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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早就等不及了,大壮话音刚落,她就接着不屑的说道,“就是啊,本来还指望着你能找了解药回来呢,结果还是个光说不练的嘴把式。你以后啊,少吹点牛皮!”
“你,你们,哎,”老酒鬼焦急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叹息着说到,“我刚才跑遍了宁县的所有大户,连县衙都没有落下,把各家珍藏着的瓶瓶罐罐都拿来了,还请了齐老头来,让他找找到底哪瓶是解药。”
就在虎妞和老酒鬼对话的当口,齐老大夫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已经开始在为姚甜甜把脉了。
可是,他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嘴里嘟囔道,“奇怪,奇怪,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脉象,像是断肠草之毒,可是又不打像,似乎还掺杂了其它什么毒物。”
“那老大夫能解了咱们东家这奇毒么?”祥子觑着齐老大夫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哎,请恕老夫无能。”齐老大夫一脸愧疚的摇了摇头,“我连姚东家到底中了哪些毒都号不出来,谈何解毒啊?哎,咱们好好的宁县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有人中毒。牛老爷中毒昏迷两天,姚东家这又中毒了。哎,哎,……”
“我说齐老头,你先别叹气。”老酒鬼窜了过来,盯着齐老大夫的眼睛问到,“你既然给牛老爷也号过脉,你看咱们东家和牛老爷中的毒是不是同一种?有没有共通之处?”
“这个嘛……”齐老大夫低头沉思着,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谨慎的说道,“姚东家和牛老爷中的毒不大一样,却也有一些共通之处。似乎是……”
“似乎是什么?你快说啊!”老酒鬼和大壮师徒二人一边一个抓住了齐老大夫的手臂,同时问道。不过,一个是急火火的,另一个是可怜巴巴的。
面对着这样的大小两只,齐大夫瑟缩了一下,随着两边胳膊上越来越大的痛感,纠结的他终于下了狠心,“我有一些大胆的猜测,不过,暂时还不能作为解毒的依据。”
“你说!”
“快说!”
“无论是什么,你都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
“老夫家里曾经养了一条谗狗,经常跑到各个酒楼、饭馆里去和一些野狗抢吃食。有一天那条狗很晚了还没回来,我不放心,按照它平时常去的地方,一处又一处的寻找了起来。”
齐老大夫回忆着,一边想一边说着,“果然,在风雨楼的后门我找到了我的狗,那时候他们已经把它,把它宰了!他们说老夫的狗弄坏了他们老板的花,部分青红皂白的就宰了它,可怜的狗啊,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啊。”
“好你个齐老头,咱们东家中毒,你竟然说你那个贪吃的谗狗,你,你是什么居心?!”大壮越听越生气,干脆伸手薅住了齐大夫的衣领子。
“不可造次!”老酒鬼一把把大壮的手打开,严肃的说道,“听齐老头把话说完,他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事情来,必有缘故!”
“对,你说的对。”齐老大夫收起了脸上的迷离之色,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说起了那条短命贪吃的狗,是因为我在它的黑血里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我在牛老爷家曾经闻到过,又在这间屋子里闻到了。”
“虽然我不敢肯定姚东家中的就是那样的毒,但是其中必有关联,风雨楼脱不开干系!”齐老大夫肯定的说到。
“好,你们等着!”老酒鬼听了齐老大夫的话,身子一动就不见了踪影,他的话远远的飘了来,“我这这就把他们的花搬来!”
老酒鬼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去而复返,手里真的拎了一盆盆摘的花来。
“齐老头,你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就是这种花?”老酒鬼身子刚一站稳,就献宝一样的把手里拎的花递到了齐老大夫的眼前。
“没错,没错,就是这种花,”齐老大夫连连点头,“不用细看,我老远的就闻到这个味了。”
“既然是这种花,那齐老大夫快点给我们东家解毒吧。”祥子在一旁急忙催促道。
齐老大夫脸色一垮,讷诺的说道,“这个,这个味道虽然对了,可是要说解毒,老夫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什么?你这不是耍人玩吗?”大壮又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你不能解毒就直接说不能解毒的,何苦又扯你们家的狗,又扯什么花的啊?”
