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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也想生嘛。”打个哈哈算过。这时代女人也不过是生育机器。可惜,不能包括我。“不至于我生不出儿子就杀我的头吧。”我大大咧咧地回答。
她的脸上有讶异。我扬眉一笑。
“妹妹果然跟我们不同。”她打住,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谈了一会儿小弘昌,这可是万能话源。
胤禵一身朝服回来了。
“十三嫂,稀客啊。”见我和兆佳氏在廊下坐着,忙过来打招呼。
听着他们叔嫂寒喧一阵。我把胤禵赶回去换衣服。这朝服也太丑了吧,尤其是那红缨帽。看见就让人受不了。
兆佳氏正要告辞,忽然下人通报,十三阿哥来接妻儿。
胤祥已经换过衣服,一身宝蓝色绸衫,神采飞扬。十四迎了出来,两弟兄站一块,还真是无分轩轾。让到厅中分宾主坐下。嬷嬷将小弘昌领了出来。
弘昌二话不说,先爬我身上腻着。这小子,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没管那边三个人。逗着他,我们玩得嘻嘻哈哈。
玩累了的弘昌靠在我胸口,悄悄问我:“十四婶,你能常常这样跟我玩吗?”
“当然了,我天天都有空啊,你让你额娘带你来就行了。”心一酸,这里的小孩子真可怜啊。我还记得哥哥家那小皇帝,要星星谁敢给他月亮啊。
兆佳氏过来接过弘昌:“快过来,额娘抱,别累坏你十四婶。”
松口气,却见两个男人看熊猫似的看着我。十三脸上是感动?十四比较正常,居然一副幸福神色。
送走了那娘仨,十四抱起我,就往卧房走。
“阿颖,你那么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激情过后,胤禵捻着我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问我。生怕我翻脸,他一只手紧紧搂住我,不敢丝毫放松。
心里有点酸酸的。可是要让我十六七岁就当妈,这我可没法接受。“要不,你过去那边?或者,纳妾也行。”我旧话重提。“先让别人给你生好了。我一定要等到二十岁才行。”这是我的底线。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不行就算了,没关系,我也不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他着急地问,立马又连忙解释。
“当然能告诉你。我的身体并未发育完全。”拉起他的手我开始给他讲生理卫生。
他一阵沉默。下巴在我额头摩挲,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然你让别人给你生吧,找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好不好?”我有点内疚,可是事关生死,我可不敢心软。“我知道你有压力。我不会吃醋的。”我重复。
“别说了,阿颖,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在。你只管高高兴兴地就成。”他重重给我一吻。“八哥还不是成亲好几年都一无所出。没事儿的。”
可惜的是,德妃不肯放过我。
三天两头招我和完颜琴霜入宫。补药不断地赐下来。我的全倒在了花盆里。
过年了。又是一年。
来到清朝三年多了,可惜,我还是不能融入时代。无时无刻,我都牢牢记住我的现代生活,不肯向这个黑暗蒙昧的时代妥协。毕竟,身不由已,我还有心。
一身粉红衣裳,坐在胤禵旁边,那边当然是完颜琴霜。
一家人坐一张桌子。也有挤挤攘攘坐不下的。也有像我们这桌小猫两三只的。大家都在笑,完颜琴霜的笑里不见端倪,我的当然是很具专业素养的,胤禵的却有点儿苦。
悄悄伸过手去,找到胤禵的手握住。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我的眼皮也在一开一闭中挣扎。放开十四,我开始用力掐自己的虎口。不停端起酒杯以掩饰一个接一个的呵欠。不知不觉,我已经灌了不知多少杯酒下去。
胤禵担心地紧握我手,给他一个安慰眼神。反正我醉了也只会睡觉而已。
席上气氛渐渐活跃,皇子阿哥们开始拼酒较劲。十四也端着酒杯满场飞。完颜琴霜突然凑过我耳边轻轻说:“你以为你能霸着十四爷一辈子?”话里嘲讽意味浓得很。
小丫头把戏罢了。我醉眼朦胧看她一眼:“当然不能,我很乐意跟别的女人分享啊。”
喧闹中,皇帝开了口:“这老十四成婚都快两年了,膝下尤虚。这是怎么回事?”
