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要去赶紧换掉!”看见阿温点头,岑相思转身就走:“我先去收拾一下再来。”他有些不敢见暖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皇宫到逍遥王府是很远的距离,姜暖一个人走了回来。在路上给阿温,玉环还有巧心以及巧言买了新年礼物,然后给了他们。终于在大家的脸上看到了开心的欣喜的幸福的微笑,姜暖也觉得心里暖和起来。
一头扎进屋里,钻进被窝:“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姜暖对跟进来的杨玉环说道。
“我陪着小公子,您有事就叫我。”毕竟岁数大些,杨玉环看出姜暖是有心事的。默默地关了房门出去,她并未走远,一直陪着阿温嬉戏,直到王爷露了一面又走了,姜暖的房间里都没有一点的动静。
进屋偷偷地看了两次,姜暖都安稳的睡着,杨玉环才轻手轻脚地离去,伺候着阿温睡下,她才放心地回房去休息了。
这一夜岑相思来过又走,只在姜暖的房间里站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也知道姜暖伤心,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的,两个人之间就没了话。
大年初二的清晨,姜暖病倒了。发烧发热到神志不清。她只觉得头沉沉的抬不起来,眼睛沉沉地睁不开……
模模糊糊地她知道身边不断地有人在走动,她甚至听到阿温伏在她身上哭泣的声音,可是她动不了啊!好想搂着阿温安慰他,然后告诉他‘阿姊没事儿’,可她只能心急的想着,身体已经完全地不受自己控制了,她连动动手指都难。
每隔一会儿额头上就会有不同的手抚摸下来,姜暖已经分不清都是谁了。身子一次次地被扶起,她好像是倒在谁的怀中,口里被喂下汤药,清水,不断的重复这个程序使她烦躁,她只想沉沉地睡去——你们不要折腾我,让我再睡会吧,我好累啊……
姜暖觉得自己好似一直在说这句话。
可是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身子再一次被抱在一个怀中,汤匙被送到了她的唇边,鼻息中都是浓浓的汤药的苦味。姜暖紧紧的闭着唇,一点缝隙也没有。她潜意识里决绝地拒绝服药。
“暖暖,你是要放弃我了么……”耳边是谁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痛苦?
“我们坚持了这么久,你就这样不要了我了?那以后我怎么办……”
嘶哑的声音带着祈求:“你不吃药病怎么好呢,我知道我错了,可不能因为我的一次错误你就放弃我啊……”
有的时候,一次错误就已经能够抱憾终身。姜暖在心里想到。
好似意识回笼了一些,可是姜暖还是睁不开眼睛。觉得这个说话的人真是讨厌啊,比后院的那群鸡还讨厌,居然又把那盛着药的汤匙送到她嘴边了!
不要喝……太苦了!她觉得自己是在猛烈的摇头了。
那把汤匙果然被拿走了。姜暖心里雀跃了一下,让我接着睡吧,再睡一会儿就好……
自己干涩的唇被两片温柔冰凉的东西覆上,这让身体滚烫的她觉得舒服,于是她竟停止了轻微的挣扎,老实地乖乖地仰着头让被渡到她口中同样苦涩的汤药被喂了进去,当这一丝汤药顺着喉咙被咽下的时候,喉咙里是火烧火燎的痛。姜暖皱起了眉头。
“色女……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吃人家的豆腐……”那个声音妩媚娇嗔地说道。
这声音怎么那么讨厌呢?姜暖又费力的想睁开眼,好像有人经常这么说自己呢。
“好了,好了,不要急,马上就喂给你。”轻声哄着怀中的病了也不安分的女人,岑相思端起碗来又抿了一小口,口对口地覆上她的唇,小心地送了过去……一口一口的,终于一碗汤药全部进了姜暖的肚子。
又拿起帕子将她唇角边稍稍溢出的药汁擦净,他又把她的身子扶起一些:“是清水,不许吐出来。”
唇边又被一盏微热的杯子触碰着,姜暖被动地喝下一口清水,就又把嘴紧紧地闭上了。她觉得肚子里面已经全都是药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耳边传来杯子放下的声音。姜暖高兴起来,总算是不给我灌东西了!
用力抬了一下眼皮,有光亮刺了进来,让她有些难受,姜暖又闭上眼睛,然后一点点睁开适应着光线,而眼前的那个模糊的影子也逐渐清明……容颜有些憔悴的岑相思正像只大青蛙一样嘴巴鼓鼓地含着一口清水朝着她的唇敷了上来……
“色胚!”姜暖的喉咙里溢出的声音听得她自己也是一惊。
岑相思在她的脸前停住了动作,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半晌过后,‘咕咚’一声,那一的口水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你,出去。”姜暖伸手无力地动了动。
“暖暖……”岑相思的眼睛红了,他把头靠向她的脸颊:“别轰我走……别轰我走……我要留在你身边,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让我走……”
“你快出去……”姜暖脸色通红,急的想哭。
“我不走!”岑相思这回是不要脸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矜持下去端着个王爷的架子,那暖暖绝对会甩下他再也不回头的。索性他把暖暖放在床上,自己像只小狗似的用手支着身体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我是你的人,你不能甩了我的,那是始乱终弃!”
“你再不滚出去,老子会憋死的!”一肚子的药,半肚子的水,姜暖只觉得肚子涨得像个大皮球,被他这么压着,再多一刻她绝对能哗啦在床上……
“哎呀!”岑相思先是一愣,然后兔子一样的弹了起来,用手小心的摸了摸姜暖的肚子,然后红着脸朝门外跑去:“暖暖你的肚子好大……”
“……”姜暖那个恨啊!恨自己现在除了一肚子尿没有一点力气,否则真相打死这个混蛋!
