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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一听,说道:“娘,我和丽娘商量过了,我们准备等过年之后,就重新找个地方盖房子,离他们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不然他们三天两头找事儿,的确烦人。”
见女婿也有这样的想法,杜钱氏点点头说道:“嗯,你心里有数儿就好,等年底家里两头肥猪都卖了,加上我手里攒上的,估计有五两银子,明年忙活一年,估计十两银子有了,够你们起三间房子了。”
第026章 上山打猎
林海一听岳母的话,顿时就红了眼睛,现在这岳母是他们家最亲的人了,家里有钱的事情,没必要瞒着了,便哽咽说道:“娘,漱玉这孩子,大难不死,掉下山崖之后,被一个老猎户救了。漱玉走运,捡到了鹿角,卖了三十两银子,所以建房子的钱有了,您别再为我们担心了。”
杜钱氏一愣,旋即惊喜,一个劲儿得念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漱玉是个命大的,以后一定有后福。你们有了这三十两银子,我就放心了。虽然有钱,但你们现在也不要盖房子,否则有些眼红的,或者跟林婆子关系好的,又会说酸话了。等明年春化冻了,正好可以盖房。”
杜氏也跟着红了眼睛,点头说道:“娘,我们就准备明年春起房子的。这次要不是漱玉带回来的钱,有了底气,我们根本也没胆子去祠堂闹啊。”
杜钱氏恍然大悟,女儿女婿都是面团性子,要不是有底气,绝对不会冒险行事的,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啊!做得好,你们父母都看不下去了,早点离开也好。对那一家,只是普通的长辈,你们维持表面的尊敬就行了。”
“这我知道,一个年三个节气,海哥会给隔壁老宅,还有族里的长辈送礼。好不容易从那家脱离出来,我才不会没事找事往他们家凑呢!”杜氏硬气回答说道,上面没了压迫,加上吃了药,老娘,闺女,丈夫都在,杜氏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外婆来了,是很好,有人做饭了,可睡觉的时候,林漱玉为难了。两个妹妹跟爹娘睡,她跟外婆睡。并不是嫌弃外婆,而是晚上她还要念经呢。林漱玉强打起精神,反复几次,才完成九九八十一边的经文。哎,明年一定要盖房子,她要住单间,求神拜佛跳大神。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林海带着昨天整理的橛子和铁锹,准备上后山。
林漱玉讨好说道:“爹,我也想跟你去。”
“后山不安全,你还是在家里陪你外婆和娘亲吧。”林海为难,如果是他自己,就没有后顾之忧,可闺女跟上了,出意外可怎么办,上次女儿就是在后山掉下山崖的。
林漱玉见小狼崽子摇头摆尾地转悠,显然也是想去的,便说道:“爹,我之前骗了你,这小黑不是老猎户给我的,是我在山崖里捡的。”
之前家里乱糟糟的,他还这么仔细看小黑。听了女儿的话,林海仔细看了一眼小黑,顿时瞪大眼睛,天哪,这居然是一个小狼崽子。
“漱玉,这是小狼崽子?”林海惊诧问道,不过语气肯定,以前他曾经见过狼,也见过小狼。
林漱玉点点头说道:“是的,带着小黑出去,就当是给我们探探路,也好啊!”
