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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女孩有些阴郁地回答道,“你以为皇上就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你太低估了皇上。那次你去城里文魁大赛将王爷数落得如此难看,就为了一个富商女子。”
男孩心底一惊,刹那间,一种巨大的痛苦、怨恨以及恐惧,象浓雾一样弥漫在他的胸中,令他喘不过气来。
难道说,这个懒于理政的皇上,连这样的事情都要怪责,他也不去查查王爷的所作所为?
难怪当初王爷可以如此嚣张,只是那个富商女子不是给皇上要去了吗?不是封为贵人了吗?为什么还要追究自己,这样的表面封赐不就是害他名义与关系全失去吗?而心爱的人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是多么爱你,而目前的事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男孩痛苦的望着背对自己的女孩,眼中那种哀怨,谁也无法理解。
“现在,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高攀你墨大人了。还有,曾经是我太傻,原以为你会真的爱我,没想到是自己太傻了。从今晚以后,你我不再相识,就像一个陶瓷摔破,永远都弥补不起来。再见了,墨大人。”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缓步从男孩的身后走开,“以后没有我的照顾,你要好好保重,那些曾经的叮嘱就当没有发生过,忘了它吧。”
“我就没有想过攀权!”男孩愤怒地说,“一定又是王爷这个奸人所设计的!他那天当着我的破坏文魁大赛,我就知道他一定出此奸谋。可是,你真的也和别人一样。相信那道圣旨,难道连我们那份爱情也证明不了?”
他心里很感激女孩,她愿意把这些心情全都透露给他,这就说明,女孩还是愿意把他看成一个恋人,只是今晚是来道别。
虽然,目前她的能力还很弱小,可是,却绝对不能轻忽。
“算了,我没有资格阻止别人的富贵,但是我有骨气令自己骄傲的离开。或许,数年后你会记起有这么的一个那还会如此深爱你。”女孩离开的步伐渐渐跨大,那声音开始哽噎。
“为什么?什么人都可不理解我,唯独你不能,你不能。”男孩终于咆哮起来,一口鲜血直接落在女孩背后的空地上,那么妖冶。
模糊的影子,那个女孩转身,跑来,终于不见,只剩下那些无尽的黑暗。自己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她为什么不理解自己,我的心在抽搐的痛,你能体会到吗?深爱的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直至成伤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直至成伤
同在这个时刻,某处发生着似乎无关。又似乎有关的故事。
夜风凛凛,黑暗如漆。
透过钩月黯昏的光芒,一袭凄冷而孤独的白影凝立于崖边,任长发披洒翻卷,任衣袂飞扬飘荡,挺直的身影纹丝不动,似乎承载着太多太多的心事,太浓太浓的伤感,自始至终弥漫着淡淡的哀伤。仿佛恒古以来就一直站在那里,而且还将永远站下去,站到化为枯骨……
恨,彷佛侵蚀着她仅剩的意识。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才是最爱你的,为什么还要为了那张绝世颜容而抛弃我。白影的身子有些颤抖,是因为自己太恨了。
在这死一样的静寂中,密林深处响起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细微的就像是枯叶划过地面似的。清风过处,四名黑衣人如鬼魅般的倏忽出现。
“如何?”冰冷的不粘分毫人气的声音,犹如从死亡地狱传来,空洞而冷寂,荡漾着微微回音。不由感到几分阴森鬼气。
“谨遵帮主的吩咐,那个人的一切都在安排之中。”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回话,比常人低沉数倍、毫无高低起伏的声调,苍白不像活人的脸孔,在寂寥的黑暗之中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时候,帮主已经变得不可理喻了,变得不再像从前了。黑衣人暗暗吃惊于帮主的冷酷,曾经那个笑颜的帮主真的随着那一个夜晚死去了吗?
