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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了赞同,阙妙朱自然亦是万分赞同的。除掉兰令月,原本是阙妙朱心头愿意的。
只是阙妙朱如今面上透出了几分惶急之色:“爹爹,只恐怕此事尚有考虑的余地也不必如此操之过急。爹爹也是知晓,我一直便是想要收服杨丹,如今杨丹也在那车中。如此聪明能干的人物,若能收入阙氏麾下,那么阙氏也是如虎添翼,爹爹的霸业也是指日可待。还请爹爹让女儿去告诉杨丹,让他快些离开,我们目标原本却也只有兰令月一个人。”
然则阙北离却是当着阙妙朱,轻轻一摇头:“妙朱,你曾经说过,杨丹乃是一个出色的人才。我相信你的判断,你也曾说过,阙氏招揽杨丹会对阙氏有好处,我也放手让你去做。实则这些年来,杨丹也享受了阙氏不少方便。我的女儿自然是最为出色的,你如此姿容才智,便是不露真容,在西域也有不少裙下之臣为你而疯狂。你喜欢杨丹,对杨丹用情,我何曾有半点干涉,只因为我相信我最得意的女儿眼光,也相信你的分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原本便是不错的道理。难道我的女儿便不嫁人了不成?故此我也是对你百般纵容,千般容忍,只盼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份拳拳慈父之心,你又可曾明白呢?”
阙妙朱垂下脑袋,嗓音也是微微有些哽咽:“爹爹是对妙朱极好。”
平心而论,阙北离那么多的子女之中,他确实是最为疼爱阙妙朱。
“可是那个杨丹,我相信你对他情根深种,他却只是对你是戏弄的心思。在他眼中,你也根本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根本入不得他的眼,也是入不得他的心。我看你非但没有将他拿捏住,让他动了加入阙氏的心意,你反而成为了人家囊中物了。妙朱,我不得不说,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既然如此,倒还不如快刀斩乱麻,除掉这个杨丹。妙朱你也不必太伤心了,我们阙氏女儿,原本也不应该这么的没骨气的。”
阙北离语调之中颇有安抚的味道,可是却又是那么的坚决。阙妙朱却是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她不由得跪下来哀求:“爹,你放过杨丹公子好不好?我不求你饶了他,不如你让我们阙氏的私兵不要杀他,将他捉来,就当给女儿出气。你说好不好呢?”
她就是不甘心,自己为杨丹付出了那么多,要是杨丹就这么死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岂不是全部都成空了?
更何况像杨丹这样子的人,这个世上又能有几个呢?没有,一个也没有!
他就像是阙妙朱一定想要得到的宝物,虽然这件宝物并不归她阙妙朱所拥有,可是阙妙朱就是想要得到,就是想要拥有。若是得不到她就会不甘心到极点,就会一辈子都是记挂着。
若是得不到杨丹的心,那么她宁可将杨丹捉住了,让他一辈子都对着自己,再不能去看别的女人,也不能去喜欢,更不能对着兰令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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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美人与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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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妙朱生生压下了自己内心之中的酸涩。
阙北离却是冷冷的扫了阙妙朱一眼,眼中失望之色顿时一扫而过。
“妙朱,你可知道你说的这番话可谓当真让我失望了。你说杨丹是个人才,而我调查所知道,这个男子确实出身神秘,并且颇有几分谋略。可是这样子的枭雄人物,你可以喜欢他,也可以杀了他,却是断断不能侮辱他,更不能将他视为玩物一般,好似猫儿狗儿一般的逗弄。更何况杨丹这般的人物,你以为他是你的阶下囚,我看他便是什么也没有也能将你阙妙朱玩得团团转。而羞辱了这种人却不杀了他,那就是最大的祸根。这种人,要不然你就当他是你朋友,对他百般交好,推心置腹。要不然你就当他是仇敌,一杀就用尽全力,绝对不能羞辱和手下留情。”
阙北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窗户之前。
阳光洒在了阙北离的身上,越发衬托出阙北离的身影是极为潇洒的,这位西域枭雄,如今眼神深邃,遥遥的向着远方望过去了。那远处的山峦,是聚散不定的沙丘,令人不由得感慨人生的际遇就如这聚散不断的沙丘,谁也是不会知道最后是何等形状。
“我阙氏男儿何在!”
