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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恢弘气派自是不必多说,冰雹已经用她大张的嘴直面表示了她的震惊与膜拜。;五皇子抱着小北,和六皇子走在了前边,一路上,‘请五皇子安’‘请六皇子安’之类的作揖不绝于缕,冰雹紧紧牵着狗蛋儿的手,抬头挺胸得站在皇子的背后,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很快,四人到了皇宫的最里边的一个宫殿,殿门紧闭,瞧上去威严更神秘。六皇子上前,拿出钥匙将殿门上的大锁打开,四人进了殿内,瞧着这殿中异常平凡的布局,看着五皇子走到书桌前,也不知是动了哪里一个小机关,门后一扇门缓缓打开了来,他伸手,拿出一只小鼎,而鼎内,正是盛放着那圣水。
五皇子将方鼎放到了桌子上,冰雹双眼放光得看着这水,只是,却发现,长长的尾巴紧紧缠绕在五皇子腰间的小北,猫眼之中更是不断盛开着分外刺眼的光芒。
她怎么忘了,小北也是奔着这圣水来的!
五皇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舀了些,递给冰雹,冰雹快速喝下,咽下之后,她咂巴咂巴嘴,——没想到她这般想要得到的水,这味道竟和农夫山泉差不多。
嘶,她皱着眉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这圣水,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么。冰雹有些困惑了。
可也许这效果显现得比较慢也未可知,她这般想着,一边将疑惑的眼神看向小北,冲它问道:“诶,我说小畜生,这水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喝?”
小北猫眼依旧诡谲,闻言,尖锐的眼神立即扫向了冰雹,恶狠狠得瞪着她。
冰雹也回瞪它,怒:“瞪什么瞪!这水就在眼前,难道你傻了,还不喝?”
五皇子闻言,看了看冰雹,又低头看了看小北,发现小北的眼神的确刺人,他垂下眼睑低思片刻,随即就快速将小北紧紧固定在胸前,二话不说就转身抱着她走向了门口。
临走出口的那刻,他微侧首对六皇子道:“六弟,本王在父王那等着你,你先送冰雹和狗蛋离开。”
六皇子点头应下,五皇子才继续大步离开。
冰雹好奇得指着他的背影,有些着急,问道:“六皇子,只要小北喝了水,就有可能化作人,为什么他不让小北喝下?”
六皇子闻言,皱了皱眉,才道:“皇兄自然有他自己的安排。”
冰雹甩手,有些怒意生出:“五皇子可真是我行我断,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小北交给他!”
六皇子依旧云淡风轻得冲她一笑:“如今你依旧喝了圣水,愿望也算达成,接下去,打算如何?”
冰雹伸手拉住狗蛋儿的手:“唔,接下去,自然是和狗蛋儿一起回家了。”
狗蛋儿冲六皇子笑笑,告辞道:“我同冰雹儿先离宫,六皇子先忙。”
六皇子点了点头,狗蛋儿才和冰雹一起离开。只是,冰雹依旧在纠结小北的问题,不知道如今它怎么样了,它一定非常难过吧……冰雹觉得心中闷闷的,可也无法,叹着气和狗蛋儿一起回王爷府去了。
一直到了傍晚,五皇子和六皇子才回来,没有再磨蹭什么,六皇子直接开门见山:“我让下人将蓝莲花炼成汤药让安生喝下,相信很快她的脸就能恢复正常。”
五皇子点头,口吻之中有些笑意:“如此甚好,若是她的脸恢复了正常,她必然会很开心。”
六皇子也笑了,便下去吩咐去了。
听到下人们的动静,正在一起用膳的冰雹狗蛋儿和丢子也急急忙忙直奔安生房间而去。而此时,六皇子已将蓝莲花的汤药熬起,递给安生。
安生拿着这黑漆漆的汤药,面上有些不敢置信,问道:“这真的能治好的我脸吗?”
五皇子对她轻声笑:“喝吧。”
六皇子也点头:“喝了,你便知道了。”
冰雹分外惊奇得睁大眼看着她,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狗蛋儿和丢子也一眼不眨得看着,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安生点了点头,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吞下,一碗汤药很快就见底,只是,众人还期待着她发生什么变化之时,她突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连脸都开始扭曲,她捂着肚子,额头上很快就布满了一层汗,“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她弓着身体开始在地上倒在了地上,大声叫了起来!
五皇子急了,赶忙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安生,安生,你怎么了?”
“太医!快叫太医!”六皇子走到门口,冲着丫鬟们大声叫道,丫鬟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安生在床上打着滚,一头黑发乱糟糟的,将她的脸尽数都遮挡了去,不一会,浑身都开始颤抖,瞧上去痛不欲生,不一会,就双眼一翻,直直晕倒在了床上。
五皇子哆嗦着手慢慢将她的头发拨开,待露出她的整张脸之后,房内顿时变得一片静谧。
冰雹傻了,狗蛋儿也傻了,五皇子更是愣怔,六皇子不敢置信得后退一步,不停喃喃道:“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只见,此时安生紧闭的脸上,原先那一层淡淡的雀斑,此时,竟然深了一层,一眼瞧去,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被这层密密麻麻的黑雀斑给引去了视线,分外可怖!