在昏迷了七天之后姜暖终于醒了过来,这一场大病,几乎耗去了她半条命。醒来她就嗷嗷叫着喊饿,好像是饿死鬼逃生来的。如今看着她又开始在房间里折腾起来,这让她身边所有的人都踏实了下来。玉环和阿温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仿佛守着比什么都贵重的珍宝。这七天简直要把人吓死了,好在姜暖又回来了……
瘦骨伶仃的她此刻就像个无底洞,每天只留在霞蔚轩里享受着膳房给她准备的汤汤水水的饭菜,也不挑食,就是一边吃一边骂着岑相思:“抠门!不给老子吃干饭,怕我打死你么?天天喝着个,都是水……我哪里有力气……”
杨玉环默默地给她又盛了一碗鱼汤,伸手抹着眼泪:“姑娘,再忍忍吧,林大夫也说了,你这一场大病身子亏空太多,一定要慢慢补的。若是一次吃多了会积食。”姜暖瘦的像棵豆芽菜,白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尤其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大到吓人的地步了。玉环越看越心疼,泪水越擦越多。
“那个,”姜暖是见不得人流眼泪的,看到别人流泪她就会心软,这几天自己病的那么厉害,是把这几个人给吓坏了,因此姜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管他什么皇帝老子皇后娘娘还有那个狗屁太妃怎么看自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很多人在乎自己不是。比如自己的亲亲小正太阿温,比如这个老实的杨玉环,还不如……哼!姜暖想到那个妖精还是有气,尤其是现在看见他倚着门框那么妖娆幽怨的望着自己眼神,原本想说的话就被她咽了下去,换成了咬牙切齿的一句话:“那个玉环,你帮我把东西收拾收拾,我要回家去啦~这里没有饭吃,老子回家吃去!大鱼大肉的我就不信补不起来……”
门口的妖精瞬间不见,半个时辰不到,一桌子精致的菜肴摆到了霞蔚轩姜暖的屋子,虽然没有太多的大鱼大肉,还是比较清淡的菜肴,但总算是见到干货了!
坐在一桌子菜前,姜暖端着一盆米饭,拿着一把汤匙一勺饭一勺菜地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而她的眼睛则是狠狠地瞪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岑相思,一口米饭一口菜一眼岑相思……
阿温咽了一下口水,拉着杨玉环悄没声息地出了屋子,咧着嘴说道:“姑姑,我阿姊是要把王爷给吃了吧?”
“呵呵!”杨玉环偷眼看着屋里斗鸡似的对眼儿看着的两个人,连忙把房门掩起来说道:“吃就吃吧,反正我瞅着王爷自己是乐意的!”
姜暖就是姜暖,连肚子都与一般人不同似的,在每天的没吃过饭似的进补里,她的身体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从初一进宫到回了王府生了一场大病,这日子就在流水般的感觉里过去。每天除了到李公公那边喂喂大鹦鹉就是闷头睡觉,惟独还是不理岑相思。
岑相思已经快郁闷致死了。
转眼已是到了正月十五的上元夜。这是每年逍遥王府举办诗会的日子。
与霞蔚轩这边的安静不同,李公公及王府上下的仆役们已经忙翻了天。这次的诗会应为有了皇帝的那几句话,岑相思决定索性办大。
总不能只让十一皇子一枝独秀吧?于是他一口气给惠帝那几个适龄的儿子都发去了请柬,连带着他还做了一件让整个帝都的大家闺秀都欢呼雀跃起来的事:几乎有头有脸的士族嫡女都接到了逍遥王府的请帖,邀请她们来参加今年的诗会。
“什么诗会啊,简直就是非诚勿扰!”姜暖听着远处吵吵嚷嚷的声音,一边给大鹦鹉喂雪梨一边嬉皮笑脸地说道:“来,小妞儿,再给大爷学一遍鸡叫……”
“喔喔~喔喔喔~”吃了雪梨的大鹦鹉果然清脆嘹亮的叫了出来。
“神鸟!真聪明啊!”姜暖兴奋地围着那鸟架子转了一圈,然后把手里剩下的半片雪梨塞进了自己的口中,三下两下的咽了,又拿起一片新的雪梨举到大鹦鹉的眼前:“想吃么?下面跟着爷学句新的……”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二卷
逍遥王府的花园暖房里,有一处极为宽敞的空地,今年的诗会就安排这里举行。
姜暖对这些附庸风雅酸文假醋的东西是不会放在心里的,同时也觉得自己与那里的气氛也是格格不入的。因此她并未把这个让帝都出身高贵的女子雀跃不止的盛会当回事。又不能挣钱做生意,又没有认识的朋友,自己也不想在这些人里找到如意郎君……所以姜暖对诗会是不感兴趣的。
与姜暖的淡漠不同,那些接到请柬的人却是把这个诗会当做了一场春节过后的最后狂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
姜暖被请进诗会的时候,请柬上客人几乎都已经到齐,极其宽大的暖房里吊着十六盏巨大的宫灯,将暖房里照了个灯火通明,浓郁的花香混合着酒香以及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道一下子就让立在门口的姜暖打了个喷嚏,很多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
“真难闻!”心里吐着槽,姜暖揉着鼻子,迎着这些天之骄子的好奇的目光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因为这场大病,姜暖本就纤弱的身子又清减了不少,就算这几日她胡吃海塞地补了几天,可效果好像还是不太明显。春节新做的淡蓝色分身袄裙微微有些肥大,不过配上她挺拔的风姿倒是别有些风流的味道。
别致的衣裙,是帝都里大家都未见过的款式。只这一样就把那些莺莺燕燕地目光都抓了过来,女人,天生就是爱注意别人穿戴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