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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求助无门
“真是不巧了,咱们锦老板今天有事,不在店里,您请改日再来吧。”随着一个略带刻薄的女声,锦老板身边的小丫头一挑帘子来到了前堂。
这个小丫头一向机灵,一直是锦老板身边的得利帮手,跟锦老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看到这个小丫头,赵三小姐笑了,她撇开了不识相的小伙计,迎了过来,嘴里自然的说道,“是绣丫头啊,你来得正好,快去找你们锦老板来。”
“这位小姐,我都说得很清楚了啊,咱们锦老板有事不在,您有什么话可以告诉婢子转达,或者明天再来。”小丫头不着痕迹的退了一小步,一副面对陌生人的口吻说道。
“你!”赵三小姐被绣丫头咽的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她稍微一怔之后,马上略略提高的嗓门,居高临下的说到,“你这个惯会攀高踩低的丫头看看清楚了,我是赵府的三小姐,不是什么来攀附你们老板的阿猫阿狗,不是你这个丫头能随便打发的了的。”
“若是耽误了本小姐事,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担待的起来的,就是锦老板再宠你,也会因为你对本小姐无礼而把你撵出去的。到时候可别怪本小姐没有提醒你这个蠢笨的丫头。”赵三小姐越说越气,面目有些狰狞了起来。
“这位小姐真是说笑了,”被叫做绣丫头的小丫头一点也没有被赵三小姐恶狠狠的口吻吓倒,她竟然还冷笑了一下,讽刺的说道,“咱们宁县的人们谁不知道,赵家的三小姐得了失心疯,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呢,您说您冒充谁不好,偏偏冒充一个疯子?”
说着话,绣丫头装模作样的再次打量了赵三小姐几眼,“啧啧啧,还别说,难怪你要冒充一个疯子呢,你这副龇牙瞪眼的尊容,还真和疯子差不了多少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发疯咱不管,可不能在咱们锦绣坊的地界上不知好歹,咱们养着的打手不是吃素的!”
听了绣丫头的这番连讽刺带挖苦的话,赵三小姐真是又急又气,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事情到了这一步,惯会察言观色的赵三小姐已经完全看明白了。不是锦老板不在店里,也不是绣丫头张狂没有认出她来,恰恰相反,是他们早就认出了她赵三,却不愿意相认,所以锦老板才派了绣丫头来打发了自己的。
锦老板是生意人,最是会见风使舵的,现在她敢这么对待自己,一定和赵二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关系,是她让人散布了谣言,说赵家的三小姐得了失心疯的,也是再向外界表明,赵家不会在认三小姐在外做的事情,这才让不敢得罪赵府的各个商家对她改变了态度。这个锦老板也不例外,甚至更加可恶,之前多么的恭维巴结,现在就多么的恶语糟蹋。
想通了这一点,赵三小姐把心头的火气压了又压,看着得意扬扬的绣丫头和门帘子后面若隐若现的大手们,狠狠地一跺脚,“好,我今日算是看清了你们锦绣坊,你们给本小姐等着!”
说完这句场面话,赵三小姐头也不回的出了锦绣坊的地大门。而在她的身后,绣丫头带着嘲讽的话也跟着追了出来,“还真当自己是正经的宅门大小姐啊,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丫头养的,神气什么啊,真是不知好歹!”
赵三小姐的身子一顿,气得浑身颤了几颤,终于还是识时务的把怒火忍了下来,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远远的,再也看不到锦绣坊的招牌了,赵三小姐这才停住了脚步,绝望无助的四下环顾了一圈,才又拿定了一个主意,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痕,继续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大壮一直就跟在赵三小姐的后面,虽然他没有跟进锦绣坊,但是那里民发生的事情却看了个清清楚楚,听了个真真切切。他原本以为这个赵三小姐受了这样的折辱,会气馁的回家去的,可是他跟着她走了一段,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去赵府的路,而是直直得通向县衙。
难道是她向去官府告官?大壮心头一转,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先不说孙县令不在宁县,即使他在也不会在晚上升堂审案啊。再说了,她赵三小姐又能告什么呢?告赵二小姐造谣诬蔑她?这本就是个无凭无据,心照不宣的事,她有如何告起呢?
