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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对朕存任何幻想。”他残忍地牵开唇角,冷笑着将她推开。灵儿一个不稳,跌坐在地,眼神呆滞地看向前方。她光洁的下颚,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令她眷念的温度啊。
殿外,鹅毛般的大雪仍是翻天覆地,有着古老繁复花纹的瓶子里,那枝纯白的梅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皇上,刚才是臣妾自己不当心,不关灵贵人的事儿。”眼见气氛就要变得尴尬,小月莲步轻摇地走过来,拉着皇上宽大的袖子,像是宣示自己胜利般地朝;灵儿眨眨眼。
厌恶腾地闪过皇上的黑眸。转过来看着小月的眼神却又蓦地变得柔和,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扶在床榻边坐下,这才埋怨似地说道,“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就应该好好休息,有些闲人,不见也罢。”
他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刺进灵儿的心脏,她眼神迷离地转过头,看着前方那对恩爱有加的人,那道被时间掩埋的伤口恍若又一次被撑胀开来,她微微张口,忧伤的声音顿时洒落一地——
“那枝梅花,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她’?”
覆在小月小腹的手指腾地一僵,顿了一会儿,皇上忽地冷笑着看向她道,“你原本只是个替身,但如今,你已没有这份资格。要不是当初真醉酒,乃只是一个宫女。”
“朕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多次。给你的恩惠。只为她。”
“跪安!”
面色惨白的灵儿低垂着头,直到眼眸里那股想要喷薄而出的潮水再度退却后,她这才恭敬地福了下身,长长的指甲已在她白玉般的手心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才不会这般轻易放弃,不管他是为她,还是‘她’。终有一天,她,灵儿灵贵人,定会成为他最爱的人……
看着灵贵人满心不甘的跪安,小月不露痕迹地勾了下唇角。
不要以为她只是富商之女,身份低微,便可以拿着贵人的身份来向她示威!待宫女们都识趣地退下后,小月体贴地将一碗莲子羹端过来,语笑嫣然道,“皇上,这是臣妾亲自熬的。臣妾手艺不精,还请皇上不要介意才是。”
一袭黄袍的皇上面色阴郁地盯着她,丝毫没有接过来的意思,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除了孤漠,似再无其他。小月一个寒颤,几乎端不住碗。她目光怯怯地看着他,张嘴欲说时,却听他忽道——
“你,应该守好自己的本分。”
一句话,让小月原本欢愉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眼泪蓦地滑落,她低垂着头,紧盯着自己的鞋尖。迷朦的视线里。她只看到那双绣着繁复花纹的靴子在她的面前凌乱地移动着。心里突地一阵难过,她微抬头,却只见皇上颀长的身影被一圈又一圈厚重的忧伤所笼罩。
花瓶里,纯白的梅花摇曳生姿,皇上修长的手指抚弄着她们娇嫩的花瓣,有丝丝暖意从他的指尖蔓延开来,阴鸷的面上,蓦地飘来一丝柔情。
帝妃,三个月了。那大片大片的纯白梅花是否已达成了你的心愿?
还是,你已安全离开?
