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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倒没怪她:“师父绝不会骗我。”。
该相信师兄大人,还是该相信你?王晓晓很容易就作了选择:“若真是叶盟主,做了这种大事,害了你祖父和各派掌门,他就算不斩草除根,也应该很关注他们的家人吧,更何况你是前任盟主的孙子,以他的势力,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消息?”
凌夕神情微黯:“我是妾室所生,从小被寄养别处,家中亦不提起,何况我几次欲回家探视,都发现院子四周有人在暗中监视,因怕他们发现,我也从未进过家门。”
王晓晓顿觉内疚,忙移开话题:“那也未必是他派的人,而且也可能是他想保护你们的家人啊,何况他杀你也容易得很,不会只是让你受伤这么简单。”
凌夕不语。
王晓晓又问:“上次那个杀你的刺客,你还记不记得?”
凌夕沉吟:“看身形的确不像他,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此人偷袭,我不慎中掌,其实就算翩翩赶来,他也完全有机会杀了我,想不到竟没有。”
王晓晓道:“你打不过的人江湖上没有几个。”
凌夕微微一笑,摇头:“武学无止境,江湖自有高人,只是你我都没有遇上罢了,说起此人,以我看来,连萧兄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不过,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想了想,他又自嘲:“有意思,看谁都像了。”
“事情都二十几年了,你也别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王晓晓安慰他,“目前最重要的是武林大会,叶盟主若真要杀你,也不会等到现在,何况我师兄也查过,叶盟主肯定不是凶手,你不信我,总该信他吧。”
凌夕疑惑:“他如何知道不是?”
“因为……”王晓晓停下来,谨慎地想了想,才又开口,“因为他是叶盟主亲手提拔的第一高手,他信任叶盟主,就像你信任你师父一样。”
凌夕不语。
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仅是在帮他,而且也能替漂亮伯伯洗清嫌疑,王晓晓暗下决心,劝他:“放心吧,你先去参加武林大会,就算那个凶手很厉害,到时候我们联手,也不怕他的!”
见她把“我们联手”说得当当响,凌夕略有笑意,不再言语,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第三卷:江湖如此多娇 伤心夜
话说棋赛至下午,观众不但没少,反而比平日里多了好些,原来举办五子棋大赛的消息已传开,原先那些在客栈躲着睡觉的人听说有新鲜事,自然都赶潮流跑来瞧热闹了,何况还有一千两银子的奖金悬在那里。
丰厚的利润让胡乐的脸都笑得抽筋了。
比赛至日落时分结束。
散场时,王晓晓去贵宾台找萧夜,想快些回客栈将凌夕的事情告诉他,谁知水若绮却飞快跑过来将她拉住,悄声嘱咐:“父亲不让我乱跑,待吃过晚饭,我再悄悄过来找你,记得等我啦!”
原来她还惦记着下棋之约,正好王晓晓也有事想跟她打听,便点头应下。
水若绮这才放心地走了。
谁知刚回到客栈,天绝大师又将二人叫进了房间。虽说今天胜得颇为容易,不过那梅永之病好歹也是被咱王大女侠的威风给吓出来的,天绝大师坚信,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赢了就是老大,就算放个屁把人熏死,那也是本事,因此他心情颇佳,直夸自己好眼光没看错人,顺便将王晓晓也好好勉励了一番,同时嘱咐萧夜务必要多加指点。
而王晓晓今日也一反常态,耐性十足,不仅认认真真地听完训导,甚至整个过程中连师父面上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放过。
窗外夜色来临,街上处处燃起灯火,问剑台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又要开始了。
烛光中,两个人影。
“你怀疑师父?”
“对,”王晓晓趴在桌子上,望着他,“一个人的口味变化太突然了,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你看他那样子,哪点儿像个高手。”
萧夜沉思。
王晓晓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华山掌门,真正的掌门只怕已经遇害,要模仿一个人,动作习惯都不是问题,但改变口味却很难,要吃不合自己胃口的东西,还要坚持二十多年,所以现在的师父很有可能是易过容的,说不定就是帮凶!”
“他没有易过容。”萧夜踱了两步,摇头。
“没有?”王晓晓愣了愣,“那……就是长得很像的人,用来做傀儡的。”小说电视里此类情况不是很多吗,人家叶孤城就弄了个小王爷,差点连皇帝老儿都换了呢。
萧夜沉吟:“其实我初入华山时也曾怀疑过他,只是几次试探下来,除了武功不对,倒并没有别的破绽,何况他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据说自那场病后,他整个人就糊涂了许多。”
生过病?十九师弟怎么没提起?王晓晓真无语了,难道是生病留下的后遗症?她灵机一动:“我看师父的胆子不大,不如我们偷偷把他抓来逼供,吓一吓,看他说不说!”
见他神情古怪,她急忙补上一句:“当然,要蒙面的。”
沉默半晌。
“怎么,不行吗?”
“不行。”
“不试怎么知道!”
“我试过。”。
王晓晓忍住笑:“结果呢?”
“他只是发抖,什么也说不了,”他看了她一眼,“后来他还跑去父亲跟前诉苦,父亲派人查出我来,训了一顿。”
王晓晓笑得差点掉地上。
他伸手将她拎到怀里,气:“再笑!”