我哑然失笑,这叫什么话。生不出孩子问太医啊,问你儿子有什么用。
胤禵垂首下跪:“皇阿玛,儿臣该死,不敢劳皇阿玛动问。儿臣自当用心。”
“这大过年的,说这不吉利的话。老十四,朕就再给你指个侧福晋吧。”皇帝脸上笑意很浓。
十四叩首:“儿臣谢皇阿玛。”
“怎么样,你真以为十四爷会宠你一辈子?”又是那个讨厌的完颜琴霜。
妈的,这只苍蝇怎么老是嗡嗡叫?不满地看着她,我尽力克制,一言不发。直到她被我看得讪讪别开脸。
眯着眼,我四处环顾。这场上好热闹。大家已经在恭贺十四。老十在不动声色地帮十四挡酒。咦,草包十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头越来越重,我已经做好溜下桌子睡地下的准备。
直接趴在桌子上。太阳出来了,我要睡了。
“阿颖,醒醒。”胤禵你干嘛,我要睡觉啊。“皇阿玛问你话呢。”胤禵在推我。好不容易醒回来,场上有点静寂。
“老十四你这媳妇儿可真能睡啊。”哦,这位是谁,挺面熟的。
懒得理你。
走上前去,我跪下请罪。“皇阿玛请恕儿臣怠慢之罪。”我重重磕下头去,也好醒磕睡不是。
“这阖家团圆之时,讲什么罪不罪。你且起来站在一旁回话。”老康倒是挺慈悲的。
站起来,走到一旁侍立。眼前却一片漆黑。惨了,一定是刚刚磕头,又动到了脑部的淤血,使之压迫到视神经了。我一动也不敢再动。
于是,就这样,我开始站军姿。
无意识地,我手贴裤缝,挺胸收腹抬头,眼睛直视前方(只是什么都看不见而已),站得笔直。
不知站了多久,胤禵走过来扶我去坐下。“你又看不见了?”他的手捏得我好痛。我点点头,不说话。
终于,酒阑人静。
胤禵抱着我进了长春宫。
“额娘,快召太医,阿颖眼睛看不见了。”他一定着急了吧。话音里快要哭了。抬手摸上他脸,勾下他的头,什么也不顾了,亲一下先。
屋里传来抽气声。
静静让太医瞧过。胤禵出去一会立时进来,把我紧紧抱怀中。
“是不是治不好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大胆开口问。“或者你请太医进来,我跟他说。”如果用药不能治,不是还有针灸吗?不然,最后还可以开刀嘛。
平静地跟太医商议病情,我提出的方案全被否决。还是得保守治疗。
于是,眼部包上布,我正式成了一瞎子。
瞎虽瞎,日子还是得过。只不过,我再也不能出门了。琴心成霜--番外
少女情怀总是诗。
自从那年,春猎场上见到他,我就没有了心,我的心就系在他身上了。
我阿玛是当朝重臣,天子倚为膀臂。我自幼聪慧过人,容色无双。又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全家老老小小上上下下,对我都是宠爱有加。
我三岁学诗文,四岁习琴瑟。到得一十四岁,已是京中第一才女。闺阁文字,传出去都是世家子弟珍藏怀中的至宝。
家中闺训甚严,德容言功,未有一日曾忘。
阿玛请来汉人师傅,教我琴棋书画。又命家中巧手仆佣,教我女工针指。
于是,每日里,我除出修习技艺,不过就是倚窗凝睇。
我所望的,从十岁起,就是那个翩翩少年郎。
太皇太后在生时,额娘常常携我入宫觐见。额娘曾侍奉太皇太后,故而我也甚是得宠。
十岁那年,我见到了他。那个伤了我心,我却用一生爱着的人。
那年春天,圣上在晾鹰台举行大阅之典。阿玛有幸随侍。阿玛宠我,奏请圣上,准我随行。
