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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上一身白衣,向来只着绯衣的她,一袭白衣,如同那出尘不染的莲花,墨发垂落在身后,不受任何约束,缓步轻移间,略带弱柳扶风的感觉。
只是眉眼间的清冷,就如同那亘古的坚冰。此时的她,像极了曾经的轩辕冷。
她定要用月华国士兵的鲜血,染红这白衣。
到底城墙之上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月离,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冰冷的死物,然后纵身一跃,自那白丈高墙上临空而下。
白衣翩飞,白影潇然,像一只九天之凰。
踏空而行,睥睨万物,像索魂的使者。
脚尖刚触地,她轻轻一按,又离地而起,身影笔直腾空,如同一把出鞘的剑,所有的锋芒立刻四散开来,她轻轻的拿下腕间的天蚕,手一挥,从前排士兵的颈间划过。
伴随着那些士兵颈间的细微的伤痕,动脉已被割断,鲜血呈线状浸出,然后汇聚成滴,不断的沿着他们的身体落下,同时他们从马上跌落。
他们的坐骑便不受控制的嘶鸣开来,绯月抢过一匹战马,落于其上,那马初时有点挣扎,绯月拿起匕首狠狠的刺了她一下,马激烈的性子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依顺。
绯月冷冷一笑,这马倒是比人识时务的多。
她纵马而行,拔剑出鞘,月影发出的红光衬着那血色,显得更加的美丽,似乎这剑,生就是为了饮血而存在的。
绯月的剑气夹杂着无边无际的杀气,在空气中以她为圆心,不断的扩散着,凡是被剑气伤到的人,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她一身白衣,在几十万大军中,如入无人之地,取人首级,信手拈来般容易。
一人,一马,一剑,却让无数的士兵看到了人间地狱。那样刺骨的冷意,那样凝若实质的杀气,那样狠绝的出手方式,他们闻所未闻。
绯月的马不断的前行,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军队腹地,她的剑随着身上凝聚的杀气,越来越快,而她的衣服也早已成为红色。
身上全是别人的鲜血,滴滴飞落。
血债,需血偿5
剑花飞舞,剑影夺命,红衣染血,墨发飞扬,分明就是地狱罗刹。
蓦地,她停下了手中的剑,存活的士兵都以为她要终止这场杀戮,心中升起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即使绯月不出剑,他们也无一人敢上前偷袭。
可是他们心中的庆幸感还未在心中落地,绯月已经拿出白色的绢布蒙住凤眼,他们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诧异感,三军之中,她却蒙上双眼,这是何意?
他们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绯月在蒙上双眼之后,左手抛出天蚕丝,右手指尖,双手并用,真正的杀戮,才正式开始上演。
她左手的天蚕划过无数人的脖颈,一个弧度闪过,就有士兵丧命;右手一剑划过,无边的剑气就以凌厉的姿态,进行着杀伐。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得见她身上的红色越来越浓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得见那月影剑的红色越来越妖异。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得见她座下的战马换了无数。
而绯月的身下,红色的血液汇聚成溪,如同那妖艳的音符,在奏着生命的终结之歌。越来越多的血,衬的那碧蓝的天空,也变成了红色。
因为长时间使用剑气,绯月的内力耗损的极大,她最后直接以剑作为攻击武器,开始新一轮的收割生命。
月影剑本来就有迷人心智,延缓别人出招速度的功能,如今再由她施为,那些士兵根本没有一敌之力,她一剑刺出,直接拔剑寻找下一个嫌命太长的。
长期的杀手训练,让她能够做到不需要双眼,就能判断对方所在。如今她要做的,只是把这些人当成靶子而已。她的剑总能以诡异的角度刺出,然后精准的进入别人的死穴。
而城墙之上,月离看着心惊不已,到最后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这几十万士兵是他带来的,如今他已经没有勇气看着他们死亡。
那样的残杀方式,让他恍若置身炼狱之中。
他以为生平最大的敌手是轩辕冷,所以一心想除去他,得到完整的天下,为了这个愿望,甚至不惜和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结盟。
如今才明白他错的有多离谱,绯月比起轩辕冷,也丝毫不差。
血债,需血偿6
他月华国伤不起轩辕冷,也一样得罪不起绯月这尊杀神。可是这错,已经没有任何后悔的机会,因为他已明白,只要绯月活着,傲风国一样无人可欺。
城下的杀戮还未停歇,绯月身上变得越来越粘稠,一向对外在环境挑剔的她已经顾不上,因为全部的身心都投注在这战场上。
月影因为饮血,似乎变得更加的兴奋,配合着绯月嘴角的喋血笑容,已经占满血液的青丝和天蚕尾端的血迹,如同一幅血色的画。
美的似乎要吸去人的魂魄,让人深深陷入那样诡异的红色中,没有办法挣扎。
很久之后,当绯月摘下蒙着眼睛的白布的时候,入目所见,皆是断臂残头,残破兵甲,战马孤零零的立着,满身鲜血,还有一些眼中透着绝望的士兵。
她的眼光扫过一个双腿颤抖的士兵,那士兵便不断的后退,然后疯狂的逃离。她嘴角依然悬着嗜血的笑意,看着其他的士兵。
结果那些士兵只是进行更大程度的逃离,唯恐逃之不及而丧命。
细数了一下伤亡情况,绯月眉轻皱,还不够,还不足以平她心中之愤,还不足以震慑这些士兵,让他们生生世世都不敢产生侵略傲风的念头。
转而收回手中的天蚕和剑,丢弃坐骑,双臂微伸,腾空而起。
红色的身影如同浴血的凤凰,带着一身的死亡之气,在空中翻飞,到达城楼上的时候,体力剩余不是很多,她便拿起一张弓,向城下的战马马腹射去。
战马立刻发出撕扯的声音,发了疯一样的踩踏士兵的尸体,然后和其他的战马磕碰。半城烟沙,半场厮杀,皆不抵她眉间一点疯狂。
若是可以,她宁愿记不起那些关于刀枪的前世,记不起那样的阴暗冰冷,安安心心的在这个时空做天下最幸福的女子,与所爱的人厮守一生。
若是可以,她宁愿她只是寻常的女子,不要那倾城的容颜和尊贵,避开那所有的算计和阴谋,只做轩辕冷唯一的妻。
可是他们这些人,为了所谓的天下大志,让他的轩辕冷性命堪忧。
那么,她便要血债血偿。
轩辕冷伤一根头发,她要数百人以命相抵,轩辕冷多一处伤痕,她要数千人去奈何桥边报道,轩辕冷命在旦夕,她便要,这所有的士兵,一起陪葬,一个都不会放过。
血债,需血偿7
她不管什么性命诚可贵,她只在乎轩辕冷一人。
况且她从来也没打算做救世观音,普度众生,也没有什么圣母情怀,怜悯生命,她向来奉行的原则是,人伤我一份,还之以百倍。
已经赶来看绯月情况的清音在看到城下的情况的时候,怔住了,这一切都是绯月的杰作?她一人,进入数十万军中,能够伤敌如此?