“你还需要什么?尽管说!”老酒鬼也欺身到齐老大夫的身前,等着他给出一个说法来。
齐老大夫瞅了瞅急切的师徒二人,结结巴巴的说道,“还,还请让姚东家清醒过来,我,我要问她几个问题,再,再想办法。”
201 山月桂的花瓣
口不能言的姚甜甜等的就是这句话。
方才齐老大夫和老酒鬼他们的对话她都停了了一清二楚,齐老大夫说起的他家谗狗被宰杀,以及在牛家闻到的同样的味道,都是多么好的切入点啊。可惜的是,她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却插不上话啊。
就在姚甜甜急得不知道如何传递自己的意思的时候,齐老大夫终于替她说出了想说的话来。
老酒鬼听了齐老大夫的话,将信将疑的盯了他一眼,又低头盘算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到了姚甜甜的身边,扶着她坐起来,然后在她背上连点几下。
顿时,姚甜甜感觉自己的身上一松,各种僵持着的机能都瞬间活了过来。但是,相应的她腹中的绞痛也如影随形,疼得她额上的汗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顺着鬓角滴滴答答的滚落在衣襟上。
老酒鬼对于姚甜甜的这种状况,似乎是早有准备,他赶紧盘膝坐下,双手抵在了姚甜甜的背上。
顿时,姚甜甜感觉到了一股温润的暖流抚过了她疼的挪了位五脏六腑,疼痛感一下子轻了不少。姚甜甜身上的压力一轻,嘶哑的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了,“多谢老酒鬼前辈相助。”
“老酒鬼惭愧啊,让姚东家在我眼皮子底下中毒,当不得要东家这个谢字。”老酒鬼自责的继续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请齐老头看看,解开了这毒是当务之急。”
就在老酒鬼运功给姚甜甜支撑的时候,齐老大夫也没有闲着,他捞起了姚甜甜的手腕,闭目凝神的细细品断着。
“脉象似乎更怪了,有点像中了断肠草之毒,又有点不像。”齐老大夫打算了姚甜甜和老酒鬼的对话,斟酌的说道。
姚甜甜早已经从药香老少年嘴里知道了自己中毒的情况,现在又见了解毒的山月桂就在桌上,而今多识广的齐老大夫却只认出了断肠草,对于山月桂这种毒花无动于衷。
这充分的说明了这种毒药在这个时空是多么的不常见,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不能再浪费下去了,必须尽怪的巴话题引过去才成。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姚甜甜嘶哑这继续说道,“那花好漂亮啊,我之前怎么没看到过啊,从哪里拿来的啊?”
“哦,东家说这个啊,”虎妞捧起了那盆顶着清雅的白色小花的山月桂,急步走到了姚甜甜的面前,嘴里解释着,“齐大夫说他在牛家和风雨楼酒楼都闻到了这种花的味道,在咱这儿又闻到了,怕是和东家中毒有关,酒,酒鬼前辈这才去外面找了来的,想必是从风雨楼拿来的吧。”
“不是从风雨楼拿来的,”老酒鬼没有计较虎妞不情不愿的‘前辈’称呼,更正道,“风雨楼只有一盆这样的花,我担心拿走了就惊动了他们,所以又跑了一趟赵家,在赵老爷的书房里这种话有十多盆呢,我拿了这盆来,应该暂时不会被人他们发现了。”
是赵家?!真的是赵家!还真让药香老少年给说着了,连最是见多识广的齐老大夫都不认识的花,赵家竟然有十多盆呢,这次事件的最后大BOSS昭然若揭了啊。
一面在心头思量着,姚甜甜的另一只手装作无意的落在了洁白雅致的山月桂的小花瓣之上。
“姚东家不可!”齐老大夫马上惊叫了起来,他赶紧一把扯开了姚甜甜落在山月桂花瓣上的手,“此物或许和宁县多人中毒有关,姚东家的毒还没有解,不要随便的碰触它!”
