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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三也不跟他打哑谜,轻淡道:“算是吧!”
“夫人当真有胆识!”柳子周出声赞道,令李十三很是疑惑,沉下小脸问道:“何此一说?”
柳子周起身,慢慢渡着步,眉间有着神思,片刻后大着胆子说道:“据我看,让夫人闷闷不乐者,并非洛相,而是别的男子,难道这不算胆大吗?”
李十三不由的一惊,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因为洛相,而是为他人?”
“据我所闻,洛相对你也算不错,由其是近段时间来,更是宠溺夫人!”
李十三讥讽道:“你倒是调查的仔细,接着说吧,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心结,何不拿出来细说一番,看看对我的病情有没有效果!”
“若我猜中了,夫人可不能气恼!”柳子周别有深意的笑道。
“饶你不死就是了,说说看!”李十三也觉得很有兴趣,毕竟,能够猜中她心思的人不多,现在正好有一个敢直言猜测的人在面前,何不分享一下自己的秘密呢?
柳子周心下细腻的分析着,脑子里转的飞快,从苏锦奕对他下命令后,他就知道李十三病因也许是因为苏大人和洛家小姐的亲事而造成的,如今又见李十三表情有异,也许,当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可无奈彼此的身份却又阻隔了这份感情,所以不得而发,从而引起了李十三的病情加重,苏大人也不太好受,担惊受怕着。
“国相府前些日子刚有了一门喜事,洛家小姐要许配给年轻才俊苏大人,而夫人的病也正是那时候得的,莫不是夫人是对苏大人有意思?”柳子周假意猜测道。
李十三浑身一颤,有一股凉意自体内散开,她当然不会傻傻的回答这个问题了,毕竟柳子周的身份不明,如果他是洛峻腾的人,如今来套她的话,她岂不是自找死路,便冷哼道:“你猜错了,我对苏大人只有赞美仰慕之情,却并无半点男女之意,枉你是神医,竟然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词,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治了!”
柳子周见李十三恼羞成怒,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干笑道陪不是:“请夫人见谅,是在下多嘴了,该罚!”
“是吗?就罚你赶紧滚出去,收严了你这嘴巴,别捅出蒌子才是!”李十三冷冷的警告道。
“自然,在下哪敢多说半个字,药我会让马小哥给开好,在下告辞了!”柳子周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出了门外!
李十三摸着生痛的太阳穴,想不到一介外人竟然就把她的心思给猜中了,难道真有这么明显吗?完了,洛峻腾如果也多想,只怕要定她一个红杏爬墙的罪名了,不过,这墙早晚都要爬的,现在时刻紧张,还是避着为妙!
听柳子之周一番话,心中的郁结当真就解开了,想到自己也是他人之妇,苏锦奕是一名正常的男人,他娶妻纳妾的,似乎也在合理之中,只是,心中还是不舒服,一想到别的女人要碰他,李十三就浑身的不舒服,不成,她不能就这样让洛云灵嫁给他,她必须要赶紧好起来,回去阻婚,就算结果悲剧,那也无怨无悔了!
李十三想到自己还是个清白之身,自然也有找一个清白的男人,如今,放眼望去,似乎只有苏锦奕和尚铭轩还没有娶妻纳妾,无论如何,她都要给自己配一个干净的男人。
话说李玉珠今天打扮一新,领着丫环们就出门去替洛峻腾置办秋天的衣服去了,为了独吞这荣耀,连身边最亲近的好姐妹李婷也给撇下了,自己领着丫头就出门。
李婷知道后,气的直跺脚,李玉珠越来越没有正妻的风度了,心胸越来越狭窄,有这样的好事,以往都是会带着她们一起去做的,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去,所有的好事,都被她抢走了。
被挨打的温如玉还躺在床上休息,虽然身上的伤都好了,可内心还是布满了伤痕,她现在连门都不想走出去,害怕听到别人的冷嘲热讽,只能缩在自己狭小的壳中。
李玉珠欢欢喜喜的出了门,一路上打着国相府的旗号倒也畅通无阻,很胜利的就到了灵绣庄,这个京城最大的布庄,门前宾客很多,李玉珠便弃了马车,打算步行进去。
谁知,她就快要进布庄的门时,忽然肩膀上被人用力的敲了一拳,她来不及惊叫,总个人就瘫倒在地上,身边的丫环们都吓傻了,等她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李玉珠已经被那几个强壮的大汉扛起来就跑了,身形之快,眨眼既逝。
由于这一出戏都是洛峻腾安排的,所以李玉珠这一次出门带的保镖都无动于忠,很迟钝的才追了出去,可是,既然都是有意的安排,哪里还追的上,只把这些丫环给急的哇哇大哭,不知所措。
李玉珠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已经缠了绳索,把她捆绑在一间房中,嘴里塞了碎布,她吓的面色苍白,呜呜惊叫。
不一会儿,有一名蒙着脸的大汉推门进来,李玉珠努力的想要吐掉口中的碎布,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大汉见她醒了,只是冷冷的说道:“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然就杀了你!”
李玉珠吓的眼泪都缩回去了,只是无助而惶恐的瞪着这名大汉,浑身颤抖不停。
不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大汉的同伙来了,又进来一个人,拿了一个大的麻袋,李玉珠一看,浑身冰凉,奋力的反抗着,却还是被无情的装进了袋子里去,接着被人给扛到肩膀上,将她扔进了一辆马车,马车顿时就狂奔起来了。
经过好几个时辰的折磨后,李玉珠快要虚脱了,又惊又怕又不能说话,只能眨着眼睛,不停的哭泣,终于,大汉拿了一些食物和水进来,扯开了她嘴里的布,冷冷的命令道:“吃吧!”
