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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原谅你原谅你,别吵了吵得我头疼!”欧阳舞被小麒麟吵得头疼,还是一旁的海东青乖巧,亲昵地用羽毛碰了碰欧阳舞,最近它被养得很好呢,似乎大了一圈。
这事归根结底与小麒麟无关,都是程锦!欧阳舞的面上闪过一抹凌厉,唇角弯弯勾起,程锦,居然心肠如此歹毒,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且等着!
温泉的功效十分了得,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欧阳舞的伤口便自动愈合了一些,虽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已经下床已经是没有什么问题,想必明天就能出门报仇了。
你怎么欺负我的,就怎么欺负回去!
晚饭之后是由一个丫头送来的,这个丫头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十分温和,跟他们家的主人一般。
她给欧阳舞欧阳舞端了粥还有几叠清淡的小菜,看起来却十分精致。她开口道:“杨小姐,这是主子特别让我们给您备下的。”
她说完之后也不离开,就站在一旁伺候欧阳舞用饭,只不过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偷偷地笑个不停。欧阳舞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你在笑什么?”
这个丫头涨红了脸,压低声音道:“奴婢是第一次见主子带别的人来这儿呢。”
欧阳舞有些无语,却见面前的丫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小声说:“我从没见过主子身边有这样标志的姑娘,长得可真好看。”
欧阳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没听过这么直白的恭维,那丫头似是怕欧阳舞恼她,匆匆忙忙地跑了。
吃了晚饭,欧阳舞替自己换了药,她自己也懂医术,虽然自己包扎比较麻烦,不过她能上的药膏比普通大夫开的药要好得多了。
她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也觉得有些闷,便想出去走走,她这才发现,这里是一处修葺得十分别致的园子,园中假山流水,很是闲适,远处有处亭子,亭盖设计精巧,像展翅的雄鹰。此处到亭子当中是一条修好的石子小路,蜿蜒幽径,十字路的两旁是片竹林,很是幽静。
欧阳舞顺着小路慢慢的往里走,气息之间都是芳草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就在此时,一声悠扬的箫声从远处传来,落入耳中清扬婉转,欧阳舞顺着箫声寻去,却见容随云坐在亭子之中,晚风抚过他的长发,他手持玉箫,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奏。他遥遥地望着远处,神色淡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箫声中所投射出着悲凉与悠远,带着淡淡的感伤,欧阳舞静静聆听着,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各种各样忧伤的画面,眼中便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容随云似乎突然发觉有人在身后,箫声戛然而止。他一转头,就对上欧阳舞的眼,月光幽幽,她的眼中反复闪烁着泪光,她的表情寂寥落寞。
他见过她浑身是血狠戾的表情,如今见到她表情柔和,竟大感意外。
欧阳舞猝不及防地被他捕捉到自己的表情,神色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朗声道:“容公子的箫声很动听。”
“小五,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还未好。”
“我的伤不碍事。”欧阳舞说着还扬了扬自己的手,对上容随云脸上的关怀与担忧,心中闪过一抹感动,一个陌生人尚且如此关心自己,唇边又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必明日我便能离开了。”
容随云推着轮椅转过身来。
她的伤口他亲眼见过,被利剑刺穿,那么深的伤口,肯定很疼。大夫说过,若是再伤了旁边的筋骨,可能整只手臂就废了,可她现在笑嘻嘻地,露出一副一点都不疼的倔强样子,他的心里竟出现了淡淡的心疼:“小五,你再……”
欧阳舞打断了他的话,皎洁月光照在她精美如瓷的脸庞之上:“我们萍水相逢,容公子却愿意救我、收留我,我很感动。容公子现在可否再替我吹箫一曲,明日之后,或许我就再也听不到这样好听的箫声了。”
容随云望着她,并没有拒绝,他执起手来,将玉箫放在唇边,箫声流泻出来,她闭目静听。
欧阳舞次日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容随云救她一命,若他日有机会她必当回报。
她一离开,便开始寻找程锦的踪影。只是还未等她去寻,便见到一对马车队伍从她的面前经过,听人说,坐在马车里的人便是程锦。
看来,她运气不错,想要找谁,谁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呢,雪肤冰肌神色疏离。
欧阳舞想要混出城去,之前还觉得会被盘查,不过这次她倒是想了个好法子,她将自己装扮成孕妇,挺着个大肚子。
城门口的人接到命令是巡查一名年轻女子,根本不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见到欧阳舞乡土装扮,还捧着个大肚子一副要生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放行了。
欧阳舞看着前面的这队浩浩荡荡的马车,眼中闪过冷冷的光芒,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程锦坐在车内,只觉得面色越来越烫,她心里有些着急,只是一味地让车夫快点赶车,她只想快些见到那鬼才神医,好让他将自己的脸治好。马车已行至城外,到老林却是要绕过一座山的,马车正快速的行驶在山下。 程锦正想着事,马车却突然一个抖动,停了下来,外面一片喧闹。程锦心里微惊,莫不是遇了强盗?想着便稍稍掀开帘子往外看,一看更是吃惊。
只见从从山上射出一条条火龙,正是带了火种的弓箭,那弓箭并不射向别人,偏偏是对着自己。很快,马车便着起火来,由于弓箭的冲击,马车开始摇摇晃晃。
接着又是一箭,噌地一声射了过来,这一箭堪堪地落在她的头顶之上,若不是她躲得快,只怕是当场便丧命了。
突然她的眼睛瞥到了箭上,却见插着白色箭羽的顶端上赫然一个“夜”字!夜非白,莫非是二哥派了杀手害她,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程锦的眼中露出迟疑和惊恐的神色,双手紧紧握成拳,他竟如此害她! 车外的人马很是着急,大喊道:“小姐,不好了!你快些出来。”
程锦呆滞地坐在马车里,消极的情绪令她身子都动弹不了,她只觉得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二哥对她如此包容,怎么会杀害她,绝不可能!