伴随阙北离一声清朗的呵声,那些黑色的私兵就如潮水一般出现,从那细细的小巷,狭窄的街道之中密集的涌出,动作密集而迅速。而那些街道上的百姓却也是被清除得干干净净了。而这条大街之上,如今却也是只有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就这般停着,却是给人一种无限之萧索味道,马车周围二三十名侍卫,又显得那般孤单和渺小。
“今日,是我阙氏要诛杀兰氏少主,以回报兰氏的羞辱!”
阙北离仰头、挺胸,如此疾言厉色的喝出!
杀就杀了,何必遮遮掩掩。
欺就欺了,何必如此鬼鬼祟祟。
阙氏与其诸多顾忌,被人用面子拿捏挤兑,最后失了大好形势,倒不如趁机机会,便这般狠狠一搏!
阙北离知晓,当初阙氏先祖的发达,何曾不是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拥有大好江山?
凭的是什么?
难道是礼义廉耻,仁义道德?
狗屁!
他们凭的是兄弟意气,比的谁拳头够硬,谁的手段更狠,谁的心思更歹毒。
一个兰令月,值得他阙北离冒着天下之大不韪。
“阙氏诛杀兰氏少主,以报兰氏羞辱!”
“阙氏诛杀兰氏少主,以报兰氏羞辱!”
“阙氏诛杀兰氏少主,以报兰氏羞辱!”
千名阙氏士兵如此齐齐呼和,响声动天。那样宏亮的嗓音,只恐怕海溪城的每个角落都是听到了。而这些海溪城的居民只恐怕也是会吓得惴惴不安。毕竟木城九姓风光了这么多年,而这些年来,海溪城的居民已然是忘记了战争是怎么一回事情。而如今阙氏却是将战争的气息带入了海溪城之中了。
阙北离手中令旗一挥,随即战斗开始。
阙妙朱已经手脚酥软,她无措的瘫软在地上,却蓦然眼中垂泪,挪动在阙北离手中:“父亲,你告诉他们,不要伤害杨丹公子。若是他死了,这上天入地,我哪里再去寻一个杨丹。我还没有让他爱上我,更没有让他对我动心。你可知道,他若是这么就死了,女儿这一生一世,只恐怕也是不会快活的。还盼望父亲能成全女儿,不要让我遗憾终身。”
从小她就是要什么有什么,阙北离也很欣赏她,尽量满足她。
可是如今,阙北离却告诉阙妙朱,有一件她非常想要的东西,她是不能够得到的,这让阙妙朱又如何能甘心呢?
不行,绝对不行!
只见阙妙朱拔除了匕首,逼着自己咽喉说道:“爹要是不答应女儿,女儿不如一死了之。”
阙妙朱心里比谁都知道自己这个爹的本事。若不是根本没有办法,她又何至于落到了这种地步呢?
