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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酌醒了一会儿,已经好得差不多,朝秦渊摆摆手,自己站稳了,看到爱丽丝手里的东西,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我哥留下的。”秦渊替她回答。
爱丽丝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回以温暖的一笑。
那笑容干净纯粹得不可思议,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周末秦渊一如既往地在家休息,星期一上午到咖啡馆的时候,正遇上有人来应聘服务生,苏酌正好有空,速战速决地进行着面试。
面试非常不正规,就是把新人带到咖啡馆后面的员工休息室里,给人家倒杯水,瞅瞅简历,随便问几个问题。
其实要按亚瑟的话说,看简历这个环节完全可以省掉,一个小咖啡馆而已,又不是啥需要高精尖人才的大公司,面试看看是不是正常人也就行了。可是毒舌的人大多心思缜密,比如苏酌,他很担心自己咖啡店里混进可疑分子,所以一定要弄清楚对方的身份经历才会予以录用。
爱丽丝一般下午才会来,秦渊呆着也无聊,干脆跟进去看热闹。只见来应聘的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孩,苏酌正例行公事地问她一些无聊问题,最后看着她的简历蹙了蹙眉,问:“你还在上本科吧?开学以后怎么办,时间够么?”
“我下学期就没有课了,不出意外的话白天都能来上班。”那人说。
“倒是不用那么久,上午下午你挑一个时间段就行了。”苏酌看了看她,“不过你说的意外是指什么?”
“……生病什么的。”女孩似乎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苏酌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来,他对熟人都不怎么笑,对陌生人微笑更有些困难,这个笑容多少显得僵硬,“没问题,我很高兴你愿意来,不过想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打算做一年就不干了?”
女孩愣了愣,“没有啊。”
“没有?”苏酌又低头看了一眼简历确认了一下,“你上的是名牌大学吧,一般来说会愿意来干服务生的工作么?”
“这有什么关系?”女孩好像很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苏酌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多问,其实这种情况他倒是挺喜闻乐见的。
秦渊凑过去看了一眼简历,眨了眨眼睛,“这不是爱丽丝的学校么?”
“是啊,所以我才……”苏酌话说到一半,对面的女孩忽然出声:“你认识爱丽丝?”
秦渊抬头对她笑了笑,“认识啊,她是我们这里的……半个老板。”
“是网吧的半个老板好不好?”苏酌瞥了他一眼,“要说是这里的老板,等你把她追到手再说吧。”
秦渊吐了吐舌头,退了回去。
“这么巧。”女孩睁大了眼睛,“她在哪里?”
“哦,还没来呢,可能下午过来。”秦渊说。
“也可能不来。”苏酌接话,“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明天就可以。”女孩笑了笑。
“你说过白天都行的吧,那就周一到周五下午一点到五点。”苏酌擅作主张地替她决定了,“试用期一个月。”
女孩对此也没什么异议,这场面试前后花了不过十分钟,她离开之后,秦渊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靠在饮水机旁边随意问了一句:“不会是爱丽丝的同学吧,她叫什么?”
“林染江。”苏酌把简历收好,坏笑着瞅了他一眼,“我说,你来这里都一个多月了,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
秦渊知道他说的是爱丽丝的事,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结果当天下午,爱丽丝没有来。
第二天也没有来。
到了周三下午,秦渊终于忍不住下楼去问亚瑟了。
亚瑟摘下耳机想了想,回答说:“爱丽丝这几天好像有点忙啊,在研究阿羽给她的那本资料,大概研究完就会过来了吧?”
秦渊心情郁闷到无以复加,总觉得自己输给了哥哥留下的资料……
到了周五下午,已经一星期没见到爱丽丝的秦渊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
苏酌坐在吧台后面,像个调酒师一样擦他的宝贝咖啡杯,时不时看一眼秦渊,揶揄地笑了笑:“你这样不行啊。”
秦渊无精打采地抬了下眼。
“不如你周末约她出来玩?”苏酌想了想,“不过如果被邵万城知道,你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天气这么热,她不会喜欢出门的。”秦渊倒是一上来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难道没有凉快一点的地方么?比如室内,书店博物馆什么的。”苏酌说。
“你这也太学术了吧?”
“那去逛购物中心好了,或者出来吃顿饭也不错。”苏酌继续出着他那不怎么靠谱的主意。
“这两个倒是还可以考虑。”秦渊叹了口气。
“女孩子一般喜欢什么呢?”苏酌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朝林染江招了招手,周五下午这个时间段正是客人比较多的时候,林染江刚刚端上去一份咖啡和甜点,还以为老板找她有什么正事,拿着空了的餐盘连忙走了过来。
秦渊对于他这种多管闲事还要把别人拉下水的行径十分不齿。
“你知不知道爱丽丝喜欢什么?吃的玩的,喜欢去的地方,什么都行。”苏酌摆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
他这样笑还不如不笑,林染江打了个寒颤,说:“我跟爱丽丝不熟,只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而已。”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苏酌叹了口气,转向秦渊:“不然你去问问亚瑟?”
秦渊无奈地说:“这种问题直接问爱丽丝不就好了?”
