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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轻叹一声,唇瓣却亦是溢出了一丝笑容:“事到如今,你又何必隐瞒,究竟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杜离点点头,顿时招供,说出了几个兰家长辈的名字。
出乎兰令月意料之外,其中竟然没有兰凤离?
她不由问道:“这桩构陷,难道和兰凤离无关?”
杜离则惭愧说道:“凤离倒是从来不曾对我说这些,也许他就算是图谋城主之位却并不信任我吧。然而我与他一贯交好,如此一来他更是对我生出几分愧疚。以后他成为城主也是对我大有好处。”
兰令月不由得感慨对方果然好有心计,与此同时兰令月又有些迟疑,可是要借着这桩事情将兰凤离给扯进去。
这自然亦是绝好的机会,只是想想也还罢了。
她兰令月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只是关键时候,她还是有属于自己的底线的。若这次当真是兰凤离构陷自己,那么她必定不会兰凤离。只是若兰凤离当真不曾做过,兰令月也不会做那等构陷之事。
兰令月随即道:“既然如此,你便写下供词,说明事情缘由。这份公道,我自然也是会讨回。只是在事后,杜离你也不能轻易脱身。”
兰令月态度强硬,杜离反而相信了,只要自己能保持对兰令月的利用价值,事后逃得一条性命也合该心满意足。
宇文炀看在眼里心下亦是有些不以为然。
这家族斗争之中,又岂能容得下这等心慈手软。对于宇文炀而言,为了得到胜利就是要不择手段,既然有如此机会自然应该是死死抓住。
兰令月抬起头恰好和墨舒眸子对上,对方眸中竟然有一丝温柔赞同之意。兰令月心下一跳却也是禁不住垂下头去。对方眼神如此柔和却倒是让兰令月心下迷糊了,这个看似妖孽的神秘男子,心中竟然是温和仁慈的?兰令月不敢相信,只是一抹红晕却也是悄然滋生。
这份情态宇文炀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并且心口顿时浮起了一阵无名怒火。
很快杜离便写好了这份供词,并且交到了兰令月的手中。那些追杀自己的兰氏长辈,真可谓是心狠手辣铁石心肠!哼自己跟他们合作却被反咬一口,甚至置诸死地。正所谓你不仁我不义,杜离也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心下自然是有所决断。
兰令月仔细看了一遍杜离的供词,这心中却也是有属于自己的盘算。
杜离不过是一个小卒子,兰令月却也是绝不相信,那幕后之人就是兰氏几个长辈而已。只是无论这个人是谁,兰令月也会将这个人爪牙一条条的斩断!
随即兰令月便让杜离放心,只说自己必定是会保护于他,并且让杜离得到庇护。
杜离千恩万谢,方才离去了。
宇文炀心中那股无名火燃烧,此刻终于却也是有了发泄口,只见宇文炀轻轻拍手说道:“令月我也是不得不要佩服于你,如此手段令我心悦臣服。区区一个杜离又能算是什么,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便是当众改口,这般口供又有几人能相信?杜离自以为他能为你作证,并且你的清白要靠他才能证明,故此他方才有恃无恐。只可惜他却是不知晓你虽要证明清白,却只需要他死了。待他死了之后再拿出证词,这完全能让别人联想到杜离是被人杀人灭口。”
兰令月心里确实如此想,只是如今却微微尴尬,却不曾意识到她之所以如此心态是因为墨舒在这里。
一个女子若行事百无禁忌,而在某个男子面前扭捏时候,只能说明这个女子对这个男子有一种莫名不同。而如今兰令月却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然而兰令月虽然有些尴尬,却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对之处。
兰令月相信兰凤离不曾指使杜离什么,这是因为杜离本身也只是一个小人。如果是兰凤离指使的,在杜离面临杀人灭口时候,是绝不会再替兰凤离遮掩的。既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这乃是兰凤离所为,兰令月自然也不会出手。可是杜离则不同,他花言巧语,甚至污蔑自己。既然已经犯上了自己,兰令月亦是绝不会对这个人有半点留情。
她轻轻的扫了墨舒一眼,眼见墨舒容色并不异样,心下也不知是何滋味。
而宇文炀趁着兰令月转身,却对墨舒冷笑不已。
“对令月如此关心,欲擒故纵,又玩玩暧昧,这等手段原本我亦见得多了。墨舒你倒是颇有手段!你可敢当众说清楚,你对令月有无情意?”
墨舒瞧着他,却忽的一笑,当真是色如春花,颜色朗朗:“面对小姐我难免羞涩,既然宇文将军如此关心,我倒不合不答,我确实对小姐有意又如何?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极为正常事情。”
宇文炀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回答,冲口想说一句你也配,只是如此说辞未免显得气急败坏有损气势宇文炀方才生生忍住,只是这一刻他的眼神却顿时变得极为冰冷。
墨舒却风轻云淡再加一句:“而宇文将军如何心思,不知敢承认吗?”
宇文炀一时竟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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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谁是最后黄雀
宇文炀一时竟然语塞!
墨舒神色仍然是温润剔透,并没有因为在这场争论之中占据了上风便面露得色。随即墨舒拂衣行礼,方才告辞。却正因为墨舒态度是无可挑剔,反而让宇文炀心下是越发有些不平。
只是宇文炀是何等人物,他一颗心很快就平静下来,唇角却也是分明多了一丝笑容似笑非笑。
好一个墨舒,竟然能利用兰令月让自己意乱情迷。自己何时又是那等循规蹈矩的男人,想要什么东西就拿到手里再说又何必强求什么风度?况且无论自己想要什么,根本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而宇文炀也是对自己极为自信。他坚信在人性的把握之上,却也是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及得上自己。墨舒纵然表现得温柔体贴又如何?以他男宠的身份,又岂能当真惹动兰令月的喜欢?