念及此,他微侧身,柔和的视线一碰触到身后低眉顺眼的平凡女子却又腾地变得寒冷起来。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欺欺人,这些日子,自他处理好朝中宰相势力后,便固执地定要去寻她。他不相信她真会如此决绝地离开,他抱着渺小的希望,希望那大片大片的纯白梅花并未带她离开,也许,她只是隐藏在蓝屿国的某个地方。
那一段日子,他发疯似地寻过一地又一地,然而,眼看日子一天又一天地滑过,她。却依然音讯全无。每日的夜晚,他放纵自己得喝得酩酊大醉,企图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可惜,越喝越清醒,他不断地想念她,想念她的衣着,想念她的容貌。
万籁寂静的夜里,他总会歇斯底里地大叫,每每不可自抑。
然后,他试着让自己做一场华丽的梦。
皇上抬手揉揉额角,暗夜的黑眸里。浮起一层浅浅的痛苦之色。
后宫,没了他的容妃帝妃后,就像一个破败的花园,如无必要,连踏进一步都显多余。刚才要不是小月在的宫女跑来告诉他,灵贵人有意加害小月在的孩子时,他才没这个闲工夫管这群女人的争风吃醋。毕竟是他的第二个孩子啊,如果不是朝中大臣老在他耳边念叨这皇帝不可只有一个皇帝,否则势力会倾覆,他定不会让这些无谓的女子怀有龙胎,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只是他与‘她们’的孩子。
“爱妃。”皇上痛苦地低吼一声,修长的手指拢握成拳,股股青筋像是要暴裂出来般。刚踏进殿的小灵子看得一阵心惊,恭敬地低垂着头行礼道,“皇上,明日将军在御书房求见。”
“你怎么不早说?”皇上腾地转过身来,有微小的火焰在深邃的黑眸里闪闪发亮,随后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一旁的小灵子微怔片刻,也蓦地转过身,一面向小月行礼告退,一面心情大好地跟着跑了出去。刚才,他恍惚看到皇上微扬的唇角,那可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呢。
而这边被遗忘良久的小月依旧低垂着头,黑亮的长发拂过面颊,刚才,是她眼花吗?她似乎看到皇上是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的。
从未见过的轻快步伐。
小月怔忪,纤细的手指慢慢覆上自己微隆的小腹,忽地淡淡的笑起来。
不管怎样,她,终究是怀了蓝屿国的皇子!
一片银白之色的御花园内,灵儿精致的绣鞋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和着厚厚的积雪吱呀直响。身旁的花儿满脸紧张之色地搀着她,一行人随着她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
微风吹起灵儿散落在耳旁的一缕长发,她忽地就停住了脚步。原本低垂着头的花儿疑惑地抬头,却见眼前的一个亭子里,一袭淡黄长袍的玉妃娘娘正围炉煮茶。
灵儿怔住。看着这池上的凉亭,她忽地又想起那张倾国倾城的容。一种熟悉的感觉蔓延开来。挥手示意花儿退后些,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一面亲热的唤着“玉妃姐姐”,一面踏进了亭子。
原本只顾着煮茶的玉妃,一听到喊声,刚抬头,便看见灵儿灿烂的笑容,她慌忙站起来,将灵儿迎进来,笑道,“妹妹今日怎也这般好兴致出来转转?”
“哪有姐姐您好兴致呢。”灵儿娇嗔一声,便顺着玉妃一起坐下。
火炉里的火散发出阵阵热气,温热的气息似乎也将灵儿心里那股厚重的寒意渐渐驱散。亭子外大片大片的雪花还在飘着,太监宫女们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主子的吩咐。
玉妃笑脸盈盈地一面指挥着贴身侍女燕儿弄茶,一面和灵儿东拉西扯地说话。气氛虽不热烈但也不会清冷。过了半晌,玉妃娘娘忽道,“灵妹妹刚才是从小月处过来么?”
闻言,灵儿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刚才皇上说的那番话似又传回她的耳朵里,叫她禁不住一阵心酸。尽力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她不自在地牵开唇角道,“姐姐问这话做甚?”
