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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突然扶着他的肩膀,惜惜脸色一变,想推开她的才,却又不敢碰她,往后退,凤浅却抢先一步踮起脚尖,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令他退不开去,媚声道:“我们之间谈钱,太伤感情。”
惜惜如果要摔开她,只能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紧绞在他脖子后面的手拉开,但那样的话,他就得接触到她更多的身体。
他不愿被她这么抱着,但更不愿意,甚至害怕主动去碰她的身体。
但如果叫人进来,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她拉开,又丢不起这脸。
惜惜又惊又恼。
惊她越来越狗胆包天,外头一堆的人,也敢乱来。
恼自己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乱来,竟不知所措。
胃里越加的难受,再忍不住要吐了出来。
凤浅仰起头唇向他的唇凑了上去,飞快地眨了眨眼,“你要是吐了,我可就要亲上去哦。”
惜惜怒到极点,却硬把平时根本没办法忍住的吐意强忍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这个……”
“淫妇,是吗?”凤浅帮他把话说完。
她这么坦荡荡的,惜惜后面骂人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瞪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凤浅放开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走进屋,捧着屋里青花瓷的痰盂,体贴地凑到惜惜嘴边,“真想吐就吐吧,别憋出内伤。”
惜惜和她脸对着脸,还真吐不出来。
气不是,怒也不是,僵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愤然出声,“还钱。”
凤浅捧着青花瓷痰盂,慢慢欣赏,“啧啧”两声,“那贪官还真是个讲究,一个痰盂都烫着金。你说,这屋里的尿壶会不会是金子做的?”
惜惜平时虽然总摆出个老气横秋的模样,但终究年纪不大,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往屋里床下瞄去,不料果然在床下看见一个金光灿灿的尿壶,就算不是纯真也是包金,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他憋着的那肚子气也即时泄没了。
等他反应过来,见凤浅正笑嘻嘻地睨着他,才想起在这无赖面前绝不能有好脸色,但瞧着面前的这张脸,就想到她刚才说的话,眼角情不自禁地瞟向那只金尿壶,脸怎么也绷不起来,尴尬得涨红了脸,只恨不得能钻进地底下去。
凤浅装作没看也他的难堪,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了。”
惜惜松了口气,凤浅走了,也就不用再这么难堪。
他一口气还没松完,突然听凤浅那无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那床挺大,也挺舒服,你和我一起回去,也是睡得下的。”
惜惜前一口气,刚刚泄了,这一眨眼功夫又被她气得差点炸掉,忍无可忍,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她,怒道:“滚。”
凤浅立刻滚了,只要不谈还钱,什么都好说。
滚出了门口,又探头进来,“门口这两只是不是可以一起滚?”
惜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门口哪两只,只想凤浅尽快在自己面前消失,想也没想地吼道:“滚,都滚。”
凤浅立刻缩回身子,朝管事打了个走人的手势。
管事回神,忙冲着门里磕了个头,“谢谢少当家的。”接着让人抬了昏迷不醒的外甥女如飞而去。
惜惜这才回过神来,凤浅说的哪两只……
评心而论,那管事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把宁州的买卖打理得井井有条。
惜惜虽然恼他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但就这么把他逐出于家,对于家来说,也是一个损失。
至于管事的外甥女,他不过是想吓一吓她,让那些起了歪念的人尽早死了这心,并不是真要把她打死。
凤浅胡搅蛮缠,把他们弄走,其实也是给他一个台阶,让这件事就此了结。
她的作法固然可恶,但结果却很合他的心意。
惜惜下意识地又看向床下的金尿壶,“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脑海里浮起凤浅无赖的笑脸,伸手捂向胸口,胃竟不再象刚才那样难受,也没了吐意。
惊讶得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凤浅从惜惜房里出来,就发现一梅神色有异,象有什么话要说,却碍着还有外人在,不方便开口。
打发了管事离开,到了无人处,才看向一梅。
一梅会意,又凝神听了听,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在,才低声道:“玉玄公子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晋宁之行有变。”
“怎么?”
“容公子他们已经提前到达了晋宁,发现有人暗中盘查所有采摘过蝶心兰的人。而且晋宁的所有蝶心兰都被人做过手脚,撒下了追踪粉,所以凡是带着蝶心兰离开的人,都躲不过那些人的追踪。”
凤浅暗抽了口气。
蝶心兰在晋宁多如野草,能把晋宁所有蝶心兰做上手脚的人,不但人力,物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能办到的要么是庞大的组织计划行动,要么就是那人有通天的本事。
容瑾采摘蝶心兰是为了给止烨治伤,而止烨是被魂殿的人所伤。
凤浅立刻想到这件事和魂殿的人有关。
魂殿的人在红秀村莫名消失,虽然云末做好了善后工作,抹去了所有与他们有关的线索。
但凭空没了个堂主级别的人物,魂殿的人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
魂殿的人虽然查不到他们身上,却了解自己人。
了解自己的人,也就会想到,对方未必能全身而退。
如果受了伤,一定得治。
第243章 你不再是我的丈夫
第243章你不再是我的丈夫
如果都是寻常药物,自然没办法查,可蝶心兰是独特又少人用的药引,就成了最重要的线索。
只要找到用蝶心兰做药引人,自然就找出了他们想找的人。
控制晋宁所有蝶心兰,对寻常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魂殿的人而言,却不是太难。
采摘蝶心兰看似很寻常的一件事,却就变得棘手了。
凤浅眉心慢慢蹙起。
“容瑾他们去晋宁,可有人知道?”