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小小姑娘,因玉雪可爱,圣上特准我就在台上陪着。
看着南苑里马嘶尘扬,我心里很是觉得气闷。
平生第一次,我没有循规蹈矩。
悄悄下了晾鹰台,我直住人少处走。没走几步,马蹄声声传来。我吓得呆了,一动也不敢动。当先马上一个少年骑士,着急地叫嚷:“这是谁家的丫头,怎么挡了爷的道呀。”另一骑白马赶上前来,弯腰握住我手腕,不知怎地,我如腾云驾雾,已然上了他的马。被个男子抱在怀里,我羞得满面通红。
为了救我,阻得一阻,这个男子落败了。他很是着恼,扔我下马。
阿玛眼尖,忙来扶我,一迭声地向他道谢致歉。他掀开缨盔护脸,一张清俊异常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底。
虽然被我牵累,赛马他未能胜出。然而,行猎他却所获甚丰,隐隐有第一迹像。直到他的随从抬上一只斑斓猛虎,人群开始欢呼。此次春猎,当然是他占了先。
从此,我把他刻在了心上。
十岁女儿的心里,从此,只记得他秀雅的脸庞,英武的眉,幽深的眼眸和微微上扬的唇。
每晚临睡前,我都会悄悄叫他的名:胤禵。然后,满怀对他的爱恋,怅然而眠。
闺中密友婉婉,是大学士明珠家的孙女儿。她的姑姑在宫中为妃,自是常常能进得宫中。我便常常向她问起他的事。
婉婉知我心意,也常替我打听。
于是,他的点点滴滴,便时常在我心头萦绕。
他的文才武功,在皇子阿哥中出类拨粹。他写得一手好字儿。木兰秋狩,皇上赏了他一匹宝马良驹。他弓马娴熟。他又作了一首诗,被圣上称赞。
每次听到这一切,我都心儿跳跃,仿佛他就站在我面前笑。
婉婉千方百计找来了他的诗稿,于是,我把诗稿装在绣囊里,挂在了心口上。
我一天一天长大,本来是要选秀女的,可是祖母不舍得,让阿玛请了旨留我在家中。我心里很是怨,可是又不能说出来。要是我入了宫,能时时见到他,那该多好啊。
十四岁那年,安亲王的孙子来提亲。阿玛让额娘问我的意思,我只是哭,哭得肝肠寸断。额娘心痛女儿,再三追问,我才羞答答地说了他的名字。
我们满人女子,本来就是敢爱敢恨。只是我学汉人的东西多了,也沾染了汉人欲说还羞的毛病。
阿玛额娘疼我,层层托了人去说。皇上圣恩浩荡,应了阿玛所请。
可是我等了好久,也不见赐婚。心里着急,可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每晚蒙着被哭。
又过年了,我心里想着他,一点都不快活。可还得装出欢笑来。
年节一完,宫里传出话来,我被指给了他。年下就成亲。
我心里高兴啊。睡觉都笑出声儿来。婉婉也替我高兴。我们两在一起,整夜整夜不睡,只是在说他。
我开始悄悄赶工做嫁妆。我给他做了好多好多衣裳。我甚至连小小的衣服也备下了。家里虽是有绣娘,可我才不要,我要亲手一针一线地缝。把我对他的爱缝进去。
这一年,我笑得比往常都多。
可是,婉婉从宫里传出的消息很是让我难过。他常常跟个小宫女在一起。当然,还有他的弟弟十五阿哥。那小宫女是十五阿哥的侍女,是汉人。我听了也就不挂在心上了。毕竟,我才是他要娶的福晋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我成婚的日子了。
坐在花轿里,我心里好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