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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甜甜坐在驴车上感慨万千,无意间一抬头发现枣花还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上车之后仿佛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姚甜甜眼珠转了转,‘咦’的一声,然后扭着脖子就向自己的左边看去。枣花不明所以,也一抻脖子,想看看姚甜甜好奇的在看什么,可以她坐的时间久了,稍稍一动,就听到自己的脖子‘咔嚓’一声轻响,把她自己吓了一跳,不敢再乱动了。
姚甜甜本想引得枣花动一动,活动下筋骨,没想到弄巧成拙,让她更紧张了,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替枣花揉了揉紧绷着的肩膀,找了一个话题,“枣花姐姐平日里总低着头绣花,脖子不累么?”
“累啊,”说起绣花来她终于不再沉默了,她羞涩的笑了笑,诉苦说,“低头时间久了脖子就特别的僵硬、酸疼,有的时候,还无缘无故的突然就疼得像针扎一样的疼起来。”
这就是职业病啊,姚甜甜心理暗自嘀咕了一声。在另一个时空里,那些看似光鲜的白领精英们,工作都离不开电脑,基本上都有这毛病,姚甜甜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一旦坐的久了就肩酸背疼,脖子不舒服。
为此,姚甜甜专门收集了一些保护颈椎的小偏方,其中有一种中药装枕头的偏方,充分利用枕头和睡眠时间治疗颈椎的。把菊花、川芎碾成粉末,装入枕芯里,晚上枕着睡就可以。
这个方式简单、方便,药材也是常见的,只要晚上睡在药枕上,一边休息,一边也了保护了颈椎,同时对神经衰弱、失眠、膏血也等也有好吃,是个一举数得的好办法。
想到了这个方法,姚甜甜笑了笑,轻松的说道,“我知道一个偏方可以让枣花姐姐脖子舒服的。原来我娘织布绣花也是脖总疼,我爹就给她做了个药枕,晚上睡觉时枕着,第二天脖子能轻松一天呢。等咱们进了城,去药铺子里买上药材,回去就我就帮枣花姐姐也做一个,保管让你的脖子舒舒服服的。”
姚甜甜开始是为了增加可信度随便找了个托辞,但是随着她的话出口,她的脑海里却清晰的出现了小甜妞和爹娘一起生活的片断,看似粗枝大叶的爹爹细心的为辛苦劳作的妻子装了一个药枕,呵护着她的辛劳。
那样夫妻相亲相爱的温馨的一幕不是姚甜甜的凭空想象,而是小甜妞小时候曾经的生活,随着这一幕清晰的浮现,往日生活的细节也一点一滴的出现在了姚甜甜的脑海里:每每小甜妞生病的时候,是爹爹悄悄的去山上找了些药草给她熬了喝;又一次娘亲不小心崴了脚,也是爹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黑乎乎的药膏给娘亲涂上,……
如今,再细细的回想这写小甜妞曾经的生活的细节,除了让姚甜甜唏嘘感叹之外,也让她明白了看似普通的爹爹竟然也是精通药理之人,叔叔说的姚家人个个身负异禀之事果真不是虚言。
枣花见原本笑意嫣然的小甜妞说起了自己的爹娘,一时间沉默了下来,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迷离之色,大大的眼睛里一片蒙蒙的水雾,她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姚甜甜的手背,轻轻的说,“别难过,你还有杨家屯的大伙呢。”
听了枣花的劝慰,姚甜甜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湿润,不好意思地说,“让枣花姐姐担心了,我想起了爹娘,一时出了神。”
“我都明白的。”枣花柔柔的笑了笑,怜惜的说,“平日里看你说说笑笑很坚强的样子,可你毕竟年纪还小,比我还小上两、三岁呢。”
“嘿嘿,以后还请枣花姐姐多照应啊。”被枣花这么善解人意的劝解着,姚甜甜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扮了个鬼脸开起了玩笑。