“消息是送给云公子的,但云公子怕郡主担心,才让人悄悄送信给奴婢,让奴婢转告郡主。”
“如果这样的话,郡主明天是不能去晋宁了。”千巧平时不多嘴,心里却什么都明白,如果凤浅这时候突然绕道晋宁,直接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她们在明,而对方在暗,一旦有什么事,会非常被劫。
凤浅随意地‘嗯’了一声,不再问话,慢慢回走。
千巧见凤浅心不在焉,也不敢多问,悄悄给一梅递了个眼色,让她再去打探,跟着凤浅回去住处。
凤浅回到房间,就自行上床,千巧只好给她放下帐帘退了出去。
凤浅把小雪猴召了出来,抱在怀里,栽在床上倒头就睡。
小雪猴好几天没能出来放风,好不容易被召出来了,哪里肯给凤浅当抱枕,拼命挣扎着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凤浅抱着小雪猴软乎乎,毛绒绒的小身子正舒服,哪里肯放了它,被猴爪子抓得难受,干脆翻身把小雪猴压在身下,只露了个小猴脑袋在外面。
小雪猴顿时被她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怒了,“变态女人,你有种压惜惜去。”
凤浅眼也不睁地哼哼,“我是女人,没种。”
小雪猴噎住,“男女授授不亲。”他是金主,压坏了,她赔不起。
凤浅把好不容易从她身子底下爬出来一些的小雪猴重压了回去,“你是公的,不是男的。”
小雪猴气红了眼,“反正,你不能对我想抱就抱,想压就压。”
“抱着你不是可以修炼内力吗?”内力是炼丹的重要元素。
“今天不是初一。”
“先练习。”
“你上次不是练习过了?”
“任何事都需要勤练习,才能做好。”
“你胡说,哪有睡觉还需要勤练习的?”
“睡觉不需要练习,抱着猴子睡觉却需要,免得睡着睡着就把抱着的东西丢一边去了,白白浪费了一夜的修炼机会。”
“我不是东西。”以前小郎给了它上好的丹药,它不舍得吃,也会抱着睡,常常在睡着后,丹药滚去了一边,虽然不愿被凤浅抱着,但对凤浅的话竟不能反驳。
可是‘东西’是骂人的,它不能认。
“嗯,你不是东西。”凤浅一本正经地纠正错误。
“你才不是东西。”不是东西比东西更难听,小雪猴急红了脸。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难道你是东西?”凤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继续逗小雪猴。
小雪猴一直跟着小郎,小郎为人温和有礼,从来不骂人,也不与人斗嘴。
被凤浅绕得左一个东西是骂自己的,右一个不是东西还是骂自己的,竟不知该说什么才不是骂自己,急得‘哇’地一声哭了,“你不要脸,你无赖,你可恶。”
“呼……”凤浅装睡。
“我恨死你了。”小郎说过,男人是不能让女人随便搂搂抱抱的,男人也不能随便碰女孩子,凤浅却对它想抱就抱,想搂就搂,而它还被迫碰她……
“呼……”凤浅继续睡。
“你再不放开我,我以后都不帮你种药材了。”
“呼……”凤浅不理,它不种,就没丹药吃,谁怕谁?
“我告诉影子去,说你欺负我。”
“呼……”她虽然没见过影子,但光听他说话,就知道是有礼君子,这样的人才不会管女人婆婆妈妈的事。
小雪猴被压得浑身痛,终于停止挣扎,哀叫道:“变态女人,我认输了,你说吧,你要什么?”
凤浅立刻抱着小雪猴翻身,让它压在她身上,“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哼。”小雪猴甩脸,它问她要什么,没说一定会帮她。
凤浅打了个哈欠,“困了。”装作又要翻身,眼见小雪猴又要被她压在身下,急了,叫道:“只要我能做到的,就帮你做就是了。”
“乖。”凤浅松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掏了颗最近炼出的品质最好的丹红,塞到它的小爪子里。
影子虽然只是一脉残魂,无法炼高级的丹药,但他能炼出来的丹药品质一定是这个等级中最好的。
吃惯了好品质丹药的小雪猴,哪里看得上凤浅弄出来的低级劣质丹药,嫌弃地舔了舔,埋怨凤浅脑子不好使,人还懒,学了这么久的炼丹,还只是这蹩脚水平。
凤浅只当没听见。
在她看来,小雪猴和惜惜一样欠收拾。
只不过惜惜是她的金主,她不敢收拾,至于小雪猴,可就任她蹂躏,它被蹂躏完了,还得乖乖地滚去种草药。
呵呵,可爱的肉丸子。
至于报怨什么的,就由着它去了。
第二天一早,凤浅收拾妥当,让人备车启程回北朝。
穿得花里胡哨的无颜百无聊赖地靠在在车辕上玩扇子,见凤浅出来,立刻眉飞色舞地张开手臂,向她抱了过来,“宝贝,昨晚怕你累着,都不敢去打扰你休息,可真是想死我了。”
凤浅皱眉。
他那模样哪里象对付了一晚上刺客,分明是搂着花姑娘让兽欲得到充分满足后的欢悦。
对她突然过份的热情,只能有一个解释……心虚。
再是风流荒唐的人,在未婚妻的眼皮底下偷腥,心虚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