见女儿坚持,林海只得点头说道:“那好吧,不过你自己要注意,在我身后,不要离得太远。
“嗯!”林漱玉连忙回答,背起竹篓,跟在父亲后面,和小狼一起进山。
深秋的后山,落叶纷纷,一片萧索,整个山都变了颜色。平时的蝉鸣鸟叫,全部没了。不仅林海上山了,村子里其他人也会在后山边缘碰碰运气,能够打只兔子或野鸡,家里也可以多点油水。
“大海啊,也是出来碰碰运气?”同村的一个人中年汉子,看到林海打声招呼。
林海笑笑,有礼回答说道:“是啊,刚子哥啊,碰碰运气,你也知道的我家的情况······”
林刚听了,叹息一声,说道:“虽然你家里困难,但也要注意点,我在前面居然看到野猪脚印了,别撞上野猪了。”
林海感激说道:“谢谢刚子哥,我会注意的。”
林刚看到林漱玉这丫头也跟着上山,这日子不好,谁家姑娘来后山啊。他家也不容易,孩子多,给不了粮食,不过刚打了只兔子,算是一份心意了。
林刚把兔子直接放进林漱玉的竹篓里,说道:“漱玉啊,这是伯伯给你的,回家让你爹给你烧肉吃。”
林海一回头,看到林刚给的一只肥兔子,赶紧拒绝说道:“刚子哥,你家孩子也不少,这兔子很大,值不少钱,我可不能要。”
“谢谢伯伯,但我不能要。”林漱玉拒绝说道,一只肥兔子,在农村来说,算是重礼了,值好几十文钱呢。
林刚拍拍大林海的肩膀,说道:“跟我客气什么,我家孩子虽多,但也不缺这一口。这是给我三个侄女吃的,你可不能拒绝。好了,我到那边去看看,你们小心点。”说完,林海已经走出好几步了。
林海知道这是刚子哥是在接济他,这一只兔子估计可以换好几斤米面呢,等手里缓过来,一定要还回去的。
林海见女儿不贪别人东西,很是欣慰,说道:“漱玉,带着吧,刚子伯伯对我们家的好,记在心里就好。”
“我记下了,爹爹。”林漱玉慎重点点头,这就是农村人,乡里乡亲,谁家有苦难,大家都出手帮忙,忍忍就能度过难关,人情味特浓。林漱玉从小在农村长大,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是心地善良正直的。
小狼崽子不想在竹篓里,在竹篓里乱叫,里面已经放了猎物,它也被林漱玉放了出来。
小狼崽子动作非常迅速,“噌”得一声,就往一丛灌木丛中跑去。
林漱玉担心小狼崽子遇到大块头的野猪,狗熊,便急忙跟了上去,说道:“小黑,小黑,不要乱跑。”
林海担心林漱玉,也跟了上去,明天说什么也不能让闺女跟着了,到处乱跑,打不到猎物不说,还有可能会受伤,真会添乱啊。
等林漱玉追上小黑,小黑正撅着屁股对着一个地方。林漱玉走进一看,一团草丛后面居然有个直径十几公分的洞口。她从小就在山里长大,从这个小洞口的草丛,和地上细小的印记,判断这是一个兔子洞。
第027章 烟熏兔子洞
林海在后面喊,林漱玉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林海不要大声,惊扰兔子洞里的野兔子。
林海见女儿这样,果真不再大声,走了上前,问道:“漱玉,你在做什么?”
“爹,这是个兔子洞,边上的脚印很清晰,里面绝对有兔子。”林漱玉小声回答,然后在四周找干柴树叶,掏出火折子,开始点火。
林海一看,有点明白了,女儿这是要用烟熏啊。这可是好主意,以前他们都是做夹子,收获时有时无,要看运气的。
兔子洞正前面有烟堆和竹篓,林海担心兔子会从两边走,便用铁锹挖土堵住两边的空隙,兔子只能往前跑。林漱玉用手把烟往洞口里面扇去,一小会儿,就听到里面有了动静。随着扇进去的烟越来越多,动静越到越大。在林漱玉愣神的功夫,一只和枯黄腐叶颜色差不多的野兔子钻进了竹篓。林漱玉惊喜,刚眨了几下眼睛,又跑进来几只小的。
林海欣喜,眼疾手快拎起竹篓,竖起来一看,说道:“两只大兔子,三只小兔子,漱玉,你这个法子真好,在哪儿学的啊?”
林漱玉笑笑,找了个借口,嘿嘿笑道:“是跟着救我的老猎户学的。爹,这窝兔子全被我们抓了,你赶紧火灭了吧,我们赶紧去找下一个兔子洞。”
林海连连点头,默默小黑的脑袋说道:“小黑,干得好!”
