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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心。说的真好。心下顾觉丝丝甜意。
很久都不再去想胤禵。
胤禛最近着急上火。嘴唇上全是小燎泡。
“你怎么了?”还是老样子,我搂着他的颈子问。
他眉头锁得紧紧的:“老是抄家杀人要银子也不是个事儿啊。可是这些人,嘴怎么就是紧紧的呢?”
切,“双规呗。多少巨贪都得下马。”我大大咧咧地说。
“哦?怎么个规法?”他来劲了。
“我先说好,我就说给你听听,不准照办。不然扰乱历史进程,我会消失的。”先吓吓他好了。嘻嘻。
他一凛。“那还是别说了。我怕办法好,我忍不住会用。”
我这是不是叫吊胃口呢?哈哈哈。
生日又到了。我狂哭。
胤禛还是送东西,陪我。风月无边。
“胤禛哪,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很多啊,这要是胤禵见了,会不会嫌弃我呀?”话一出口,我大悔。心慌之余,我拉住胤禛,挤点眼泪出来。“对不起,我不是……”这也太难堪了,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偷眼察看。
他没有什么反应,脸上的淡淡微笑还在,眼里也还是刚才的深深爱意。
拥紧我,他只是重重地吻我,甚至咬破了我的唇。
冬天又到了。我又病了。
唉,怎么每年冬天都生病啊。难道是因为水土不服吗?我让胤禛给我找到了云南土,泡水喝。可是病还是久久不愈。
听说,年未朝鲜、安南、暹罗入贡。我好奇得很,暹罗就是泰国,会不会贡上人妖给皇帝赏玩呢?
可是,很久都没见胤禛了,只是秦顺儿会偶尔给我送点东西。
我让宫女下去打听。决定撑着去看看热闹。老闷在宫里,没点新鲜事那怎么行。
仗着胤禛宠我,我跑养心殿去,准备求他让我乔装去瞧瞧。
咦,没人。只有几个熟悉我的大太监在。冲他们笑笑,我还是进去了。端着茶,我慢慢翻着案上的折子。虽说于礼不合,可我平时不也常常看嘛。
胤禛对折子所作的朱批,是非常个性化的,有时洋洋洒洒一本正经,有时嬉笑怒骂全无避忌,语言通俗易懂引人入胜,甚至常常不避村俗俚语。透过朱批,仿佛看到胤禛时而欣喜大笑,时而叹息落泪,时而天真,时而狡狯,有时展露专制君王之威严,有时又温婉如老妪。
好几封新折子,还是密折呢。全装在特制的折匣里,用宫廷锁匠特制的铜锁锁住。我好奇死了,拿着研究。嘿,终于见着与血滴子齐名的密折了。
等了好久都没人来,那几个太监离得远远的,垂手待命。好奇心是能杀死猫的。我拔根钗子,背转身,挡住他们的视线,试着去拨锁。
事实证明,偶很有做小偷的天份。没一会儿,居然弄开了一个。
事实又证明,无巧不成书。
这密折,正是奏闻胤禵之事。
“允禵自九月初八回汤山居住之后,亲自动手修葺房屋。一切例式,均仿京邸东园之局。并植石榴若干,未知能否成活。”略看一看,我心里有点伤感。不能再想他了啦。
不再看了,放进去吧。怎么里面还有一张纸。熟悉得很的笔风。再控制不住了,拿出来。
全是鸡爪文,真是扫兴啊。我怏怏放入,重新关锁,正在捣鼓,有人来了。
太监跪了一地。我慌忙跪下,把折匣藏在裙下。
跟着胤禛来的,还有胤祥。
见到我胤禛很有点吃惊的样子。没有理我,只挥手让我下去。
这折匣也就小小一个扁盒子,正好旗装宽大,我小心翼翼就把这密折给夹带了出来。抹一抹汗,这可如何是好?等没人再偷偷放回去?
既已带了出来,那我是不是找人翻译一下,也好知道胤禵给胤禛写出了什么。可找谁呢?或者我自学?切,私藏下来吧。以后慢慢研究。
回去郁闷地吃了饭,三饱一倒是我做人的目标。
正解衣躺下,秦顺儿又来了。无奈地穿衣跟去。出了门,好冷哦。
抖抖索索进了养心殿,斥退众人,胤禛的脸色好难看哦。
拉我过去抱着,替我捂了一下冰凉的手,他才恶狠狠地开了口:“你干嘛偷拿我的折子?”
啊!他知道了?哦,这些东西怕是传达室登记过了。
我缩到他怀里,小小声地说:“人家就是好奇嘛。正在研究你们就进来了,没办法放回去了啦。”特意用了小丸子的说话方式哦。
“唉,你啊。晚上不是就能看了吗?何必这么麻烦,那么冷的天儿,跑来跑去的,老十四知道了,又说我不好好儿待你。”他也说错话了?怎么会提到胤禵呢。
装作不知道吧。“人家好久没见你了,想你啦。”
他面色渐渐平和,让我替他拆折子看。
没事在御花园瞎晃。
堆秀山御景亭。山下门洞前摆着四条黑漆大板凳,我很奇怪,这是做什么的啊。
无论白天黑夜,都坐着几个人。脸色黑黑的,好像别人欠他们钱。
问了问下边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干脆问正主儿。
“胤禛,御花园里那几个人是做什么的?真奇怪耶。”
他头都没抬:“粘竿侍卫。”
这什么嘛。那一国语言?