“我这个做姐姐的鲁笨的很,啥事不是被你这个机灵鬼照应着啊。”枣花见姚甜甜脸上阴转多云,重新明媚了起来,她也就放下了心,就着姚甜甜的话和她说笑了起来。
枣花终于不再拘谨着,舒展开有些发硬的胳膊腿,和姚甜甜一起说说笑笑了起来。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枣花熟门熟路的取出了遮阳帽,和姚甜甜一人一顶的戴上,渴了有水囊,饿了就吃饽饽,杨二婶心灵手巧,做的饽饽也很特别,她在玉米面里别出心裁的加上了一些黄豆磨成的面,在混合上新鲜的野菜,吃起了别有一股豆香的风味。
大壮赶得驴车稳稳的,一路过了五里坡,直奔清水镇。待到火辣辣的日头了爬过了头顶开始西斜的时候,驴车转了一个弯,远远的,前面就出现了一大片相对宽敞的山谷里,依着山势,一大片青砖青瓦的房舍,错落有致分布在平坦的山谷里。
这里就是清水镇了。
他们的面前也出现了两条路,一条直直的通向房舍俨然的清水镇,另一条则蜿蜒的绕过了清水镇,向着宁县县城的方向而去。
大壮一抖手腕,停住了老驴车,满头大汗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他拿起水囊来猛地灌了几口,用袖子胡乱的摸了摸嘴角的水渍,大声地说,“咱们绕过清水镇直接去宁县城还是去镇上转一圈在走?”
福生也跳下了车子,他伸手接过水囊来喝了几口,望着不远处有些热闹的清水镇,蹙着眉头略略想了一番,然后斟酌着说,“按理说,你们大家都没仔细逛过清水镇,咱们应该去逛逛的。可是,若咱们在清水镇一耽误,天黑前怕是赶不到宁县县城了。咱们要不另找机会再来清水镇?”
说着话,福生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车子上的姚甜甜。
姚甜甜却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指着山下那片繁华的所在,笑着说道,“咱们既然都来到了热闹的清水镇边上,哪有过而不入的道理呢,自然是要下去逛一逛的。”
福生意外的一挑眉,在他的印象里甜妞可不是个只喜欢热闹的小姑娘,她有着超出同龄人许多的睿智思维,这也是福生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倾向之后,还去征询姚甜甜意见的原因。
一向自负思虑周详的福生,在遇到小他几岁的姚甜甜之后,越来越不自信了起来,他生怕自己哪一方面考虑不周详了,已经渐渐习惯了遇到重大的事情要征询姚甜甜的意见。
可是,这一回,姚甜甜的回答却出乎了福生的意料,她反对他的理由竟然仅仅是因为清水镇热闹,为了逛这份热闹就要错过感到宁县县城的时辰,难道清水镇比宁县县城还要热闹?那他们何必还舍近求远的去什么宁县县城呢?
福生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大壮和枣花也有邪恶摸不到头绪,他们虽然也很想去清水镇逛一逛,但是福生说的话在理,他们不能因为一份热闹就耽误了去宁县县城的时辰哪。
看着大家不解的样子,姚甜甜‘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她笑过之后不等大家询问,就径直解释了起来,“咱们这次进城主要是要买竹笋和枣花姐姐的绣品。咱们卖竹笋依靠的是清水镇上郭家大饭庄里著名的菜肴‘山海羹’,咱们既然路过清水镇,怎么能不去郭家大饭庄去看看哪?况且,我之前答应过他们的东家郭大伯,是要给他们供应‘山海羹’的原料竹笋的哦。”
“我们是该去一趟,”福生一脸的恍然大悟,连连点着头说,“而且我们还要把竹笋送一半给郭家达饭庄,品尝了著名的‘山海羹’再去城里。”
112 郭家饭庄毁于一旦
姚甜甜冲着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的福生会心一笑,刚想再说些什么,一旁边的大壮却不管不顾的嚷嚷了起来,“咱们逛清水镇就去逛吧,干嘛还下那么好的馆子破费啊。咱们好好的去卖咱们的竹笋,干吗还无缘无故的白白送一半给人家啊?”