嘴巴得到了自由,李玉珠终于有了说话的能力,惊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你们要银子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要不要吃?不吃就闭嘴!”大汉可没有耐性听李玉珠的长篇大论,只是凶巴巴的吼她一句。
李玉珠吓的眼泪往下掉,呜咽道:“你们放过我吧,要银子,我会给你们的,千万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放我离开吧,我好害怕!”
“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听话老实,我就让你活着!”大汉冷冷的回答道。
“我不要、、你们放我走,我不要受这样的折磨!”李玉珠吓的疯了一般的喃喃,表情充满着惊恐,想到自己未来的生活就是这样当奴才,还不如杀了她痛快,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无人理会李玉珠的惊恐,稍作休息后,马车继续前行至郊外的一座农家院子,大汉把李玉珠扔进了一间被铁棒铸成的牢房里,关上了铁门,李玉珠惊的面色惨白,冷汗渗渗,到底是谁?是谁绑架了她?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谁能来救救她?她不要被关在这里,骄傲的李玉珠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国相府!
李玉珠被绑架一事,在府里闹的沸腾,三夫人一直视李玉珠为自己的心腹,如今她不见了,她的担忧是真的,当既让洛峻腾派人赶紧去找她。
洛峻腾明白事情的原委,为了安抚府里的人,他只好做做表面样子,派出了不少的人去找李玉珠。
但结果可想而知,一无所获,毫无音信,李玉珠的父母闻了这个消息,也都焦急的不行,也派出了不少的侍卫外出找寻,但既然是有意藏获,又怎么可能找到呢?
洛峻腾为了安慰李父,只好说等绑匪来消息,要银子要什么,他都会给,绝对保证李玉珠的安全。
林静依见国相府里又闹出了新的事儿,又暗中收到了苏锦奕要求见面的信条,她便打定了一个注意,准备外出见苏锦奕一面。
李玉珠没有完成的差事,如今别的夫人都不敢接了,三夫人正暗自气恼中,林静依站了出来,表示自己不怕死,愿意去完成这件事情,三夫人见她危急时刻站出来,自然对她的印象就好了一些,就让她去灵绣庄了!
林静依表面悲壮,暗底里却是冷笑不止,心想着这国相府里的人也不怎么样,她进府也有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点蛛丝玛迹都没有被发现,哼,就这样的人,也配跟主子斗?
林静依当既就备好了马车出了国相府的门,她自以为瞒的天衣无缝,可是暗中却有数双眼睛在尾随着她,这一切,都被马辰安排好了,就等着抓到林静依的把柄。
林静依先去了灵绣庄办了正事,而后就让车夫送她到了万花楼,她说想到楼上喝杯茶吹吹风,车夫知道林静依当初就是在万花楼里被选入国相府的,也许是对这里别有感情,就送她到了。
林静依下了马车,交代车夫等着,她半个时辰就会下来。
踏进万花楼,她的表情就立刻变了,一双眼睛四下里打探,见没有可疑的人物跟着,她快步的朝着二楼走去,停在了一个厢房的门口轻轻的叩了三响的门,门便开了,她看见苏锦奕负手临窗而望,见了她,似乎并没有多少欢喜,至少连正眼都没有看她。
“主人!”林静依走上前行了一个礼,忽闻啪的一声,苏锦奕转身便是一巴掌,打在林静依秀净的小脸上,印出五道指印,林静依吓的浑身打颤,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主人如此的恼意。
“哼,你当真该死,我让你去监视国相府,你却将重要的消息瞒而不告,犯了杀手第戒训,可是死罪!”苏锦奕一改往日温文的面具,变得嗜血冷酷,俊美的脸庞充满着森森的冷寒。
林静依满心的惶恐,颤声道:“主子息怒,静依虽该死,却不知罪在哪里?”
苏锦奕冷冷的吐道:“李十三病情!”
林静依惊讶的睁大眼,她记得自己在进国相府前,主人确是强调过,在国相府要特别的留意李十三动向,当初,她本以为李十三是什么历害的人物,可当她和她接触后才发现,不过是一个性情淡薄的女子,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喜争,不喜抢,优雅淡然,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威胁到主人的大业?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今天这脸上的一巴掌却把她打蒙了,惶恐的猜测,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若下次再敢犯,我不饶你!”苏锦奕冷酷的扔下这句话,转身便去了,不再多言。
房间里还站着一名男子,油头粉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见林静依被打的这么惨,当既笑道:“静依啊,不是我要嘲笑你,只是你也太不懂主人心思了,都说女子心思细腻,瞧瞧你,竟然连主人爱上李十三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会理解错误,唉,没得救了!”
爱上?林静依只感觉浑身冰凉,是吗?她把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理解错了?难道主人一接触到李十三的事情都失去了冷静,原来是爱上她了。
林静依只感觉心血翻涌,难言的苦痛涌上心间,宛如刀绞一般,撕心裂肺!
“心痛了?早就提醒你了,爱上谁不行,偏偏爱上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最难动情的,我奉劝你还是跟了我老铁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的!”自称老铁的丑陋男伸手在林静依呆窒的脸上摸了一把。
“滚开!”林静依怒气暴发,一掌拍了过去,老铁闪的飞快,挡了开去,从窗户上自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