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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却是一份酸楚的心痛,是失而重得的心痛,心痛得不忍心将他就此推开。
怕推开后,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怕梦醒后,这世上仍然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下去。
凤浅在梦与现实之间渐渐迷失,肌肤也在他的手掌下变得滚烫。
皇甫天佑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是在等她完全的放松。
“还不起来吗?”玉玄不耐烦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了进来。
凤浅倏地一惊,慌乱中忘了他的舌头还在自己嘴里,张口便要说:“起来了。”
话没出口,皇甫天佑却痛苦闷哼一声,“该死,你咬到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凤浅也尝到了口中夹着一点血腥味,忙一叠声的道歉。
“哼。”门外玉玄冷哼一声,离开了。
凤浅更是窘迫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视线扫向床下寻找自己衣衫的下落。
突然腰间一紧,又再被他拉回,对上一双带着怒意的黑眸,“我说了对不起了。”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伸出舌头,被她咬伤的地方又红又肿。
“要不要我把舌头给你割下来。”凤浅急着起床,瞪眼。
“你……”
凤浅瞪了他好一会儿,皇甫天佑坐得四平八稳,没起床的意思,凤浅为了早些打发他,只得妥协,“我给你吹吹。”
撅起小嘴,凑上前,给他吹着,在她小的时候弄痛了哪儿,小郎就是这样哄她的,虽然不知这个方法对他有没有效,但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舌头上带来的微微凉风,瞬间让他内心最深处塌陷下去一块,缩回舌头,眸子里袭上一层黯然。
在他四岁那年,正在吃早餐的他,咬到了舌头,正赶早要出门的母亲转了回来,将他抱在怀里,柔声说,“小佑乖,妈妈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那天母亲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等他再看到母亲时,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很痛?”她见他神情不对,心里更慌,手忙脚乱的想爬下床,“我去给你找点药。”
“别走。”他沙哑着声音,将她拉回床上,紧紧搂在怀中,“陪陪我。”
“你怎么了?”她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落寞的神情,伸手轻抚上他英挺的面颊。
如果她没有小郎,如果没有那些困扰她多年的迷团,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好好的谈一次恋爱。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他将头埋进她秀发中,他的母亲是一个朴实而不作任何伪装的人。
母亲过世后,许多美貌女人千方百计的想当自己的后娘,坐上皇甫夫人的位置。
父亲也会在外面醉卧花丛,但从来没有带过一个女人回家。
有一次他半夜起身,见父亲正端着一杯白兰地,对着母亲的遗像说,“我再也找不到象你这样真实的女人了,如果不是放心不下小佑,我早就去陪你了。”
那时他不懂父亲的意思,那些围绕在父亲身边的女人远比母亲艳丽风情,为什么父亲心里永远只有母亲一个。
后来一把火烧掉了一切,他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家,进了孤儿园。
再后来被人看上,送进了训练营。
在训练营里,他看到她的时候,他明白了。
凤浅伸出手,轻轻环上他的腰,手掌轻拍着他的手背,无声的安慰着。
他现在是叱呵风云的太子,却也会跟她一样会落寞,会失意。
她的手拍暖了他的心,他的唇顺着她光滑的面颊,寻到她的唇,试探着轻轻吻了吻,只是一触即开,全不似刚才一样凶狠热烈,又肆无忌惮。
不知为什么,他眸子里的痛楚深深感染着她,让她想起失去小郎时的那种孤单无助,呆呆的凝视着他。
他的头又再慢慢伏低,轻柔的覆上她的唇。
她没有避开,温柔的吞噬了他唇间的苦涩。
这一个吻,慢慢抚平了他埋藏在内心多年的隐痛,没有任何渴望,只有内心的渴望。
第64章 休掉这些混蛋
第64章休掉这些混蛋
过了许久,他的唇才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瓣,仍然停留在她的鼻尖之上,近距离的深深的看着她,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起来吧。”
凤浅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又迷迷糊糊地穿好衣裳,刚才那一吻,吻化了她的心。
直到看见皇甫天佑走向门口,才回过神,把正要开门的皇甫天佑拽了回来,塞向窗口。
“从这里出去。”
皇甫天佑望了望门口,“那人是谁?”
“玉玄。”
“怕他看见我?”
凤浅只想他快点离开,想也没想地点头,“你快走吧。”
皇甫天佑脸一沉,在窗户上坐下,不走了。
“喂,你搞什么鬼?”凤浅有些懵。
“他只是你的侍郎,我做什么要躲着他?”
他已经打听过了,凤浅是需要阳气,虞皇才会给她弄那一堆的侍郎,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交易。
“他是我的侍郎,你跟我什么也不是,赶紧走。”
“等虞皇一点头,我们就可以结婚,我是你丈夫。”
“我不能嫁你。”
“喂,女人,你昨晚……”
“我昨晚怎么?”
“你明明答应嫁我。”
“我醉得人事不知,怎么答应你?你就编吧。”
“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没说过。”
凤浅开始头痛,昨天到底胡说了些什么。
“你明明……”
“证据呢?人证可以威逼收买不算,要物证,你有录音什么的,我就勉强承认。”
“女人,你当还在二十一世纪?”
