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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爷被华月喜不动声色地恭维,笑得更畅快了:“还是月喜的眼光好,这老师傅收山好几年了,带出几个不俗的徒弟,要不是往年我和他有些交情,也请不到他亲自打造这两支好钗。”
他指着另外一支钗子,慈爱地对徐灵芸笑道:“这是给你的,芸儿也不小了,该有些女儿家的好首饰。”
华月喜掩唇惊呼,显然是十分惊喜,眯着眼,双颊飘过两朵红晕:“让老爷费心了,姐姐那里可是也有准备?”
萧老爷拍了拍她的手背,在桌下不经意间摸了摸华月喜柔嫩的肌肤,对爱妾的识趣和知礼十分满意:“自然不会少了太太的,你这份心我替太太记下了。”
华月喜被他一夸,羞赧地低下头,露出颈后一小节雪白柔腻的肌肤,让萧老爷的眼神不住地瞧。
徐灵芸颇为尴尬,知道两人许久不曾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便告辞道:“老爷,二太太,我先回去了。”
华月喜点着头,又提醒她:“别忘了我今早说的,记得午时再过来用饭。”
“是,”徐灵芸耷拉着脑袋,知道华月喜一再提醒,怕是逃不过了。别看华月喜一直笑眯眯的,生气起来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等徐灵芸和春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院落外面,夏草知趣地替两人掩上房门。
萧老爷长臂一伸,揽住了华月喜,后者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这四颗东珠,也是给芸儿的。不过她还小,房里只有春英盯着,你先帮她收着,当做嫁妆。”
华月喜扬起笑脸,感激一笑:“烦劳老爷记挂着芸儿,她在萧家吃穿很好,比一般嫡亲小姐还要好,哪里能收这么好的东西?这些东珠瞧着就价值千金,还是让太太收着吧。”
“自是不会忘了太太的,你就是太谨慎小心了,不过几颗珠子,有多贵重?”美人在坏,萧老爷很难继续当君子,大手隔着衣裙,在华月喜的胸口揉捏。
柔软的触感让萧老爷喉头一动,低头便寻着她的红唇吻下,被华月喜轻轻推开了:“老爷,今儿是初一。你刚刚回来,风尘仆仆的,很该洗一洗,说不准姐姐替你准备了洗尘宴……”
萧老爷出外行商,身边不是没美婢伺候着,可惜哪里比得上怀里妩媚动人的华月喜?
念着半月,他早就心猿意马了。要不是刚才碍着徐灵芸还在,怕是要急色地拉着华月喜去内室的榻上。
细碎的吻落在华月喜的颈侧,萧老爷轻笑道:“我先去太太那里洗去了沙尘,要不然那些粗粝的沙子怕是要割着你娇嫩的小脸,我是要心疼的。”
华月喜扭着腰娇笑,被萧老爷下巴刚长出来的胡渣刺得脖子又疼又麻,伸手推了推:“老爷,百日不得宣淫。再说,我的早饭还没吃完呢!”
“在萧府,我就是规矩,其他人哪里能说什么?”萧老爷索性打横抱起她,直奔内室:“放心,老爷我这就喂饱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开华月喜的衣襟,露出圆润的肩头,以及半个酥胸。
华月喜也不躲,双臂搂住萧老爷的脖子,挺着胸把自己送入他的唇边。
萧老爷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双臀,低头含住一边的红珠,扯开了华月喜的裙摆。
感觉到身下的美妾软得像是一滩春水,他正要入巷,却听见外头一阵喧哗吵闹声。
“老爷,太太有急事寻你……”
“你这小蹄子,拦着我做什么,要是误了太太的差事,吃一顿板子,别说我老婆子没提醒你!”
“走开!大白天的,关紧门做什么!”
萧老爷听得心头火起,脚步声渐渐靠近,他不得不坐起身,满脸懊恼。
华月喜倒是陪着笑,伸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衫,柔声安慰:“既然太太有事来寻,自然不会是小事,老爷去瞧瞧也好。”
大太太不是善妒小气的人,要不然萧老爷也不会有两个美妾,尤其华月喜还是一个再嫁的寡妇。
不过是男人,被打断了好事,总要不悦迁怒,萧老爷高声呵斥:“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算什么体统?”
