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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儿,”见他说得越发过分了,大太太只好开口打断,不悦地瞥了萧映一眼:“你表妹是好心,怎么这般说话?”
为着谁不好,居然为了一个妾的外姓女儿指责自家的表妹,萧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母亲,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萧映站起身,丝毫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我吃饱了,金夫人和琳妹妹慢用,我先回院子去了。”
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宁愿回去写大字,也不想对着说了几句话,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金琳!
“映儿!”没理会大太太的叫唤,萧映冷着脸走了。
大太太无奈,转头对金夫人苦笑道:“大嫂,映儿不懂事,还请你别跟他多计较。”
“哪里,映儿性子率直罢了。”金夫人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萧映哪里是率直,简直是不客气,当面就直说自己是外人。萧府倒是奇怪,居然教出了这样一个头大无脑的小子来!
如此直率,以后出了府,只怕很难混得下去!
“大嫂不介意便好,映儿素来说话都是如此,我也拿他没办法。偏偏老爷觉得他这是难得的率直,有话便说,从来不会吞吞吐吐的,十分欣赏。”大太太脸上有着无奈,眼底却是淡淡的骄傲。
她的三个儿子,各有天赋,在自己眼里是同样的出色,即便是亲大嫂,也不能说他们几个的不是。
金夫人也听出来了,低头安抚了几句金琳,便带着女儿回卿兰轩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3)╮
、坦言
第五十九章坦言
大太太十分歉意萧映惹得金琳伤心;回头便让语琴送来一整套的珍珠头面。金夫人打开匣子,就给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幸好金琳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这才让金夫人回过神来;笑着感激道:“替我多谢妹妹了。”
说完,金夫人又重新盯着匣子里的头面;忍不住“啧啧”称赞。这副头面;做工精致;珍珠每一颗都是一般大;绝对不少于七八百两银子。
金琳面上一红,尴尬地拿出一个钱袋塞到语琴手里;亲自送她离开了卿兰轩;没看漏语琴眼底的一瞥轻蔑。
她面色一整;关上房门,原本低落若泣的神色一换,皱眉道:“娘亲怎能怠慢了姑姑身边的大丫鬟,只盯着头面不放?”
金夫人头也不抬地道:“我的好女儿,快来看看,这副头面真是漂亮。萧府就是富有,随手送来的礼物都是大手笔。你说这头面拿出去卖,至少能要个□百的银两吧?”
金琳一听,皱眉道:“娘亲,这是姑姑送来的礼物,你要是拿出去当铺,不到一个时辰就能传到萧府所有主子的耳朵里。”
金夫人知道她不赞同,便讪讪道:“我就是随口说的,谁让这头面瞧着太漂亮了,放哪里都让人不安心。总不能带回去,便宜了那狐媚子!”
金琳见她愤恨的表情,不由叹气:“娘亲,这里是萧府,是京城,不是爹爹任官的小地方。此处关系盘根错节,谁也不能随便得罪的。”
“这话你说了好多遍,我听着耳朵都要生茧了。”金夫人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萧府真那么厉害,攀上了宇王爷,在京城里横着走。”
“娘亲胡说什么,瞧着就像是宇王爷想要招揽萧老爷帮忙办事。萧家素来低调不张扬,横着走什么的,娘亲以后别说了。”金琳头疼欲裂,又不能不再三叮嘱。
“知道了,你还没出嫁,给跟老妈子一样,整天絮絮叨叨个不停。”金夫人拿起头面,在金琳头上比划了一番,笑道:“我的好女儿,你戴上这个,简直跟天仙美人一把,肯定能将所有姑娘都比下去。”
金琳瞧着头面也是欢喜,拿着珍珠钗子在发髻上比划,也笑了:“姑姑出手阔绰,回头得好好谢她。只是娘亲,让你少说少错,怎么就不听话了呢?”