灵儿知道玉妃的手段,可是为了某些东西,注定要改变原有的性格。只是不知道这个玉妃会怎样对付自己,灵儿内心惴惴不安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邪魅的沫月公主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邪魅的沫月公主
木棱窗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上面。翘着短短的腿左摇右晃,仰着小脸,半眯着双瞳。阳光洒落,长长的睫毛在脸蛋上投射着丽的阴影。看她悠闲自乐的享受模样,实在令人忍俊不住。也好奇那双半眯的眼瞳里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司嬷嬷站在远处瞧着小公主又爬到窗棂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渡上了一层美丽的金光,她就宛若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般,让人不敢亵渎。
“司嬷嬷。”沫月瞧着远处的司嬷嬷挥了挥小手。
“唉哟,我的小公主你小心点。”司嬷嬷瞧着沫月的手挥足摇吓得冷汗直冒,老天爷,那窗距地面可足有三四个小公主那么高。心咚咚跳着,她边喊边朝沫月跑去。
瞧着司嬷嬷着急的模样,沫月嘴角微勾。这点高度算什么,小手摇着银铃。铃声叮咚,清脆悦耳。看到司嬷嬷快跑到窗下了,她轻轻地往下蹦去。她跳得轻松了,可差点没把司嬷嬷吓得出病。
司嬷嬷连紧伸出双手接住小公主小小的身子,不小的冲力使她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低垂着头望着怀里的小人儿,却见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司嬷嬷叹气,她越来越弄不懂小公主了。以前的小公主身子孱弱,胆子也很小。被人欺负了就只会哭。
“司嬷嬷在想什么?”沫月伸出软绵绵的小手拉拉司嬷嬷的衣襟,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望着她,似能看清人的心绪。
“没、没什么。”司嬷嬷被她清澈如水的眸一望吓了一跳,怎么觉得小公主那双眼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
“是吗?”沫月公主敛下眼,尔后又笑了笑,粉红的两颊露出浅浅的梨涡。“司嬷嬷,我饿了。”她想什么,
“好,嬷嬷去厨房给你找吃的。”沫月公主甜甜的笑容令司嬷嬷也情不自禁地扯开了唇角,看来果真是自己多想了,小公主这么小怎么会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呢?摇了摇头,她想到。
“群主,就是这里。”
司嬷嬷的话刚落,还没来得急去厨房。却听到一阵喧哗声与脚步声。
“群主?”
窝在司嬷嬷怀里的沫月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呵呵,原来是那个娇气的小孔雀来了。正好,她正无聊。解闷的人却自己上门来了。
“糟糕,是群主来了。”司嬷嬷一听,神情陡然紧张起来。虽然她不知道群主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是群主的骄横宫里谁人不知,她来准没好事。抱着公主来回转着,她考虑要不要把公主藏起来。
“来不及了。”似乎明白司嬷嬷的想法,沫月公主勾了勾唇道。小手摇晃着银铃,叮叮咚咚。
“果然是你。”
韵秋群主在公公、丫环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今天的她头顶左右侧梳着双髻,几缕发丝从髻里挑出垂落在两鬓,双髻各别着朵白玉头花。额前缀着五彩珠链。一袭鹅黄碎花衫裙。一双小足足蹬白色精致绣花鞋。小小脸蛋神情倨傲,倒真有几分孔雀的模样。
沫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了她一眼,瞧她前呼后拥的模样就像暴发户的女儿,实在碍眼得可以。
韵秋群主的话沫月不理,可却将司嬷嬷吓坏了。原本她就担心群主来者不善,却不料居然是直冲公主来的。这可怎么办?公主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到韵秋群主的啊?心急如焚,司嬷嬷赶紧将沫月放下。她微福身朝韵秋群主问安:
“奴婢参见群主。”
沫月的眼神将韵秋群主气得七窍生烟,这个看起来比她小这么多岁的小丫头居然敢如此对待自己。一肚子的火还没发作,司嬷嬷倒是自个儿撞上来了。她细眉一挑,瞪着眼前的这个下人:
“你是谁?”
“奴婢是沫月公主的嬷嬷。”
“沫月公主?哪来的沫月公主?”韵秋群主秀气的眉头蹙起,皇兄只有玉妃的飞龙太子,灵贵人的小宏皇子,小月的三皇子三个孩子,皇兄的其他小妾都无所出。
“是沫月公主,帝妃娘娘的公主。”司嬷嬷低声回道,心里却为沫月公主感到难过。明明同是皇上的宝贝,其他皇兄不但锦衣玉食倍受宠爱,而沫月小公主却被人欺负,甚至宫里人都不承认她。
“她、她算哪门子公主。”韵秋群主嗤笑,她听母后说过那沫月公主不过是一个捡回来的孩子。要不是那帝妃趁着皇兄心软,施诡计。哪会有什么沫月公主的。
“群主,沫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