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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舞之前早就打听过,程锦的身边有一名懂幻术的家奴,名唤凌风,如今故意叫他的名字,倒是为了借刀杀人。
“去死吧!”又是凶猛的一剑,直直刺入欧阳舞的心脏,然后拔出,伤口鲜血入住,欧阳舞跌入身后的江水之中,江水极是凶猛,一个浪翻过,欧阳舞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云殇带着人刚刚赶到,就看着欧阳舞被人刺杀落入江中,一时之间脸色苍白,几乎挪不动脚步,凄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丫头!”
他边叫边冲向江边,纵身跳了下去,要是欧阳舞再有个什么意外,夜二便活不成了!
江边的黑衣人对视一眼,扔下一个烟雾弹,早就撤了个干干净净。
云殇等人在江底捞了近半个时辰,始终没有捞到欧阳舞,其中一侍卫低声道:“云公子,这江水这样急,王妃又身受重伤,只怕是……”
“闭嘴!”云殇暴怒,他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欧阳舞落下水却不能救,他现在几乎不敢想象夜重华的反应!
等等,刚才欧阳舞说了什么,凌风,程锦?
云殇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对一众护卫道:“封锁城门,活捉凌风!”
上游的江水翻涌,不过欧阳舞视线做好了准备,一落入江中,底下便已有人接应。欧阳舞在那人的帮助下很快便上了岸,很快就被送回别院,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她就是要让夜重华知道,她死了,还是被程锦的这帮人杀死的!
容随云看着眼前湿淋淋的欧阳舞,双眉轻皱,将一条暖毯披在她的身上,拿起毛巾轻轻的帮她擦拭头发,口中道:“怎么要用这般凶险的法子?” “不对自己狠一些,怎么骗过别人。”欧阳舞的唇边带着一抹冷笑,笑容却是危险之极。 容随云将手中的毛巾放下,欧阳舞将身上的毛毯拉紧,掩着自己朝里面走去,却听到容随云在身后淡淡的问道:“小五,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虽然他已知道她并不叫杨五,却还是这般称呼她。 欧阳舞脚步一滞,心里有丝丝的暖意,正要开口,却听到容随云继续道:“我要回南风国,小五可愿与我同去?” 欧阳舞诧异的回身,看着容随云,他温和地笑着,脸上带着一片真挚,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对她并没有恶意。
欧阳舞低头,她是一定要离开夜重华的,南风国,听着是个不错的地方。
容随云看着欧阳舞的犹豫不定,迟迟不应,心中竟有些微微的失落,他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呢,正待要开口让她不要勉强,却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好”。
“王爷,王妃她……”地上跪着的护卫正向夜重华禀报,却有些吞吐。 夜重华一早便派人出去寻欧阳舞,这回听到地上跪着的护卫禀告欧阳舞的去向,脸上露出狂喜,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急切道:“舞儿在哪里?”
护卫将头低的更低了,道:“王妃,王妃没了。”
夜重华本来狂喜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苍白,整张脸上带着浓浓的阴戾:“什么叫做没了?” “王妃被人追杀,落入江水之中,云大人亲自下去找过……可江水很急,王妃可能……”
夜重华双手紧握,一拳砸在了茶几上,滚烫的茶水翻落一地,茶杯滚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是谁?是谁追杀舞儿?究竟是谁?”夜重华厉声道,胸口翻滚,只觉得一口滚烫的鲜血从口中涌出来。 “我们抓住了一个人,是程锦小姐的旁边的凌风。” “把他带上来!”
凌风被押解着来到夜重华面前,他现在还是犹在梦中,虽然他一直都要追杀欧阳舞,可是还没追杀成功,便被云殇捉了过来。面前夜重华张狂阴戾的脸,一双深邃的眼眸虽然不能视物,可带着浓浓的杀气,似乎能将他剐了一般,他的心顿时微凉!
夜重华拔剑挥向凌风,在脖颈边险险停住,声音冰冷:“是程锦派你杀的舞儿?”
长剑划破凌风的脖颈,凌风只觉脖子上丝丝刺痛:“是……”
面对夜重华的质问,凌风连自己都没想到会回得如此干脆。他是程家家奴中最没有心性的人,只听主子的话,却会将生命排在第一位,他很快改了口:“不过并没有追杀成功。”
却是没有追杀成功,只是落入湖中是吧?凌风的话听在夜重华的耳中便是这般一丝。
夜重华只觉气血攻心,收回剑,冷笑道:“带下去,传本王的命令,抽筋剥皮,五马分尸!”
说完便提剑冲了出去,留下凌风脸色苍白,神色恐惧。
“程锦,你给我滚出来!”夜重华手握长剑冲入程家,他再也不管什么救命之恩,什么程夫人待他如生子,他只知道程锦动了她的舞儿! 程将军本是坐在家中下棋,听到夜重华的叫声,便急忙起身出来一看,待看清眼前景象,不由一惊。
只见看到夜重华手握长剑冲了进来,脸色暴戾,眼中似能喷出火来。程将军吓得忙扶住他,问道:“非白,你怎么了?” “要问问你的女儿做了什么事!”夜重华冷声道。
程将军不知何事,便问道:“锦儿怎么了?”
