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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轿子。
徐灵芸原本笑着,被春英抱着,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个一直在她身边的大丫鬟要嫁人了,能够看见春英嫁给喜欢的,又待春英的人,徐灵芸是欣慰的。
总算,她到底全了这份姊妹情,没牺牲掉春英的幸福。
陈嬷嬷看着轿子抬得远了,有些无奈道:“春英这丫头真是的,出门子是大好的事,哭得眼睛都快肿了,夜里洞房的时候肯定要吓得新郎不轻。”
徐灵芸想到端砚掀开头巾,看见的是一双红彤彤眼睛的新娘子,怕是吓得酒都要醒了,不由弯了弯嘴角。
陈嬷嬷见她沉默了半日,终于笑了,这才松了口气,一叠声叫来小丫鬟布菜:“你也吃一点,一大早哭了一场,如今怕是饿了。”
“多谢嬷嬷了,”春英出嫁,让徐灵芸有些伤感,知道陈嬷嬷也是好意,她收拾好心情,用了些茶点,随手翻开了这些天看的书本。
只是许久,都没能翻开一页。
徐灵芸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暗叹,春英不过离开半天,她便有些不习惯了。下意识地托起腰上挂着的凤佩,她怔怔地出神。
不知道萧晗如今到了哪里?在船上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要瘦了?行商顺利不顺利?海上的天气好不好?
她捏着玉佩,只觉心里的思念仿佛要溢出来一样。
看不下书,徐灵芸索性把书本放下,展开宣纸,正要开口□英磨墨,这才想起春英今天出嫁,便放下笔,自己卷起袖子磨墨,慢慢心情平复下来,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篇大字。
一笔一划,慢慢写着,徐灵芸才觉得纷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后宫上位记最新章节。
海上去信不方便,萧晗才没有消息回来。像萧老爷曾说的,他们出海行商,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只是徐灵芸这心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连续几天寝食难安。
陈嬷嬷眼看着徐灵芸瘦了一圈,还以为她是因为春英出嫁闹的。
幸好春英三天就回门,直奔院子来了,一见面就扑向徐灵芸:“姑娘,我回来了。”
徐灵芸见是她,不由扬起笑容:“都做管事娘子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春英尴尬地摸摸鼻子站好了,左右端详着徐灵芸,有些心疼道:“姑娘怎么瘦了?”
“还不是想着你这丫头过得好不好,白天想夜里想,吃不香睡不好了。”徐灵芸点着她的鼻子,逗了逗春英。
谁知春英信了,哭丧着脸脸道:“那姑娘,我今儿开始就在院子里住下,再也不走了。”
徐灵芸“扑哧”一声笑了,摇头道:“那可不行,你留在这里,端砚岂不是要夜夜独守空房?”
春英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绞着手里的帕子道:“我才不要管他……”
“行了,我可不想端砚天天跑过来要人。”徐灵芸握住春英的手,拉着她坐下,关切地问:“端砚对你好不好?”
“……好,”春英的声音跟蚊子差不多,耳根红通通的,低着头不敢看徐灵芸。
“那就好,”徐灵芸瞅见春英一身的衣裙都是全新的,料子也是好的,就知道端砚待春英很是下了一番心思。
加上春英红光满面,整个人散发着光彩,这门亲事看来是极好的。
徐灵芸满意地笑笑,就听春英回过神,小声说:“端砚让我告诉姑娘,最近先别出门。”
“怎么了?”徐灵芸奇怪,想着徐家都离开京城了,又有什么麻烦寻上来了?