“这,这……”冰雹哆嗦着手,连话都已经说不清楚。
“这明明就是蓝莲花,为什么会这样……”六皇子已经失神,巨大的愧疚铺天盖地袭来。
五皇子此时瞧上去异常憔悴,他抱着小北,踉踉跄跄得出了房门,一直到了院中的树下,他才低头冲着小北轻声道:“猫儿,这世间,又可有容纳本王之人。”
“喵……”小北冲他一声轻叫,像爱人之间的撒娇,更像是安慰。
“老大,安生姑娘真是太可怜了……”丢子面上全是同情,对着狗蛋儿说。
狗蛋儿看着安生,也不知该如何接口,冰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手拖着下巴惆怅得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大家都是悲剧,小北不能变成人,安生的脸不但没变正常反而变本加厉,至于我,估计还是不孕不育,难道今年犯太岁了吗!”
她挫败得低下头,心中感到很难过。不过短短一日,情况就变得这般糟糕,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一会,太医到来,坐在安生床前细细把着脉,许久才道:“这蓝莲花属阴物,这姑娘本没什么病,喝了这花药,倒是将她原先的隐性病体给引了出来,唉。这可真是做虐……”老太医用这般唏嘘的话语,悠悠解释道。
众人闻言,皆是当头一棒。
“那,那那那,那她的脸,永远也回不去了?”冰雹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
老太医摇着头,就自行离开了,徒留一室的伤悲在空中弥漫。
冰雹扶着额,也颤颤巍巍得拉着狗蛋儿和丢子走出了房间,离开了安生的院子,走远之后,才轻轻道:“狗蛋儿,丢子,我们离开吧,趁夜离开。”
“诶?”丢子一愣,“现在?”
“对,就是现在。”
“好。”狗蛋儿点头应答。
——与其留下见证安生的难过,不如早些离开,就当从不知道这一切,她在他们心中的印象,永远是一个穿着白衣淡然笑着的文艺女子。
丢子狗蛋儿收拾行李的时候,冰雹则提起了毛笔字,在宣纸上龙飞色舞得写下了八个字,——“三夜,安生,我先走了”。
冰雹狗蛋儿丢子,终于离开了王爷府,向着龙虎帮总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大概,大家看完之后的心理描写就是上述这样的……
☆、即使是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首很好听的曲子。【此章算是安生视角,所以……】
月色越加冰冷透凉,穿过厚厚的云层斜斜照射到了房间里。安生坐在梳妆镜前,伸手拿起梳子缓缓梳着自己的大黑长发,一下一下,分外规律。梳理整齐之后,又放下梳子,将手慢慢抚摸上自己的脸庞,微微眯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笑非笑。这样的结局,她料不到,更猜不到,同是站在阳光下,可她的位置却始终只能是别人的阴影里,与阳光无非咫尺距离,却永远无法触及。
她慢慢站起身,提起毛笔在纸上沙沙慢慢写道:
“亲爱的不语,当你阅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从你的身边永远的离开,再也不会在你生命中轻易出现。亲爱的不语,哪怕我再如何怀念你听我念那些美妙诗句的短暂岁月,可我却终究还是要这般难过的离开你。你的绝世我承受不起,我的陋颜你又何必再去挂记。在错误的地点遇到正确的你,我依然这般愉悦如花。感谢你,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哪怕时间不过弹指之间,哪怕记忆不过昙花一现。各自珍重,勿念。”
写完最后一个字,安生轻轻用手指擦去眼角的一滴泪痕,放下笔,拿起适合好的行李,嘴角带着一个淡然的笑意,走出了房间,趁着夜色,从王爷府的后院,慢慢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只是,她却没有看到,在她的背影消失在后门的那一刻,一个隐匿在一颗树下的身影终于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依旧身着一尘不染的墨色长衫,怀中的小北分外乖巧得贴在他怀里,偶尔眨巴着眼。
习惯性得眯着眼,五皇子注视了后门很久,才转回了身,进了安生刚离开的房间。他拿起桌子上她留下的信,读完后,才狠狠将她留下的字条揉成了一团,扔向了纸篓中。
他有些失神,坐在椅子上,轻声对小北道:“猫儿,这世间,只有你无需害怕我,就算喝了圣水能让你变作人,我却宁愿你只是一只猫。”
小北猫眼缓缓垂下,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终于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他才站起,慢慢离开。
只是,第二日,全国上下皆一片哗然,因为从京中传来消息,五皇子婚事临时取消,且这还不算,这次婚事的所有一切,竟然直接赐给五皇子身边的陈参谋了,这陈参谋的命可真是顶顶好,不但取到一位如花美眷,还有五皇子这般好的上级罩着他,真是让人羡艳至极。
冰雹丢子狗蛋儿坐在路边的茶铺里,听着耳边好汉们一句句声情并茂的演说,险些就没有拍手叫好,狗蛋儿拉过她因为过度兴奋而举起的手,道:“冰雹儿,冰雹儿,你怎么激动做什么?”
冰雹斜眼看了他一眼:“我这是替三夜高兴,三夜终于有个好结局了!”
狗蛋儿皱眉想了想:“我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
丢子附和:“我也觉得少了一个人。”
“谁?!”冰雹愣愣看着他们。
丢子重重一拍大腿:“就是那个安生啊!她和五皇子的婚事取消了,那她上哪去了?”
——唔,难怪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