等视线重新回到绯月的身上,发现她身上的杀气尚未散去,于是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此时若是轩辕冷能够醒来,他定然也不舍绯月如此吧。
绯月见是清音,才散去一身如剑般锋利的杀气,“好。”这帐,还不算终结,她自然要静休,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做其他的事情。
他们在她的心中植入噩梦,让她的轩辕冷为了救她,而碰触到死神之门,她也要在他们的心中植入噩梦,不死不罢休。
回到城中房间后,泡过温热的花瓣澡,绯月换了身洁净的红衣,便开始休息。
…月华国大军几次战役中,副将损失极多,营中重要文件又没有完全恢复,如今月离被擒,可用之将不多,残弱的士兵又群龙无首,其中惨境,可想而知。
不需要任何人下令,所有士兵不约而同的选择以凄凉的方式,从这片浸透鲜血的土地上退去,返回他们的营地,饿死也罢,冷死也罢,都不及对上绯月的剑来的恐惧。
事实证明,破釜沉舟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
而在这些士兵离开后,冬日的风夹杂着刺颜的寒冷,吹过此处,驱散中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远处杂草丛生,在这风起云涌中,显得格外的荒凉。
这场战事,因为月离的野心而拉开序幕,却因为绯月的怒意,而渐渐走向尾声。
第二日清晨,绯月走出房间,唤来周策,交给他一些图纸,“帮我找到上面的材料,然后命人按照详述的制作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加工。”
周策疑惑的接过图纸,不大明白绯月的意图,更不知道制造出来的东西有什么用,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领命而去。
对他来说,绯月的命令就和轩辕冷的命令一样具有威慑力,必须执行到底。
血债,需血偿8
第三日,冷风肃肃,寒气逼人,风夹杂着狂啸,在这片大地上肆虐,空气中不时的传来风呼啸的声音,如同狮吼。冬日的寒气在这边关,又加重了几重。
而周策带着绝杀军,按照绯月的安排,去进攻对方的营地。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月华国的营地有爆炸声响起,陷入一片火光中,火焰伴随着黑烟,不断的升起。火势汹汹,火焰熏天,火光携着不安分的因子的窜动着,带着势不可挡的劲头。
浓烟滚滚中,可以看到火势不断的在蔓延着,一时间,烈焰狂奔,成燎原之势。
而被悬在城墙上的月离,看见此幕,心中闪过无数的疑问和不甘,第一次月黑风高,所有人都在安睡,被轩辕冷一把火烧了粮草,他承认,是他布置不周到。
第二次,他倾兵而出,给了绯月纵火的可趁之机,他承认,是他过于轻敌。
那么这一次呢,营中就算战斗力弱,军心不稳,可是至少有10万人存活,一个时辰前,绯月派出城的军队,不过三万人左右,就算再怎么骁勇善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胜利,然后火烧军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发现一片惨灰,如同他的心境,暗淡无光。
绯月此时已经上了城楼,视线扫过月离,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意,“怎么,怕了,这种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的感觉,你可还满意?”
月离的声音因为这几天的“特殊”的待遇,而带着一些的嘶哑,但说出的话仍然可辨,他看着远方的熊熊大火,“又放火?似乎自从来到傲风国之后,我所经历的败事都和火有关系,一招纵火计如此翻来覆去的,你们只有这点能耐吗?”
这话隐约带着些反击的感觉,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任何心力顾及曾经对绯月的感情,他对她,如今是满腹的怨恨。能做的,也唯有简单的语言攻击而已。
在她的面前,他已输的一无所有。
绯月瞧了他一眼,淡淡的一视,似乎能看进他的心底深处,最终扯了一下嘴角,“一招纵火计,能让你败到如此地步,足以说明你有多么无能。”
言罢,又用那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月离,语气中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似乎在嘲讽他的无知,“不过这次,你说错了,我并不是放火。”
如今月华国就剩那点破粮草了,根本不值得她再动干戈去烧。
她这次要做的,是覆灭,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