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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痉挛地疼痛,脑子一片混乱,那瞬间停止了一切思考。我感觉周围充满了腐烂的臭味,让我不由得想吐。
哇
我弯下腰,捂着不适的胃部,再也顾不了许多,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身边的锦瑟忙过来拍着我的背,让我好受些。
高夫人看见我的异状,也是一脸的惊异,忙站起身来,给容婆使了个眼色。容婆低头瞧了一眼地上的木盒子,啊地叫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高夫人。
我也顾不上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只是背过身子,不愿再看。我知道高夫人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她会处理好这件事。
真的有些意思了,看来这个女强人虽然厉害,但是貌似人缘不太好,不然怎么会收到这么一份‘大礼’呢。
咚
一个闷声在我身后响起,还没等我回头看,就听见容婆的惊叫声。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怎么会,我都没被吓的晕倒,这个女人怎么会。可是,事实就是她晕倒在了厚软的地毯上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高夫人手里握着的是那只沾满血的绣花鞋子。
好多疑团就在我看见倒在地上的高夫人明白了,其实想也能想来。我瞧了一眼自己穿的鞋子,再看看高夫人手里的,无论款式,面料,花样儿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双沾满血的绣花鞋,是宋水君的!
一阵凉意从我脚底升起,鞋子是宋水君的,那么刚才我看见的那块白肉岂不是?眼前不断泛黑,虽然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很多的破案剧,也算见过很多的死人。可是,现如今让我亲眼见到,那种感觉,就是你想要回去赶紧洗手,然后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整夜不灭灯,警惕地看着前后左右。
容婆让锦瑟送我回‘桃夭林’,说是高夫人这边不要我操心,她已经让人去请大少爷了。即使容婆不这么说,我也会赶紧找个理由离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由着锦瑟星河搀扶着回去的,在路上,我想了很多。人啊,切勿太过贪婪,自由的呼吸,这不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宋水君比我要小,正是花朵般的年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回到了住的地方,我抬起头,看着由宋老爷亲手书写的‘桃夭林’三字,心里就不住地疼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她就要出嫁了,马上就什么都有了。她究竟有什么错,凶手要怒火发在她身上,而且还那般的残忍!我真的不懂了,还是我太天真,整天活在圣人的兼爱思想下,幻想着每个人都是好人,都会有最柔软的一面。
今晚又下雨了,我相信这是老天爷在为宋水君哭泣。为什么在人伤心难过的时候,总要有这么压抑的天气!此情此景,脑中不知觉地想起了李义山之诗: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初次知道这首诗,还是从《红楼梦》里颦儿那里来的。她说最喜‘留得残荷听雨声’这句。当时并未留意,此时看来,无比心酸。残荷残荷,如何成为残荷?即为残荷,如何经得起雨打,这雨声,是哭泣之声吧。
正当我在擦泪的时候,就听见外室里传来一阵声响。是高夫人的。
“她睡下没!“
有事吗?这么晚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我想够她难过好一会子。她此时应该去查礼来自何人以及宋小姐的下落吧,怎么顾得上来我这边。
我刚起身,就被突然来的‘砰!’门开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我看见高夫人站在门口,嘴上带着冷笑看着我。
虽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能从高夫人不带善色的脸色瞧来,有些不好!
我知道我僵笑的脸有多难看,可是还是要笑一下,轻声问她:“怎么了,有事吗?”
高夫人从头到脚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走进内室,冷笑一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这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之间都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尴尬关系。当初是她逼迫着我要承认自己是她女儿宋水君,可是现在她居然问我是谁。这该怎么回答她呢?是笑着说我是郑落落还是说我是你女儿。
很乱,尤其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更乱。我究竟该怎么回答她。
“我不知道,我的头受过伤,很多事都忘了,不然您告诉我。”
只见高夫人冷笑一声,烛火的光在她脸上也不能将那脸色变成暖色调。
“行了,别在我跟前弄鬼,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吗?我该怎么说,阿姨,我是你儿子见色捡回来的吗?她肯定还会冷笑,然后会接着逼我,让我说我究竟是谁,说不定她还以为我故意出现在宋汝文眼前,让他捡回来呢。可是要跟她说我是现代人,活在一个有电能飞上天的时代,她肯定更不会相信,没准还会觉得我是疯子呢。
“你出现在我儿子眼前到底有什么意图!你把水君藏哪了!”
果真!高夫人果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为什么会认为是我藏起了宋水君。难道就是因为我很不可思议的被宋汝文捡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你们家,这要问你儿子吧!还有,我更不知道宋水君在哪里,你为什么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平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人家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了那么一份礼物。”
她的语气不善,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讨厌被人误会,而且还是离谱的杀人犯。
高夫人看起来并不相信我的话,反而危险地将美眸一眯,上前拉着我的袖子,轻声问道:“姑娘,我看你长得也不像什么坏人,你老实跟姨娘讲,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去!她这还是怀疑我么!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是有的话,就是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世界,做这么荒唐的事!