胤礽薨。封理亲王,谥曰密。
我看着,心绪又飘到了那年。那个笑咪咪称赞‘老十四好福气’的英俊中年。“你也真是的,怎么把人给关死了。就算你们是封建社会,不用讲人权,至少也要讲点人道主义吧。”最近比较受宠,说话大胆得多。
“哼,他当年轻薄你,你居然还替他说好话。就冲这,我也不能轻饶了他。”他香我一个,淡淡地说。
我气结。“不是吧,大哥,明明是你排除异已,怎好算在我头上?说得你好像情圣一样。”
他抬头看我,脸上有淡淡微笑,眼神却利如霜刃。我一凛,不由自主打个冷战。
伸手搂我,安抚一下,他只是说:“以后说话,先想一想。”
谢主隆恩。我心里高呼。果然伴君如伴虎。
还好有爱。
折子没再还回去。我开始学韦小宝,描了那些满文去问人。
过了年,就是雍正三年了,匆匆又是六年。我的容颜未见变化。时间忘记了我。我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我不会老,头发也没有长,那是不是说,我还能回现代去?
心里不是不高兴的。就算这里有我爱着的两个男人,但我,还是想离开。
毕竟,现代社会再怎么不好,我也不用战战兢兢做人。受不了老板的嘴脸,我也有辞职的权力呀。更别说,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突然想起了赵鹏。还有杨枫、郭子涛、林云川等等等等。这些前男友,那一个不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啊。跟他们在一起,不用担心人头落地不是。
心里有了希望,做人更有力量。找了所有带了来的东西,日日随身收着。这要是回去了,补办也挺麻烦不是。
对胤禛,我渐渐多了敬意。敬鬼神而远之的敬意。
因为,我慢慢知道,人是会变的。皇帝当久了,就会成孤家寡人的。
调笑的话,也要拣着说。能说的,不能说的,慢慢我都知道了。所以,我只是跟他聊十八岁之前的、纯洁得像小白兔的生活。偶尔给他讲几个无伤大雅的笑话儿。
二月,日月合璧,五星联珠。
看到这奇特的天象,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出去站在露天里,希望时空涡流能路过这深深宫苑。
可是,那怕我冒险赶走了亲自来拉我回房的胤禛,一直站到了东方发白,时空之门还是没有打开给我。回家的路
我还是每天去养心殿陪着胤禛。还是照旧坐他膝上看他批奏章。他并没有防我,任何事,只要我有兴趣,都是能知道的。
可惜,我真的是不太感兴趣。
坐在绛雪轩的藤萝架下看蚂蚁搬家。唉,这就叫闷,这就叫无聊。
胤禵的书信已经翻译出了一大半,可是,是不是我抄错了,那才叫是新诗呢。就这种:高跟鞋黛玉的心踩碎今天雾的你。你说说,叫我情何以堪。
等我找到一个懂满文的、又没什么地位的,一定用满清十大酷刑收拾,让他给我好好译出来。
二月未,老九说出了想出家的话,怕是削了胤禛的面子,在朝堂之上大加斥责不算,还连累了老八老十和胤禵。
回到宫里,胤禛仍是郁郁,折子也不批,只是抱着我诉说。
知道老九下场悲凉,我就有点同情,劝胤禛就只能浮在表面。
“你告诉我好不好?老九在史书上该怎么着?”他好像也很矛盾,眉头皱得紧紧。
伸手替他抚抚,我叹了口气。说多错多,我不能再开口了。“我不能告诉你。对不起。”
“没事儿。你能说的就说,不能说也就罢了。我不会逼你的了。”他抱我进去。我不由替他着急:“你的公事怎么办?”
“不管了。我这样辛苦,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看得到。你不知道,外边儿叫我‘抄家皇帝’!”他的脸上全是愤懑。是啊,就冲着他鞠躬尽瘁这一点,我就应该敬重他。
搂住他,我温柔地吻着他。替他一粒粒解扣子,直至他瘦削的胸膛露出。沿着颈子一路吻下去,我用功地爱着他。
他好似很感动,热烈地回应我。这一年多来,他都忙得不可开交,夜夜办公到三更左右,都只是在炕上略躺一躺就得起身上朝,连带我都只能半夜才睡。我倒好,白天能补一补。他才是真可怜。有时,他还要召幸别的妃嫔以示雨露之恩。我们欢好真是少得出奇。
他睡着了。抚着他的脸,唉,他近年来累得很,老了好多。清俊的影子还在,可是憔悴的神情却就算睡着了,也掩不住。
“胤禛,你真可怜。我知道你做的事,都不过是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只不过,你能不能手段不那么激烈?看着朋友被你处置,我真的心里不好受啊。”
望着他睡着了也不平静的容颜,我喃喃自语。
“老八老九都快死了,胤祺也活不了太长,还有小十五,他跟我弟弟一样啊,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呢。跟你在一起,我心里真的是好怕,生怕什么时候,我就成了年羹尧一样的下场。”
“胤禛,你是一个非常勤勉、非常能干、非常刻薄,心胸非常狭窄的君王。我被你爱上,是幸运抑或不幸呢?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你会不会让我死呢?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所以,我只想,时空隧道能打开,我能在你还爱着我的时候,消失。”
抱着他的臂,我只是不停地,说出平时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我说什么都睡不着,只能怔怔地,就着微微烛光,看他。
此后的日子里,我还是一般对他,只希望,能带给他一丝丝人性的温暖。
年妃病了,我心里明镜似的,她活不了多长了。
“皇上,你能不能多去陪陪年贵妃?”坐在胤禛膝上,我央求他。
他停下笔,玩味地看我。眼里有,讥诮。“为什么呢?你倒是说说看。”
“她很爱很爱你。你不知道吗?”我成功地被他激怒。“你已经准备对她的哥哥下手,你以为她会一无所知?她爱了你二十多年,你就不能在她最后的时间多陪陪她,让她也知道你爱她呢?”
他眯起了眼:“朕很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你明白吗?朕要做什么,不容你教。”
我心一寒,侧过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