还觉得不解气,萧老爷起身出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匆匆对华月喜道:“我明天再来,几匹上好的云纱待会让人送到月夕院里。”
他看着美妾在床榻上衣衫半露,妖娆妩媚,俯身狠狠吻了一口,这才大步出去。
华月喜好笑,听着外头的萧老爷怒骂声:“你算什么东西,敢乱闯二太太的门?罚一个月的月银,再打十板子!”
“不服?好,太太管家厉害,没想到总是有些渣子坏了一锅好粥,拖出去,别让老爷我看见!”
夏草喜形于色地推门而入,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太太,那崔嬷嬷终于被赶出了月夕院,以后总算不用听她扯高气扬的脸面了!”
“看你出息的,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是个拎不清的,赶出去是迟早的事。”华月喜面色淡淡的,这崔嬷嬷是大太太奶娘的亲戚,五服之外的远房亲戚,仗着是大太太的人,喜欢在月夕院指手画脚。
她看着碍眼,远远打发到远门,没想到最后还是给萧老爷亲自赶走了。
“崔嬷嬷倚老卖老,院子里就没哪个丫鬟没给骂过的。要不是大太太的奶娘照佛,早就给赶出萧府了。”夏草不高兴地嘟嚷着,眼瞧着华月喜满身的痕迹,衣裙敞开,就知道萧老爷刚才和她在内室做什么,不由红了脸,向外啐了一口。
这老嬷嬷,真是没眼色的,明知道老爷和太太久别胜新婚,偏要撞进来。嘴里说着大太太有事,说不准是为了给大太太表忠心鬼扯出来的,就怕二太太笼络住老爷,夺了大太太的位子。
“好了,让人送热水进来,我要洗洗。”华月喜随意拢了拢身上的裙衫,满不在乎。一个婆子罢了,原本她也不在意,不过这老东西要是对芸儿无礼,那就另当别论了。
由着萧老爷亲口赶出去,连大太太也不能开口求情,不然就生生剐了老爷的脸面。
男人啊,只能哄着,不能逆着,大太太自然不会碰触萧老爷的逆鳞,崔嬷嬷被赶出去后根本不可能再回来。
“太太,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夏草一看萧老爷要留下,便急急让婆子准备伺候主子沐浴。
华月喜点了点头,她最喜欢身边这个丫头懂事聪明,谨慎细心。
倒是夏草抿着唇,有些替她惋惜:“老爷刚回来就送礼物给太太,却让崔嬷嬷那老婆子给搅和了,着实可恨。”
毕竟老爷的宠爱,完全是华月喜在萧府里的依仗。
华月喜却是笑着摇头,在夏草的伺候下脱掉衣裙,慢慢坐入浴桶中:“你这话就不对了,老爷今儿没留下,是好事。”
夏草不解,一面替她撩起乌发细心清洗,一面低声问:“太太,怎么就不对了?”
老爷喜欢太太,才会留下。不留下,那岂不是让大太太分了宠?
华月喜抬起手臂,瞧着水珠慢慢从臂弯里滑落,低声告诉她:“傻丫头,求而不得,才让人惦记着。轻易得到,哪有人会珍惜?”
萧老爷越是不容易得到,越是舍不得她。
赶着上的买卖,哪里有费心征服来得痛快?