我笑着挣开高夫人的手,并不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尽量保持着平静,对她说:“我确实有难言之隐。”
高夫人的面色明显一震,我心里冷笑,你这是肯定以为我是被哪位人利用来你家了吧。哼!
“那就是为什么我醒来就在你们家,还成了你家所谓的大小姐,要被你们嫁给什么将军。你们又每天强调我是宋水君,这不知算不算难言之隐?”
舒服了,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此时,我总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我也不像之前那样诚惶诚恐,我想看看,今晚过后,我的命运又该如何!
高夫人没想到我居然这样说话,一张老脸刹那间拉下,重重地哼了一声,指着我喝道:“你不说是么,难道要逼着我动手吗?”
什么,敢动手。我也不是吃素的,眼睛四下乱瞟,看哪件东西趁手。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让你们给欺负了去!
我往后退了几步,充满痞气地看着高夫人,冷冷道:“说什么呀,你问我我问谁去。“
高夫人往后一挥手,紧接着就有几个高大壮的仆妇冲了进来,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怎么,这就是要教训我的节奏吗?看这体格,我估计不到三秒就会被拿下了。正当我准备说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呢。这些威武的女人就把我拿下,脸与地的亲密接触,这个滋味真的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差不多快完了,~(≧▽≦)/~
☆、私刑
看来我还是将所有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我哪里是这群身型健硕,彪悍异常的女人的对手。此时脸部的冰凉触感,倒是让我比先前冷静了几分。我是不是该跟高夫人解释一下,宋水君的失踪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依现在这个情形,她真的会听进去?
正当我要大声喊冤时,忽然看见高夫人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神色凄楚,泫然欲泣,瞬间我忘记了挣扎,这又是要闹哪出?
“姑娘,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能看的出来你是个心肠良善之人。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吧,求求你就告诉我水君的下落。好吗?”
她说的是那样的可怜而又悲伤,让我之前生气的心情也化为乌有,只是你又是跪下求我,又是让人把我按倒在地,这不是很奇怪吗?
“阿姨,你别这样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家姑娘的去处。就连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
高夫人眼睛一闭,我实在瞧不出来她此刻作何感想。但是我却能看的出来,她很伤心。这是正常的,我妈妈现在肯定比她更加的难过。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饶是你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遇到关乎孩子的事,也是无奈,也是最平常不过的母亲。
“阿姨,你报警,哦,不,报官了没有。是不是应该拿那个盒子来查呀。”
高夫人还是闭着眼睛,听到我的建议,睁开美眸,瞬间我就后悔方才又说了糊涂话。此时的高夫人,眼里冷意盎然,透着算计的精光,盯着我的样子,就像盯着一个死人,她冷冷地对我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可为什么我女儿失踪了你就出现了。为什么你偏偏就挑中了那个盒子!我想,这不是巧合吧。”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你家强拿我顶包糊弄上边来的人,还倒是我心怀不轨了!索性重重的冷哼一声,充满恶意地对高夫人吼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那现在你要把我咋!”
高夫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那顶部钉着珍珠的绣花牡丹鞋子轻轻踢了踢我的脸,嘲讽地笑道:“姑娘,你认不认识孟玉楼?你说有意思吗,怎么会有两个人长得这么像呢。”
又是孟玉楼!直觉告诉我,这个名字出现就是灾难!有些人笑了,那是绝对比凶更可怕。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高夫人转而坐到椅子上,一声不吭地瞧着我,半响才道:“好,既然软的不成,咱们就来硬的。你不说,就别怪做娘的我心狠了。”
听见这话,我大吃一惊,忙挣扎,岂料根本不顶用,这几个女人拿我拿的死死的,我是根本动弹不得。她们这是想要杀我吗;还是要暴打我一顿。
“你们要做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彻底的歇斯底里,我在嘶吼,哪里还能顾得上根本就不会有人来。高夫人秀眉蹙在一起,让跟前的容婆将我的嘴堵上,然后笑着对我说:“姑娘,都说十指连心,可是我终究也体会不了这个理儿,今天你就教教娘。对,兴许这就记性好了,想起要说些什么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想要干什么?要把我的手夹断吗?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跟宋汝文早些走,哪里还有这等的罪受!
我看见一个又高又黑的女人拿出个钳子一样的东西,一步步走向我。那个瞬间,我的心是凉的,冷汗沿着脸往脖子里流,呼吸短促,我紧紧地攥着手,使劲地挣扎,可是还是无济于事。我真的很想跟高夫人胡说八道一气,暂时将我这皮肉之苦免了,瞪着眼睛看着她,奈何她就是不叫人放开我的嘴。
当指甲从甲床离开的时候,我发誓,痛楚的感觉是我强加给自己精神的痛苦所比不了的。这种痛感更直截了当,更让人窒息。
她们终于放开了我,而我也再没有力气挣扎反抗。我看着那个黑女人夹着我沾着血肉的指甲,真有一种冲上前吃了她的冲动。当你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再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