林海挖了不少土埋掉火星子,深秋季节,天干物燥,一点火星子,很可能引起火灾。收拾好,父女二人继续追小狼崽子,就这样,父女二人整天就端了六个野兔子洞,抓到十二只大兔子,二十几只小兔子。
林漱玉还要去找,但被林海拦住了,说道:“漱玉,我们以后别抓兔子了,再想其他的办法。”
林漱玉诧异,在小黑的帮助下兔子洞很好找的,省时省力,问道:“爹,我们不是要赚钱吗?这法子多简单啊?”
林海捏捏闺女的鼻子,说道:“贪心鬼,我们一抓就抓一窝,大大小小的兔子全部抓住了。就因为容易,我们今年抓光了,明天我们兔子就少了。山上的猎物少了,那些大虫,狼群的,又开始祸祸山下的村子了。”
林漱玉明白了,哎,她一个走在时代发展前沿的小村官,居然没有一个古人想的周全。可见以前说的可持续发展都是放在嘴边的,而不是记在心里的。
“我知道了,爹,那我们走吧。这些兔子肉,兔子皮,可以卖不少钱了,可以换不少米粮了,将就点吃,估计能吃到明年了。”林漱玉点头说道,人不能贪得无厌。再说了,她手里有佛宝,虽然不知道普度众生是怎么回事儿,但少杀生终归是不会错的。
林海和林漱玉两人的竹篓里全部是兔子,担心别人看到好奇,便还在竹篓的上面放了一捆柴。
天快擦黑,父女二人才到村子里。杜钱氏在门口张望,担心他们两人出事儿。
看到他们安全回来,杜钱氏嗔道:“运气不好打不着猎物,明天再去也行,以后可不能回来这么晚。”
林海嘿嘿笑道:“知道了,娘!”
杜钱氏赶紧上前接外孙女的竹篓,还挺沉的,问道:“漱玉,这里装的是什么啊?这么重?”
林漱玉关上木门,小声在外婆耳里说道:“外婆,我们今天抓了好多兔子,大的十二只,小的二十几只呢。”
“啊!”杜钱氏一愣,拿掉上面的干柴一看,“哎呦,你们今天运气真好,多去几次,别说卖粮食的钱,这盖房子的钱就有了。”
林漱玉见爹爹林海面上尴尬,便解释说道:“外婆,我爹说,兔子不能抓得太多,要不然明年山上兔子少了,那些大虫,狼群回来祸祸村子的。”
杜钱氏一听,不好意思说道:“呵呵,是外婆贪心了。即然这样,大的让你爹拿出去卖了,换粮食回来。小的就留在家里养着,还有两个半月就过年了,这些小兔子也能长大一些,到时候在卖,一个冬天的粮食就有了。”
“嗯嗯。”林漱玉连连点头,觉得这个法子最好。
“你们家没有白菜,等我回去,我让你舅舅给你们送点白菜来,可以炒菜吃,也可以喂兔子。”杜钱氏终于可以放心了,这闺女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林海连忙拒绝,说道:“娘,别送多,几颗白菜,给孩子吃就行了。至于兔子吃的,我明天去镇上卖兔子,经过菜市场去捡那里扔了的菜叶子,正好喂兔子。”
林漱玉一听,心里一阵心酸,父亲在镇上干了那么多年的活,赚的钱几乎全部带回家,吃住都很差,想必没少在那里捡菜叶子吃吧。
“爹,明天我跟你去。”林漱玉低着头,要求说道。
林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拒绝说道:“外面天冷着呢,你别跟去了,我卖了兔子就会回来。”
杜钱氏认同林海的话,说道:“漱玉,你在家里,帮着我看兔子。”
见人反对,林漱玉也不坚持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就不去了。
翌日一早,林海就带着六只大兔子去镇上去卖,原本林海想要全带上的,林漱玉觉太多,说不定那些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