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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陆子浩抬起头来,沈清舞猝不及防的转身。
陆子浩抬头看向沈清舞刚才站立的地方,若有所思。章玟放下勺子,“怎么了?”
“刚才那个人我认识吗?”
章玟转头看向沈清舞离开的方向,轻轻道,“不认识。”
沈清舞走在医院的走道,前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砰砰砰’,沈清舞猛地被拥进炽热的怀中,她的头顶是林锦彦急促的呼吸。
“小舞,吓死我了,你跑哪去了。”林锦彦失去了一贯的镇定,气息不稳的大声说着。
沈清舞的耳边是他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似乎要震穿她的耳朵。沈清舞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面孔扭曲,不复镇定的林锦彦,她明明知道,不该怪他,这些事与今生的他是毫不相干,说给他听,他只会把它当作一个笑话,可是,这个世上谁不冤枉?
被冤枉出轨的陆子浩难道不冤枉?出车祸惨死重生的她难道不冤枉?为他奉献一切的纪婉不冤枉?
可是该怪谁了,彦哥哥?
沈清舞伸出手细细的临摹着他的颊骨。
“彦哥哥,回去吧。”沈清舞收回了手,淡淡道。
林锦彦蓦地抓住她的手,锐利的眼眸直视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眼底,“倒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沈清舞淡淡地说着,能发生什么,难道她要告诉他,她是死过一次,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你害死的?
林锦彦审视了她片刻,沉默的拥着她向前走去。
林锦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沈清舞闭起的眼缓缓睁开,因为那可能的猜测,沈清舞只觉得她快要被逼疯了,她看着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的星星点点的月光,一夜未眠。
沈清舞出院后,因为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暂时留在了S市,尽管林锦彦和沈清舞之间仍然如以前那样相处,但是林锦彦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是如履薄冰。
每晚,当林锦彦睡着后,沈清舞就会睁开双眼,她看着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再看着黎明一点一点吞噬黑夜,她想她的人生已经一片茫然。
可是沈清舞,永远不会想到,每当她睁开眼的时候,总会有一双复杂的眸子也在适时的睁开。
无论林锦彦怎么用心,沈清舞的身体还是急剧的消瘦下来,她开始了整日整日的呕吐。
医生说,她已经有了抑郁症的倾向,如果不及时调整心情,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
整日愁眉不展的林锦彦只得把沈家夫妇请了过来。
沈家夫妇过来的时候,正是早上。
沈清舞从楼梯口走下来,消瘦的身子衬着隆起的肚子愈加令人胆颤心惊。
“小舞。”沈母站在楼下唤着。
沈清舞看着对她温婉笑着的沈母,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妈咪。”
沈母不自觉红了眼眶,“傻孩子,瘦成这样了,怎么不照顾好自己。”
沈清舞只是拉着沈母的手摇着头不说话。
沈母扶着沈清舞上了楼梯。大厅里剩下沈父和林锦彦,待沈清舞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沈父的脸蓦地沉了下来,“锦彦,这是怎么回事,我把小舞交给你,你就照顾成这样。”
林锦彦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没有照顾好小舞,是我的错,叔叔,对不起。”
沈父见他也不好过,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看得出来现在小舞不是很想见你,锦彦,也许你们分开一段,会好一点。”
林锦彦说,“小舞是我的未婚妻,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他的妻儿自然是由他来照顾,怎么能假借他人之手。
林锦彦没说出的话,沈父自然明白,“锦彦,你是我们看到大的,你的脾气品行我看得出来,可是锦彦,小舞要是再这样下去,不仅她自己会出问题,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保不住啊。”
林锦彦突然间卸下了全身的力气,良久,哑声道,“还是让小舞来决定吧。”
沈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锦彦,希望你有一天会明白怎么去爱。”
“我选择离开。”沈清舞对沈父说。
“小舞,你决定了吗?”林锦彦走近审视着她。
他的眼底很沉,是浓浓的墨色,可是沈清舞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伤痛和不可置信。
沈清舞低着头没有作声。
沈父叹了一口气,“小舞,锦彦,你们俩好好聊聊。”
林锦彦捏起她的下巴,狠厉的看着她,“沈清舞,你当真那么狠心。”
作者有话要说:
☆、纷飞
他的眼底很沉,是浓浓的墨色,可是沈清舞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伤痛和不可置信。
沈清舞低着头没有作声。
沈父叹了一口气,“小舞,锦彦,你们俩好好聊聊。”
林锦彦捏起她的下巴,狠厉的看着她,“沈清舞,你当真那么狠心。”
沈清舞转过头。
林锦彦有力搬过她的头,“小舞,倒底发生了什么?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沈清舞的脸被迫高高的扬起,她紧抿着嘴唇冷冷的看着他。