“她居然派人追杀舞儿,现在舞儿生死不明,本王今天就要她偿命!”夜重华眼神狠戾,对身后的护卫道,“给本王搜!” “王爷,你是不是弄错了,锦儿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程将军也知事情严重,再不敢攀交情。 夜重华冷冷一笑,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程将军继续道:“锦儿今日不在家中啊!”
夜重华丝毫不予理会,依旧冲着侍卫挥了挥手。 他身后的护卫齐齐地涌入程将军的家里,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禀告王爷,没有找到程锦!” 程将军心里着急,不由道:“哎哟,王爷啊,小女真的不在家中。” 夜重华凉凉道:“她去哪儿了?” “治病,治病。”程将军虽不相信程锦会做出这等事来,可见夜重华的神色,而且都已经冲到家里了,便由不得他不信。
只是程锦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又岂会把程锦的所在告知夜重华。 “无论在哪里,本王就是布下天罗地网也要把她挖出来,给我的舞儿偿命!” 程将军见夜重华已离去,脸色很是不好,微一思忖,便马上走到书房,提笔修书一封给程锦,表示夜重华已布下天罗地网要杀她,令她无论如何都要逃得远远,切不可落入夜重华的手中。写完便将信封好,绑在信鸽的脚上,放飞了出去。
程将军看着飞走的鸽子,不由的叹了口气,程锦要做宁王妃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一向温柔善良她竟会做出这等糊涂的事儿,今日夜重华气势汹汹,若不是程锦今日不在家中,恐怕她早已经血溅当场了。
想到这儿,程将军的脸上都是虚汗,几乎站不住。
却说夜重华翻遍了地方都翻不到的程锦,正在鬼才神医这儿治疗。鬼才神医看着程锦满脸的红疙瘩,很是感兴趣,细细的研究起来:“哎呀,这还真是件佳作啊,你看脸上的疙瘩每个都不大不小,形状都是一样的。若没有流脓的话,还真是可爱呢。”
却说鬼才神医的住址十分偏僻,寻常人等根本寻不到他。
程锦之前与他有些交情,这才肯动手救治。
越是研究,他对程锦脸上的毒越是感兴趣:“这种药性还真是奇特,不知道程姑娘是在哪里中的毒?” 程锦气得几乎吐血,她几乎毁容,这个神医居然还这般调侃,不由大怒:“你还治不治了,若是治好了本姑娘,自然有你的好处。” 程锦此时脸被毁,双手也不能动,身上还有各种细小的伤口,整个人都处于暴躁的边缘,恨不得找什么来泄气。 程锦之前因缘际会之下救过鬼才神医,又不时地给了鬼才神医许多此生都用不尽的银子,鬼才神医便不与她计较,在她的脸上涂抹了东西,又替她把双手上的伤口清理好,绑上纱布,这才治疗妥当。
程锦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不由的愤愤。
就在此时窗口有一只鸽子飞了进来,脚上绑着信笺。程锦双手并不方便,鬼才神医便将鸽子腿上的信笺取下,展开看了看,便抬头看向程锦,神色戏谑,道:“程姑娘这下有麻烦了。”
鬼才神医将信笺展开放到程锦眼前,程锦低头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夜重华竟然真的恨她到如此地步,他竟然为了欧阳舞恨他到如此地步!
程锦虽然心里不忿,治脸却还是最重要的。在鬼才神医这儿躺了大半个月,所幸鬼才神医医术了得,倒真的将她治好了。 如今程锦脸上的疙瘩都已经消失了,只是还有几点疤痕,不过用了鬼才神医的药很快就会消下去的,程锦对这样子很是满意。
鬼才神医见她已好的差不多,便不愿多留她,将她打发回去了。
程锦走在回去的路上,本是心情极好,却突然想起爹爹那封信的内容!她至今都不敢相信夜重华会真的这样做,他只不过是在吓唬她!
不过如今夜重华布下天罗地网要杀了她,想必是气极了,这段时间还是先别惹他。如此想着,程锦便不敢再走大路,转个弯拐上了一旁的小路。
程锦一路遮遮掩掩地走着,小路极是难走,两边杂草丛生,路上石子满地,程锦走的很是艰难,但这却不是最坏的。
才走到一半,程锦低头仔细的看着脚下的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两双草鞋。
程锦抬头,便见两个身体强壮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个看着程锦一脸的口水:“哪儿来的标志姑娘,让小爷来尝尝鲜。” 程锦看到面前的两个看着并不正经的人,心中大骇,莫非她是碰到强盗了? 面前的两个男人长相猥琐,脸上带着嬉笑之意,很是下流。其中一个见程锦面露惊恐,便很是得意,直接上来就要抓程锦的手。
程锦这才反应过来,挥着手尖声大叫:“你走开,你给我走开!” “我是程将军的女儿,谁敢对我动手动脚,放肆!”程锦之前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只是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双手虽已治好,却再也不能用剑了,她本对此也算是满意了,可如今她却根本使不上半点力。 “你是程将军的女儿,哈哈,我还是程将军的儿子呢。程将军的女儿是北方第一美人,怎么会是你这个丑八怪。”虽说程锦脸上的疙瘩虽已治好,却还有些疤痕。
说话的那人说着他便一把扯住程锦的衣服,用力一撕,衣服应声而裂,程锦的上身只剩里面的红色肚兜,双肩尽展无疑。 两人一看肚兜下的起伏,直咽口水,一时眼中的欲望更深了。
程锦心里恐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