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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雅间,让闻香前来的贵妇人们能够歇息品茗。
比起茶馆,雅间要精致得多,三五个贵妇人见面,一起用用花茶,淡淡的花香萦绕,走的时候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若有似无的令人精神一震。不少贵妇人走前,便让人包上一些回家后。还有不少喝着好了,还买来送人。
连掌柜都不得不佩服萧大少的眼光,连一个姑娘家无意中做出来的小小花茶,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只是莲花茶不容易做,铺子里茉莉花茶居多,总是缺了点新鲜。刚开始还好,时间长了,没得让人厌了,不能进萧府见徐灵芸,便一个劲地催端砚跟她好好说上一说,多做些新的花茶来。
徐灵芸也觉得这掌柜十分尽心,自然更是用心了:“端砚让掌柜的莫要忧心,这花茶还说时节的。如今莲花初开,海棠、牡丹、栀花、兰花、茉莉、木樨都开得正好。等到了金秋,还有菊花。冬日,也有梅花。一年四季下来,哪里会单一重复?”
端砚听得佩服,还以为他不过是随手捣鼓出来的花茶,没想到还认认真真钻研了一番,说得头头是道:“徐姑娘这番话,我一定转告掌柜。”
一旁的萧晗听了,这才开口吩咐道:“让掌柜用心留神,每个时节推出不同的新茶。别让客人以为,铺子里除了茉莉和莲花茶,再没其他了。”
以掌柜三寸不烂之舌,教导下接待贵妇人的女童们也是聪明伶俐的,自然明白偶尔透露一点,更能勾起她们的兴趣。
徐灵芸也听明白了,敬佩地看向萧晗。不过一会儿,萧大少就想到这样法子勾住客人的心,好让茶铺子打理得更好。看着似是萧晗什么都不做,扔给掌柜负责。实际上,他只需要偶尔点拨几句,底下的人自然能办得妥妥当当。
她以前瞧见其他铺子的老板和老板娘,看着风光,到底亲历其为,累得不轻,铺子不好不坏,倒没见得大赚。反倒萧晗经常离开京城,要不然就在府中,反倒把生意都打理得红红火火。
这就是书上所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萧晗把信任给了那些铺子的掌柜。相对的,那些掌柜们便以这知遇之恩,替萧家好好办事。
不过徐灵芸也有些担心,小声问道:“大少爷,莲花茶不易做,别的铺子可能一时之间琢磨不出来。只是这兰花茶却是极为简单的,怕是要被其他人学了去。”
萧晗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眼底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一般的小铺子,还不敢明着跟萧家作对。旗鼓相当的茶铺子,即便做出来,却也跟不上萧家茶铺子接连推出新茶的动作。”
徐灵芸这才吁了口气,萧家的作坊都是签了死契的工人,万不敢随意把花茶的方子传出去。再就是,其他人学得一两种,却比不上自己有古书在手,不断地推陈出新。
她仰起脸,下决心道:“大少爷放心,我一定尽早把更多的花茶都琢磨出来。”
其实,徐灵芸不是没想过把那本古书直接卖给萧晗。只是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借着古书有一番作为,总比默默无闻把书送给萧大少更好。
或许她还是希望自己做个有用之人,而非攀附在别人身上存活的菟丝花。一本古书,萧晗肯定会给徐灵芸一个不错的价钱,只是这笔钱是死的,总有花光的一天,不像三个月的干股来得长久和实在。
只是,萧晗待她极好的,徐灵芸也不想瞒着他,便凑过去低声道:“大少爷,其实关于花茶,我偶然得了一本古书……”
萧晗忽然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徐灵芸一愣,没能继续说下去,却被他的回答吓了一大跳:“我知道。”
“大少爷……知道?”徐灵芸震惊地抬起头来,果真是萧晗,什么事都掌握在手心里,从来没有预料之外的事。
“一个在内宅,从不出门的小姑娘,哪里会知道如此多的事?”萧晗笑笑,牵起她的手,扭头瞥见韩锦被春英送来的莲花酒迷得找不着北,早就把学堂的事忘了个精光。
徐灵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笑了:“上回试着做花茶的时候,还剩下了许多,便想着酿酒,不要浪费了。”
不过到头来,还是便宜了韩先生。
她借着萧晗送来的莲花花瓣酿酒,算得上是借花献佛了,便不好意思地笑笑:“既然大少爷都知道了,为何不把古书从我手上拿去?”