大壮心里想了又想,眼神突然一亮,想起了姚甜甜和虎妞她们闲聊时曾经说起过的,这个赵家三小姐原来是个谁也不待见,连有头有脸的下人都敢给她气受的人物,是她巴结上了孙县令的五姨太才翻了身,得到了一个小姐的地位。
想到了这一点,大壮也就明白了她赶去县衙的目的了,她不是去告状的,也不是去找孙县令的,她是去找她的靠山——孙县令的五姨太。
有了在锦绣坊碰壁的例子,大壮不看好赵三小姐的县衙之行。他相信东家的判断,如果不是算准了她会走投无路,东家哪会这么轻易的放她一个人离开啊,他们这么费劲心思的把她带出赵府,又悄悄的关了这么长的时间,不是白白浪费工夫吗?他大壮还从来没有看到东家干过这么吃亏的事呢。
跟在后面的大壮已经想到了赵三小姐县衙之旅的最后结局,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赵三小姐,却是满怀着信心的,五姨太已经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当初,是她押对了宝,提前巴结了五姨太,才让自己人生有了一个改变的机会,她相信五姨太是她的贵人,这一次肯定也能把她救出水火之中的。
赵三小姐和大壮一前一后、一明一暗,怀着不同的心思一起来到了县衙后宅的正门外。
县衙后宅不是锦绣坊,不是她赵三小姐可以擅自闯入的地方,赵三小姐看了看守在正门外那些穿着差衣的门人,又低下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一转身子,奔去了孙家宅子的后门。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赵三小姐轻轻的咳嗽几声,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脸上堆起来最谦恭的小容,这才轻轻的走上前去,恭声说道,“我是赵家的三小姐,有事要求见五夫人,劳烦差大哥给通禀一声。”
穿着差衣的看门人瞅了瞅眼前刻意讨好的赵家小姐,见她虽然话说的客气,但是却没有孝敬银子的意思,禁不住不屑的哼了一声,“去,去,去,装什么不好,偏偏装富贵人家的小姐,一边凉快去吧,大爷没空陪你消遣。”
“我,”赵三小姐想和人家争辩说自己确实是赵家的三小姐,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和看门的争有什么用,他们不管是真的赵家三小姐还是冒牌货,他们要的是银子,他们整天的辛苦看门,图的也就是这点小外快,尤其是看后门的,更是比前门的那些人不被人重视,也更喜欢真金白银。
赵三小姐不是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知闺阁千斤,她自然是明白门子的意思。可是她本就没多少闲钱,又先是被掳后来又囚,根本就没有银子带在身边,就连身上这套看起来还能有个小姐样子的衣裳,还是不知道谁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施舍给她的呢。
想到了身上的衣裳,赵三小姐眼神亮了亮,她抬手拔下了头上唯一像样的簪子,然后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交到了看门的差人手里,央求道,“奴家找五夫人确实有急事,烦请大哥行个方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给大哥添壶酒喝。”
看门的掂了掂手里貌似质地不错的簪子,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咱们可以给你跑这个腿,五夫人能不能见你,就不是咱们说了算的了,你等着吧。”
看门得差役说完这句话,转身进去了。赵三小姐终于放了心,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只要看门的人肯替她传信,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就凭着她和五姨太的交情,她肯定会帮自己重新夺回在赵家的地位和权势的。到时候……
可是,赵三小姐的美梦还没有做完呢,那个看门的人就一脸懊恼的转了回来,不等赵三小姐询问,他对着赵三小姐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的说道,“走吧,走吧,快走吧,真是晦气。”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五夫人说了什么?”赵三小姐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什么意思?遇到你这个扫把星是我倒了大霉了,无缘无故的被管家大人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五夫人呢,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想见谁就见谁啊?”看门的差人没好气地说道。
看着赵三小姐还不甘心的想继续说些什么,看门的差人干脆拍了拍腰刀,厉声的说,“你要再这里纠缠,害人害己了,连咱们五夫人被你连累了,你还想害我们丢了这个饭碗吗?再不滚,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221 粥室里有人闹事
赵三小姐几乎是被孙家的差役连推倒桑的赶走了,她一路失魂落魄的,竟然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那个曾经囚禁了她多日的小院子里,胡乱塞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的冷窝窝头,就蜷缩在屋角里无声的饮泣了起来。
过了好久,赵三小姐哭累了,睡着了。大壮这才离开了小院,健步如飞的赶回了山海阁。
此时正是山海阁生意最好的时辰,福生、祥子等人自然是在酒楼内忙乎着呢,九红和虎妞主持粥室,也在招呼着越来越的夫人、小姐们,就连小福妹也跑去酒楼内帮忙。
而枣花带着李秀儿去了蝶衣坊,大家都各自忙碌着,偌大的山海阁后院也就是姚甜甜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大壮心里有事,顾不上去看山海阁酒楼的繁华热闹,他直接进了后宅,奔着唯一亮灯的地方就跑了国去。
姚甜甜正在等着大壮的消息呢,见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开口问道,“赵三小姐可是碰壁了?”
大壮已经习惯了姚甜甜那几乎可以先知先觉般的判断力,他没有惊讶,而是平铺直叙的说道,“是的,赵三小姐去了赵府没有进去,直接去了锦绣坊,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又去了县衙后门,这一回是有被赶出来了,现在人回了那个小破院子,哭累了,睡着了。”
“没有再回赵府?”姚甜甜神色一转,竟然带着一丝丝的赞许说道,“这个赵三也不像她原来看起来那么没有脑子嘛。你把经过具体说一说吧,不要遗漏了细节。”
“好。”大壮知道姚甜甜肯定要问细节的,所以看得格外仔细,现在说起来也是顺溜的很。
赵三小姐在家门口的犹豫;她在锦绣坊仿若无人的张狂,却被一个小丫头噎得哑口无言,灰头土脸的狼狈而走;在县衙后门她急中生智又头上的簪子贿赂看门得差人,后来竟被差人拿刀赶走,说她连累了五夫人。
一桩桩一件件,大壮都说得很仔细,姚甜甜听得也很仔细。姚甜甜一边听一边点头,大壮跟着老酒鬼这段时日真的是没有白跟啊,现在的他看事情能看到表象下的实质,比以前只看表面的时候强多了。把赵三小姐这一路上所行所思、所见所闻都一一的描述了出来。
听着大壮几乎是现场还原一样的描述,姚甜甜也体会着赵三小姐心头的小算盘,想象着她从满怀希望到失望、绝望的心路历程。到最后,这个赵三小姐还给了她一个惊喜,竟然没有傻到自己一个人大咧咧闯进赵府理论。
大壮一口气说完这些经过,看着姚甜甜满意的神情,他这才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东家,现在那个赵三小姐没有回赵府,似乎是被打击坏了,咱们要不要……”
“傻小子,送上去的恩惠,哪有自己求来的值得珍惜啊。”随着熟悉的话音,老酒鬼从窗户外面一阵风一般的闪了进来,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他一来就冲着大壮的脑门点了点,没有任何怒气的呵斥道。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