看着大壮一副急于摆脱的样子,想着郭家那个彪悍的虎妞,姚甜甜再次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哈哈,哈哈,你不是舍不得竹笋,也不是心疼下馆子的钱,是你害怕见到他们家的虎妞吧?”
被姚甜甜一语点破了心思,大壮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干脆直说明说到,“郭家那个虎妞和她的名字一样,跋扈的不得了,咱们能少招惹她还是离的远远的,何必去找晦气啊?”
“不入郭家大饭庄,咱们怎么能说咱们的竹笋是‘山海羹’的主料呢?再说了,”姚甜甜笑吟吟的说道这里,一拍枣花的肩膀,“再说了,每次枣花姐姐的绣活都是清水镇上的成衣铺子给待卖到城里去,咱们不去哪里打听一下行情,等到城里可怎么卖呢?”
稍稍一顿,姚甜甜挑着眉梢继续说道,“而去成衣铺子里打探情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听出来的,那可是人家的商业秘密啊,是赚钱吃饭的路子。而郭家大饭庄的虎妞小姐就不同了,她可是成衣铺子的老主顾,随便聊聊就比我们问出来的信息多。”
听说事关枣花卖绣活的事,大壮一下子蔫了下来,他弓着身子,嘟囔了一句,“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虎妞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提醒过你们了。要是你们还执意要去找她帮忙,到时候被她修理惨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要是这个虎妞真这么厉害,咱们去他们饭店送了竹笋就走吧,这几块绣活多卖多少钱少卖多少钱没有关系的。”枣花瞅了一样神色莫辨的福生,小声地提议说。
福生没置可否,他总结地说道,“咱们先去郭家大饭庄,把竹笋的事情办妥再说,至于请虎妞帮忙的事,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几个人商议妥当,又都纷纷的上了车,大壮虽然鸡不情愿,但是他还是极力克服了被虎妞折磨得阴影,一甩鞭子,小驴车又‘嘚嘚嘚’的上路了,向着清水镇的方向直行而去。
不大一儿的功夫,山路渐渐的平坦宽阔了起来,随着山路两旁越来越多的房子,姚甜甜他们一行正式的进入了清水镇的地界。
清水镇是个大镇,他们几人中除了福生曾跟他爹来这里做过采买的事情之外,大壮和枣花都没怎么来过,姚甜甜更是第一次进镇了。
饶有兴趣的看着街边各式各样的商家幌子,卖酒的卖肉的,卖各色小吃,卖各类小玩意的比比皆是,姚甜甜甚至还看到了一块黑漆牌子上烫着一个金色的大大的‘当’字,瞧着这间铺子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样子,生意貌似还挺不错的样子。
姚甜甜和枣花坐在车上,目不暇接的看着清水镇上各色的招牌,福生和大壮两人已经跳下了驴车,大壮牵着驴慢慢走的着,福生向一旁的行人客气的打听着,“敢问这位大叔,郭家大饭庄怎么走啊?”
听了福生的询问,路人大叔停下了脚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们一番,惋惜的摇了摇头,指着他们的驴车问到,“你,你们也是慕名来的?哎,这一群有一群的人们都是冲着郭家饭庄的招牌菜的,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大叔能说详细些吗?”福生疑惑的神色一转,马上又堆起了满面谦恭的笑容,再次拱了拱手,客气地问道。
大叔再次打听了福生几眼,反问道,“你们打听郭家大饭庄,不是冲着他们的名菜‘山海羹’来的么?”
“是啊。”福生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解释,他们的确是冲着‘山海羹’来的,却不是像人家想的那样为了一尝美味,他们是为了卖‘山海羹’的原料——竹笋来的。
大叔不知道福生的转的小心思,见他点头承认是冲着‘山海羹’来的,立即自顾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