见女儿不赞同的目光,金夫人垮了一张脸,委屈道:“我不就多说了几句,想要打听打听,好给你以后铺路。”
说罢,她又道:“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萧大少配得上我家琳儿。琳儿可别错过了机会,听说他还没定亲呢。”
金琳羞红了一张脸,垂下脑袋,撒娇道:“娘亲说什么呢,大表哥今晚就完全没看我一眼,只怕是不喜欢我的……”
“哪里的话,琳儿这般乖巧可爱,谁见着不欢喜?”金夫人把她揽在怀里,蹙眉道:“不过晗儿对那位徐姑娘倒是相当不错,都说是当亲妹妹那般宠着的。”
金琳入府前也悄悄打听过了,萧晗对徐灵芸实在没得说,一等一的好。她偷偷看了好几回,也没见徐灵芸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般引得萧晗侧目:“别说大表哥,今儿三表哥也提起徐姑娘。看来徐姑娘虽然是那位贵妾的外姓女儿,跟几位表哥相处得都不错。”
“不错又如何,我那位好妹妹绝不会让徐灵芸这样的寡妇女儿嫁到府上来的。”金夫人得意地笑笑,低头道:“所以我的好女儿,你得多努力,虏获大表哥的心,别让其他女人迷了去。”
金琳酡红着脸,微不可见地轻轻点了下头。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要是不抓住此刻的机会,要么就是进攻当一个宫女,直到二十五岁才出宫,或者索性就一辈子老死在皇宫里面。要么就是回到那小地方,被爹爹当做赔罪,送给巡抚大人做小妾。
前者只要稍微行差踏错一点,就得身首异处。后者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赔罪送去的玩意儿,巡抚大人贪新鲜宠几天,然后丢给正房太太,不死也得废了。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正是花骨朵的时候,以前不喜欢这张圆脸,瞧着富态,总是有些稚嫩,没有别的姑娘的娇媚可人。如今瞧着,萧晗宠着的徐灵芸,不就长着一张白净稚嫩的圆脸?
金琳摸着自己的脸颊,不由暗地里庆幸。
她瞧着对头面爱不释手的金夫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母亲,虽是正房太太,却是个没手段的。刚入府的时候,还能笼络住爹爹的心。只是没多久,便露出了本性,幼稚任性,让爹爹有些不喜。那陪嫁丫鬟正是趁机而入,小意温柔。
金夫人开始闹别扭,也没把那陪嫁丫鬟看在眼内。渐渐的,便失了宠,等陪嫁丫鬟开了脸做了姨娘,生下庶子,金夫人在府里的地位彻底一落千丈。
可以说,造成如今尴尬的境地,多少有金夫人自作自受的原因。
可惜金琳作为女儿,不能多说什么。姑娘家的婚事又在爹娘的手中,不是能自己做主的。
自己如今唯一的出路,便是嫁一个好人家了。
金琳何曾不知京城里非富即贵,唯独萧家跟金家有些姻亲的关系。若是能嫁进来,大太太慈爱,又是疼爱她的,自己再好好经营,绝不会过得像金夫人那般糟糕。
她捏住帕子,面色坚定!
徐灵芸从下午直睡到第二天天亮,这才缓缓醒转,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就见春英端着热腾腾的小米粥进来,笑道:“姑娘总算醒了,快来喝碗热粥暖暖身。”
“哪里来的粥?”徐灵芸瞧着天才大亮,慢吞吞地起身洗漱后,不由奇怪道。
“大少爷怕姑娘半夜醒来会饿,便让大厨房的炉子一直没熄火,白粥和鸡汤都炖的软烂好入口。一大早的,鸡汤有些油腻,我便先把小米粥送来了。”春英摆上几道清淡的小菜,笑眯眯地伺候着徐灵芸梳头。
徐灵芸一听,笑道:“真是劳烦大少爷了,难为洗尘宴后他还惦记着这点小事。不过你说的白粥,怎么又变成小米粥了?”