皇甫天佑被她气得笑了,录音……这年代哪来的录音机?
对凤浅起床就变脸郁闷之极。
早该想到,这女人上辈子没心没肺,冷血无情,这辈子也这德性。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娶别人吧。”
“嗤……你……”
“这是皇上赐婚。”
“还真成了地道的古人了。”凤浅鄙视。
“入乡随俗。”
“要不,你把我杀了吧,没准我就穿回去了。”凤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皇甫天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她一惯这样,不能跟她计较。
免得计较来计较去,最后气死的都是自己。
外头玉玄见凤浅半天没反应,退了回来,听见凤浅房里动静有些不正常,隐约有男人声音,怕凤浅有事,一脚把门踹开。
凤浅惊了一下,直接把皇甫天佑从窗户上推了下去,皇甫天佑忙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脚尖在墙壁上一蹬,借着那一蹬之力稳稳落地。
抬头见凤浅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然后淡定的转身。
皇甫天佑堂堂一个太子,约会自己的准太子妃,却搞得象偷情被人捉奸。
怎么想怎么憋气,但这时被人看见,确实丢脸,只好闪身离开。
玉玄抛开帷幔见凤浅一个人站在窗边,飞快地环视过屋里每一个角落,不见另外有人,视线最后落在凤浅身后的窗户上。
警惕地慢慢走近,往窗外望去。
“护身符来了。”凤浅笑嘻嘻地伸了爪子向玉玄胸口摸去。
玉玄脸色一变,急忙后退,“不许乱摸。”
凤浅从六岁那年重生去了现代,不管天气再热,都会觉得有一股寒意紧附在她骨头里,冷得发痛。
手只要碰到玉玄,就有一丝暖意从指尖上传开,直到四肢百骸,那股刺骨的寒意就会随之淡褪,有片刻的温暖。
这点温暖象毒品一样让她上瘾。
“我又不是男人。”凤浅伸着手指去戳他。
“老子是男人。”玉玄顾不得再看窗外,飞快跳开。
“二小姐,有人求见。”千巧拿着一张名贴进来。
“牡丹。”凤浅看着名贴上的名字,脸上笑意渐渐收去。
“二小姐要不要见?”
“你不能见她。”玉玄抢过凤浅手中名贴。
这两天,刺杀接二连三,而且种种迹象都指向倭人。
牡丹又是东瀛人。
这间客房周围,明里暗里布满护卫,不用担心凤浅的安危,但如果近距离地接触,实在太过于冒险。
如果凤浅死了,玉玄他们与虞皇的交易就将失败。
他不能让凤浅出事。
凤浅昨晚亲眼看见刺客杀人,他们身手诡异狠辣,而她没了上一世的身手,确实难以应付。
“他们来了多少人?”
“只有牡丹小姐和一个仆妇。”
“请她们进来。”
“小妖精。”
“她们是投贴求见,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了,她没必要用她的命来换我的命。”
“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钱。”
凤浅轻飘飘地瞟了玉玄一眼,“刚才不知道是谁不让人家进来。”
玉玄“哼”了一声,转开头。
他虽然和凤浅别扭,却不会在外人面前失礼丢脸。
牡丹进来,虽然穿着和服,却没有用白粉刷脸,描长了眉,唇也是照着中土的姑娘一样点着胭脂膏。
端庄高贵,确实是个美人。
牡丹进屋,一眼就看见抱着把大刀大刺刺坐在桌边的玉玄,心里微微一颤。
都说凤浅美貌,没想到竟美成这样,自己和她一比,当真黯然无光,也难怪那人……
玉玄见这个东瀛女人进来一双眼就在自己身上转个不停,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
牡丹也知自己失了礼数,忙垂下眼,“传说长乐郡主是天下第一美人,以前一直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穿着男装尚且如此,换成女装,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玉玄脸一沉,臭得能刮下一层臭鸡蛋,扭头瞪向仍依在窗边的凤浅。
牡丹这才看见屋里另外有人,微怔了一下。
凤浅‘扑哧’一笑,“牡丹小姐眼光不错。”
眼光不错?
玉玄一张美人脸扭曲了一下,两眼喷火,大刀重重地顿在桌上,那矮桌顿时从中断开,“凤……浅……”一字一字咬得极重。
凤浅轻咳了一声,“我家玉玄脾气不好,牡丹小姐别在意。”
牡丹愕住,他不是凤浅,而是水族的少族长玉玄?
脸‘腾’地一下烧过耳根,“牡丹失言,请玉玄公子原谅。”
玉玄哼了一声不理。
牡丹有些尴尬。
来者是客,凤浅不好让牡丹太难堪,“不知牡丹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牡丹看向玉玄,“我能不能和郡主单独谈谈?”
玉玄拉长着脸当没听见。
“千巧,你先出去。”
随牡丹一起来的妇人向凤浅行了一礼,退着出去。
千巧放下茶壶也退了出去。
玉玄不乐意的皱眉,凤浅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哈了口气,玉玄肩膀一僵,扛了大刀转身走到门口,往门框上一靠。
千巧轻轻把门带拢。
玉玄大刀抵在门板上,没好气道:“走开。”
千巧关不上门,飞快地看向玉玄,见玉玄一瞪眼,赶紧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