欧阳舞看着马车开始烧起来,脸上不由地带了几分狡黠的笑容。她的手里还有两桶箭矢,把程锦烧出去之后,她再解决她不迟呢!
程家的侍卫喜欢正要逃窜,却未料此时,山上有许多的大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将这个车队堵得死死的。欧阳舞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谁在帮她?
这个主意真好,将程家的人全部堵死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人心慌乱,马车车内一片浓烟,马车的火势越来愈大,程锦剧烈地咳嗽着。
马儿受惊,几乎带着马车疯狂地跑动着,程锦在马车里面备受颠簸,此时却已经不是个从马车里逃出来的好时机,她不停地撞在马车的壁上,摔得鼻青脸肿。
而马疯了一样地跑动,车夫驾驭不了马,早就被疯马颠了下来。
而此时马车被烧毁,已经很不牢靠,马车如此颠簸,马车顿时四分五裂,程锦从马车里被颠簸了下来,她掉落在地上,双手被地上的碎石磨破了,鲜血淋漓,她哎哟了一声,脸上的斗篷也掉落在地上,她下意识地想捡回来,却一下子被火苗吞噬了,她怕被烧到,忙扯回了手。
程锦现在再也顾不得其他,惊恐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却见旁边的车夫尖叫了一声:“鬼啊!” 周围的侍卫的视线全都转过来,落到程锦的身上。程锦是北方公认的第一美女,可如今,脸上抹了黑乎乎的灰,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她脸上那恐怖的疙瘩,红彤彤的一片,密密麻麻地看起来十分恶心。
大家看到这里,均是倒吸一口冷气,顿时鸦雀无声。
程锦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一惊,已是气急败坏,对着众人吼道:“不准看,都给我转过去,不准看,听到没有!” 程锦急火攻心,疯了一样地要找东西遮住自己的脸,她居然在下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丑,她恨得紧紧地握成了拳,身体剧烈地发着抖,她气得大吼了一声:“欧阳舞,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她尖叫的声音回荡在山中,回音绕耳。
欧阳舞躲在山丛之间,看着程锦的脸,看得几乎要笑得背过气去。那张娇艳的容颜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这不是她制得毒么,可这段时间她可没工夫给她下毒,难不成是她自己贪恋那些胭脂给自己抹的?
想到这里,欧阳舞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
不过想将我千刀万剐么?你慢慢等着吧。
欧阳舞眼中嘲讽更甚,拉开弓箭,眯眼,直直地射向程锦的右肩膀,将她的右肩膀贯穿!
“啊!”
山里的风很大,将欧阳舞垂挂在身后的头发狂乱地吹着,欧阳舞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冷绝,一双眼中潋滟光彩。她欧阳舞从来不吃亏呢,什么叫做双倍奉还,便是如此了,她拉开弓箭,又是一箭刺入程锦的左肩膀。
欧阳舞听到程锦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她连声叫了几声来人,便晕了过去。
欧阳舞唇角微勾,一下子结束了她可太便宜她了,慢慢折磨才好。
就在此时,阳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呵斥声:“胡闹!”
欧阳舞一转过头就见到容七坐着轮椅在她的身后,身边立着他的管家。容七今日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锦袍,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多了几分生气,“伤都没有竟然就来做这么危险的事儿!”
一旁的管家连连点头:“是啊,杨小姐,你怎么能够不告而别呢,主子不放心你,特地出来寻你。”
欧阳舞看到容七时,脸上带了几分诧异,不过萍水相逢,他又为何必管自己的死活呢。
欧阳舞抿了抿唇,对着容七抱歉道:“我有要事在身,所以不告而别,容公子请见谅。”
“你的伤口。”容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紧紧地望着欧阳舞的手臂。
欧阳舞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见自己那已经愈合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汩汩染红了自己的衣服。她先前心情愉悦几乎忘记了自己有伤,如今反应过来,才觉得伤口剧疼。
昨天以为自己用空间里的温泉治疗伤口,很快便好了呢,不过伤口毕竟不能这么快就愈合好。再加上刚才她拉了那么多次的弓,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导致伤口崩裂。
“你若不好好珍惜自个儿,以后恐怕再也拉不开弓箭了!”容七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