他其实是怕亚瑟回答他说“吃饭睡觉打游戏”。
“那样不就没有惊喜了么?”苏酌摊了摊手,“没想到你这么勇敢,拥有直面单恋对象的勇气,那你去吧,我这个局外人就不添乱了。”
简直损友!
林染江来的第一天就听说秦渊在追爱丽丝,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她决定给秦公子一个人生忠告:“不用想这么多吧?如果爱丽丝喜欢你,你做什么她都会喜欢,反之做得越多只会越碍眼而已。”
秦渊:“……”
苏酌:“……”
碍眼?
苏酌真没想到还有人比他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种杀伤力巨大的话来,他觉得这孩子可能是不想要这周的工资了。
秦渊的内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当天开车回家之后,自己煮了碗面条吃,同时开始思考起“碍眼”的问题。
他自认除了刚开始让爱丽丝来当他的保镖这件事做得有点过火之外,自己没有给爱丽丝添过什么麻烦,而保镖事件也是为了有机会提醒她Antrees内部有人反水的事,算不上任性妄为。
说实话,一周不见,他很想发条消息给爱丽丝,可是一想到林染江说的“碍眼”,他就动摇了。
当时偷偷把人家号码存下来,算不算碍眼呢?
这顿晚饭吃得味同嚼蜡,秦渊到厨房刷了碗,回到餐厅时刚好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看,顿时呆住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是爱丽丝打来的?
他几乎是颤抖着划开屏幕,将手机放到耳边,眼睛望着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夕阳,放轻了声音不确定地问:“爱丽丝?”
“阿渊,你明天有空么?”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果然是爱丽丝。
这什么情况?爱丽丝问他明天有没有空?秦渊来不及多想,连忙回答:“有空。”
“我有些事想问你,明天……上午行不行?”爱丽丝语气里透着几分小心。
“没问题,我去找你。”秦渊原本还想问在哪里见面,没想到爱丽丝说:“不用了,你在家等我就好,我明天上午过去,大概十点以后。”
秦渊愣了愣,这感觉就像是饿了一个星期,然后天上忽然掉下了一块大馅儿饼,砸得他头晕目眩,有点怀疑老天是不是在整他。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挂断电话之后,秦渊呆呆望着地板上映着的霞光,慢慢回过神来。
爱丽丝忽然找他,其实应该是有正事要谈吧?
或许跟Antrees有关,又或许……跟秦羽留下的那本资料有关?
秦渊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方才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第19节
大周末的,秦渊起了个大早,把房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认真打扫了一遍,扫得自己满身灰尘,只好又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才刚刚九点多。
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小题大做紧张过头了,于是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平静了下心绪,等着爱丽丝过来。
十点过一点儿的时候,他手机上收到爱丽丝发来的消息,连忙去解了楼门的锁,提前开了房门等她坐电梯上来。
虽然紧张成这副德性,但是在看到爱丽丝的那一刻,秦渊依旧堪堪保住了他的风度和冷静,没有露出什么不对劲的神色来。
爱丽丝似乎也没有看出什么,秦渊坚信她是一直在装傻,毕竟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
这种事情急不得,秦渊到厨房拿出刚洗干净的新杯子,泡上一杯速溶咖啡给爱丽丝端了过去。
爱丽丝先开始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子看了看,似乎觉得太烫,又放下了,然后她就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秦渊。
秦渊愣了一下,也不好就这么移开目光,可是爱丽丝这样看着他,他觉得过不了几秒自己就要破功。
心里正慌乱间,爱丽丝突然出声了:“卡斯特主教?”
这下秦渊彻底愣住了。
是那种足足过了半分钟都没能缓过来的愣,换句话说,他已经傻了。
一分钟以后,他有些怀疑自己方才是产生了幻听,于是颤抖着双唇轻声问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凯文·卡斯特。”爱丽丝又不容置疑地重复了一遍,起身绕过茶几走到他面前,微微弯下腰看着他,“是你吧?”
秦渊呆呆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爱丽丝见他不说话,只好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唤回他的注意力,“别跟我说不是,亚瑟说你游戏ID用的都是卡斯特。”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够直接的。”
“我……”秦渊一开口,感觉嗓子发干,竟说不下去了。
爱丽丝退了回去,坐回沙发上,以免给他造成更大压力。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盯着地板发了一会儿呆,说:“阿羽给我的那份资料,主要写的是1854年特雷伊教堂事件。”她抬眼看了看秦渊,“托他的福,我想起了不少事情。”
秦渊有点明白过来,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怎么会知道……”
“我和亚瑟对过去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在十九世纪的伦敦,曾经在教会里躲过一段日子,大十字架就是在教堂的密室里发现的。”爱丽丝说,“阿羽大概就是凭借这些线索调查的,我看了那本资料,无非是集合了史料上的蛛丝马迹、当地传说,还有他在伦敦的朋友实地考察的成果,虽然完全没有触及到核心,却足够让我想起一些事了。”
秦渊眼睛盯着透明的茶几,默然良久。
他没有看过那本资料的内容,那毕竟是秦羽留给爱丽丝的东西,他只是隐约猜到秦羽可能会替爱丽丝调查以前的事。
却没想到秦羽做到了这个地步,当年事情的蛛丝马迹,就算让他这个当事人去寻找留存至今的线索,恐怕也很困难了。
“阿渊……”爱丽丝正想说话,手机响了,她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