春英嘟着嘴,声音又压低了一点:“听说是香兰郡主不满跟都统的婚事,抗旨不成,在房间里上吊自尽,幸好被仆妇碰见救回来了。如今每天哭哭啼啼的,被关在屋里。”
徐灵芸皱眉:“香兰郡主不满亲事而寻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春英无奈道:“跟姑娘确实是没关系,可是香兰郡主喜欢大少爷的事是不少人知道的。如今宁愿抗旨也不肯嫁给都统,必定有人借着此事牵扯到姑娘身上来。”
一品大员的都统不嫁,反而想嫁给商人之子的萧晗,香兰郡主这一举动,不止让皇上脸面无光,打了郡王府的脸,还让都统一家都记恨上了。
要是香兰郡主真嫁过去,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徐灵芸叹气:“郡主这又是何必呢,听说她很得皇后欢心,如今这一闹,让皇后娘娘下不了台,再多的宠爱都抵消不了。”
“谁说不是呢,香兰郡主就是想不开,使劲闹着,皇上赐婚,哪可能随随便便就改的?”连春英都看出来,香兰郡主越是折腾,以后的日子只会越难过。
不过能看见想要打徐姑娘的香兰郡主倒霉,春英也是乐见其成的。手臂的疤痕只剩下浅浅的一点,可是当初一鞭子下来的痛楚,她永远无法忘记。
、驳斥
第九十五章驳斥
下午徐灵芸午睡起来,碧笙便亲自请她到宁兰苑。
落座后,奉上热茶,阮婉就亲亲热热地拍着她的手背安抚道:“香兰郡主的事,我听宇王妃说了。芸儿不必放在心上,郡主的事大家心里有数,不会牵扯到芸儿身上来的。”
徐灵芸乖巧地感谢一声,低着头不吭声。
阮婉见状,只道她是不好意思:“郡主闹腾几天,就会消停了。芸儿委屈些,在府里安心绣几天嫁衣,过阵子便风平浪静了。”
原本宇王妃上次邀约,就是趁机拉拢徐灵芸,谁知硬生生被香兰郡主坏了事。那一鞭子下来,好在有丫鬟护着,要不然只怕徐灵芸要记恨上宇王妃,以为王妃是特意把香兰郡主请过来让人难堪的。
宇王妃为了这事,还特意进宫跟皇后娘娘告知了一声。实在是这次香兰郡主太过分了,居然在宇王府就出手伤人,还想伤了别家姑娘的脸。
皇后娘娘素来护着香兰郡主,这回也不敢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别人不知,她却是隐约清楚萧家和皇上的关系,自然忍不住懊恼,狠狠训斥了香兰郡主一番。
原本还想让香兰郡主前来道歉,谁知她又闹出上吊拒婚的事来。为此,皇后对香兰郡主彻底失望了,再也没管她的事。
香兰郡主这次,还以为皇后娘娘宠爱她,肯定会顺着自己的意思。谁知几天下来,不管她怎么闹,宫里都安安静静的,皇后也没派个太监宫女来看自己,这才彻底慌了。
每次一闹,皇后心疼自己,总会让郡王顺着香兰郡主的意思。谁知这回不闻不问,怕是彻底怒了。
香兰郡主这才后悔,却恨上了徐灵芸。要不是这个扫把星,她又怎会失了皇后的宠爱?
徐灵芸不知道香兰郡主的想法,却明白阮婉的小心思。
阮婉细声细气地说着这几天宇王妃进宫,很是给徐灵芸说了不少好话,又帮忙教训了香兰郡主,一副关心她的长辈摸样,很是让人膈应。
明明就是香兰郡主在王府里不顾王妃的阻拦动手,让王妃落了脸面,才会借着这事跟皇后告状,狠狠让香兰郡主吃了一顿教训。如今倒像是诚心诚意帮着徐灵芸,替她讨回公道。
虽然心里明明白白,徐灵芸也没多说,时不时点头,露出认真聆听又满脸感激的眼神,让说得口干舌燥的阮婉很是满意。
不过是小丫头,多给点甜头,多说几句好话,还不手到擒来?
两人面和心不合,笑眯眯地聊了一下午,阮婉这才心满意足地让徐灵芸回去了。
徐灵芸回到院子,还觉得耳朵嗡嗡直叫。
她含含糊糊的态度,既没一口答应阮婉,也没彻底拒绝,算是在稳住对方,免得用更下作的方式拉拢自己。
只是徐灵芸不由担心,香兰郡主各种闹腾,会不会影响了萧大少爷和萧家的名声。便叫来端砚吩咐了一番,让他留神香兰郡主和都统府的动静。
端砚一走,春英奇怪道:“姑娘打听香兰郡主倒是防着她使坏,盯着都统府做什么?”