唯独盼望,自己父亲对自己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父女之情,对自己多加怜惜。
阙北离却瞧也不瞧阙妙朱一眼:“妙朱,你可以自杀,你甚至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将这匕首用在为父身上。只是我告诉你吧,今日我的决定,那是谁也不能改变的,这其中就包括我的女儿妙朱你。若你真如此多情,我不会嘲讽你的懦弱,只是感慨原来我以为聪明又能干的女儿还是个多情种子。而我也一直以为,聪明人可都是有些自私的,因为他们都是太会为自己打算了。如此真情为父也会成全你,等你死了,我会让杨丹跟你一起下葬,成全你的心思。”
说罢阙北离就对阙妙朱不理不睬。他不是易牟钗,女人再厉害对儿女总是有几分心软的。若不是易牟钗心软,害怕宁晓海这种小人死了后自己女儿也会跟着去,易牟钗这等刚硬女人又岂能会被宁晓海这种小人给拿捏住了。对于他阙北离而言,他是没有弱点的,也是不想有弱点。
阙妙朱顿时呆住了,阙北离这般冷漠的态度,也是让阙妙朱内心之中顿时升起了无奈。她手中虽然捉住了匕首,却终究还是缓缓垂下去。
看着阙妙朱放下了匕首,阙北离心下却也是无奈嘲讽不已,也不过如此罢了。
少年人这份浅薄的感情却也不过如此。
马车之中,兰令月和宇文炀都是面沉若水。
宇文炀忽的冷哼:“好个阙北离,竟然有如此果决,倒是我将他给小瞧了。”
兰令月看着宇文炀分明有几分苍白的面色,心下顿时知道不妙,宇文炀纵然武功盖世,可是毕竟亦是刚刚发病,如此一来,又能如何?
只是说来倒是讽刺得紧,料想阙北离也是不知道宇文炀的身份,只知道他乃是一名西域的商人,不过是出身有些神秘了。
若是说出去,阙北离这一番布局竟然差点杀死了这位大周的战神,只恐怕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惊得掉了下巴了。
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阙氏,甚至小瞧了阙北离。不过上一世自己也没有机会接触到阙北离。观阙氏那些阴谋诡计无不是在暗处进行,兰令月却也不曾盘算到阙北离竟然是如此一个坚决到了近乎疯狂的人了。
“阙氏用兵,若木城九姓任之不管,却只恐以后木城九姓在西域抬不起头来。”
兰令月喃喃低语,事到如今兰令月唯独将希望给寄望在易牟钗之上了。
“木城九姓安逸多年,却早就失了进取之心,九姓之中唯独易家易牟钗尚有几分眼光。可是对兵为了兰氏对上阙氏,只恐怕易牟钗再有本事,说服种种关节,也需一个时辰。而这一个时辰之中,只恐怕亦是大局已定。”
而宇文炀却是对兰令月的寄托不以为然。
蓦然他一拍胸口,数处穴道竟然飞出了银针。却见宇文炀一笑:“千军万马又何足道哉,何况我看阙氏这些私兵却是不过千人左右。兰令月,你既然是在我身边,我保你安然无恙又如何?”
他朗朗一笑,在阙氏发动进攻一颗,只见宇文炀伸出手臂,揽住了兰令月的纤细腰身,一掠而出。
兰令月回过神来,宇文炀已然抱着她坐在马上。
宇文炀哈哈一笑,手臂气劲震碎了马车,马车底部一柄黄金巨剑竟然吞吐而出。那剑有一人来高,又极为宽阔,剑锋锐利之极,在阳光之下流转出了几分华丽的异彩。
兰令月下意识间搂住了宇文炀的腰身,对方腰身宛如豹子一般,下面隐隐透出了爆发式的力道。
兰令月樱色的红唇之中轻轻叹息了一声,眸光若水,晶莹的眸子越发灿烂明润。
阙北离也尚是首次见到宇文炀的真容,对方黑色发丝张扬而飞舞,配上那一张蛊惑人心的容貌,那双浅碧色的眸子之中,竟似隐隐透出了几分战意。
如此姿容,也让阙北离不得不感慨,难怪自己的女儿会为这个男人倾心不已。
而如今兰令月则坐在了宇文炀的身后,她朱颜若玉,风姿盈盈,和宇文炀如此同乘坐一匹马儿,却也好似金童玉女,竟然是说不出的相配。
英雄、美人、名马、巨剑。
却也是好一副画面。
一时之间阙北离恍恍惚惚竟然是觉得宇文炀与兰令月这样子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