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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晓兀自石化中。
旁边的萧夜也听出了些端倪,皱眉道:“当了多少?”
“五……五百两,我……”
殷皓还没来得及细细禀报,许久不作声的王晓晓突然一把抓住他,颤声道:“你……你说当了多少?多少!”
殷皓战战兢兢:“五百两……”
“五百两!”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王晓晓紧紧握着他的手,两眼瞪得圆圆的,“真的?你没骗我?真的是五百两?”
见她这副表情,殷皓更紧张了,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她,小声道:“我……我想小师妹都已送与我了,爹……我爹又急需银子……”
萧夜明白过来,并不在意:“再赎回来便是。”
文净连连摇头叹气。
“他写的是死当!嗨……小师妹你怎么了!小师妹……看你,把小师妹都气昏了!”。
早就该想到了,那么精美的印刷制造技术啊,不识货,不识货的笨蛋!谁说人民币没用的?人民币在这古代更值钱!
床上,王晓晓倏地张开眼,两只眼珠转了两转,立刻泛起凶光,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大吼:“真的值五百两!”
殷皓与文净忙奔过来。
“小师妹醒了!”
“好……好了!”
王晓晓什么也不顾,直接双手抓住殷皓猛烈摇晃,激动万分:“我说,你确定你当的是那张藏宝图?我送你的那张?”
殷皓点头:“师妹放……放心,如今……”
王晓晓不放心得很,赶紧打断他强调重点:“你确定,是那张红色的,对着光看有个人影,上面还写了壹佰圆三个字?”
殷皓结结巴巴还没回答,一只干净好看的手已伸到她面前,手上正是那张一百元的人民币:“是这张。”
王晓晓错愕之下抬起头,发现萧夜正居高临下鄙视地瞧着她。
她不解:“不是已经当了吗?”
文净笑道:“还好萧师兄替你赎回来了。”
赎回来了?!
王晓晓张大嘴巴愣在那里,神情古怪。
萧夜先是有几分疑惑,随即又明白过来,只当她是太高兴的缘故才这么失态,不由也嘴角弯了弯,将那张百元大钞扔还给她,侧过身:“仔细收好了。”
文净忙拿来放到她手上。
王晓晓并不理会这张几经周折又回到自己手中的宝贵的“藏宝图”,只瞪着两眼,傻傻地望着萧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终于——
她小心翼翼道:“你……花多少钱赎回来的?”
萧夜不回答,旁边文净却有了忿忿之色:“那周记当铺也太黑了!殷师弟分明只当了五百两,他却咬定是死当,萧师兄用了一千两才……”
后面的话王晓晓已听不清了,只觉两眼一黑。
“小师妹!喂,小师妹你怎么啦!”
“小师妹,你……”
“怎的又昏过去了。”萧夜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解。
这次醒来,房间里只有萧夜。
眼珠子照例转了转,王晓晓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跳下床,双手拉住萧夜不放,两眼发红热泪盈眶:“你……你真的赎回来了?真的花了一千两?”
估计是怕她又要感激得晕过去,萧夜紧抿了嘴没有回答,那脸上却已浮起了一丝笑意,也算是默认了。
半晌。
他毫不客气地掰开她的手:“醒了就好。”
王晓晓倒并不在意他的动作,心中只对那一千两银子念念不忘,心疼得不得了:“你怎么可以花那么多钱赎呢!那么多,那么多钱啊!其实不赎也可以的……”
萧夜显然很意外,皱眉:“不赎也可以?”
发现说漏嘴,王晓晓赶紧陪笑:“不是啦,我是说这藏宝图的秘密总参不透,留着也没什么用,现在白花了师兄你那么多银子,我又没钱还,实在过意不去,太过意不去了。”我是真的很过意不去啊啊啊……
闻言,萧夜放下心:“既是祖传,怎能丢了。”
王晓晓还是一脸晦气相。
萧夜不再理会她,只扫了一眼桌上那两碗萝卜豆腐,似有怒色:“华山弟子饭菜不至如此差,怪道一日之内竟昏迷两次,若非今日瞧见,我们都还不知!”
她不解:“平常都是这些的。”
“倒也有笨的好处,我已叫文净去问厨房了,”他不耐烦,“既要习武,这些饭菜也不行,过来与我一道吃吧。”
说完转身就走。
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钱……王晓晓忍住心疼默默念叨,跟着走出门去。
好消息:人民币很值钱。
坏消息:它害我欠了一千两银子的人情啊。
夜已渐阑,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疾,室中摇摇一灯如豆,昏惨惨的光线中,某大与少年静静坐在椅子上,似在沉思。
少年(松了口气):还好,那张藏宝图到底没有落到奸人手上!
某大(感叹):“华山无敌鸳鸯玉女剑”王大女侠为人慷慨仗义,将这祖传的宝贝当了,也只是为解那位殷师兄的燃眉之急,此行端的令人敬佩!