徐灵芸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都统府娶的媳妇还没过门,心里惦记着别家的男人,必定不痛快……”
春英恍然大悟道:“姑娘是担心,都统府的人要对萧家不利?”
“明着来估计还不会,就怕暗地里动手,闹得萧家不安宁。”大少爷不在,只怕回来也不想看见萧家被牵连上了,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徐灵芸一手托着下巴,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旁边素来沉默的陈嬷嬷一听,难得开口道:“姑娘莫要担心,有萧老爷在,谁也不敢动萧家。”
这个小姑娘,想得总是比别人多,心思比一般的丫头要重,难怪总是瘦瘦小小的,身上没几两肉,让人忍不住心疼。
如今还没过门,徐灵芸就把萧家的事揽在自己身上,让陈嬷嬷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换句话来说,还是萧大少爷慧眼独具,一下就相中了徐灵芸。
把未来夫家的事就当做自己的事,这样的媳妇能坏到哪里去?
徐灵芸脸颊微红,知道自己想多了,又把太多事揽在身上。其实香兰郡主会发难,终究她是因为萧晗未过门妻子的原因。
春英倒是皱着眉头,小声嘀咕:“这个都统真可怜,皇上赐婚不能拒绝,硬是要娶一个喜欢其他男人的妻子。还没成亲,脸面都没地方搁了。”
依照香兰郡主的性子,指不定过门后还会继续折腾,闹得都统府鸡犬不宁!
光是想想,就觉得那位一品大员的都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陈嬷嬷却不赞同,笑着道:“可是谁又说,这不是一次天大的机缘?因为香兰郡主的事,郡王府只怕是打从心里觉得委屈了都统大人,明里暗里都会出手帮忙,以后的仕途会更加顺畅。皇上亲口赐婚,成全了一对怨偶,不能变更,就肯定会私底下做出补偿。若是都统纳几房美妾,都只会说郡主不懂事,没有人会指责都统大人。”
徐灵芸听了,若有所思道:“嬷嬷的意思是,娶香兰郡主,对那位都统大人来说是福不是祸?”
香兰郡主越是闹腾,反倒衬得沉默的都统更加受人同情。以后不管做什么事,先入为主的,都会认为错在郡主。
陈嬷嬷点头,知道徐灵芸一点就通:“都统大人这次,怕是因祸得福了。”
春英听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香兰郡主费尽力气没能折腾掉这场亲事,倒是便宜了那位未婚夫。
徐灵芸眯了眯眼,那位都统要是个聪明人,只管把香兰郡主娶进门,像大佛一样好生供着。过阵子“无奈”纳妾,旁人只道香兰郡主不懂事。要是郡主再狠辣一点,把那些美妾都弄死了,都统也不痛不痒的,大家对郡主的印象只会越发不好。
到头来,那位都统大人不止仕途顺利,皇帝心里有愧必定待他更好,指不定还会亲自送去美妾,抚慰这位得力属下的心,压根用不着都统碍于名声不好主动纳妾。
左拥右抱,还得了好名声,又平步青云,只委屈了一下,就得了无数的好处,谁说这不是莫大的好福气?
徐灵芸第一次知道,以退为进还能这么用!
谁说武夫比不得文人的聪明,这阴谋阳谋毫不逊色,不管是萧老爷,还是这位一品都统!
所以她还是杞人忧天了,都统巴不得香兰郡主继续折腾,闹得越大越好,又怎会记恨上萧家?
“姑娘,韩夫人来了。”
小丫鬟来禀,徐灵芸不由大吃一惊。
这位韩夫人在京城里名声不小,却是极少出现在人前,更别提是出府了,不免有些奇怪。
陈嬷嬷面色如常,笑着跟她解释道:“收下聘礼,韩夫人作为姑娘的义母,很该亲自来拜访亲家萧太太和华姨娘。”
徐灵芸这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韩夫人替自己想得如此周到,急忙让春英帮着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裙,亲自小心把玉佩戴在腰上,这才叫了春英和陈嬷嬷一并去花厅。
只是还没到前厅,就见不少仆妇和丫鬟一脸好奇张望的,她不由皱眉,冷冷一扫,众人这才惊觉失礼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