“很好,你们都回去。”
“是!”四名黑衣人齐应一声,人影四散,火光电石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夜风摇拂树林沙沙作响的声音,不时飘送出一声枭鸣。
那白影依旧孤独地伫立在风中,深遽如潭的双眸迷离地望着夜空,数颗微耀的星光,凄迷的照耀着。
一颗流星悄然滑过天际,留下一道让人难以企及的炫目的光芒……
白影露出痛苦的神情,不受控制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出来,似乎触动了她某处不为人知的痛楚。那双隐藏着幽深的心事的眼眸瞬间泛起了氤氲水气,不能克制的垂下泪来。
心,痛得无法形容;泪,已无法抑制,每一滴都如珍珠般晶莹剔透;一滴滴无声跌落。刻骨铭心的伤痛,不欲求生的悲伤随着泪水,洒满了空气。明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我的一片真心不及她的一个微笑?
她微掀薄唇。缓慢蠕动,朝着远方低喃着谁也听不到的话语,温情的目光中透出一种痛彻心扉的悲凉。
浅吟呢喃间,一股炙热中带有阴寒的诡秘真气突然不受控制地直窜他的经脉,双掌乍现出奇异的光芒。她微抬双手,澄澈的目光凝聚在双掌之上,掌中红、黑双芒交替闪烁着。
既然得不到,就让他毁灭在这个世界。恨,早已让她丧失理智了。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随着气管逐渐的窒息,全身都散发出危险的阴冷肃杀气息,像变了个人似的,墨黑的瞳仁中耀射出的是片猜不透底的诡异平静,宛如所有景物在她眼中都俱已成空、所有情感在她心中都消失殆尽,只剩那掌中的光芒是眼里唯一。
她猛然腾空而起,只一闪,便了无痕迹地消散在了那片深邃的夜色中。
留在幽幽山谷间来回徘徊、含混不清的余音,也随着白影的离去,淡淡的飘散了在风中,消逝,荡然无存。
“除了我。谁也不能爱你,我爱你爱到疯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永远……永远……”
燎原的草茫茫一片。
萧瑟冷清,沉寂如死。
整个宅院竟然空荡荡的,仿佛一夜之间,帮内的兄弟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显得煞是奇怪诡谲。以超乎寻常的平静姿态,传达出一种模糊而不安的信号。四下里更是弥漫着潮湿的水气、淡淡的尘腥和死亡的气味。
黑暗之中,只有一处灯火闪亮。紧闭的木门里,冲出一股浓烈的酒味,房中一张红木圆桌,桌案上的空酒壶的数目骇人,残酒更是洒了一地,一片狼藉。桌面上还趴伏着一醉汉,醉得不醒人事,酒水滴滴跌落在他的衣襟上,人却一动不动,似已入梦。
此人正是明神,他湿漉的衣裳,满脸的胡茬,身躯瘦削如柴,发髻蓬乱如草,雪花染白了他的鬓角前额,看上去有如苍老了十岁,好沉郁、好沧桑,往昔的神采飞扬早已寻不着痕迹。
爱,已成往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误会他,就连她都要误会。为什么?
“呼——”一阵邪风,刮过院落,树木的枝丫在夜中发出让人恐慌的沙沙声。
右面的明窗。无声无息地分张,微风飒然入室,灯火突然一明一灭,接着火焰开始拉开,光芒渐变成暗青色,森森冷气从窗外涌入,随即变成诡异的旋转气流,绕室流动,灯火摇摇。
“飕——”一阵劲风扫过,桌上的酒壶打着旋儿骨碌碌滚下桌面,“砰!”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摔得粉碎。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我太过爱你。”无奈的叹息,缥缈穿过。
接着房中一暗,最后一盏光明也失去了颜色,让原本就不甚温暖的屋子,益加清冷。
虽然慢了半拍,虽然下巴还是贴在桌面上,但明神总算睁开了那双醉茫茫的眼眸,努力清醒自己的神志。凭他数十年的武林经验及直觉,他嗅到了那后背倾塌一般的强烈杀气,不断向他袭来的一种冰冷的杀意,一种如同发狂的野兽般的杀意。可怕得让人颤栗。
可是自己都不想在活着了,就让这个人了解自己的余生吧。不动,感受那种寒气渐渐靠近。
“明神,你太让我失望了。”黑暗的背后飘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语气阴恻恻冷森森似无一丝人气,阴森空洞,如幽灵邪魅般无情。
这个声音……难道是……?不!不可能!