少年(点头):但这藏宝图究竟是个宝贝,若真落入江湖,必定又要惹起许多事端,掀起无数腥风血雨,人人不得安宁。
某大:不错,可惜王女侠穷其一生也未能悟出那藏宝图的玄机,实在是件憾事。
少年:无论如何,那图没有落到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上,也算完事了。
某大(摇头):此事并没完,王女侠后来还是将它当了。
少年:……
第一卷:从前有座山 偷师
第二日,王晓晓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生机,早早跑完了步,心情大好地在林子里闲逛,萧夜居然答应可以跟他一起吃饭,想想那些菜真是精致美味啊,原来华山派的厨房也不是只会做白菜萝卜青菜豆腐的,还有那些大补的汤,萧夜根本就不喝,便宜那些猫狗这么久,真是暴殓天物。
王晓晓一边流口水一边东张西望,这华山派的师弟师妹们也够懒的,通常情况下不见太阳不起床,这不,一大早的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刚刚想到这里,她便看见了两个人。
两个和尚。
什么时候华山派也收和尚了?王晓晓大惊,悄悄跟上去。
看背影,两个和尚一个长得略高大些,一个稍矮,二人边说话边慢慢往前走,并没发现身后多了个尾巴。
矮和尚道:“智空师兄,你表弟答应帮忙了?”
高和尚摇头,声音听上去老实稳重:“阿弥陀佛,他只说夜公子平日都在这林子里练剑,不许人走近,他也不敢违反门规,带我二人去瞧。”
矮和尚急:“那我们怎向师父交代?”
高和尚道:“阿弥陀佛,自己找。”
矮和尚点头:“也是。”
老实的和尚很喜欢宣佛号,那高个子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要念句佛号:“阿弥陀佛,师弟须快些,莫要被人瞧见,天绝大师说过不许你我踏入这林子半步的。”
“不妨,他们还在睡呢。”
……
二人边说边往林子深处走去。
萧夜是在林子里练剑的?王晓晓又惊又喜,怪不得平常都没见他动剑,原来是躲起来偷偷练呢,每天总有段时候不见他,一定是练剑去了!今天一定要去瞧瞧,说不定可以偷师,武侠小说里不都是偷师偷出大本事吗……
不过在偷师之前,应该先解决掉眼前两个麻烦。
这两和尚不安好心!
王晓晓吞了吞口水,摆出十足的气势,这才咳嗽两下,厉声道:“站住!”。
两和尚也没想到华山派会有起早床的,大惊之下急忙回转身,立刻看见了王晓晓杀气腾腾的造型,不由慌了手脚。
与此同时,王晓晓也看清了二人的模样,高个子三十来岁,浓眉大眼,模样态度十分诚实;矮的那个却眉目如画,只不过俊得太小家子气了点儿,看上去倒比高个子机灵许多。
她稳稳站定,冷笑两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二人:“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我们华山派禁地,到底有何居心!哼哼,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吗,居然想偷看我师兄练剑?老实交代,你们是哪里来的和尚?”
高个子已吓得傻住。
矮个子的反应比较快,赶紧眼珠子一转,陪笑:“师姐误会,小僧法号智灵,是陪我师兄前来贵派探亲的。”
还好这俩和尚厚道,王晓晓虽然对自己的表现与造型都很满意,却也心虚得很,撞破他们的不轨意图,若叫他们发现自己没有武功,周围又没人,会不会把自己做了?
她装模做样点头:“探亲,谁是你什么亲?”
智灵赶紧拉了拉旁边的高个子:“贵派的弟子殷皓正是我这位师兄的俗家表弟,我二人也已拜访过尊师,他也让我二人留下多住几日。”
是殷皓的表哥?王晓晓打量着高个子,松了口气,原来是经过师父批准的,这就好。不过眼看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师父老人家一向也很谨慎,怎么这次倒还让他们住下来趁机偷看萧夜练剑,这不明摆着吃亏么!
高个子终于定了定神,抱歉道:“阿弥陀佛,敢问这位师姐是……”
我是谁?
王晓晓哈哈笑了两声,正要说话,却听见身后响起急急的脚步,文净飞快冲到了面前。
“这是王师妹,家师门下排行十一的弟子。”。
两个和尚立刻瞪圆了眼,对王晓晓肃然起敬:“莫非就是打败神刀无敌张老大的那位王姑娘?”
文净骄傲道:“正是。”
面对二人崇拜的目光,王晓晓既惊奇又尴尬,想不到自己刚来江湖这么半个月,居然已经大名远扬,连和尚都知道了!“呵呵……不足挂齿……”
高个子合十,正色道:“阿弥陀佛,胜而不骄,师姐果然不凡,贫僧着实敬佩。”
乍被夸奖,王晓晓脸红得简直要滴血,只傻笑着支吾,实在不是真的“不骄”,而是那场决斗胜得太见不得人了……
好在文净已正色道:“家师好意留两位住下,如何又闯到这禁地来了?”
二人红了脸。
矮个子智灵讪笑:“师兄休要误会,我二人因见天气甚好……”一边说一边抬头望望头顶,却发现天空很不配合,满是阴云。无奈话已说出不好更改,只好继续扯淡:“甚好……甚好,咳咳,因此出来走走,顺便练功,又怕惊扰了贵派众位师兄师姐,只好到这林子里来练……”
文净倒也没有戳穿他们,只笑道:“早闻贵寺弟子勤奋得很,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禁地机关重重,恐二位不甚之下受伤,还是到那边练为好。”
智灵忙道:“多谢师兄提醒。”
得了台阶,二人也顾不上再看萧夜练剑,赶紧往回走。
文净转脸笑道:“师父早料到他们是冲八师兄来的,因此特地叫我看着他们,不想今日起得迟了些,幸好有小师妹在。”
王晓晓道:“他们是少林寺的吗?”
文净点头:“武林大会就要召开,想探我们虚实的人多得是,这两个和尚是少林寺的,前日来看望殷师弟,师父碍着师弟的面子,安排他们住下,让我们五十个人轮流看着他们,今日正轮到我,原来他们果然心存不轨,如今不戳穿也是给他们留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