“告诉我,为什么?”林锦彦继续保持着钳制的动作。
“你信不信,我会有很多办法把你留下来。”林锦彦的声音很是咬牙切齿。
“林锦彦,你!”沈清舞猛的睁大眼,她知道林锦彦说的是真话,他也的确有那个能力。
林锦彦与她对视着,她从林锦彦的眼底看到了坚决。
“好,你想知道是吧,我告诉你。”沈清舞突然凑近他的耳边,冷冷的说着,“林锦彦,你知道吗?我其实死过一次,被你害死的。”
她的声音很小,她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一缕一缕钻到耳朵里,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多荒唐呀,明明他该嘲讽一笑,可是沈清舞那冰冷的语气却让他一点也笑不出来,直让他的心沉到无底的深渊,他呆呆的站着,看着沈清舞走过去。
在楼梯口,林锦彦蓦地抓住她的手,沈清舞转过头去看着林锦彦紧紧握着她手腕的修长手指,嘲讽一笑,她一根一根地扳开他骨节泛白的的手指,觉得自己这一生真是可笑至极。
彦哥哥,我总是觉得我这生是为你而来的,可是,现在,我发现了事实可能和我想得不一样了,彦哥哥,你让我怎么办?沈清舞拿着行李箱仰头看着屋外的天空,她没有流泪,可是她却只觉得心里很苦很苦。
沈清舞离开了林锦彦后,也没有和沈家夫妇回沈家,下了A市机场,她就和沈氏夫妇分开了,向沈家夫妇保证会照顾好自己后,她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一直以来沈清舞就是他生活的支柱,现在沈清舞走了,他的支柱倒了,所有人都以为林锦彦会一蹶不振,可是出人意料的,林锦彦变得比以前更加雷厉风行,然而只有亲近他的人才会发现,他比以前更加冷峻,更加无情,以前偶尔带着暖意的眸子,现在完全的没有温度了,那里是令人胆寒的冰冷。
现在的林锦彦多了一项特殊的爱好,他每天和各种各样的女子交往,在那些女子身上或多或少会发现沈清舞的影子,沈家夫妇看他这个样子只得摇头叹息,只得请来了高扬。
高扬铁青着脸,一拳挥向他,“你他妈就那样没种,一个沈清舞就把你弄成这样了?”
高扬打的很重,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林锦彦单膝跪地,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扬子,别人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我从小到大一生无欲无求,那只是因为我所有的寄托都在沈清舞身上。”
高扬叹了一口拉起他。
林锦彦锐利的眸子审视着他,“扬子,你今天很不对劲!”
高扬不置可否的挑挑嘴角,伸出手,道,“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之后,林锦彦和高扬累地躺在地,转过头看着对方的鼻青脸肿,相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高扬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既然是你的寄托,就把她给我找回来。”
林锦彦揉揉肩膀,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我的不劳您费心,你只要把你的小苹果逮回来就行了。”
高扬悲愤的看着他,“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不过来安慰爷。”
“你需要人安慰吗?”林锦彦套上衣服。
高扬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呼交友不甚。
几个月后,田野里已经长出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沈清舞躺在油菜花里,春光融融的照下来,她伸出手挡在眼脸的上方,微微瞌起眼。
“清舞,张家铺子的衣服设计好了吗?”何薇安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沈清舞转头,用嘴示意着旁边的画板。
何薇安看着已经画好的样面,松了一口气坐在她旁边,“总算做好了,你不知道,那个店里的老板天天来催我,我现在看到他,第一个反映,就是转头逃跑。”说着还做出一副唯恐不及的表情,“以后,我们再也不接他们的单子了。”
沈清舞被她那表情逗笑了,“你呀,哪次不是这样说。”
何薇安也不反驳,也躺下去,转过身看着她,“没办法,谁叫我心软,禁不住他们的哀求。”
“是的,你最心软了。”沈清舞也不反驳她,虽然她说的不尽是对的,但是那家店特别喜欢她制作的衣服,隔三差五的就会派人过来下单子确是事实。
“唉,刚开始我还真没想过你会有这个手艺。”何薇安躺了一会儿,伸出手肘碰碰她。
沈清舞笑了笑,“我也没有发现你有会那么好的口才。”
沈清舞和何薇安一时沉默了,显然是想起了她们刚见面的情形。一个身怀有孕却消瘦不堪,一个原本天真烂漫却郁郁寡欢,那时她们在这个小镇里遇见彼此,却善解人意的什么都没问,只是相互苦涩一笑,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于是,两个被伤害的女子走到了一块,她们互相照顾着,相依为命,沈清舞利用前世所学的专业给别人设计衣服,何薇安则利用她的口才拉拢顾客,和顾客谈价格。
春天的雨总是特别频繁,这天夜里,这个小镇又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沈清舞摸索着爬下床,正准备开灯,突兀的发现窗边立了个人影。
“何薇安?”沈清舞试探的唤道。
何薇安拉开灯对她笑着说,“清舞,你也睡不着?”
沈清舞走近,发现她的眼眶带着可疑的红晕,“你怎么了?”
何薇安拿手背抹了抹眼睛,“没事。”
“可是清舞,你说高扬为什么不来找我?我都说要走了,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何薇安说着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沈清舞抱着她,眼眶也控制不住的泛红,“他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