对于萧老爷来说,华月喜就像是一座高山,每一次攀登,都能得到不一样的感觉。保持着新鲜感,才能让他心里一直想着念着。
身后的夏草似懂非懂,默默地点头,太太说的……总是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魅力
第三章魅力
“太太,老爷来了。”大太太身边的语琴满脸惊喜,快手快脚地替太太整理衣裙和丝毫不乱的发簪。
大太太面露疑惑,倒是身边的奶娘笑眯眯地道喜:“老爷前脚刚走,后脚就回来了,可见是念着太太的。”
“太太向来是有福气的,今儿大少爷才送来几颗东珠,看着就是有孝心的。”语琴瞥了奶娘一眼,微微垂下眼帘。
大太太倒是有些奇怪,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些年是看清楚了。尤其近几年,因为有华月喜在,老爷每每出外行商回来,只在自己院子里坐一坐表示敬重,抬脚就往月夕院里去。
刚开始她心里也不舒服,只是几年下来,自己是看开了。
说到底,大太太不喜欢华月喜,却不得不庆幸有她在,自家老爷不像其他富商那般流连在烟花之地,十天半月都不着家。
比起外面那些不知道哪来路的狐媚子,不干不净的,还不如家里有个宠妾,好歹笼络住老爷的心留在府里。
而且华月喜千娇百媚,几年下来迷得老爷团团转,也没心思放在年轻的丫鬟身上。要不然,这萧府里早就不止两房妾了。
虽说大太太的娘家颇为不满,萧老爷迎娶了一个年纪不小的寡妇,还带着女儿嫁入萧家。可是背地里谁人不羡慕,萧老爷家财万贯,后院里只有这么两三人,又是敬重着正房太太,没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
于是大太太看清楚了,心也淡了,由着萧老爷宠爱华月喜。
反正这女人,从来不会惹麻烦,甚至没急着怀孕,越过嫡子,也不会独自霸占着萧老爷,还不爱拈酸吃醋,从不搭理阮姨娘的挑衅。
华月喜够聪明,又不是心大的,大太太却很是忌惮着她。
毕竟没有所求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萧老爷进门时脸色不好,大太太心里一咯噔。这些年来,老爷越发的圆滑,许久没有露出如此明显的不悦表情,尤其是明显冲着自己来的。
“老爷,”大太太迎着他进屋,低眉顺眼地让语琴奉上香茶,萧老爷坐下后却是看也不看,开门见山地问。
“不是说有事寻我,还寻到月夕院去了?”
大太太眉心微微一蹙,不着痕迹地瞥了奶娘一眼:“确实有事,却没想到让老爷急着过来了。”
萧老爷原本听着那老嬷嬷自话自说,心里不以为然,大太太向来端庄宽容,这点邀宠的小手段不屑为之,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回事,眼底不由掠过一丝玩味:“哦?是什么事这般重要,难得让太太派人来叫我?”
大太太心里暗叹,小心翼翼地开口:“萧昭的先生请辞,阮姨娘担心误了他的学业,恰好老爷不在家,我也不好做主。前后也有十天了,确实不能再耽误下去,才来找老爷拿个主意。”
萧老爷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先生的母亲新丧,急切回乡是个好的,却也不能耽误了昭儿的学业。太太你看,岳父那边可有举荐哪位学问好的先生?”
大太太的娘家是书香世家,只是考运不济,一屋子读书人仅仅两三个中了举,却也官运不亨通,等她出嫁时,最厉害的父亲也不过是六品小官。
要不然,家里也不会让大太太嫁给了当时官从五品的武夫萧老爷。
后来萧老爷从商,在钱财上从不吝啬,给大太太娘家疏通不少,这几年让岳父好不容易终于爬上了四品翰林。这个位置,介绍几个有才的学士,也不是难事。
大太太早就去信娘家,见萧老爷的脸色缓和,这才不紧不慢地答了:“父亲推荐了两位,一位是他的同门张先生,翰林里的老学究。另一位是偶然认识的,行书大家韩先生。”
萧老爷眼神一亮,不由笑了:“没想到岳父连韩先生这样的人物也认识,不愧是桃李满天下。”
大太太点头,也很是推崇这位韩先生。不但学问好,书法好,又是有名的大家,知识渊博,跟着这样的人物做学问,眼界得提高不少。
只是,她有些犹豫地问道:“韩先生是好,却总有些狂放不羁。昭儿要赴考,还是中规中矩为好。”
萧老爷挥挥手,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昭儿中举是好,不过给家里锦上添花。反正出仕也不见得真是好,背后需要打点的地方多,惹来的麻烦也不少。有晗儿,又哪里会委屈了昭儿?”
他对嫡长子的期望颇高,早就确定让萧晗继承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