以前喜欢画画,现在呢?”
“现在喜欢小花猫。”
“小花猫是庆生哥哥送的吗?”
“嗯。”宝儿用力点头。
“庆生哥哥送了宝儿这么可爱的小花猫,宝儿也要回赠庆生哥哥东西才好,对不对?”居沐儿哄着。
“对。”宝儿又用力点头。
“宝儿弹琴最厉害了,在酒楼弹了,是不是很威风?”
宝儿歪头想想大家的表情,好象是被镇住一般。于是又答了“是”,点了点头。
居沐儿笑笑,又道:“二伯娘能教宝儿弹得更厉害,让庆生哥哥这样。”居沐儿做了一个夸张的“哇”的表情,宝儿看了“咯咯咯”直笑。
“怎么样?我们让庆生哥哥觉得宝儿好了不起,宝儿弹琴好好听。你觉得如何?”
宝儿还在笑,脆生生的声音答道:“宝儿好想让庆生哥哥‘哇’。”
“嗯嗯,那我们就这般说定了。”居沐儿伸手想摸摸宝儿的脑袋,她看不见,方向有些偏。宝儿主动把脑袋蹭到居沐儿的掌下,居沐儿忍不住又笑:“宝儿乖娃,你二伯父那还有孩童用的小琴和琴谱,可以给宝儿用哦。”
宝儿眼睛一亮,正要问龙二,龙二却已经叫道:“我何时有那玩意?”
居沐儿没料到龙二就在一旁,吓得“哇”一声,坐在了地上。宝儿见状,“咯咯”笑着,也学着她的样子,往地上一坐。
龙二叹气,过去将这一大一小拉了起来。
“二爷怎么能偷听?”居沐儿撇嘴。
“爷光明正大的听的。”
“那二爷怎么不说话。”
“看你哄孩子挺得趣,爷瞧得高兴。”
居沐儿又撇撇嘴:“那之前我送给二爷的琴和琴谱,二爷可以给宝儿用。”
龙二挑眉,转向宝儿道:“宝儿乖娃,快去等你庆生哥哥,他该是快念完书了。”宝儿一听,屁颠屁颠地进院子去了。龙二没好气的遣了丫环,只拉着居沐儿往书楼去。
居沐儿不解,她也没做什么呀,怎地她家这别扭爷又闹脾气了?
龙二一口气将居沐儿带进书楼,四下无人,他开始教训道:“那琴和琴谱,是我的。”
居沐儿没转过弯:“那是孩童用的小琴,二爷用不上。”
“是我的。”二爷加重了语气。
“二爷要来何用?”
“摆着高兴。”二爷神气活现:“这是我家娘子当日为了吸引我注意,特意送我的。我留着,日后跟子孙说说,我娘子是如何中意了我,搅尽脑汁使了手段让我一步步留心到她,最后耐不住她的情意,答应了她的求亲。”
居沐儿呆了一呆,正不知给他什么反应好,又听他说:“还有,宝儿买琴要花的银两,自然该是她爹娘出的。”
居沐儿咬着牙道:“二爷说得是。”
龙二忽道:“沐儿,你心里编排我不好的时候,便会唤我二爷吧?”
“相公多虑了。当日我千方百计换得二爷留心时,不就是唤的二爷吗?只是相公跟子孙们聊往事时,莫忘了与他们说说,当日我头回见相公时,相公正在与一位千金小姐亲热叙话,第二回见相公时,相公是与一群千金小姐欢聚一堂。之后相公头回送我回家,更是流连完烟花之地后带着一身温柔脂粉顺带手的送送我。”
龙二的脸僵住,这是在翻旧账吗?
居沐儿继续道:“相公一定要与子孙们好好说说,我是如何胸襟宽阔,勇敢无畏,两眼一抹黑的便跟相公求了亲。”
“……”龙二暗咬后槽牙,斤斤计较又小气的女人当真是不讨喜啊。
居沐儿心里也是一叹,她原本是想与他谈正事的,被他这么一捣乱,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她家这相公啊!
她的秘密能这时候告诉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被困住了,一直在卡文,这个坎总过不去。于是干脆换换脑子,明天写写番外好了。
53☆、番外1:将军(1)
安若晨用布条勒紧了胸脯,深呼吸几下,确认呼吸顺畅无碍。然后她穿上肚兜子,中衣,再把新买的素色外裳穿好。对着镜子照了照,一切看上去都很好。她满意了。
她拿起了她的包袱,绑在身后,然后又披了一件大大的披风,将身子裹得严实。她没有叫丫环和随从,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家门。
身后似乎有人大声叫唤她,她充耳不闻,只加快了脚步,拐过一个拐角便迅速掩进了一条暗巷里。她听到后头有人追赶的脚步声,然后很快便看到两个家仆追到了巷口。
安若晨屏住了呼吸,将自己更深的掩进了巷子深处阴影角落。
那两个家仆讨论着:“怎么办?大小姐没人跟着就出去了,老爷知道铁定得生气。”
“门房那废物,也不知道拦她一拦。”
“兴许大小姐只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就回来了?”
“别兴许了,快报老爷去,大小姐若是不见了,我们可得吃鞭子。”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完,加紧脚步往回跑。
安若晨待外头没了动静,赶紧在巷口仔细看了看,确认没人,她脱了披风,把包袱抱在怀里,走出了巷子。
走过一个逛大街的姑娘身边,安若晨把披风递了过去:“姑娘,我家要办喜事,这披风大师开了光祈了福,嘱咐我要将福气传出去,方会有福报。我瞧你身形真是好,这披风与你再合适不过,就送你如何?”
那姑娘一听,喜上眉梢,安若晨帮她把披风展开让她细看,这质地花色皆是上品,姑娘更是高兴得露出惊喜笑颜。安若晨主动帮她披上:“姑娘便带着这福气吧。”
那姑娘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披风,谢过了。安若晨笑笑,挥手告别,抱着她的包袱,穿过旁边一边巷道,朝城门赶去。
安若晨走后不久,安府的家仆护卫已然开始扫街搜寻她的踪影。搜了小半城,当熟悉的披风映入眼底,家仆们撒开腿朝着穿披风的姑娘追去。而这个时候,安若晨正朝着城门狂奔。
城门口僻角那停着一辆安若晨事先订好的农家马车,马车上装着一捆捆的草料。安若晨付了钱银,便钻上了车子。将将藏好,忽听得两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车旁经过,竟是安府的总管安平和他的贴身仆从。
安若晨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总管不是出城办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个安平对她爹爹最是忠心耿耿,也正是要将她嫁给邻城那个又淫又贱又毒又恶心的糟老头的帮凶。她爹说要把她卖了,他便帮着卖。
安若晨计划这次逃跑颇费了些周折,她是下定了决心必要成功。
运草料的马车终于动了起来,连带着让安若晨的心也跟着车子颠簸。她偷偷从草料堆的缝里看着,看到了一个家仆跑过来,与安平在说些什么。安若晨觉得是在报告她逃跑的事,也许那个披风姑娘已被识破了。但她的马车已经出城门了,他们不会找到她的。
正这般想着,忽然马车似是撞上块石头,猛地一个剧烈颠簸,安若晨差点被抛了下来。她摇晃着抓住了马车,身前的草料堆却是滚了下车,周围人一阵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