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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答应不可。
他略一犹豫,却不愿意输了气势,只苦笑说道:“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再相劝。”
待墨舒输了,李玉已经准备让兰令月跪一跪。他自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兰令月好。也是为了让兰令月知道天高地厚,知道该受些教训。至于如兰令月这般处处针对,李玉自是瞧不上眼的。
当下兰令月眼中精光一闪,却是抿嘴一笑。
却不料此刻墨舒忽得开口:“少主又何必如此呢?”
兰令月不由得瞪了墨舒一眼,对方似乎将自己心思看透却并不如何赞同。可是无论墨舒有什么理由,此刻说出这种话语,落在别人耳中却只是示弱。
甚至一些人也暗暗在想,莫非这墨舒当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少数买墨舒会赢的豪客,如今却也是有些后悔,并且反反复复的打量墨舒,想要将这个人给看透。
兰令月却只是一笑:“墨公子若不想令月赔钱,那就莫要让我输了可好?”
宛如撒娇般的话语,兰令月的眸中却是顿时透出了几许锋锐。
墨舒轻叹:“争强好胜,始终不是什么好事情。李玉公子,你又何必用尊严为赌注呢?稍有理智之人,也不该如此的。”
想不到墨舒仍然这般说,在场之人嘘声四起,并且大都认为墨舒是心虚了。
之前李玉说墨舒乃是男宠,本来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只是如今不少人却是觉得李玉说不定说的是真的。都到了这档子口,墨舒仍然如此计较,他们绝不相信墨舒是为了李玉好,反倒会觉得是因为墨舒没有本事。
兰令月倒是不会觉得墨舒无能,只是她却没有劝了。李玉那个伪君子,只恐怕如今已经认定自己胜利在望了吧。以李玉的性情,又怎么会放弃?她了解李玉的虚伪,在李玉胜券在握的事情,这个男人又岂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意?
果然李玉则温文尔雅开口说道:“事到如今,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今日非是我李玉有意挑衅——”
李玉果然没有取消赌约的意思,他不愿意承认,在他心里就是盼望兰令月对他跪一跪,好折辱兰令月一番。
兰令月将墨舒当做宝贝,人前炫耀,并且一路说笑,这让李玉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兰令月不屑一笑,盈盈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之上。却见墨舒已然不再多言,似也看透李玉的心思,随手他轻拍腰间宝剑,衬出他风姿潇洒。这亦是让兰令月心下更多了几份玩味。被人误会成为男宠,仍然能如此落落大方,神色平静无波。他虽未拒绝这场比武,可是却并不是被李玉激怒。
那双宛如清泉一般眸子透出了光芒,落在了兰令月的身上,清光涟涟。兰令月心中再次浮起了那般感觉,仿佛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就变成了真正的小孩子一样。
“李玉公子,请吧!”
墨舒轻挥衣袖,不愠不火。
李玉顿时压下了自己内心之中的怒火,论实力,他怎么也不会输给眼前这个人。这男宠实在小瞧了他,他李玉亦是自幼习武,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他更知道,论武功,自己绝不是兰晓那等花花架子,也不是家里的武术教头给捧出来的。曾经他带着手下做生意,那贼匪伤了随行的镖头,还是自己将那匪头儿给一剑杀死。随即他万分轻蔑的看了墨舒一眼,果真是好皮囊,可是内里与自己一比却也是比不上自己万一吧。兰令月挑上这等货色,以后只恐怕少不得在敦煌城中被人嘲笑。
李玉面容虽然冷沉,心下却是在算计,待会儿如何教训面上这个绣花枕头!
然而实际动上手,对方看似轻轻巧巧的一剑划过来,却好似银河落了九天般一道清锐光芒从剑锋轻泻而出。配上对方出色的容貌,竟然好似剑仙在世。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是传闻中才有可能出现的高手。
还未及让李玉回过神来,他蓦然手臂一痛,手掌中剑已经被击落。对方宝剑尖儿正对着自己咽喉,方才俊美温和的面容之上,如今竟然生生透出了一丝锋锐之气!别人只道李玉原本和兰晓一样,是个武艺平平的公子哥儿,心下轻视不已。李玉却知道,实则是这个墨舒剑法实在是太高了,方才让自己轻而易举的落败。
对方缓缓收剑入鞘,看着李玉眼神之中不带丝毫的讽刺,只是淡淡的说道:“公子,承让。”
李玉面颊赤红一片,他看着自己尚在颤抖的手掌,他竟然输了,并且输给了一个自己根本看不起的男宠。只是如此人物,难道真会是男宠?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屈辱浮起在李玉心头,他愤怒的抬头看着兰令月。兰令月却只是朝着李玉笑笑,神色十分淡漠。
自己不是兰壁城,同样的手段,不会废了李玉。可是李玉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又如何?李玉废了就是废了。
以如今李家的势力,兰令月只需要轻轻动一下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将李玉碾压在泥地里了吧。可是要处置李玉容易,要打破李玉的自以为是却不是那么容易。只恐怕李玉再落魄,也只会觉得自己是被人迫害的清贵人儿,自己和安以情是那一对苦命鸳鸯。更何况重生一次,她还犯不着为李玉这种人真弄脏自己的手。
她害了李玉吗?睡了安以情是李玉自己把持不住,今日被人挤兑是李玉自己酒后失言,若不是李玉见不得自己好,今日她也不能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促成李玉和墨舒的比武。
在场鸦雀无声,比赛之前,众人无不更看好李玉。而墨舒的温和态度却是被认作怯弱。他们又如何想到,李玉非但输了,并且还输得这般快。这个墨舒比赛之前就是口口声声说什么护住尊严,如此不留手攻击,看来刚才说的话不过是惺惺作态,刻意戏弄李玉罢了。
只有兰令月知晓并非如此,之前她也不曾安排墨舒。她隐隐约约,竟似觉得自己有几分了解墨舒。他可以在比赛面前尽力劝说,宁可被人误会胆小怯弱,却也绝对不会在比赛之中为了什么面子人情而刻意放水。然而随即兰令月却摇头似的将脑海之中的思绪清干净。墨舒是什么样子的人,她根本不知晓,何至于设想墨舒竟然是光明磊落的人?