要知道女人内心之中还是会更为喜欢强者,就算会对那等温润剔透的男子有几分好感,却也是更爱那等真正的英雄豪杰。自己在兰令月面前展现了自己能力,这也是墨舒所不具有的东西。
况且兰令月如今且是对自己态度柔和了很多,可见兰令月对自己也并非无动于衷。若不是内心之中对他有几分情意,又如何会态度柔和呢?
宇文炀眼神亦是柔和了几许。
可怜宇文炀这等智计绝伦的聪明人物,不知将多少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却是在感情沉沦之后,浑然连这等最粗浅的事实也看不清楚,那就是兰令月对她绝无情意!而宇文炀反而沾沾自喜,认定兰令月已然开始动心。
也难怪宇文炀会如此之想,曾经在大周也还罢了。自己在兰令月面前展露的是一张丑陋的面容,如今他不但手握权柄,并且几次三番展示了自己的底蕴,配上这一张极出色的面皮,他自然不觉得天底下任何女子能抵挡这般诱惑。
如此自负也是源于宇文炀这本身的能力,以他自负、自信、自傲,又如何能容自己会被心爱的女子看不上?如此自自然然,便生出了几许错觉。
且等宇文炀离去之后,兰令月回归房间之时却赫然发现房间之中多了一道墨色的身影。
这让兰令月顿时皱起了眉头,她虽然对墨舒有一丝自己也尚不明朗的好感,却也是不喜自己房间之中多了一个陌生男子。
不过且知晓墨舒行事是有几分分寸的,故此兰令月倒是静观其变,好奇墨舒来自己房中有何用意。
却见墨舒温文一笑,方才说道:“我偶然知道一个秘密,不知令月可是有兴趣知晓?”
他蓦然凑到了兰令月低语,看着兰令月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古怪并且不曾追究自己的无礼之举。
墨舒虽然早就打算将这般秘密告知兰令月,只是如今行为却也是分明刻意为之。宇文炀那般挑衅语言,却又是让墨舒心中生出了几分异样味道。他目光凝动看着眼前青丝,心情却也是大好起来。
而兰令月的内心之中则开始盘算这桩事情起来,却也是确实觉得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自己可谓是稳操胜券立于不败之地。只是如此运作自己还是要考虑一番,同时兰令月亦是越发好奇,墨舒究竟是什么身份,连这等隐私之事也是知道。
只是当兰令月略微带着狐疑的目光扫向了墨舒时候,墨舒却也是回报一个温和的笑容。
接下来几日,兰令月却安然待在屋中,任由那等谣言风波越传越烈。
雁子听闻外边那等谣言,面上却亦是禁不住生出愤色,
只唯独兰令月却也是巍然不动,仿若闻所未闻。
及到了兰因月寿辰之期,纵然兰因月仍然是容貌美艳,然则在她生辰却也是仍然是一桩极为引人注目之事。便算兰因月不曾有意大肆操办,一些与兰氏交好的西域势力却仍然派人送来礼品且派遣使者祝贺。
寿宴之上,却只见兰因月一身绛红衣衫,金线勾勒出牡丹云纹,越发衬托出兰因月发色若墨,肌肤胜雪。观她一身富贵之气且美艳动人,若非早知道兰因月的身份,谁又能知道兰因月竟然是一个女儿的母亲。遥想当年兰因月风华正茂,且裙下之臣无数,谁又能想得到,这个娇美女子居然肯成为敦煌城主,并且靠着狠辣绝决的手段坐稳城主之位。
莫要兰因月如此和气,当年旧人无不记得兰因月当初的狠辣手段。
便是正因为如此,也怪不得有人好奇,兰因月如此人物为何又对如今敦煌城的谣言充耳不闻。
莫非如今城中所传的另外一个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所真实?
传闻之中兰令月并且兰因月的亲生女儿,毕竟母女两人失散多年,其中有何猫腻又是如何能知?
只是便是有所怀疑,又有什么人敢宣之于口?
便在这个时候,兰凤离和容蜜却也是联袂而来。两人年纪容貌无不十分登对,观之自然也是宛如一对璧人。兰凤离目光落在了兰因月身上,顿时也露出了恭顺、仰慕之色。
容蜜看在眼里亦是难免感慨,只因为兰凤离是兰因月一手抚养长大的,故此难怪兰凤离期待女子是大度大方的。实则这显然是受了兰因月的影响!然则容蜜心下却也是不以为然,兰因月又岂是如表现一般当真风光雯月。只是晚辈对于长辈总是有诸多美好的幻想,然而兰凤离那苛刻的要求只恐怕天底下没有人会满足的。
就在这个时候,兰令月盈盈而入,却也是再次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要知道如今这位敦煌少主却也是出自风口浪尖,实在亦是太过于引人注目。然而如今踏入厅中的绝色少女却也是容色宁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是难以让她动心,一双眸子盈盈而动,似是有水光流转,却也是安然柔和。
眼见兰令月如此冷静,容蜜心下亦是一怔,同时心里亦是有些不平,只觉得兰令月又怎么配如此镇定?
然而那些所谓的谣言确实也是不能损及兰令月分毫,只见眼前女子盈盈而来,也无人胆敢冷落于她。那些敦煌城中的谣言,有些是相信的,有些人不相信,还有些是半信半疑。然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