“我没笑。”
“脸抬起来。”
修长有力的手指强制性地抬起她的下巴,果然,拼命忍笑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眨呀眨,表情生动。
“你……”他板着脸看了她片刻,忽然也忍不住笑了,低头,轻轻吻住她。
烛光摇摇,呼吸声不再平缓。
他缓缓抬起脸。
忽明忽暗的烛光里,金色发冠与黑发互相映衬,透着种华丽的神秘,俊挺的鼻梁掠起一道深刻的阴影,明亮的眼睛里光华隐隐,沉淀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笑意。
阵阵凉风从窗外吹入,王晓晓却觉得热极了。
他微笑,拂开她鬓边发丝:“你家住何处?我叫人去提亲。”
她全身一僵。
家?将来是要回家的!抬头望望那张迷人的脸,王晓晓开始闪躲他的目光:“我家啊……你去不了……”
片刻。
俊脸上,笑意渐渐敛起。
“你不愿?”皱眉。
“不是……”
“在哪里。”几分薄怒。
“很远,我……哪天不见,就是回去了……”
吻重重落下。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要男主,王晓晓心中百味陈杂,简直想哭了,怎么办?将来怎么办?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会走……感受到那吻中的失望与怒意,她又开始恍惚了。
“在哪里?”
“……”
怒意急速升到脸上,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
霸王硬上弓?王晓晓脑袋里马上浮现出这几个字,啊啊啊,不要吧,我还没想明白呐!师兄大人居然要先上车后补票……
若是回到昨天之前,她也没这么多顾虑,可自从昨天关系确定之后,她对这种事反而不如当初那般期待,甚至还有些着慌。
“师兄……”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直接压了上来。
吻如雨点般落下,带动着王晓晓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了,看着那双迷离的眼睛,仿佛深邃的夜空,其中有无数绚烂的烟花在静静绽放。
这种神情她并不陌生。
要被吃了!
“师兄……”
他略略抬起上身,看着她的眼睛:“听话,跟我说,我陪你回去。”语气有些沙哑,却格外轻柔,透着无尽的蛊惑,听起来竟有哄小孩子的味道。
“……”这事能说吗?感受到身下某处那种异样的触感,王晓晓更慌了,“这样吧,你先起来……”
她言词越是模糊,那喘息声就越急,俊脸上的欲望也越多,怒意也更重,他不容分说,再次堵住她的唇,迅速解开了她的衣带。
一只手扯开她的衣襟,向下游走。
手很烫。
王晓晓一阵痉挛。
被侵犯原本是该愤怒的,然而此刻,她心里更多的却是愧疚,他在生气?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真的要离开?失踪这么久,估计爸妈已经急疯了,家里只自己一个,若是不回去,将来他们老了,孤零零的谁去关照?
矛盾之中,一种从未有过的伤心升上心头,泪意涌起,她揽住他的肩。
他微微一僵,动作渐渐变得温柔。
“我来啦,开门!”。
“你在吗,我进来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二人回过神。
又要丢脸了,竟然忘记今晚有约!王晓晓脸红的瞬间,萧夜已迅速离开她,站起身,挥手将床帐放下,然后整理衣裳。
不到三秒,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好容易才溜出来,”水若绮快步走进来,双手托着个棋盘,上面还有两钵棋子,满脸喜色,“人呢,快快来下棋!”
突然发现萧夜沉着脸站在床前,她急忙规矩地站好,垂头:“萧哥哥。”
“你来做什么?”语气明显不善。
“找王姐姐下棋,”她东张西望,“她人呢?”
“越来越没规矩!”可以想象其脸色。
“是她让我来的啦,”委屈。
王晓晓赶紧从帐子里探出脑袋,傻笑着打招呼:“若绮,来了啊。”
萧夜不再言语。
发现房间气氛古怪,这两人一个情绪激动,一个还躺到了床上,水若绮十分不解,望着床上的王晓晓:“你怎么睡这么早,不是说好了下棋的吗?”
“我先回房了,”萧夜打断她,“不要太晚,明日你王姐姐还有比试。”。
他一走,水若绮马上恢复了活力。
“你怎么啦,病了吗?”
“呃……有点累了。”王晓晓擦汗。
见她没病,水若绮重新高兴起来,急忙摆好棋盘棋子,兴冲冲地移过灯烛,王晓晓也配合地拉过椅子,接着又叫伙计帮忙买了几碟点心,泡了壶好茶,二人这才对面坐了,开始下棋。
“不算不算,重来!”
“不行。”
“我眼错没看到嘛……”
这位大小姐实在没有下棋天赋,王晓晓暗自发笑,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经意开口:“你知道妍儿吗?”
“妍姐姐?”水若绮头也不抬,摆下一颗棋子,“知道啊,她不是萧伯伯的义女吗,只是我跟她不太熟的。”
王晓晓没好气:“萧伯伯还是叶伯伯?”
“萧哥哥都跟你说了?”水若绮眨眨眼睛,讨好地笑,“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怕萧哥哥骂……他很凶的。”
很凶?王晓晓默认。
怕她生气,水若绮忙用消息转移她的注意:“妍姐姐五年前就不在了,萧哥哥如今都很少回萧园,你问她做什么?”
“她以前住在萧园?”
“是啊,自萧老夫人去世,叶伯伯就让她过去陪萧哥哥,萧哥哥那时候谁也不理,只除了她,如今她不在,萧哥哥也极少回去了。”。
他不住在家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