兰令月娇嫩清脆的嗓音打破了众人的呆滞:“既然输了,李玉你也应该履行赌约,磕头认错才是。”
李玉一张俊容顿时涨的通红,一双眸子却是顿时透出了骇然的光芒。他李玉跪天跪地跪父母又岂能跪兰令月这个卑鄙女人?
愿赌服输的四个字根本不曾在李玉脑海之中出现,他自然什么错也没有这一切只是兰令月悉心安排阴谋而已。
李玉眼中透出了怒火,冷呵说道:“兰令月你处心积虑如此谋算于我,实在是阴险毒辣。今日无论如何,我却也绝不会让你作践于我。”
然则出乎兰令月意料之外,墨舒却是在她之前开口:“李公子错了,一个的自尊不是别人给的而是在于他自己。李公子既然能将自己尊严当做赌注,就要有输掉之后承担一切的觉悟。”
一番话语看似提点李玉却又好似在告诫兰令月,却又让兰令月敏锐的察觉了什么。
而这番话李玉却是浑然听不入耳只冷笑:“何必惺惺作态,你不过跟兰令月一丘之貉。”
“若是输了,就是应该输的起。”墨舒轻叹,蓦然手指一动两股气劲射出,啪啪击中了李玉的膝盖。
如此功夫却是让在场众人为之心惊,墨舒这般当众演示让他们瞪大了眼睛,方才心痛赌注的豪客如今却也是消除了心中不平。
兰令月也万万没想到墨舒居然会这样子做,这个人刚刚好似一个烂好人,如今行事却又分明多了几分邪气。
不过李玉已然啪的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兰令月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很让人愉悦的。
看着李玉愤怒到极点样子,兰令月无不讽刺在想,这份屈辱只恐怕伴随李玉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从前告知自己要坦然,权当前世不存在却究竟意难平,故此设计下这等布局。谁让李玉今生还处处在自己面前晃动,并且如此令人厌恶。
接下来她又会如何?是对李玉狠下杀手?再将安以情与他逼上绝路?对于如今的她,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自己伸伸小指头就一定能成功的事情。
不过,这一世也够了,为了前世之事累得自己走不脱过去的阴影,为了李玉和安以情这两个人,值得吗?
接下来,自己只要成全这样子一对金童玉女,那就罢了。
若他们改了,以后过上好日子,与她兰令月无关。若他们仍然这种性子,自食恶果,那也照样与兰令月无关。
兰因月对安以情这个养女也彻底失望,送上一份嫁妆就将安以情给嫁出去。安以情对她极殷切又如何,若安以情对她这个养母真有什么情谊,嫉恨兰令月也罢,却绝不该如此算计自己的亲女。
安以情虽然有些不乐意,仍然上了花轿,心不甘情不愿的嫁了人。只是让安以情恨断了肝肠的则是,她嫁入李家之后,兰因月就宣布与她断绝了母女关系。从此以后,安以情但凡有什么事情,也是与兰家毫无关系。
安以情听闻之后,却是在李家生生晕倒,一日一夜丝毫食水不进。李玉看得一颗心儿都软了,只觉得兰家当真无情,这样对安以情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
兰因月却并不在意,安以情恨她又如何,她自认是对安以情这个养女没有一丝一毫的亏欠。当初安以情不过是一名孤女,是自己给了安以情一切,让安以情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并且给了安以情一份嫁妆。能做的,她都已经做到了,安以情心里不平衡是安以情自己心思有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为养母真正做上什么,只盼望从养母身上得到更多。有些东西给得太多了,反而成了仇。
不过安以情如此难过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如此一来,安以情在李家的处境顿时显得不那么的好过了。要知李家如今虽然已经是没落了,那份高门贵族的架子却并没有丢下,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李玉再将安以情当做宝贝,再喜欢安以情又如何,在李家眼中,安以情就只是养女,就如奴仆一般。再者尚未和李玉成亲,就做出这些风流事故,显然也是个不检点的。李玉可能觉得安以情是被人算计,是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可是李家那些人个个都跟人精儿似的,又哪里会看不出来。这些内宅妇人,每日锦衣玉食,大门不出二门不埋的,每日心思就都用在宅斗之上,心思可是尖尖的,真是不知道多少弯弯道道。
故此安以情这些小算计,在这些真正的宅斗高手眼里,真是不值一提。
无非是身为养女,想要算计兰令月,自己却吃了苦头。
这些李家长辈心下却是禁不住摇头,自己家那公子哥儿,也是因为没吃过什么苦头。故此连这样子一个破鞋,也当做宝贝一样,放在心尖尖疼爱得紧。
只是他们也清楚,经历了这一桩事情,兰令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李玉了。一个堂堂大小姐,想必也不会如此犯贱,居然和一个养女争。等这些李家长辈听闻了,那兰令月身边跟着个出色少年郎,他们也只能相视苦笑,心里那丝微弱的希望顿时也是烟消云散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