伴随着齐老大夫的惊叫,姚甜甜的心底响起了药香老少年器击败坏的声音,“庸医,真是个庸医,明明解药就在眼前,他却视而不见!你不要理他,赶快吃了花瓣解毒再说!”
姚甜甜没有理会药香老少年的咆哮,她对着齐老大夫扯了扯嘴角,惨白的脸上绽放了一抹虚弱的微笑,“我曾经听人说起过,毒物之间也是相生相克的。齐老大夫,不知道这话对么?”
“姚东家好博学,我师傅确实也说过类似的话。”齐老大夫对着姚甜甜竖了竖大拇指,赞叹了一句。不过,很快的,他看着姚甜甜不肯收回去的手,脸上又变成了一片沉思的之色,“从常理上来推荐,姚东家误服了断肠草,应该是断断没有了生机了的。可是,现在看姚东家的脉象,该是有什么东西克制了这断肠草的毒性的。”
姚甜甜听了齐老大夫的分析,脸上的神色更加高兴,她虚弱的说道,“听老先生这么说,我这毒市有相克之物的,是一定能解的了?这盆花送来的真是及时啊。”
齐老大夫谨慎的摇了摇头,缓缓劝阻道,“这相生相克也不是绝对的,并不是所有的毒物都有相克之物,天下至毒之物甚多,姚东家中的毒更是离奇,我们不能做那些没有把握之事,还请姚东家莫要任性。”
“我中的这毒,我自己的心里很清楚,齐老大夫应该也是清楚的,”姚甜甜的脸上马上变成了一脸的哀戚,悲切的说道,“我和牛老爷他们不同,若是不能及时地服用解药,我怕是撑不到天亮得。如果老大夫您也没有确认的解毒之法,我愿意尝试这以毒攻毒之法。”
姚甜甜说的可怜,老酒鬼更加的愧疚,他也长长的叹息着佐证到,“东家的情况确实不能再拖下来去了,如果,如果能有八成的把握,也值得一试啊。我,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东家她……”
老酒鬼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大壮、祥子、虎妞和枣花几个被他这么一说,也都着急的留下了泪来,大壮更是‘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上,请求道,“请齐大夫打发慈悲!”
“这,这,这,”齐老大夫看着眼前的大壮和一屋子哭泣的众人,急得连连跺脚,搓着双手,无奈的说,“不是老夫见死不救,实在是没有这份把握,怕是让姚东家的病情雪上加霜啊!老夫我是救人的大夫,不能做那杀人的刽子手,我不能……”
“齐大夫放心,一切后果,我自己来承担。”姚甜甜打断了齐老大夫的话,快速的说完,伸手捻起了一朵山月桂的白色花瓣,飞快地放入了自己的嘴里,稍稍咀嚼了一下,赶紧的吞到了肚里,生怕有人出手阻拦了她。
祥子等人虽然希望齐老大夫能出手救了姚甜甜,也恳求他试一试那个以毒攻毒的法子,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姚甜甜行动这么迅速,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吞食了这种不知名的花瓣。
大家心中着急,呼啦啦的都围了过来,虎妞扯着姚甜甜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东家,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齐老大夫在更是一脸的着急,赶紧捞过了姚甜甜的手腕,细细的辨别起她的脉象来。
别人着急,姚甜甜却是心里有底的。
姚甜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屯下了山月桂洁白的花瓣之后,就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略带着晨露芬芳的剧毒花瓣从唇齿间滑过,然后通过喉咙,滑入了腹部,如同一股清凉的及时雨,浇熄了姚甜甜五脏六腑的翻滚,平息了她所有的苦痛,尘埃落定!
姚甜甜身子一阵轻松,老酒鬼和齐老大夫两人就都知道了,一个是通过脉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