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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大方的将这些银钱给夫人呢,还是拿出去送人,没有信任与感情,没人会这样大方吧。
而这一点秀瑾倒是猜对了几分,对于蛇之人,付出程度是随着信任而增长,他所仇视之人,再好的东西也要全都烧掉不留下一根毫毛,阴险与小气的让人心惊胆颤,但是,反之亦然。
因白芒积攒的多,第六枝玉兰已经开放,是蓝色的,玉兰花充裕了点,她没事也会吃几片,得到了玉兰的好处,一日不吃都会觉得少点什么。
而这手里有了钱,罗溪玉也不好意思让葛老与十二剑住简陋的屋子了,程宅年久失修,房子虽多但败的漏雨的也不少,她便打算请一些工匠修缮一番,再打些家俱摆件,便是不能像祖狱那般奢华,至少也要让人住得舒服些。
一听说程宅要修正,不止是九牧城,临城都来了能工巧匠,来帮忙修正造家装都不要钱,这些人无不都是受罗溪玉恩惠过的,或免了药钱,或救了家人一命,都不要钱的往里挤,只求能帮上恩人点忙。
罗溪玉见此忍不住跟圣主教育道:“圣主,你看做好事总是有好报的,你帮忙了别人,等到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大家都会来帮你……”
圣主如今已经能吐出简单的字,他正盘腿打坐修完了一通养脉功法,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皱眉道了一句:“太吵……”
罗溪玉:……
人家来帮忙,还要嫌人吵,要想让这个人一心向善,真是路途遥远长路漫漫啊。
最后,罗溪玉还是选了些话不多的,老实本份手艺又好的,留了下来,工钱是双倍,只求声音小点,不要太嘈杂吵了圣主,惹了他心烦才好。
这些人不同以前干的活,一般大家都是糊弄着干,可是给恩人那是有五分力气使十分的,很多地方不用修正都给修了一番,一些家木都不浪费的做一些实用的小物件,其中不乏手艺好的,做的家什那叫一个精美惊艳。
这些工匠早中午要在这里吃两顿饭,有的远道而来暂时住宿在这里。
好在程宅屋子多,可随意安置,只是罗溪玉的房间十米之内是不能近人的。
这房子之事一直是秀瑾与几个管事打理,罗溪玉已经是近八月中的胎,寻常只是在屋子里走走,外面人多一般不出去,而房间也是圣主休息的地方,黑袍人断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
所以,十几个工匠想见恩人一面都不得,但心中对恩人更感激起来,因着他们这在里不仅做活轻松,还有好肉好菜好酒供着,那猪肉都是成扇的买,每天变着花样做菜色,都不带重样的,连点心都有箩子装,饿了就可以吃,随便吃,那些糕点他们连见都没见过,好吃的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一个个来这里做活,没累着不说,还胖了一圈,真是让人愧疚。
就在修缮后期,他们以为这次见不着恩人,都有些垂头丧气时,便见那主屋有丫头扶着一个女子走出来。
这屋子弄得差不多了,这主屋也该装置一下,因为之前圣主眼晴看不见,所以屋里的东西都移开了,可是现在圣主恢复的一日好过一日,屋里也就不能再这么空旷,今日就想趁圣主不在,让人给弄些家置进去。
于是这些工匠也终于见到了这位只耳闻未见面的恩人,女子出来时,有几个年轻的工匠手里的锤子都落了地。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孕妇,在他们的印象里,女人怀孕多少都是有些丑的,可是眼前这位,便腹部高高隆起,却给人以干净之至,浑若天成的美感。
一袭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细腻如瓷,一头乌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珍珠在阳光下耀出浅粉的光芒,粉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整个人美得无瑕又不食人间烟火,似落入凡间的仙女,上至五六十岁的老翁,下至十几岁的小匠工都看的目瞪口呆。
这就是传闻中那个大善人罗娘子?居然是个仙子一样的美人……
一时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呆滞的停了下来,手里的东西落了一地,跟做了梦一样。
毕竟男女有防,罗溪玉对他们微微一笑,便与丫头向另一间房间走去,一会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大概是搬了新屋,订做了新的家俱与精美的瓷器,罗溪玉高兴的情绪不稳了些,也可能是整个程宅都换然一新,新打置的那床又大又舒服,她贪睡后伸了懒腰,又或者这些工匠走了,她贪看多走了些路,总之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待午觉睡到一半,疼出了一身的汗醒了过来。
第一百零五章
“夫人!”进来的秀瑾忙几步跑过去将疼的歪倒的罗溪玉扶了起来。
“秀瑾;快去把桌上的茶水拿来,我喝几口……”罗溪玉咬着牙根,脸色苍白的道。
秀瑾摸着她身上的汗湿,整个人也蒙了,听罢心头一颤;忙跑过去手抖的倒了杯花茶水给罗溪玉,罗溪玉趁着她转身,急忙取了朵玉兰花往嘴里塞;随便嚼嚼便就着水喝进去。
“夫人,要;要不要让接生婆来,我看夫人的肚子……”秀瑾就算再聪明伶俐;也毕竟是云英未嫁的闺女,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脚都有点软。
罗溪玉忍着疼冷静的摇了摇头,“你去,取件宽松的外衣给我换上……”
“夫人……”现在这时候,还换什么衣服,上次的事就够她心有余悸,不赶紧叫人,哪还有工夫换衣服,秀瑾快急死了。
“支使不动你了是不是?快去!”罗溪玉疼得直抽气,冲她喊。
秀瑾一股烟的去翻衣裳给夫人换了,然后罗溪玉才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平静的深吸口气,对秀瑾道:“去叫葛老来吧……”
“夫人,我连稳婆一同叫来吧,葛老虽然医术好,但毕竟是……”
“叫你去你就去,葛老来后,其它闲杂人等不要进来,还有葛老叫你进屋,你第一件事要给我喂一怀花茶水,听到没?”