只是茉莉和莲花茶的干股,也很够徐灵芸用了,她并不贪心。没有银钱在手,难免心慌慌。但是有了,足够用便好。
“没必要,”萧晗淡淡说着,捏了捏她的掌心道:“这本古书会到你的手里,那便是缘分,天注定的事,我何必逆天而行?再说,这书在你手里,和在我手里,又有什么不同?”
徐灵芸窘迫地想要抽回手,听见萧大少的话,不由怔忪片刻,缓缓笑开了。萧晗这般说,已是不当自己是外人。书在她的手里,依旧能给萧家赚钱。萧家不缺这点银钱,她却是极缺的。
一本古书,成就了双方。萧家多了一个新的铺子,占了先机,以后在花茶上不会落后于人。徐灵芸便是得了不错的收入,再没后顾之忧。
徐灵芸终于明白,为何那些掌柜会对萧晗推心置腹,心思塌地了。萧大少说话不多,每回开口,总能打动人内心最深处。如今的她也恨不得立刻卷起袖子,快快地把新花茶做出来,好回报萧晗对自己的信任和体谅。
“大少爷放心,我会尽早把兰花茶做出来的。”
“不急,”萧晗摇摇头,瞥向她的脚踝,低声问道:“让人送去的药膏,还有继续擦上吗?”
徐灵芸无奈,萧大少隔三差五让人送来祛疤的药膏。春英更像是得了宝贝一样,每每她忘记了,又或是嫌麻烦不愿意涂抹,就抬出萧晗的名字来,让自己不得不屈服,一天三回地擦药:“有的,只是那些药膏价值不菲,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大少爷以后就不用再送……”
“姑娘家的脚最不能有一丁点的伤痕,这点药膏不算什么,想要的话多得是。”萧晗淡淡打断她的话,徐灵芸就明白,萧大少决定好的事,绝不容许别人反对了,便低下头没再吭
作者有话要说:3 二更结束~~
、我们
第五十六章我们
第二天一早端砚就把兰花花瓣送了过来;几个匣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上,春英打开其中一个匣子;满室的兰花香;不由耸了耸鼻子;笑道:“姑娘,这花儿真是新鲜,别是今早才摘下来的。光是闻着,就已经喜欢的不得了,放进茶里;味道只怕要更加清新典雅。”
徐灵芸好笑:“你还没喝上兰花茶;怎么就知道会好?指不定喝下去,满口的苦涩难咽;一股子泥土味。”
春英摇头;嘟嚷道:“姑娘做的花茶,哪里有不好的?”
徐灵芸笑笑,没接春英递来的高帽子,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待会跟端砚说了,大兴县有一种香味特殊的海棠花,回头他让人安置到适合的地方种下。再就是,用北江的黑麻石做的茶磨,将雪闵茶碾碎,混上海棠花同焙,会做出不用其他的海棠花茶。”
春英仔细记在心上,看着徐灵芸洗净了手,把兰花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泡在淡盐水里,便上前卷起袖子道:“姑娘,这点重活交给我就是。余下的,就是换几次干净的活水了?”
徐灵芸点点头,没想到春英不过听了一次,就都记下了。心里琢磨着,花茶的事,或许能都交给她来办。
她在内宅里,总是有些不方便,春英又是信得过的,让春英负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等以后,做一个管家娘子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徐灵芸不由笑道:“我家春英又聪慧又能干,以后还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小子!”