春英摇头,嘟嚷道:“还不是姑娘睡过头了,一夜热的白粥哪里还能入口。大清早的,厨子就另外熬了小米粥。”
“待会记得给大厨赏钱,封得厚一点,辛苦他劳顿一夜了。”徐灵芸轻轻叹气,萧晗一句话,倒是让大厨房的师傅一夜不消停,真是难为他了。
春英笑吟吟地答道:“哪里还要姑娘吩咐,早就封了赏钱送过去了。”
徐灵芸赞许地点头,春英做事倒是越发伶俐了。
清淡的小菜,加上小米粥,身子暖暖的,一整天没吃东西,倒是更为可口。
她才放下双筷,就见小丫鬟来禀,说是金小姐来了。
徐灵芸一怔,自己跟金琳也就见过一面,她怎么会过来了?
不管如何,有客人上门,她还是起身去迎了。
金琳穿着一身翠绿通袖五彩妆花的袄裙,头上一支珍珠簪子,既不显得奢靡华贵,也不会寒酸,笑吟吟地上前拉住徐灵芸的手道:“昨晚洗尘宴上没见徐姐姐,听闻是染了风寒,如今可是好些了?”
徐灵芸被拉着手往里走,仿佛金琳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心下好笑,倒是面上不显,轻轻答道:“睡了一觉,已经好些了,还劳累金小姐记挂,是我的不是了。”
“叫金小姐不免生疏了些,正好徐姐姐比我大一点,叫我琳儿或是妹妹便是了。”金琳牵着她的手双双坐下,瞧见徐灵芸似是刚起身,一袭蓝色的高领镶边衣裙,乌发松松挽起,只别着一支白玉簪,整个人干净通透,娴静温婉,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轻松安然。
难怪萧晗宠她,徐灵芸神色平和,不骄不躁,的确有种说不出的吸引人,在她身边十分心安。
徐灵芸看了金琳一眼,从善如流道:“在人前总不好失礼,私下我叫一声琳儿妹妹吧。”
“好姐姐,我在府里是老大,到了萧府却是最小的。有四个哥哥,这还多了一个姐姐,实在是一桩好事。”金琳娇憨地说着,又问道:“过几天教养嬷嬷就得来了,平日也不能出府,府中除了姐姐,也没别的姑娘家,还要姐姐别介意我常来叨扰。”
“琳儿妹妹哪里的话,只是我有半天到学堂听课,怕是不能招待妹妹了。”徐灵芸没看出金琳有什么目的,反正她快要参加小选了,不会打扰自己多久,便随口就应承下来了。
金琳听她应下,满脸喜不胜收:“姐姐真好,对了,姐姐平日都做些什么松快松快呢?”
“也就看看杂书,偶尔练练字,做些女红。”徐灵芸想了想,简单答了。反正未出阁的姑娘家,能做的也就那么几样了。
金琳听着似是有些失望:“徐姐姐就不踢踢毽子,不跟其他姑娘家开花宴一起耍耍?”
徐灵芸笑着摇头,没有答话。若是萧府的女儿,自然能请其他女客到府上玩耍。可是她不过客居,一个妾的女儿,哪里能请客人?
金琳似是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双手绞在一起,尴尬道:“姐姐都看些什么书?女戒吗?”
听见她生硬地转开话题,徐灵芸并没有多计较金琳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的问话,指着书案道:“不过是些游记,我也就看看打发时间。”
金琳起身拿起两本书随意一翻,确实都是游记。有的是信手记下,断断续续的见闻,有些是道听途说的故事,还有商人出海后的奇遇,半真半假,她瞧着无趣得很。
“徐姐姐不喜欢诗词?要不然我们平日可以对一对诗,也能打发时间。”
徐灵芸摇头,她只会认字,平日不过看看游记,小时候哪里能请西席教导作诗,对诗更是不可能的事,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金琳更觉得无趣了,也不知道一个不喜读女戒,没有才学,又出身不好的姑娘,怎么就让萧大少另眼相看。
看见书案上还有一副完成大半的画儿,她展开宣纸一看,隐约能看出是水中央的几片花瓣。笔锋粗略,一瞧就是没学过的,线条也不够细腻。金琳更爱蓬勃大气的山水画,对这么一幅寥寥几笔又毫无气势可言的画儿更是失落。
看样子,徐灵芸不但才学不怎么样,画儿也一般,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金琳再看向书案上的碎布,以及缝好的小东西,针线不够密,看来连女红也勉强。
“这