秀瑾简直是摸不着头脑了,夫人的样子明显是要生了,可是偏偏吩咐的事一件也不着调,这个时候不去找接生婆,反而找葛老,这倒罢了,怎地意思好像是生完要给她喂茶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可是夫人的样子却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只得又担心又惊吓的往外跑。
此时的葛老正在药室给圣主的浴桶里撒着药粉,待抓了两把,便听到外面守着的剑三低声道:“圣主,葛老,夫人的丫鬟刚才来过,说是夫人要生了,脸色很不好,疼的厉害,请葛老快些过去……”
什么?圣主才刚在浴桶里坐定,听到剑三的话,顿时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抬脚便跨出了浴桶,取衣服时还趔趄了下,差点脚缠衣服绊倒在地。
而葛老却是忙将手里的药放回了匣子里,然后掐指一算,数着日子:“这才刚满九个月,小圣主就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满了九个月,葛老松了口气时难掩脸上的笑意,胡子抖动着取来早已准备好的工具。
圣主连身上的药汁都没有擦干净,便套上了衣服,“葛师,快走……”他对葛老道,没人比他更知道那女人有多怕疼,便是重捏了下都疼的直抽气,这生孩子有多疼,光是想着就让他心下一阵烦燥,多待一刻都不行。
“圣主放心,罗溪玉事先已与老朽打过招呼,老朽这段时间“勤加练习”,对此已颇为拿手,不会出什么事的……”对于神医来说,技能必是要纯熟的,这可是关系到小圣主,半点马虎都不得。
只是,怎么能让技术纯熟?
最近两个月城外有不少临产的妇人,莫名其妙的睡了一觉,肚子上多了一道寸长的口子,而孩子不知如何出来的,竟是放到了枕边,弄得人心惶惶,有的说是送子娘娘显灵,简直是传得快成了聊斋神迹。
而始作俑者,此时正呵呵笑的取了金针与才打制的匣子,跟着在走路如风的圣主后向兰堂走去。
此时,周围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罗溪玉疼的要死,但精神还算有余,只是见着圣主紧紧抿着嘴角匆匆走进来,见到她的大肚子,眼底一丝慌乱闪过,他抓着她揪着被子的手,那手冰凉显然有紧张在其中。
他咬着牙问道:“疼吗?”
罗溪玉其实情绪本来还算好,但是见到这个男人听了这话后,顿时忍不住就红了鼻子,眼泪直在眼圈里转:“圣主……”真是千万埋怨与害怕都在眼泪里,天知道她有多怕疼,天知道就算有神医在,但医疗条件这么差一旦发生意外怎么办,天知道她怕再看不见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看不见孩子。
圣主身体比她还僵硬,他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有些生硬道:“没事,没事啊,有我在,不用担心……”边说着边看向她的肚子,目光像杀人一样的盯着那团肉,之前还念在这是他骨肉的份上容忍一二,现在这东西居然让她这么疼,眼神都要射出飞刀一样,“是它让你这么疼?别怕,我这就让它消失……”说完将手放在她肚子上。
圣主在某一方面太过单纯,而且十分冷血暴力。
一听这话,罗溪玉本来痛不欲生,现在简直要泪喷了,葛老更是吓得差点膝盖发软,“圣主唉,我的圣主啊,你可不能再待在这里,夫人就交给老夫,老夫绝对安安全全的将小圣主取出来……”
圣主强烈的杀意,使得罗溪玉都感觉到他手放肚子的瞬间,肚子里的孩子都吓的不敢动了,肚子一时不疼了,可是她怀胎九月不是为了让他这般为自己出气的,她急忙赔上笑脸与葛老三劝九劝,才好不容易让十二剑将人劝了出去,屋里人也全部赶了去了。
罗溪玉这才一身冷汗的抚着肚子,看向葛老虚弱道:“葛老,开始吧……”
葛老从药箱里将东西一一取出来,然后又从瓶中倒出一丸药:“罗姑娘放心,老朽断不会拿姑娘与小圣主的命来开玩笑,必是有把握的,姑娘且先睡上一觉,睡来就可见到小圣主了,这颗天麻丸姑娘且吃下,半刻就能陷入昏睡中了。”
罗溪玉点点头,嗓子干的厉害,接过来看了看,顿时一闭眼一咬牙放进嘴里胡乱嚼了嚼咽了下去。
接着葛老又给她吃了三粒生血丹,以防万一。
天麻丸的药性很快发挥出来,罗溪玉已合上双眼。
葛老一直在准备着,待算好了时间,这才收起脸上的轻松,眼晴变得锐利起来,严肃又凝重的取了数根金针出来,然后双手一挥,数支金针便没入到穴位上,可暂时封住血流,将流血降至最低。
然后手一挥,眼晴都不必看的,便从工具袋中取来数件小且薄的工具在焰火上烤了烤,接着挟在手中,然后定了定神,用一尖刃轻轻划下……
……
罗溪玉迷迷糊糊的,她仍能感觉到疼,只是那疼似隔了千山万水,又似蒙了几层纱一样的钝疼,她时疼时睡,在稍微清醒时似乎能听到有人说话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她想睁开眼晴,但眼皮重若千金,直到有水流进喉咙,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接着疼痛减轻了些,她又多喝了几口,直到身体好受些,便迷糊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睁开了眼晴,身体还是疼,但这种疼似乎是能够接受的。
接着她便听到有孩子的哭声,然后是葛老与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