“姑娘又来打趣我了,我才不要嫁人,以后都陪在姑娘身边,做个管事姑姑也挺好的。”春英看着兰花花瓣浮在水上,犹如水中花,漂亮得让她目不转睛地盯着。
徐灵芸笑了:“想做管事姑姑不是不能,可是管事姑姑得要会写一手好字,要不然狗爬一样的字,让人瞧见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春英认得几个大字,却最不爱写字,那字的比划扭来扭去,确实不怎么好看。她皱着一张小脸,想了又想才咬牙道:“姑娘回头就教我写字,我就不信这字就真写不好了!”
徐灵芸奇怪,以前逗她的时候,也没见这个丫鬟下定决心来练字,便诧异道:“今儿怎么这般听话了,遇着什么事了?”
春英撇开脸,不情愿地小声道:“端砚刚才送匣子过来,手上拿着账册,面上的几个大字写得好看,又不像是大少爷的字,我便随口一问……”
徐灵芸了然,笑道:“那是端砚的字?”
春英扭扭捏捏地点头了,不高兴道:“听说他以前也是不识字的,跟着掌柜学了一点,自己又没银钱没笔墨,便每晚在井边的沙地用树枝一笔一划地慢慢练……端砚能做到,我自然也是可以的!”
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什么也不能输给端砚那小子!
“端砚倒是好学,难怪能到萧大少的身边去。”徐灵芸知道能在萧晗身边的,不可能依靠运气。毕竟有时候,运气也等于是能力。端砚原本就聪明伶俐,加上勤奋好学,又有一张巧嘴,今儿能做萧晗的贴身侍从,大少爷的左右手,绝不是巧合了。
“姑娘,其实我也是个顶好的……”
见春英眼巴巴地看过来,徐灵芸失笑道:“是,我家的春英自然是顶好的,要不然也不能到我身边来。”
说完,才看春英眯起眼,得意洋洋地笑了。
隔了三四天,换了几次清水,兰花的香味没有消褪,反而更浓郁了几分。徐灵芸即便相信古书,却也更明白,尽信书不如无书,还是要尝试一番,才敢放下心来。
端砚麻利地送来已经按照规矩碾碎的雪闵茶,茶磨费了两天的功夫,才在一个僻静的小乡茶农里找到。碾磨后,雪闵茶里带着淡淡的黑麻石清凛味道,混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加入大兴县的海棠花烘焙,味道精妙绝伦。
徐灵芸只喝了一口,便感觉唇齿生香,过后香味悠远,清清淡淡中带着一股子冷冽,是消暑的极品花茶,便满心愉悦。
她让春英小心包好海棠花茶,径直去了子衡院,想要让萧晗第一个也尝一尝。
刚出了院门,便见外头的小厮丫鬟忙忙碌碌,婆子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身形匆匆忙忙。徐灵芸一怔,就见春英眼尖找到相熟的一个小丫鬟,两人嘀咕了几句就分开了,小心跑了过来低声告诉她:“姑娘,府中正准备着,接那位平妻入府。说是下个月初三是极好的嫁娶日子,再要好日子,就得明年开春去了,便有些手忙脚乱的。”
徐灵芸恍恍惚惚地听完,心里叹息。离着下月初三,也不过半个月左右。大太太早前就开始准备了,如今不过将库房里的东西拿出来规整一番而已。
该来的总会来,那位平妻终究要进府里来了。她想起那日遇见的阮姑娘,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阮姨娘的这个远房表妹,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对付。生得貌美不过,还有一副玲珑心。阮婉成为宇王爷义妹的事,必定不是巧合。
够聪明,够胆大,又有足够鲜艳的颜色,加上年纪轻,要得到萧老爷的宠爱,不过是时日的问题罢了。
徐灵芸闷闷不乐地到了子衡院,便见紫衣站在门口,瞧见她便笑着迎了上来:“徐姑娘来了?大少爷正在书房看帐,姑娘只管进去便是。”
徐灵芸难得多看了紫衣一眼,这人听说被萧晗责罚,还是凌大娘动的手。如今倒像是换了一个人,笑脸吟吟,再没了以前的倨傲和冷嘲热讽。
果真挫折能改变一个人,连紫衣也懂得了子衡院的生存之道,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