明神摇了摇开始晕旋的头,酒精的气息还在脑中盘旋,他勉强才能看清眼前有些歪斜扭曲的环境,宿醉后的痛裂之感早已麻木。他手肘倚靠着桌沿转过身去,目光准确地投向声音的来源。模糊干涩的视线中映入一抹摇摆不定的白影,逐渐呈现出清晰的影像。
“你……!?”明神的语声艰涩暗痖,他惊骸地倒抽一口气,微退了一步,一个字未说完,便猛地咳了起来。
为什么?难道这都是注定的?明神开始有些不甘,有些挣扎的冲动。
他感得喉咙一阵如火烧般的剧痛,无声无息,咳出了暗色浓血。他看着手中咳出的血迹,脸上的肌肉疯狂地跳动,失魂落魄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狂喜之色。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既然如此,死在她的手中,亦算一件好事。此生不能与你相厮守,下辈子一定轮回。
酒,这甜美的毒汁泌入了他的血液,侵蚀了他的肉体,深入了他的骨髓,麻痹了他的灵魂。现在,它终于开始灼热地焚烧他的四肢百骸,吞噬他日益虚弱的力量。他狂喜,一个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生命的绝望者,等这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看着毫无挣扎他,白影更加痛心,为了哪一张虚无的容颜至于堕落成如此?
“你现在根本就是个废物,就算我不杀你,只怕你也活不过三天。”白影妖魅的俊脸隐现一丝恨意,憎恨的眼神像暗夜里燃烧的火把射向明神,“我不会让你多活一天,一个时辰,甚至是一刻!你!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中,因为你背叛了我。”
空气中无声涌动起一股奇异的气息波动,闪烁着红黑双芒,电光火石间,一掌印在了明神的胸口,十成的内力,胸腔瞬间麻木。红色的血液正不停的从口中向外涌出。
白影缓缓收回血掌,狭长的双眸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冷冷地注视着连连后退、以背抵墙、苦苦支撑的明神,隐约抹出一抹残酷的笑,急着疯狂的大笑。
他真的不爱自己了,他为了那个女子放弃自己的生命,哈哈,是自己太傻了。太傻了,他的心早已不在了。
腥甜的鲜血没有止境地灌了满口,从微启的唇角缓缓涌出,明神双手捂住不断往外涌血的胸口,犹如没事人样一直盯着她,目中连连闪出异芒,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哈哈哈,想不到今天我竟会死在你的手中,一个最不可能的人,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
“冤孽,冤孽啊……”
明神蓦然张着血嘴仰天长笑,持续的狂笑让他笑到扯破喉咙,笑咳出喉中的腥味,再也无法出声,再也无力站立,终于仰跌在了地。
白影眼中燃烧起熊熊火焰,恨意汹涌摄人,喉咙里滚出一声浊喝,猛然提掌便要冲去。他竟然敢轻蔑自己的爱情,为什么自己的爱情在他眼中这么好笑,难道真的只是一个笑话?
“不要!”一抹白色的翦影从内室中冲出挡在明神身前。那是一名纤细柔弱的女子,超凡的容颜,绝世的美色!
她脸色微微一怔,感觉微丝意外,这里还有旁人的存在,可她并没打算收掌,幽冥般的眼神有的只有杀戮。突然,距离近到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她急忙收手,可强劲的内力迫使她连退两步,才稳住了身形。那是这个世间上她最讨厌的容颜,是她令明神变了心的,是这副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